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我只希望她能晚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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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萊的原話是,如果她能在奴斗場呆上一周,并且活下來,就給她享用不盡的毒品。 對,毒品,她談的條件就是這個。 路曼從地上抹著泥,將秀氣的臉涂抹全,只留下一雙滴溜溜的大眼睛還能看。 奴斗場里的男人幾乎都是細胳膊細腿,但也有肌rou鼓囊到嚇人的,清一色的坎肩馬甲,破破爛爛的褲子,有些甚至就堂而皇之地暴露著下體。 她的進入并沒有引起多少人的張望,畢竟她是被人丟進來的,對于丟進來的女人,大多數都會成為他們的胯下玩物。 奴斗場雖然給的吃食需要搶,但還是會經常把一些背叛或是玩膩的女人扔進來供他們玩弄。 而他們之所以沒人動,皆是因為常勝將軍璨哥還未挑選。 不過眾人心里清楚,璨哥從不對這些女人做過任何不軌之事,所以大部分這些女人都只能承受車輪戰。 路曼小心翼翼地打量,耳邊還能聽到慘叫,有不少想出逃的男人被揍得胳膊腿都歪成了畸形,活像個變異的喪尸。 她縮在角落里打量,很快將目光鎖定在枕著單膝的男人身上,他劍眉星目,雙眼沉沉,周身肅殺之氣濃烈,且看其他人對他點頭哈腰,甚至路過之時都要放緩腳步,應該是個頭目。 她一下就確定了勾引對象,是勾引,但她并不想將自己的身體奉獻出去。 很快到了放飯時間,她一個女孩子壓根擠不進擁擠的人群,一個饅頭從眾人腳底咕嚕咕嚕滾到她面前,她急忙揣進懷里,小心翼翼地撣了撣表面的灰塵。 正想塞進嘴,余光看到那男人并未前去搶食物,她小步挪著,一點點拉近和他之間的距離。 沾灰的部分被她揪下,失去外皮的饅頭看起來很粗糙,她舉著手遞到他面前。 璨哥抬眼看她,又掃向她手里的饅頭,她又往前推了一下,卻被趕來的奴隸一腳踹飛,手指都被踹麻了,饅頭也在空中拋出一條弧線,再次滾進了角落。 那奴隸端出清粥和小菜,殷勤地遞到璨哥面前。 他接了,轉身擺在路曼身旁,起身撿起那個再次臟了的饅頭,席地而坐,也不顧臟灰,直接吃了起來。 路曼像個受驚的小兔子,端著餐盤跑向他,他揚了揚啃到一半的饅頭,輕聲道:“謝謝?!?/br> 她盯著粥不知所措,他倒是一臉坦然,在他身邊,沒有敢上前欺負她,她也如愿以償飽餐了一頓。 她就算再傻再天真,也能看出這個男人在一堆奴隸中是個頭頭,能說的上話,跟在身邊不會被欺負。 晚餐她沒有搶到饅頭,璨哥依舊將自己的餐食給了她,她拼命搖頭,“你中午就吃了一個饅頭,我不餓,你吃吧?!?/br> 璨哥沉默,從一旁路過的手里搶了個饅頭,拋進她懷里,將那碗還沒有他拳頭大的粥一飲而盡。 他確實需要進食,夜里的擂臺會消耗很多體力,他要贏,就必須有力氣。 路曼小口咬著,又趁不備偷偷摸摸藏進了兜里。 奴斗場的血腥她見過,場內斷胳膊斷腿,手腳分家的不在少數,那個擂臺底部黑的不能再黑,木板似乎一壓都能擠出血液,全是一波又一波奴隸的鮮血染上去的,血腥味和男人臭汗味裹在一起,特別難聞。 女人不需要上擂臺,而同樣沒被點到上擂臺的男人就會在休息室里呆著,偶爾會有監管扔東西進來。 就比如現在,牢房一樣的室內看不見悶閉無風,頂燈昏黃在頂頭搖晃著,她能聽到樓頂傳來陣陣歡呼聲,rou與rou拳腳相接,砸在身上下下沉悶。 門突然開了,衣衫不整的女人被扔了進來,這種衣衫不整和穿戴整齊的有很大區別。 第一,她被人玩過很多輪。 第二,璨哥不會碰,璨哥底下的幾個人也不一定會碰。 這也就意味著他們底層的人可以玩,難得進來的女人被一群餓狼團團圍上,甚至有人為先后順序大打出手,上面打得火熱,下面火熱依舊。 路曼一邊為那女人感到惋惜,一邊深深舒了口氣,有一個供他們玩弄的,自己就會暫且安全。 她以為他們頂多一人玩一下,不會把人弄到什么地步。 可當她看到他們將她綁在長條板凳上時,還是驚了一跳。 他們捆住她的雙手雙腳,將她的雙腿折迭成外開的m型,緊接著打贏的男人渾身血痕,卻顧不得擦拭,掏出身下早已硬起的利器,沒有絲毫前戲,直接插了進去。 女人的叫聲是嘶啞的,明顯在外面就已經被玩弄得失去了力氣,現在一點反抗的動作甚至是聲音都沒有。 她能看到交合間白白的液體滴了一攤又一攤,不知道多少個男人的臟污都射進了她體內。 男人干的很快,板凳在地上噔嗒噔嗒作響,夾雜在啪啪聲中,她僅聽聲音都覺得干澀,更別提失去自由的女人。 一個換一個,很快場內的男人輪了個遍,她從一開始嘶啞的叫聲,到最后干脆連喊都不喊,呆呆的扭頭望著墻壁,偶爾視線還會和她相遇。 最后一個做完,她看到那些白沫沾染著血絲,分不清是男人的還是女人的,在地上匯聚成了一灘水跡,彌漫的腥臭充斥著不大的休息室。 她抱緊了雙膝,生怕這群人沒有玩夠,將主意打到她身上來。 璨哥不在,她幾乎沒有一點自保能力,就算學舞習武,也抵抗不了這么多男人。 不知過了多久,上面似乎閉市了,回來的人少了一半,璨哥為首,身上多了不少傷口,他率先看到白花花的rou體被綁在凳上,第一時間去仔細看她的臉。 路曼開始還在鄙夷,以為他和那些男人沒什么不同,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可很快,璨哥的視線在室內來回掃視,直到看到蜷縮在陰暗處小小的她。 不知為什么,她感覺他舒了一口氣。 她看著他大步走近,在她不遠處一屁股坐了下去,迎接那個女人的是另一波需要發泄的男人,他們雖在擂臺上打贏了比賽,可身上的傷害也是實打實的。 疼痛就需要找一個發泄口,他們伸手在她rufang上狠揪,皮rou被拉扯成一塊揪起的面團,他們的手掌狠拍在她的胸口、腰腹、臀腿,用指甲揪起軟rou左右狠擰,掐出大片青紫的淤痕,直到聽到女人凄慘的喊叫,才哈哈大笑著加重撞擊。 璨哥往她這處挪了點位置,伸手擋住她的視線,“別看?!?/br> 他大她估計得有十幾歲,遮在眼前的手心滿是鮮血,估計就連他自己都分不清是對手的,還是自己的。 在這間暗無天日的休息室里,沒有一個是自己的朋友,全部都是對手,如果他不強,就會死在對方的手上。 因為他強,所以他才能在這有一席話語權。 “你的手……” 他僵了一下,將手心在衣擺上擦拭,反復幾下,反而越擦越臟。 路曼將校服外套脫下,膽怯遞起的手在空中輕顫,璨哥皺眉,急忙將她衣服披了回去。 校服下只穿著短袖的胳膊白的像朵花,若是被他們看見,少不了比那個女人的下場還要慘。 因為她干凈,得到的非人的虐待也會更多。 路曼乖乖穿了回去,從兜里掏出晚上藏起的饅頭,“你吃?!?/br> 他有些詫異,“你晚上沒吃?” 路曼搖頭,“我怕你出去后回來餓?!?/br> 璨哥愣住了,一開始只是覺得她看著很小,大抵又是被父母或是拐賣進來的可憐人,能遮蔽一會兒便幫一把,在奴斗場里,最不值得的就是真心。 何況還是一個剛認識的人。 他接過饅頭,低聲笑了起來,“你倒是隨隨便便相信人?!?/br> 她枕著雙腿,朝還在打著沉悶節奏的板凳看了一眼,“你沒有碰她,我相信你是好人?!?/br> 璨哥沉默了,將饅頭掰了一半遞到她手中,只喝了碗粥確實很餓,她也沒有拒絕,抱著饅頭大口啃著。 離一周還剩六天。 她數著日子,幾乎貼緊了璨哥,不管是他上廁所,或是自己想上廁所也好,不敢和他離得過遠。 那個滴水未盡的女人幾乎每天都會被幸存的男人玩上一輪,她偶爾會偷摸在間隙間給她灌水,或是喂點吃食。 璨哥阻攔她,“她注定是要死在這里的,就算能活下來,外頭的人也不會饒過她?!?/br> 路曼低頭,腳尖在灰塵上畫著圓,“我知道?!?/br> 她抬頭,臉上的淤泥早已干的繃緊,有一些裂塊掉了下來,露出原本白凈的皮膚,光看五官,便能知道她是個美人胚子。 “我只是希望她能晚點死,這樣,他們就不會將主意打到我身上?!?/br> 她默了默,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你說我是不是很自私?” 璨哥像位年長的叔叔,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他力氣大,這輕拍幾乎是蚊子落在皮膚上的力度,“你該自私,不自私便沒有辦法在這里活下去?!?/br> 路曼點頭,似懂非懂,但她知道,那個女人活不過今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