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我不接受我老公是個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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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曼!” 齊蘊藉還未開口,院外的鐵門被人哐哐砸響,醉醺醺像是哭嚎的聲音不停在門外響起。 路曼略微沉吟,朝齊蘊藉掃了一眼,“上樓?!?/br> 臥室陽臺正對院門,能清楚看到院外的場景,闞斉淵站都站不穩,不停用拳頭砸在鐵門板上,嘴里還不停呼喊著她的名字,“路曼!你出來見見我!你為什么要訂婚?” “我們沒可能了嗎?” “你為什么要來踏足我的生活,又這樣說走就走!” “路曼!你開門!你見我一面好不好!” “我有……”他哽住,幾天的醉生夢死不知道在夢中流了幾次淚,眼眶紅腫干澀,心臟像是被重錘砸擊了一樣麻木,“我有好多好多話想跟你說!” 齊蘊藉脫下西服外套披到裸著肩膀的女人身上,“起風了,回屋吧?!?/br> 起風了嗎? 路曼微瞇起眼,天空灰藍一片,看不見云月,也看不見細閃的小星星,看這天,似乎要下雨。 她剛下定結論,天空就劈過一道閃電,轟隆隆的滾雷在頭頂炸響,像是老天在懲罰她的渣亂不作為。 “馬上要下雨了,他會回去的?!饼R蘊藉順著她的目光看向院外,男人頹廢的趴在門上,高大的身體扭曲著,樣子很難看,和昔日見到神采奕奕的闞斉淵,幾乎是兩個人。 他有些同情,又不愿勸路曼將他放進屋內。 他可以接受她不愛他,也可以接受她流連在其他男人身上,但讓他心甘情愿地將她推給別人,他做不到,他沒有那么偉大。 路曼沉著眉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的眼神帶著點荒涼,那種從內里透出來的涼意,就好像她是冰塊雕刻出來的娃娃,正在被高溫一刻不停的融化。 “蘊藉哥,今天起,你就住在我這吧!” 她像是想通了什么,回頭朝他淡淡笑著,“后天辦訂婚宴,好不好?” 閃電持續落下,照亮她的發絲,他好像恍惚了,光閃中似乎看到了她眼眶里的淚液,盛滿了圓圓的貓眼,壓著下眼瞼遲遲不肯落下。 喉結在脖中上下滾著,他壓低了嗓音,抬手像小時候那樣放在她腦袋上揉了揉,“好?!?/br> 可惜這次她沒有和兒時一樣撥開他的手,嫌棄地說他幼稚。 豆大的雨滴被風吹到她臉上,她沒有依言回臥室,反而回頭望向院外,“他會走嗎?” “雨下大的話,會的?!饼R蘊藉猜測道,其實他也不太確定,路曼和他談戀愛時間不長,但他能在酒吧連喝幾天的悶酒,說明他心里并沒有放下她,在得知二人訂婚的消息后又不知如何來到她別墅外,哭的撕心裂肺,喊得肝斷寸腸。 他是得不到恨不過,還是受不了被拋棄,又或是他最不愿看到的,真的愛上了她。 路曼想起同樣的問題也問過路家的保姆,那天的雨比今天的還要大,她的鈴鐺風鈴斷碎墜了一院子,鈴鐺跑的到處都是,沾了水發不出一點聲音。 她就跪坐在雨地里一個草叢一個草叢的扒開找著,偶爾閃電劃過時,她才能辨認出鈴鐺的大致方位,在用手指一點點摸過去。 保姆催著她回屋,她只是呆呆的問她,“他走了嗎?”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她又哭又笑,仰頭看著墜著雨線的天。 如果他沒走,她一定會沖出的,一定會的,吧? 路曼重新聚焦在院外男人身上,“蘊藉哥,我們打個賭,如果他沒走,今晚起你就和我一起睡,如果他走了,你就睡客房,如何?” 齊蘊藉張了張唇,并不是很想和她打這個賭,可話在口中旋回了幾遍,最終還是化為一個“好”字。 她不單是和他在賭,她還在和年少的那個自己賭,那個執拗天真的路曼,那個自以為能掌控一切的路曼。 雨越下越大,男人的砸門聲漸弱,他跪坐在門口,時不時用通紅的拳頭在門框上輕輕敲著,雨水糊了一臉,他的頭發早已濕透,遮擋的視線下也不知流進領口的是淚水還是雨水。 黏在身上的黑色襯衫看不出濕了,褲腿沾著塵土,又被雨水沖曬干凈。 他的頭痛的像是要裂開,可心里還在想著那個女人,幾天的不顧形象,臉上早已胡渣滿面,雨水像是給他洗滌著身體,加大了馬力,不停傾盆而下。 從路曼這邊的視角看,雨就像被風刮著,一片一片的淋了過來,一點也沒有想要停歇的意思。 狂風大作,她站在二樓陽臺都有些撐不住身體,西裝不停被風吹落肩膀,又被身后的男人扶著搭了回去。 齊蘊藉不懂她為何一直在這站著,也不問緣由,就安靜地陪著她。 路曼抬頭感受雨水淋面的刺疼,雨滴很大,砸在臉上像被扔著小石子,她轉身下樓往院子走,齊蘊藉拿著大門口的雨傘追了上去,生怕她淋雨感冒。 大鐵門邊上小小的鐵門一開,男人就直直栽了進來,腰部卡在門沿上,好半天都沒爬起來。 穿著拖鞋的腳背通透如漢白玉,被雨水砸出了銀色的光,她踹了踹闞斉淵的肩膀,“別死在我門口!” 砸在水泥地面的臉火辣辣的疼,耳朵微動,分辨著聽到的女人聲音是否是她的,再確認不是幻聽后強撐起上身,沾了水的劉海有些向外卷翹,臉上除了狼狽還有狼藉。 路曼還記得第一次在酒店看到他,一身漆黑,連臉色都黑到讓人不敢輕易上前,那時候的他,還很討厭女人的靠近,也一定不會想到,幾個月后的他會跑到一個女人家門口哭成這個樣子。 還沒看清女人的模樣,腦袋就像跳樓機直線下降,再次砸在地面上。 路曼撇了撇嘴,嫌棄溢于言表,接過齊蘊藉手中的傘柄,“你把他扛進屋里,衣服脫了?!?/br> 他蹲下身探了下男人的額頭,“發燒了?!?/br> “真弱!”她翻了個白眼,看都沒看二人一眼,轉身就回了屋。 齊蘊藉將他拖進一樓客房,身上也濕了一大半,他解著身上的衣服問她,“要不要給他泡個熱水澡?這么睡明天不一定能降溫?!?/br> “嗯?!甭仿鼜膹N房走了出來,手上還端著兩碗黑乎乎的熱湯,“喝了,另一碗給他灌進去?!?/br> “我不用?!饼R蘊藉推開想拒絕,被女人一瞪,乖乖屏住呼吸喝了個見底,碗剛放下,一塊白晶冰糖就遞到了嘴邊,因為速度過快,她偏長的指甲還戳在了rou上,有點疼,但心里很甜。 他笑瞇瞇地含進嘴里,接過另一碗去給床上那個喂藥。 路曼在樓梯口還沒離開,就聽到房間里男人虛弱的哭聲,“路曼,我錯了,你回來好不好,我不介意你和其他男人發生過關系,以后我們好好的,你想怎么樣都行?!?/br> “你不是最喜歡摸著我的那個睡覺嗎?我以后都讓你摸好不好?你怎么不摸,你真的對我一點性趣都沒有了嗎?” “你為什么要縮手?我硬了,路曼!你別走!” 路曼的腳自發轉了個彎,悄無聲息地挪到了房間門口,門縫拉開一條能容納一只眼睛的距離。 全裸的男人抱著半裸的,還不停在他胸口上到處亂摸,捉著他的手就要往身下放。 不是,男男??! 路曼一時不知道該吃瓜還是犯惡心,犯惡心吧也談不上,畢竟兩男人都很養眼,她的眼光可不是蓋的,從不吃丑男。但吃瓜似乎也有點怪怪的,兩個都是她吃過的男人,若真的搞在了一起,那她日后豈不是不能用了? 腦子里轉起了山路十八彎,想了半天后她將門縫微微拉回了一點。 還是吃瓜有趣,男人可以再找。 狡黠的棕眸再次往屋內探去,眼前卻突然一片漆黑,男人硬挺的腹肌抵在她的臉前,房門唰的一下打開。 半躬的腰部僵成一節,她緩慢抬起頭,有些尷尬地揮了揮手,“打擾了?!?/br> 齊蘊藉繃起指尖彈向她腦門,語氣酸溜溜的,“癖好不少,今晚打算摸著誰的睡?” “路曼!”闞斉淵踉踉蹌蹌著撞向他的背后,路曼從他腰側探出腦袋,就見他伸著長劍往齊蘊藉身上撲。 挖去,發了個燒那玩意兒還挺大??! 越來越近的玫紅rou腸止步在男人身后半米距離,眼前再次一片漆黑。 齊蘊藉一手撐著闞斉淵的肩膀,一手捂住路曼偷窺的眼睛,滿臉的無奈,“你上樓,他我來處理?!?/br> 路曼拽著他的手露出無辜的大眼睛,“遮什么遮,我都看了多少遍了,你一個人不行吧?我不接受我老公是個同?!?/br> “放心!我對他沒有興趣?!彼词智茏∷鷣y揮著的雙手,強押著推進了客房浴室,很快傳來水管放水的聲音。 路曼捻手捻腳跟到了浴室門口,趴在門外偷摸聽著里頭的動靜,殊不知詭異的身影被光線打在磨砂玻璃門上,被里頭的男人看得一清二楚。 齊蘊藉將他甩進浴缸,以防他亂跑,又用毛巾裹緊他的手腳。 門突然從內打開,路曼晃了下,栽進男人懷里,還未站穩身體,整個人被壓在門上用力吻著,鼻息里全是男人身上淡淡的皂香。 今天的似乎是橙香,有點膩,不太清爽。 她松懈下肩頸,回抱住他的腰背,慢慢回應著。 此刻的浴室霧氣彌漫了上空,嘩嘩的水聲中夾雜著男人不斷地呢喃,以及吻得難舍難分的二人唇齒間傳出的令人臉紅心跳的曖昧交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