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找來的避子藥是要給公主吃的嗎?(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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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一片漆色,天色尚且蒙蒙亮。 天邊還未破曉,寢殿門口倏然響起一聲聲細微但頗有節奏的敲門聲。 敲三下,頓一下。 循環往復。 這是謝凜同玉瀝約定好的暗號。 赤色錦被之下藏著半張臉,床榻里側窩著小小一只,軟枕上墨發披散著,襯得榻上少女更加嬌俏可人。鶴怡把手搭在謝凜腰際,睡得正沉。青年安撫性的拍拍,帶著將鶴怡的手放回她自己身側,而后忙不迭披上中衣,快步走到寢殿門口。 “何事?”系好腰間系帶,頸間暗扣封到頂。 他氣息沉穩,歡愛的痕跡都藏在領口之下,表面上似乎在他身上看不到縱欲的跡象。下了床榻,又恢復到往日那個不沾情愛的清儒模樣。只有微腫的唇瓣和唇間的咬痕昭示著昨晚確實不太尋常。 伺候伺候。 真伺候到榻上去了? “殿下……”玉瀝欲言又止。 原本是因著另一件事而來,看到謝凜慢吞吞出來,剛剛才穿好中衣,大抵也知曉了其中韻事。她含糊其辭,本想就這么算了,可心中猜忌了七八個來回,話到嘴邊還是沒忍住開口提醒,“殿下……鶴怡公主她,畢竟是您的meimei?!?/br> 也沒打斷她,等到她話說完了謝凜才緩聲道:“玉瀝,我與鶴怡之間都是你情我愿的事?!?/br> “我也知你向來是個懂分寸的人?!?/br> “殿下恕罪?!敝髯又g的事她到底不好過問,這樣說也確實逾矩了,剩下的話被她盡數咽回肚子里去,“奴婢知您與公主是兩廂情愿,不敢有半分旁的意思?!?/br> 天邊泛起了魚肚白。 玉瀝眼瞧著二殿下眉頭蹙起。 那股子不悅在聽到“兩廂情愿”后漸漸消融,又在他看向里間床榻的鶴怡時徹底消逝。 一絲陰冷的氣息短暫凝結在空氣中。 微不可察的一聲過后,謝凜再度開口:“罷了,有什么事情直說吧?!?/br> “是?!庇駷r直接開門見山,“奴婢這回過來叨擾,是為了告訴殿下,長戚大人連同他手下的那一支下屬隨著姜家小姐混進來了。他讓我代為轉達,說就在東苑的池林邊,隨時恭候您的到來?!?/br> 長戚是謝凜還做二殿下時撿的。 在兩國的交界之地,在一片尸海血林之中。 謝凜發現他的時候見他衣衫連著皮rou。呼吸微弱,求生意識也淡薄,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rou。 彼時長戚不過十八九歲,是郢朝皇室之中年輕一代最為出色的暗衛。 他是名出色的暗衛,卻不是個聰明的暗衛,私下里暗定終身,不知天高地厚的同朝中本該和親的公主私奔,被郢朝皇室之人一路追殺。 長戚的愛人——那位他一直護著的、素日里連吃藥都嫌苦的小公主,為他擋下了致命傷、被逼著跳下了山崖。什么方法都用盡了,不過是想給他賭一個活下去的機會。 可身份有別,皇權斗爭到底殘酷,他們并未得到上天的垂憐。 為了救他,小公主死在了最愛長戚的那一年。 而長戚也因筋疲力盡、悲痛欲絕,在拼勁所有力氣殺了最后一個敵人之后,倒在了血泊之中。 長戚的一條命是硬生生從閻王手里搶回來的。 謝凜給他用了最貴的藥,請了最好的醫師,整整遣人看護了數天,才終于保住了他的性命。 可他還是想死。 救好了也還是想死。 “不想讓那位公主因你白白失了性命,就盡管去死?!敝x凜說。 這句話是契機,也是長戚勉強堅持下去的動力。 理所應當的,他也成了謝凜手下最快的一把刀。 從此以后,為亡妻報仇,為謝凜效力,就是他此生唯一的夙愿。 悲憤、絕望、血污、泥沼…… 漆黑的眸子里滿是戾氣,像一只隨時都能撲上去將人喉管咬斷的野狼,想把所有人都挫骨揚灰,一個人都不留的全部都送去給早已算作自己結發妻子的那位公主陪葬。 這是謝凜對于長戚的第一印象。 宮變那陣,乃至謝凜入獄時,長戚不在這處。 是線人來報,說是在郢朝邊陲西南縣的一個小鎮子里,見過和他亡妻長相極為相似的一個姑娘。 天下之大,有位長相相似的姑娘并不奇怪。 可長戚還是不愿放棄最后一絲希望。 萬一呢?萬一那就是他的愛人,懸崖之下,她還僥幸留了一命呢? 他還是去了一趟。 有些話旁人說無用,還是需得自己想清楚。 這種事情輪到誰身上都是一樣。 放在謝凜這里也同樣適用。 劉皇貴妃死在他面前的時候他何嘗不是這樣? 在牢獄之中也好,在朝堂之中也罷,再度同鶴怡離得這么近之前,他甚至也時常覺得,死了沒什么不好。 “回來了便好?!敝x凜心下了然,知那是長戚心中的一個死結,便也任由他放手去做,“待我收拾收拾,隨后便去尋他?!?/br> 腳步一頓,謝凜說著就要閉門、落鎖。 這個岔口,玉瀝一刻也不敢怠慢,視線妄圖越過謝凜看向里間:“殿下,需要熬藥嗎?” “嗯?熬什么藥?” 玉瀝又順著補了一句,有些體貼過度了:“避子藥?!?/br> “……不必了?!敝x凜稍滯,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 兩人面面相覷。 謝凜若有所思。 “罷了,這回就算了?!边^了會兒,第一縷日光影影綽綽,透過層層迭嶂照過來,一抹金燦燦的光線映到身側,他才回過神來,緊接著又說道,“但還是有件事需要拜托你?!?/br> “殿下您講?!?/br> “你若有閑暇時間,便找個合適時機尋些避子藥帶過來吧?!?/br> “……嗯?!庇駷r統管著鶴怡的大部分事宜,說是公主府的一把手也不過分。先前管公主府,現下謝凜來了又得處理謝凜的事情,哪里來那么多閑暇時間? 本來是想嘆口氣的。 但一想到這么多年都是領兩份俸祿的,便沒再說什么,將這件事記下:“那找來的避子藥是要給公主吃的嗎?” “不是?!惫饩€刺目,謝凜稍微頓了頓,摩挲著中衣的袖口,又很快給了玉瀝回答。 “找些給我吃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