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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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她時滿眼都是狠勁,左眉上那道刀疤讓他整個人鋒芒盡顯,渾身的戾氣在此刻毫不收斂地抖擻出來,剛才在擂臺上未發泄完的氣全在這時表露。 他原本就是一個將情緒隱藏極好的精明人,從不外露,讓人難以捉摸。 但現在,賽佳兒明顯感覺到他動怒了。 手上的勁沒減半分,反而加重,將她整個人往懷里帶。 她被迫仰頭看他,兩人暗暗較著勁,她試圖透過那雙桃花眼揣測他的想法動機。 隔了許久,久到眼睛酸澀,最后得出答案。 “我哇我中意奎(我說我喜歡他?。??!彼难劬σ驗樗釢N出眼淚,泛著紅,手攀上他的脖子,將他整個人往下扯,他低下頭略微彎腰,她雙手交握放在他后勁處,鼻尖快要挨上他時停下,笑出聲:“我不系阿敏?。ㄎ也皇前⒚簦??!?/br> 不是你的情人也不是愛人。 “我同誰拍拖,牟關嘞事噶(不關你事的)?!彼谋羌饩涂煲ど纤?,但她故意往旁偏,微踮腳,咬著唇,呼出的氣灑在他臉上,接著挨他耳邊,輕聲說:“除了債,我們好像沒有什么關系......” 她話還沒來得及說完。 他不想再聽下去了,攬腰將她整個人扛在肩上,往臥室床邊去,隨后將她整個人扔到床上。 她身上穿著他的襯衫,就這么倒在床上,看著他染上猩紅的雙眼。 他俯身壓下來,單手禁錮她的雙手往頭頂上舉,雙膝在她腿側半跪著,沒有在她身上施力,而是將手臂撐在她兩側,將她整個人圈在懷里,鼻尖相抵,“我真是太縱容你了?!?/br> 他說話的時候喘著氣,根本不給她任何動手的機會,雙手被牢牢禁錮,他另一只手解她身上的襯衫,一顆顆地解著扣子,他的喘息聲越發急促。 直到襯衫半開,露出雙乳,他的手胡亂地探上去摸,掐著乳尖不放,隨后又覆上唇吮吸,在她身上落滿痕跡,咬著rutou,一路往下吻著她的腹部腰側,再然后將手摸到內褲,多了些隔閡,他才反應過來。 剛才,他失控了。 眼中的猩紅更甚,他胸口起伏,喘著氣。 她沒看他,在他做這些動作的時候一直側著頭,他將她的臉掰過來,與她對視。 “完了嗎?”她說。 他愣了一瞬,失笑:“完?怎么可能?” “從你簽約那刻,就已經是我的人了?!?/br> ... 賽佳兒覺得官垚一輩子都不會愛人,他最愛的可能是他自己。 一個惡魔的世界里怎么會有愛。 之前還在偽君子和正人君子這兩者間抉擇,但現在她只會覺得可笑。 他這人,連君子都不配稱。 那晚之后再也沒見過他,叁合會似乎又出了什么事。 八卦媒體最近很忙,忙著寫賽佳兒和習蒲舜拍拖的報道,忙著寫賽佳兒的陳年舊事。 她被人扒了出來,這還多虧了包租婆這個大嘴巴。 現在西街那處多的是記者狗仔,他們蹲守在附近,試圖從居民嘴里扒出更加勁爆的料。 有關她之前是陪酒女的傳聞滿天飛,不少會所為了套關系還故意放出她之前的陪酒價格,低劣至極,卻樂在其中。 觀眾們自行臆想,似乎找到了她選擇拍大尺度裸露戲的原因,經過他們的總結,大致意思就是她原來就是干這一行的。 不少人恍然大悟,他們臆想出的ABCD都串成了線,他們更加篤定,更加自信。 在她沒開口說話前,就被人釘在了恥辱柱上。 原來,她就是出來賣的。 內外部都默認了這點,導演遞來本子時毫不避諱地表明前提條件。 公司負責人聯系不上頭兒,但又不能得罪圈內的祖宗,就讓賽佳兒自己去談,撒謊說是老板的主意。 這部片符合主流趨勢,不少人爭著搶,但優先給了賽佳兒,前提條件是和制片吃飯。 制片是個富少,拿著父母的錢投資了一個娛樂公司,女人比衣服還多。 他選了家日料店,獨間。 賽佳兒去赴約,穿了件長裙,脖子上繞了條絲巾。 來之前,和習蒲舜說了聲,他說會和她一起去。 但她等了兩小時,他沒來。 進去時富少正調情,周圍兩個女郎喂他吃飯,他只需要咀嚼,只是嚼著嚼著就咬到了女郎的乳尖,女郎滿地滾,滾到了賽佳兒的腳邊。 她看清富少的長相,臉上被打得鼻青臉腫,紗布纏著,滿臉淤青,此刻正摸著女郎的腿,一臉色相。 看見她時彎唇一笑:“又見面了,賽小姐?!?/br> 記憶里努力搜尋有關這人的印象。 見她皺眉,他主動說出關鍵詞:“擂臺擂臺?!边呎f邊笑,原本只是摸著女郎的腿轉而用力拍打,眼神里難掩的興奮。 想起來了,上次官垚在擂臺上打的那個人就是他。 當時他在官垚面前那個樣,像狗一般,現在訓起女人卻像個主人。 “忘記介紹了,我叫周暢?!?/br> 他的手開始拍打女郎的屁股,一下一下,用力十足。 “上次我就是碰了一下阿敏的手,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彼噶酥缸约旱哪X門,晃了晃,“他身邊女人不多,我很好奇你是什么地位?!?/br> 他說著,使了個眼色給女郎們,她們識趣地褪下,替他們拉上門。 “最近我家老頭打起了叁合會的主意,官垚因為這件事肯定急死了吧”,說完便開始狂笑。 “還有,他還不知道吧,阿敏早就是我家老頭的女人了?!?/br> 聽到這話時賽佳兒才有了點反應,蹙眉看向他。 “周老爺子可真會享受,那女人也是個尤物,可你說好巧不巧,我剛想碰她就被官垚逮到了,我家老頭碰了她幾年他愣是沒發現?!?/br> “這么精明的官垚怎么會在女人這處犯蠢?” 周暢說著話,眼神卻曖昧地看她:“女人都是棋子,阿敏是,你也是?!?/br> “叁合會馬上就要換人了,賽小姐,你是個聰明人,最擅長的應該是變通?!?/br> 說著,起身靠近她,拉過她的手:“我家老頭為了這件事準備了多久我最清楚,這次是真的穩了?!?/br> 賽佳兒還在思考他剛剛說的每一句話。 信息量太大,她需要理一下思緒。 “所以呢?”反應過來后她抽開手,“我和他沒半點關系,你根本用不著以我逼他就范?!?/br> 他又笑,笑聲瘆人,隨后立刻恢復一臉嚴肅樣,“你真是可愛?!彼雌鹚陌l放到鼻邊聞了聞,“好香?!?/br> 賽佳兒覺得惡心,想往一旁側被他迅速拉回手,雙臂環著她。 “跟著我,我會對你好?!?/br> “滾蛋?!?/br> 她從臂下鉆出來,拉開門,就感覺到抵在腰腹上的硬塊。 是槍。 “別動?!敝軙嘲ぶ亩?,放低了聲音,手攬過她細軟的腰,嗅著她的頭發,閉著眼長舒一口氣。 門被拉開,周暢帶著她往前走。 “帶你去個地方?!?/br> 一路上她都什么都看不見,原本繞在脖子上的絲巾遮住了眼睛,雙手被繩子纏著,腰腹被槍抵著。 周暢不安分,吻落在她頸側,留了痕跡。 白皙的頸部密密麻麻布著紅,她沒掙扎,只要一動,他就會嚇唬她開槍。 不知道被帶去了什么地方,只知道外面停了十幾輛車。 她看不見,聽見他說:“來了不少人啊,一二叁四五,十二臺車!” 她被領著,邁了十幾個臺階,又轉了幾個彎。 周暢用力地叩門。 “咔吱”一聲響,門開了。 “喲,都在呢?!?/br> 視野處一片暗,她豎著耳朵仔細聽動靜。 有人在喝茶,她聽見杯蓋挨著杯沿嘩啦的聲音。 沒人回周暢的話,他推著她往前走。 “hi,阿敏,好久不見,有沒有掛住我(想我)?” 阿敏也在。 他自顧自地說著,隨后又聞了聞賽佳兒的頭發:“真香,我都有反應了?!?/br> “阿暢?!庇腥藛舅?。 聲音渾厚年邁,上了年紀。 “老頭,你等這天不是很久了嗎?” 他挨著她的耳邊說話,“阿敏你快站到我家老頭這邊來,你倆在床上都那么熟了?!?/br> “砰”,茶杯落地的聲音。 “你給我住嘴!” “老頭,別裝了,張佬那件事之后你就一直在找時機,現在就是大好時機,好不容易人這么齊?!?/br> “你趕緊給我滾出去!” 周暢不理,反倒大笑:“官生?!?/br> 終于叫了那個人的名字。 原來那人也在場。 “你覺得叁合會里還有你忠實的信徒么?” “我家老頭雖然不是正式成員,但這幾年也出了不少力,大家應該都心知肚明吧?” “有多少人巴結著我們周家,我都數不過來了?!?/br> “孽子!住嘴!” “砰砰砰”,有什么東西砸了過來,周暢帶著她往一旁躲,顯然動了怒,大聲吼著:“我他媽都被他打成什么樣了?我是你兒子!你到底在護著誰?你的情人他都要跟你搶!你現在還要把整個周家都拱手讓給他嗎?” 憤怒到極點,周暢開始失控,胡亂地喊著,原本停在腰腹處的槍移開。 “砰砰砰”,幾記槍聲響起,周圍亂了,她的心跳跟著亂了節奏,整個人止不住地急促呼吸。 周暢應該是對著天花板開的槍,桌子椅子落地,“嘭嘭嘭”,東西碰撞,尖銳刺耳,什么都看不見最讓人恐懼,賽佳兒此刻仿佛處在黑洞里,周圍都是潛在的未知風險。 “阿暢!你別沖動!” “你給老子閉嘴!” 周圍安靜下來。 “官垚,你還有個女人在我這?!?/br> 槍挨上了賽佳兒的腦門。 在此之前,從來沒設想過有朝一日會被人拿槍指。 “她多香啊,皮膚真不禁碰,我剛親沒幾下就紅了,你說是吧?官垚?!?/br> 她聽見了腳步聲,由遠及近,往她這邊來。 “你再靠近,我的手不留情?!?/br> “你還是一樣蠢?!?/br> 她終于聽見了那人開口。 腦門被槍蹭著,有些疼。 周暢止不住,手亂動著,笑:“你信不信我真的開槍?” “拿女人做威脅,算什么男人?更何況還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br> 周暢有些慌了,呼吸加快:“你還真是比我想象得還要狠啊,還是說你只愛阿敏一人?既然你不要那我也就不跟你客氣了?!?/br> 說著他要去扯賽佳兒的肩帶,雙手胡亂地拉扯,最后面前不遠處的人突然上前。 賽佳兒聞到了那陣熟悉的味。 他將她往一旁推,她整個人側躺在地上,圍著的絲巾因為剛才的動作滑落,她終于看清面前的場景。 所有人身著正裝站著,他站在這些人最中間最前面的位置,低著頭理袖子。 周圍圍滿了保鏢,桌子凳子倒地,亂成一團。 周暢倒在一旁,脖子上多了道痕,冒著血,手中的槍飛到另一處,官垚使了個眼色給保鏢。 可他們還沒過來時,周暢又從懷里掏出一把槍,直直地對著官垚。 當時他背對著身,看向阿敏的方向,阿敏被嚇暈了,一個年輕女孩扶著她。 周暢臉上帶著笑,在所有人不備時上了膛。 賽佳兒已經忘記了當下的任何恐懼,手腕被繩子綁得通紅,甚至磨出了點血,還沒從被槍指著腦門的勁里緩過來,只是當周暢舉起槍時,她下意識地跑向他。 “砰--”。 開了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