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撞見(二更~
書迷正在閱讀:她消失的那天、遇見你,愛上你、青絲賦之醉塵、寫下結局以前、獸慾城邦、色中餓鬼1v1(靈異甜寵H)、黑心狐只想吃掉男主、末世:帶著系統養男寵(NPH)、綁定女配系統后(快穿H)、快穿之男配攻略戰
劉橫溢開車帶著曹農,來到逄經賦的住處。 凌晨一點,逄經賦突然給他打電話點名要曹農,等來了之后才發現是讓他給人看病。 曹農什么都沒準備就來了,去臥室里看了一眼,出來后哆哆嗦嗦地說道。 “賦哥,實不相瞞,這人我救不了?!?/br> 逄經賦坐在沙發,正抽煙的手一頓。 “怎么,很嚴重?” “不是,我雖然是學醫的,但我學的是畜牧獸醫啊,這給牛羊馬狗看病還行,你讓我看人,豈不是為難我嘛?!?/br> 夾在他指尖的煙抖落著煙灰,灑在他黑色西裝褲上。 逄經賦漫不經心地掃去。 “也不要求你什么,就給我看看人會不會死?!?/br> “這肯定不會!頂多是皮rou傷,我看骨頭也沒啥大問題,休息個十天半個月的,準能活蹦亂跳?!辈苻r信誓旦旦夸下???。 劉橫溢附在他的耳邊低聲道:“您要是擔心的話,我現在再去請醫生?!?/br> “不用了?!卞探涃x躬身將煙碾壓進玻璃煙灰缸中:“死不了,又不是什么大事,你去給我調查一下這個女人?!?/br> 最后一句話他放低了聲音,劉橫溢敏銳地察覺出這個女人的身份似乎沒這么簡單。 “是?!?/br> 劉橫溢一走,曹農也悻悻跟在他身后離開。 這棟高級公寓的進出權,沒有業主本人的指紋識別根本進出不去。 逄經賦來到臥室門口,臥室地面通鋪著黑色絲絨地毯,高質量的羊毛質感柔順光滑,稍有一些灰塵就會影響美觀,房間內統一鋪設著黑色的床品和黑檀柜,撲面的壓抑,彰顯著性冷淡風格,填充著高級感。 田煙依然在捂著肚子,她疼得有些厲害,不斷起伏的胸口和腰身在床上扭曲,蒼白的臉色被周圍黑色包裹,她脆弱得像塊瓷玉,稍一用力就碎了。 扭曲的美貌有幾分蹂躪后,氣喘吁吁的嬌弱感。 “這就撐不住了?” 他顯然是一副看戲的口吻。 田煙早聽說逄經賦不近女色,沒人能拿男女感情威脅到他,他鐵石心腸的做事風格讓不少人忌憚發怵。 這人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同情一詞,田煙妄想著用色來誘惑他,如今看起來不如把她扒皮剁骨,至少還能吸引到他的注意力。 “哥,我不求你給我治病了,你能不能別讓那些人追殺我,我真不想死,真的不想?!?/br> 田煙搖著頭,凌亂的烏發窩在腦袋旁邊,她額頭黏膩的汗漬蹭到他的貼身床品上,讓逄經賦的眼神變得有些擯斥。 “我憑什么答應你的請求,你若不是心里有鬼,又怎么可能招惹上我,這就是敢靠近我的代價?!?/br> “我真沒招惹你……真沒,求求你信我,我真的是去工作的……” 逄經賦懶得聽她哭訴,轉身離開。 他的直覺向來不會出錯,但凡有一點不對勁的苗頭他都要及時遏制,以免不小心釀成大禍。 - 第二天早上,巖轟也跟著劉橫溢來了,聽說了逄經賦家里住了個女人,屁顛屁顛就聞著八卦的味趕來,卻發現是那如花似玉的“替死鬼”。 逄經賦顯然是剛睡醒的狀態,穿著黑色居家服,絲綢的質感在他身上流動,貼身地勾勒出結實的肌rou,一覽無遺。 睡衣領口敞開,露出他的鎖骨,他將袖口攏緊在手腕處,赤腳走向沙發坐下,端起那杯剛沏好的茶,將腳踝貼到另一條大腿上擱置。 逄經賦吹著熱茶的白霧,劉橫溢把平板電腦上的內容遞給他看,見臥室的門敞開著,特意壓低了聲音。 “這女人真不簡單?!?/br> 逄經賦挑眉。 “一天打兩份工,周末三份工,有時候最多能一天四份工作!每天作息時間睡眠都不超過五個小時,沒猝死都是極限了?!?/br> 他眉頭向下壓了壓。 劉橫溢滑動著屏幕:“她父母是個賭徒,還都是酒鬼,半年前在凼仔賭博,輸光了所有家產,醉駕栽進河里身亡了,留下了九百多萬的債款,都是些高利貸,這些外債全都由她來償還?!?/br> 幾張車禍照片一一閃過,女人的學生照貼在最后一張,青澀的容貌和如今相比并沒有多少差別,只是現在的眼神沒了曾經的純凈和懵懂。 田煙,二十三歲。 全職是明華便利店的員工,兼職金閣樓中餐廳服務生,前幾周剛入職了玲瓏醉的酒水銷售,零零散散的兼職數量加起來一共三十六個,短短半年就過得比普通人的人生還精彩。 逄經賦抿了一口茶水。 熱茶沁過喉嚨,喉結滾動,他聲音溫沉:“沒查到別的嗎?她家里沒出事的半年前是干嘛的?” “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平時沒事兒就在家里學習,準備考公,我看成績不錯,要是沒她爸媽,估計現在就成公務員了?!?/br> 公務員…… “呵?!?/br> 有意思。 難不成這次他直覺還真失效了? 畢竟也沒多少人的生活能過得如此荒謬。 巖轟裝作在屋內閑逛,眼神時不時地朝著臥室里瞥去,雙手背在身后,脖子前傾,跟個做賊心虛的偷窺狂一樣。 突然他被點名,巖轟立即站直身板答道。 劉橫溢走過來攬住他的肩膀拍了拍,撈著他往門口走:“走了走了?!?/br> “這就結束了嗎?” “不然你還想干嘛?” 劉橫溢壓低聲音,趴在他耳邊警告:“再亂看小心待會眼珠子被挖出來,你年輕不懂事,有些東西寧可瞎眼都看不得,知不知道!” 巖轟咽了咽口水,鄭重其事地點頭:“現在知道了?!?/br> 逄經賦將拇指按在門旁的識別器上,放走了兩人。 田煙還沒醒,昨天凌晨五點還聽到她疼得呻吟,逄經賦難得沒有把人直接抓起來從他家扔出去。 他作息時間一向規律,喝杯熱茶,吃完了早飯,僅他一個人住的時候,房間里安靜得掉根針的聲音都能聽到。 田煙搖搖欲墜地從床上爬起,光著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舒適的絨毛鉆入指縫,輕微的瘙癢感讓她渾身哆嗦了一陣,揉著酸痛的腹部,弓腰駝背往外走。 她不知道哪個是衛生間,性冷淡的裝修風格,房間門統一都是黑色,但按照戶型布局的直覺告訴她,進門左手邊第一個房間,一般都是衛生間。 田煙自信推門而入。 里面正在解決生理需求的男人僵住,細微的水流聲戛然而止。 田煙面色驚恐立馬將門關上。 客廳里傳來她慌不擇路的逃跑聲。 她回房間找鞋卻沒找到,想著是在玄關,便往外跑去,正當她掀開鞋柜,一把冰冷的槍抵住她的后腦勺,殘忍地用力壓著,她被迫低頭。 “剛才都看到什么了?!?/br> 嗓音不是他平時說話的腔調,像是從牙縫里擠出的,猶若冰冷的箭矢刺穿血rou。 田煙瞳孔顫栗,被她打開的鞋柜里,裝滿了密密麻麻的子彈,二十多種型號的槍,全部都掛在黑色洞洞板上,最下面一層的箱子里,甚至還有六枚M67手榴彈。 逄經賦的冷笑聲像是給她下達了死刑。 “你的眼還真好使,我是把你弄成瞎子呢,還是死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