103馮煥的煩惱
好時光總是匆匆而過。一年又一年,春去冬來,1937年那年冬日格外嚴寒,石娉和馮煥從軍部開完會出來,她在上海待了快十年了,她依然覺的上海的冬天極為陰寒,受不了冬天陰風陣陣吹,吹的人骨頭縫里冷。 石娉手一揮直接車子開去了飯店,大冬天吃火鍋正是時候,把門一關,爐子冒著熱騰騰的氣,還帶著rou香,鍋底最好調上麻辣口味,涮進去在撈出來,一大口rou入嘴里,麻辣感在口中充斥開來,隨即那種酥感蔓延開來,到全身上下,熱氣席卷,正是吃的盡興,把那層層裹著的厚實外套脫去,露出膀子來。 那才叫暢快。 石娉脫的只剩下襯衣,領口大敞,袖管卷起,一手拿著筷子夾著rou,一手拿著酒杯,好不愜意。 相比石娉那豪邁姿態,馮煥就斯文多了。進門的時候他就脫去了大衣,內穿的是中山裝,斯文又體面。他作為國民黨政府特別聘請的專家,這些年變化不大,依然保持書生氣。只是這位軍部特請的軍事專家,卻只跟著石娉的駐軍在上海。蔣介石派人請了他兩次,也讓他去南京和很多專家一共研發課題,都被他婉言謝絕。馮煥的態度很明確,要么跟著石娉才愿意擔任職務,要么就解聘他。 蔣介石又不是傻子,馮煥那點小心思已經到了上海灘每條馬路上的狗都知道——哦,唯有石娉自己不知道,畢竟那女人有時候遲鈍起來,還不如一條狗。 反正都是為了黨國效力,效力在哪里都是一樣。這些年蔣介石也摸透了石娉的脾氣,確實不是個動心思在政治陰謀上的主。雖說手握兵權,忠心也有限,但是野心卻是不足,比起其他那些隨時會反而一口的狼,石娉明顯更讓蔣介石放心。蔣介石干脆投馮煥所好,一紙聘任直接讓馮煥擔任上海軍部高級顧問,可以讓馮煥安心待在石娉身邊。 先前也說了,馮煥對石娉的感情,上海灘每條狗都知道了。石娉周圍所有人,包括那些男人們自然都知曉馮煥的感情。不過知道是一回事,肯定是沒有人會愿意提醒石娉,給自己添一名情敵。連弟弟馮淇隔叁岔五跑來上海,都會對著馮煥欲言又止。 尤其最近因為北面戰事吃緊,石娉一直在做備戰工作。軍工廠從早到晚的生產,她帶著馮煥不離左右,兩人有時候討論問題還同吃同睡,就這樣情況下,馮煥依然沒讓石娉察覺到半分自己的感情。以至于前幾天馮淇來的時候,實在忍不住勸說道:“二哥,男人有時候太能忍會傷身的,久了容易硬不起來?!?/br> 馮煥用眼神把自己弟弟掃地出了門。 他當然知道自己的感情就好像守著石頭開花一樣艱難,石娉看他的眼神,一年又一年清澈的不含一絲雜質。他在那片澄凈中沉溺,都不敢冒頭吐一口泡泡。其實他自己有時候夜深人靜去細細琢磨過石娉對自己的感情,可惜饒是馮煥文理全才,數學計算速度快的能冒煙,各種物理化學發明能沖天,也不能讓他弄明白自己在石娉心目中算什么樣的角色。 大半年前秘書長金毓瑢突然被發配老遠,據說是犯了錯,惹怒了石娉。石娉把他一擼到底,連官職都給去了,讓對方直接去軍工廠管賬,所有人都覺得金毓瑢失勢了,唯獨金毓瑢自己卻看起來毫不在意。有時候他去軍工廠和技術師傅討論武器改良的方案圖紙,就會看到金毓瑢坐在辦公室里認認真真算賬目。 可沒過半個月,石娉去軍工廠的次數就越來越多,美其名曰局勢吃緊,要提早備戰??商锰靡卉娊y帥,來一次軍工廠探查已屬于罕見,石娉卻是越發頻繁,從一個月一次,到一個月兩次,后來隔了七八天就要來。 直到那日他廢寢忘我的研究設備,一直到了夜深才回神打算離開。工廠一片靜悄悄的,他走在幽黑的長廊上還在演算數據,卻隱約在盡頭金毓瑢的辦公室看到零星的亮光。他并非好奇,只是以為對方辦公室的燈沒有關上。直到他走進些距離,聽到了里面曖昧的聲音,他驟然頓足,細聽片刻后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悄聲靠近探向了那條門縫。 門內的人是金毓瑢和石娉。金毓瑢坐著,石娉也坐著,只不過金毓瑢是坐在椅子上,石娉坐在他的身上,更準確的說整個人就坐在了那根通紅粗壯的性器上起伏,石娉背對著大門,身上的軍裝一片凌亂,半褪在腰間露出后面一片雪白肌膚。 金毓瑢即使坐在那里,腰力卻是驚人,那性器越是深入越是用力,兩邊垂掛的yinnang來回著弧度,兩人下身幾乎黏合在一起。馮煥甚至能清楚的看到嫣紅色的rouxue在那一張一合,被性器抽插時候不自覺的收縮起來,石娉兩條白嫩雙腿被叉了很開,整個人盤坐在金毓瑢的腰腹處,雖然身板試圖挺直,卻在每次被性器聳動抽插的時候,發出曖昧色情的聲音。馮煥看不到石娉的表情,但是他能看出金毓瑢爽到眼尾處泛出了紅,清朝涌動的雙手扼住石娉的細腰,抬首就是索吻。石娉一開始沒有回應,金毓瑢那頭就不動彈了,石娉難耐的挪動著屁股,片刻后忍不住低頭回應了金毓瑢的吻。 兩人吻的急切糾纏,上身和下身的貼合,那嘖嘖的水聲不斷刺激著門外窺探的馮煥。他感情和身體相互逆行方向,一面冷的發顫,一面又在沸騰,他和石娉同吃同睡,不是沒見過石娉大大咧咧露出春光,即使春光乍現,他恪守禮儀,都不敢有半分視線停留。 可如今這么一場實實在在的春宮圖,馮煥被刺激的恨不得想要掉頭就走。腳步未挪,卻見金毓瑢腦袋微側,眼神亮的驚人,直接射向了門口的縫隙處,將馮煥牢牢釘在了原地。金毓瑢顯然早就知道了馮煥的到來。兩個男人視線的相碰,金毓瑢的眼神似是藏了一頭蟄伏的野獸,帶著濃厚的領地氣息,挑釁而不屑的露出了一絲笑意。 馮煥已經不知道怎么飄出軍工廠,只知道軍工廠大門外重兵把守,副官李錢看著馮煥從里面出來,顯然也是大為吃驚。他下意識朝里面看了一眼,又看了看神色恍惚的馮煥。一時之間搞不清楚,這位馮二少爺是瞧見了些不該瞧見的場景,還是純粹是傳聞一樣天才總是沉浸自己的世界里面? 不過李錢很快收回了視線,揮手讓士兵重新關上了工廠大門。他自從做了石娉的副官后,從青澀毛頭小子到如今成熟穩重的樣子,早已深韻一點,長官的私事,不聽不看不語。 馮煥在那晚沒有失眠,相反睡的卻很安穩,整個夢境荒誕香艷,他沉浸其中,早起時候褲襠一片黏膩,還在那里擎天一柱。他默默手洗了內褲,早上推演數學論證的時候,他算不下去。是的——不是算錯,是算不下去,滿黑板的數字都能讓他恍惚成石娉的樣子,他手里拿著筆,寫著寫著——他會不自覺把筆帽和筆桿來回的拔出插回。數據是什么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很想石娉,想要她的感情,想要她的人,情感和欲望重迭交雜,他終于體會到了有時候人不能一直困守在自我感動中,他的愛不被石娉所知,那又怎么算得上是愛呢? 話回此時,石娉火鍋吃著正是暢快,幾盤羊rou下了鍋,吃下肚,石娉感覺自己額頭都冒了汗,吃了八分飽后,她才發現馮煥也不動筷,單是盯著她瞧。 “怎么了?臉上沾醬料了?”石娉拿著紙巾在嘴巴一圈一抹,又抬頭回問了一句:“擦干凈了嗎?” 馮煥沒吭聲,卻是有了動靜,拉著椅子靠近了石娉,整個人都快貼在了身旁。 石娉沒察覺不對勁,只當馮煥想要替她擦嘴巴上油漬,還主動湊上了前,探頭嘴巴微張,好方便馮煥替她擦拭。 馮煥喉結滾動,目光幾乎有了實質一般的欲望,全部投射在近在咫尺的紅唇上。他兩手克制地相互交迭,手腕間青筋暴起——實在是忍耐不住多年的喜歡。 馮煥吻上石娉的時候,石娉還眨了眨眼睛,一時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事情。 甚至馮煥那飽滿溫潤的嘴唇貼上的時候,她還以為是一團柔軟的紙巾——這怎么就親上了?現在都改用嘴巴擦了? 原文發自шшш.ρο1?.тш;微博:江潮月中落;請支持作者版權,感謝?。ㄈ缛舻遣簧螾O,可以加qq群:904890167尋求幫助) 馮家叁兄弟都是慢熱。感情一個比一個白紙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