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舍棄的羞恥(限)
自從伊路米開發了新的策略以后,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空虛加速了我抵抗意志的崩潰。但與此相反 些小小的物質上的要求反而可以得到伊路米寬容的滿足。 比如我想吃枯枯戮山下甜品屋賣的布朗尼,伊路米會親自喂到我的嘴邊;想要穿布料更保暖一些的衣服,伊路米會親自給我穿上;想要看書,伊路米會親自給我讀;想要洗澡,伊路米就會像照顧嬰兒一樣給我擦拭全身,護理頭發。日復一日地躺著,讓好不容易鍛煉出來的肌rou都開始萎縮,但意志已經垮掉的我完全提不精神來鍛煉,就任由自己像個廢人一樣被伊路米細心體貼地照顧著。 在這張煞費苦心織就的大網里,伊路米給自己換上了與以往專制冷酷截然不同的偽裝。甚至為了讓我習慣他的到來,伊路米現在每次在我意識消散前都會給我一個甜蜜的吻,作為這一次相處的結束。 漸漸地我在這一片漆黑的等待中,唯一的樂趣就只有猜測伊路米什么時候會來,會給我帶來什么樣的驚喜。甚至我開始期待那個結束的吻,細密溫柔的舔舐讓我產生了被真切愛著的幻覺。哪怕在我偶爾意識清醒過來咬破伊路米的舌頭,他也只會混著鮮血近乎饑渴地吞咽下去,仿佛我做什么都會被他包容。 這是一個投降的標志,預示著我快要堅持不下去了。我已經不知道自己在這混沌般的黑暗中度過了多久,一個月,叁個月,還是一年?伊路米從來不告訴我時間,我只知道被抓進來前正好是1997年的一月。 但我無法抗爭人類的本能,哪怕是我已經習慣了黑暗帶來的恐懼,長時間一個人相處帶來的孤獨,讓我對出現在同一片空間里的另一個人不可避免的格外關注。尤其是這個人還刻意地在馴化我:讓我從對他恨之入骨,到極其期待他的到來,再一次以精神虐待的方式被伊路米cao控著我的情感,強行拼湊出對他的渴求,視他為救贖的錯覺。 如果從始至終只有我和伊路米兩個人,極度沒有安全感的我完全無法抵擋伊路米這種幾乎讓人窒息般的包裹。比起給予太多自由,能夠被人完全的使用和掌控反而讓我安心。那現在的我和過去的我又有什么不同呢? 其實也沒有什么區別,已經被折磨瘋了的我,再一次快要淪陷在伊路米的甜蜜陷阱里。 現在唯一能給我帶來快樂的人,只有伊路米。能接觸的只有他,能擁抱的只有他,能親吻的也只有他。哪怕他帶給我的是痛苦,也是唯一能讓我覺得自己還活著,不是漂浮在太空中的一具浮尸的人。 在伊路米的腦子里,愛就是這種病態的依賴,他想要的就是我離不開他,而他已經快要成功了。 在等待他到來的間隙里我像是得了皮膚饑渴癥一樣,手忍不住環抱自己摩擦皮膚,想象是伊路米的愛撫。嘴不自覺地微微張開,仿佛在等待有個人會將滑膩的舌頭探入口中,舔舐我的上顎。手指會揉捏自己的乳尖,直到紅腫疼痛,更不用提探入下體,揉搓花蒂,想象這些快感都是那個再一次掌控了我的思想的男人帶給我的。 一想到這些動作都會被伊路米通過攝像頭窺探到,我就更加急切地想要展示自己的渴求。用自己的身體,極盡可能地隔著屏幕去誘惑他,讓他快點過來給我撫慰。 用喘息,用呻吟,用迷蒙的眼神和潮紅的臉頰作為誘餌,用光潔如玉的身體作為賭注,做一場互相引誘的游戲。 身體在床單上翻滾出褶皺,自己的摸索無法讓我得到足以排遣孤獨的快樂。光裸的足尖在床上踮起,小腿繃出緊實的線條,拱起的腰是誘人的弧度,張開的雙腿是對伊路米無聲的邀請。 在黑暗中,纖細致命的手指在鮮紅的rouxue中戳弄,帶出黏膩的液體沾濕床單。想要,想要,想要,想要伊路米guntang的身體,想要伊路米和我說話,想要伊路米為我驅走黑暗,想要伊路米填滿我,想要伊路米讓我從此以后只知道快樂。 我也不管伊路米到底什么時候才會來,只是自顧自的開心著,哪怕到不了頂點,身體里積攢的快感也能帶給我真實,什么都不用想……舒服就好了……大腦越來越變成一團漿糊,只有源源不斷的快樂才可以讓我覺得我還活著。 而伊路米對我的邀請其實忍受不了太久,每一次看望我的間隙越來越短,在我身上的索取越來越激烈。想要將我拆開和他融化在一起的渴求,讓我有時覺得在我身上抽動的不是一個人類,而是一只野獸,和最初那個哪怕做著活塞運動也可以冷冷清清的公子哥越來越遠了。 我甚至會在伊路米出現的時候主動纏上去,迫不及待地將他身上的衣服除掉,用他的身體來溫暖自己。手早已摸向了褲襠間的鼓包,釋放出來就會在空中晃蕩的性|器馬上就被濕得一塌糊涂的xue洞納入其中,神情恍惚的我就騎在伊路米的身上自顧自地追求著一波接一波的高潮。 這種心智融化般的完全cao控是對兩個人意志力的共同考驗。如果他真的有他所表現出來的那樣在乎我,面對我的逃離都舍不得殺了我以儆效尤,那么這種對彼此身體的病態渴求就是雙向的。我離不開他,他也離不開我,在懲罰我的同時其實也再懲罰他自己,在改造我的時候我也在改造他自己。癲狂瘋魔,病態扭曲的我從來不是一個心智健全的人,所以只要伊路米可以得到和我一樣的煎熬,哪怕只有十分之一,百分之一,我都能獲得報復成功的快樂。 但即便可以用這種雙向枷鎖來安慰自己,在擁有了夏野后趨于穩定的精神狀態還是再一次開始惡化:我的一半沉淪于伊路米給我制造的需求幻境,一半十分清醒地痛恨著發生在我身上的一切。 有的時候我以為伊路米已經來了,因為頸側傳來溫熱的呼吸,但睜開眼依舊是黑漆漆的一片。有的時候我以為我看到了亮光,但伸手摸過去卻只有空氣。頭頂的射燈已經不再是只有伊路米來的時候才會亮起來,當我的老伙計黑影出現的時候也會亮起。畢竟只有光明才會帶來黑暗,沒有燈光哪來的投影呢? 自從發現黑影再一次造訪后,我的說話對象又多了一個。這一個小小的改變足以讓厭惡這一切的那一半自己,更長久地掌握我的情緒。黑影倒是很開心我終于對他不是冷嘲熱諷了,只要他出現就會像個話嘮一樣對我叨叨個不停。但我可能真的是太害怕寂寞了,能聽到他講的老掉牙的故事甚至覺得頭疼也不是不可以忍受。 而伊路米敏感地察覺到了我對他態度的逐漸冷淡,在被孤獨折磨的快要崩潰的時候恨不得整個人都糊在他身上,即使瘋狂但依舊清澈的眼睛會一直注視著他,對他說的每一個字都仔細品嘗。害怕他走,渴求他到來。但現在我明顯有些愛答不理了,一些我本來就不怎么感興趣的話題就更加只是嗯嗯啊啊的應付了事。 “今天的任務有一點難度,如果艾比和我一起去就好了?!?/br> 抱著我的伊路米身上帶著淡淡的血氣,包裹著腹部的紗布還滲透著紅色,難得他也有失手的時候。我沒有說話,只是摸了一下他的傷口,便把目光又投向了遠處的黑暗。 “就算是再厲害的念能力者,在被圍攻的時候也難免會有點疏漏,但如果你和我一起去的話我就不會受傷了?!?/br> 沉默 “mama知道你回來了以后很開心,想要來看你但被我拒絕了?!?/br> 沉默 “西索已經加入了幻影旅團,我記得你和庫洛洛他們還打過交道,不知道他們會不會也覺得西索是個煩人精?!?/br> 沉默 “艾比不想知道宮村現在怎么樣了嗎?” 聽到夏野的名字我終于抬起眼睛看向他,但他沒有繼續說話,而是冷著一張臉在我的背上啃咬了起來。 甜膩的喘息聲從我的口中溢出,黃色的光線將我們籠罩在其中,仿佛我們正在做的事情不是像野獸互相撕咬般的原始,而是神圣又莊重的宗教儀式。 顫抖的雪白胴體像夜間盛開的曇花,帶著瀕臨凋謝的破碎之美。伊路米深埋在我身體里的部位劇烈地跳動著,每一根血脈都膨脹到了極致。他越來越喜歡從后面侵入,讓我像個母獸一樣跪伏在地上,是以為這樣就可以讓我從精神到rou體都臣服了嗎?我的呻吟反而更大聲了,身體自發地迎合上了伊路米的節奏。 自我閹割掉羞恥感后的我,只想享受伊路米的服務,伊路米對我的任何行為都能化為病態的快感,從而讓所有的折辱都失去了原有的作用。 這種失控的感覺讓伊路米有些焦慮。我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再不能有任何變量讓我脫離他的掌控了,但有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除非他把我的腦子剖出來,裝在透明的玻璃缸里,否則我大腦里的活動他將永遠無法探知。 伊路米開始花更多的時間陪著我,把我抱在他的膝上,攬著我的腰,再把下巴擱在我的肩膀上,似乎只有這樣將我圈起來的姿勢才能確保我還存在著。比起激烈地索取我的身體,開始焦慮的伊路米又調整了策略,試圖用溫存來打動我,但每每抱著我過不了多久他的手還是會不老實起來,而我也就隨他擺弄。 “想要把你關在這里一輩子,只有這樣才能保證你一直是我的?!?/br> “我已經是你的了?!?/br> “你是我的了嗎?” “我是你的了?!?/br> 看著眼前這張還是那么美麗面龐,黑洞洞的眼睛依舊可以把我的靈魂和光一起吸進去。施暴者竟然向受害者尋求認同,這讓我對伊路米的到來有些厭煩。雖然他討女人歡心的行為像是好好請教過西索,給我帶來的做任務時遇到的趣聞確實可以解悶,但我沉淪在需求假象后的賢者時間越來越長。 可是權力使人上癮。 經歷過一個人將所有都放在自己手中支配過后的快感,沒有人不會上癮的。在過去的這段時間里,我已經把所有的愛和恨都澆灌給了伊路米,全部的注意力傾注在他身上,被無盡的空虛折磨過后的眼睛里,除了他的身影再也反射不出其他。這樣濃烈的感情足以燒壞這個腦子里自有一套完善邏輯的殺手,讓他即使只是察覺到了我稍微抽出來的些許注意力,都開始患得患失起來。 失控了吧,伊路米,想要把你拉下水,就只能把自己變得和你一樣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