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23暗流II
楊柳并未回頭,對于那個早就被她遺棄的名字,她似乎并不留戀似的。 在座的客人們被屋外的嘈雜聲吸引了,沒有人注意到來自酒保和老板娘之間的暗潮洶涌,而柳屋的酒保則沮喪的將那一杯麥酒一飲而盡,眼神并未像其他人那樣變得愈漸迷離,反而更加炯炯起來。 在與龍族人廝殺的戰場上,除了風狼小隊正面出擊之外,更不乏冰狼小隊的身影。情報、消息、那些埋藏在陰暗面的小伎倆,那些盤根錯節的情報網與關系網便是在他們的掌握之下,隨后傳送到切薩雷的手上。 值得尋味的是在以往的圣殿騎士團看來,冰狼小隊只是一群可有可無的情報販子,凈做些與騎士精神不入流的活計。在切薩雷接手騎士長一職之后,冰狼小隊的地位提高,也因此成為與風狼、雷狼、水狼小隊并列的一支力量。 為此,切薩雷還曾經遭受到過那些傳統貴族們與騎士們的質疑。切薩雷對此嗤之以鼻,態度輕蔑的說那么誰來提供給我們情報呢? ——在與龍族人交戰的戰爭期間,情報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大家自然而然也就不再多說些什么。 桑德明白自己身處的冰狼小隊是在切薩雷的手中一步一步成為如今的地位。只是,他更明白,身為一個男人,他對于切薩雷·洛倫佐那種多少帶有些羨慕與嫉妒的心情究竟來自于何。那是一種微妙甚至可以堪稱丑陋的心態,他不理解楊柳對于切薩雷那些所謂的忠誠,更不懂那個女人為何會心甘情愿為了切薩雷付出那么多。他曾經多次試圖和楊柳提及關于騎士團的曾經,楊柳避而不談,又或者嗤之以鼻。 那好像是個上了鎖的盒子,靜靜的關在楊柳的心底,任憑誰都不能碰觸。 那盒子里面究竟藏著什么,桑德是不被允許知道的。 或者說,他根本沒有資格知道。 他在哈桑城落腳,隨后順理成章就尋找到楊柳棲身的柳屋。桑德在打探楊柳下落的時候并不算太過困難,他經營多年人脈網絡此時派上用場,可是他又隱隱約約覺得,似乎這一切太過順利無阻。到達哈桑城后,楊柳已經化名為薇蘿,他知道那個詞是已經消失在卡斯法尼亞大陸的上古語言中“楊柳”的意思。她置辦經營的柳屋已經在哈桑城小有名氣了—— 楊柳沒有拒絕他留守在她身邊的請求,連桑德都在懷疑,楊柳究竟是否懂得他的心意,或者是無論他們誰,不過都是在一廂情愿、飛蛾撲火罷了。 經營柳屋的日子忙碌而平凡,可是桑德卻覺得這樣太平的日子,竟然是久違了似的——誰不愛太平日子呢?連存放在屋里的大劍都在這潮濕而冰冷的天氣里,逐漸生銹了。 艾利瑪也好,騎士團也罷,騎士長殿下,龍族人,冰狼小隊,那些錯綜復雜讓人心煩意亂的玩意兒好似一個不愿意再去體驗的夢,桑德甚至覺得,也許就這樣和楊柳搭伙過日子也挺好的,一起經營柳屋,也許有一天楊柳回心轉意會看到一直在她身邊的他,若是楊柳還一意孤行,那他就守著她。 可是現實總是事與愿違,那些讓人心煩意亂的事情卻再次復燃了—— 龍族人并不會那么老實,這是騎士團那幾位彼此心知肚明的事兒。只不過沒想到這里面又有了來自于的明夏勢力。桑德在猶豫是否要將明夏人與龍族人之間的勾連告知于艾利瑪大城那邊的時候,然而,楊柳先動手了。 她并未自己出面,而是利用幾個妓女的口說出了那些。桑德甚至懷疑,楊柳之所以選擇哈桑城作為落腳的據點,會不會是早就懷疑龍族人和明夏人之間的關系。又或者……那也許會是切薩雷的主意? 可是當桑德隱晦的詢問時,楊柳卻托著下巴,看向哈桑城不遠處的海面—— “……不過是因為這里離海近一些罷了。桑德,你看那海天一色的樣子,可真好看啊。我要是有一條船就好了……” ——桑德已經卸任了冰狼小隊隊長的職務,他甚至暗自在想,也許艾利瑪的情報機構會因此而受到打擊。事與愿違的是,那些埋藏在這片大陸上的釘子、暗樁,曾經得令于冰狼的斥候、情報販子,再度悄然運作起來。那一張藏于黑暗之處的網并未因為與龍族人交戰而停息而瓦解,卻依然在暗處保持著屬于自己的榮光。 桑德不理解。 正如同他從未曾了解過楊柳的心思一般。 身邊的人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切薩雷卻睜開了眼睛,借由窗外灑進來的月光,愛憐的看著身邊熟睡的女人。大抵是這些日經歷得歡愉多了,拂兒被他欺負得力不從心,總是先于他睡去。切薩雷心想到也好,他沒法忽略那些來自她身上的傷口與疤痕——他并未像表面上那樣大度,那些曾經傷害過她的,他總要錙銖必較的討回來。 只是……近日來龍族人的動靜讓切薩雷不由得謹慎起來。都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縱然艾利瑪和暗語城之間簽署了和平協議,而艾利瑪看似是勝利方,可是龍戈爾的出現打破了這樣的平靜。 而,切薩雷心想,那個男人,竟然又獲得了一條龍。 龍族人尊崇龍,更尊崇能夠駕馭龍的勇士。被他囚禁在艾利瑪的萊利爾究竟能有多少民眾與部族的支持并不好說,至少切薩雷持悲觀態度。而明夏的介入讓他更加懷疑起來,對方的目的究竟為何? 艾利瑪忙于內戰,這讓四周鄰國紛紛有了可乘之機。 這些日切薩雷同奈菲爾討論過,事已至此沒有回旋的余地,如果大貴族不同意和解,那么唯一的辦法就是流一些血吧。 “誰流血?” 奈菲爾的聲音在魔法貝中多少有些冷漠的意味。 “誰反抗誰流血?!?/br> 切薩雷回答的時候亦無任何感情。 “你不如直接說富美爾的名字?!?/br> 對方回答。 隨即在良久的沉默中,奈菲爾又緩緩開了口—— “可是那個人,是拂兒的父親?!?/br> 切薩雷沒說話,便又聽見奈菲爾在魔法貝的彼端感慨。 “這么看來,你同她在外面一陣也好……切薩雷,也許你回來之后,內戰已經結束了也說不一定?!?/br> 切薩雷心頭亂糟糟的,他伸出手,撫了一把拂兒垂落的長發,將它們別在她的耳后——她不過也是個二十出頭的姑娘,此時此刻卻經歷了如此之多、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會原諒他嗎? 切薩雷有些茫然的想。 女孩子大概是感受到了手的溫熱,心滿意足的又往熱源處鉆了鉆,喉嚨中哼出溫柔的聲音。 切薩雷低頭用嘴唇輕吻著她的額發,依然無法入睡。 傳遞給他的情報與資源中同時也說明了阿項出現在卡斯法尼亞大陸的原因——亞蘭·努哈身體情況每況愈下,明夏政權急需一個傀儡為帝。曲氏皇室只有一名帝姬,卻下落不明——而唯一順理成章繼承大統的……莫過于前山北郡郡主曲茉莉唯一的女兒。 也難怪那一天阿項會在與他交戰的時候喊出“她是明夏未來的女帝”那樣的話。 切薩雷忽然有些古怪的想,不知道拂兒身著龍袍會是何種模樣。他曾經在神學院圖書館的那些古老書籍中看見過關于大海彼端那個國家的歷史與介紹,他們的皇帝登基時總是黃袍加身,在一群身著長褂的大臣注視下,走過長長的甬道,隨后拾級而上,最終接受來自天授的皇權。 切薩雷想起以前他們初識的場景,她還是個連龍槍都用不好的小姑娘呢。 “……切薩雷?” 懷里的人好似被那些動靜弄醒了,茫然睜著雙眼,抬起頭來。 “你還沒有睡嗎?” 切薩雷連忙裝模作樣的,“一直在看你,舍不得睡?!?/br> “油嘴滑舌……”女孩子慢吞吞的嘀咕著,“快睡吧,明天還要去砍柴呢?!?/br> 切薩雷不禁莞爾,他忽然就一點都不想再去思考那些國家大義方面的事兒了。 “你說的對……”他自言自語,“明天還要去砍柴呢?!?/br> 龍族人對于那些男歡女愛并不避諱,即便如此,部族的長老們多多少少對于龍戈爾專寵那個東方女奴一事也頗有微詞。 自從他入了利刃宮以后,便再也未曾回過自己的府邸,家里那一群姬妾好似成了個擺設似的——每日望眼欲穿盯著利刃宮高聳的尖頂,口里埋怨著那個東方女人到底有什么好。敏利卻對此一言不發,當部族的長老暗示她應該努力一把的時候,她卻反駁對方說,“當初是你們說龍戈爾就是個廢物,讓我回到部族里的?!笨墒谴藭r此刻,誰又能想到那個男人還能東山再起呢? 利刃宮里傳來龍戈爾日夜寵幸那個年輕女人的消息,宮人們添油加醋,傳言說那東方女人天生媚骨,yin聲連連,纏得龍戈爾大人樂此不疲。有部族的長老表示若是長久以往恐會誤國,卻在說完這話之后,被龍戈爾笑說那您的意思呢——? 長老站起身,剛要一番長篇大論,卻見一把刀架在他的肩膀上。 那團紅發好似燃了的火,龍戈爾嘆了口氣說,“讓你說話是尊重你年紀大了,但要是有人倚老賣老,我是真的不愛聽?!?/br> 在座其他部族的長老們紛紛站起身來,指責龍戈爾肆意妄為,還有人說,“龍戈爾,你別忘了,那個位置是萊利爾的!” “哦哦,是嗎?”紅發的龍戈爾攤手笑說,“那你們哪個部族能去艾利瑪把她帶回來?”他笑得格外爽朗,“艾利瑪現在什么情況各位心知肚明,不正是個好時機去帶你們的女王回來嗎?”他大咧咧的坐在寶座上,一腿盤在椅子上。 “你作為龍族的第一勇士,為什么不馬上把女王帶回來?!”下面有長老呵斥到。 龍戈爾攤手,“我辦不到?!?/br> 在座的眾人敢怒不敢言,一方面忌憚于那條屬于龍戈爾的龍,另外一方面他們不得不去顧及這段來之不易的平和時期。 龍戈爾有些乏味的看著那些老家伙們,他不禁感到無趣,甚至開始懷念起來曾經那段他和茉莉一起共度的時光。 利刃宮的寶座也好,這個國家的命運也罷,和他又有什么關系? 他恨的是屠龍的切薩雷、打斷他兩條腿的那個男人,和對方是不是艾利瑪的騎士長沒有絲毫關系。這位置唯獨能夠讓他留戀的,也許……是龐大的權力帶來的、對于茉莉的庇佑罷了。 若是明夏人發現了他身邊的那個女人就是他們的亡國之主……龍戈爾有些怏怏的想起來那些人的感嘆——“若是活著,還不如死了的好?!?/br> 他瞇起眼睛,盯著大廳之中那些吵鬧的長老們,為了自己部族的利益紛爭不休。 沒有艾利瑪的話,也會有別的國家,沒有外敵的時候,內部的矛盾就會放大數百倍——這是再自然不過的道理。那些人,覬覦著這個位置,也畏懼這個位置帶來的腥風血雨——懦夫行徑。 龍戈爾想。 鋼刀掉落在石頭地面上的時候發出清脆的響聲,長老們紛紛看向寶座上的龍戈爾。 那個男人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哈欠,卻將那鋼刀深深的刺進地面。 他起身,趿拉著鞋子朝著大門走去。 “可真無聊?!?/br> 那個被龍戈爾藏在利刃宮之中的明夏女人總是安安靜靜又有些怯怯的——利刃宮里的年輕侍從們好奇盯著那個女人。龍族人對于男歡女愛之事縱然并不避諱,曾經的萊利爾也在后宮之中豢養過許多年輕貌美的男人,可是當那些寵臣們失去了靠山,境遇相較以前只能用一落千丈來形容。 以色侍人的年輕男人們被當成奴役一般使喚來使喚去的,尤其是那一對曾經最被萊利爾寵愛的雙生子查汗與茶卡。查汗被安排去伺候那些憤怒而暴躁的龍,茶卡則是成為替后宮那些侍從們處理糞便的糞夫——不知是否是來自于侍女長的惡意還是別的什么。 在那些年輕侍從看來,那個明夏女人的下場也不過是如此罷了——得勢時的龍戈爾,可以呼風喚雨,部族里的長老們都忌憚他叁分,可是若是有朝一日他像萊利爾那樣失勢了,他連同他的眷屬,也不過就是那對雙生子一樣的下場。 曾經在明夏皇宮之中,也有做相同工作的宦官,彼時茉莉尚且是個天真無邪的帝國帝姬,哪里會懂得這些下人之中生活的辛苦。她在利刃宮的時間長了,每天會看見那個面相姣好的男人蒙著面來收拾那些污物,起先她還會感到不好意思,卻被年輕的侍女告知——“沒有欺負死他們已經是仁至義盡了?!?/br> 茉莉一愣,在鏡中看著給她梳頭的女孩子。她不過也就十來歲年紀,一臉稚嫩,卻說出如此刻薄而冷漠的話來。 “您就不一樣了,您現在是龍戈爾大人最寵愛的女人?!毙」媚锟跓o遮攔的說著,“以前我們部族的人都說龍戈爾大人對女人可有一套了,可是我覺得他對您才是情有獨鐘?!?/br> 茉莉垂下眼睛,她感受到來自那挑糞的青年掃過來的眼神,那是一種混雜著各種情緒的眼神,也許他曾經像她一樣被這宮里的主人寵愛,可是現在他一無所有。 門被打開了,龍戈爾走了進來。 茶卡默默躲到一旁,等到龍戈爾走進屋后,趁眾人不注意的時候,閃出門外。 “梳妝呢?” 龍戈爾踱到茉莉身邊,身旁的小侍女連忙問安??墒驱埜隊枀s并未在意似的,他看見茉莉盯著門口的眼神有些茫然,便伸手揮了揮,讓那些立在一邊的人離開。 “怎么了?”龍戈爾攬過茉莉的肩膀。他循著茉莉的眼神往門口看去,“盯著別人看什么呢?” 茉莉有些悵然,“原來失去靠山的人……會淪落成那個樣子?!?/br> 龍戈爾輕蔑的嗤了聲,“那種靠犧牲色相討生活的男人,不值得同情?!?/br> 茉莉一愣,掃了龍戈爾一眼,她心里有些悶悶的,卻又不知道那股子悶氣來自于何。 龍戈爾湊過來了,用手挑著她盤起的黑發,“今天打扮得真漂亮……怎么,是要給我什么驚喜嗎?” 茉莉皺著小巧的鼻子,在龍戈爾胸前輕輕蹭著,“可是我也是犧牲色相討生活的人啊……”她有些不服氣,她不喜歡龍戈爾流露出來的那種態度。 龍戈爾古怪盯著茉莉,隨后一手把她攔腰抱起,酒紅色緞面裙子上的吊帶、一邊滑落在茉莉的大臂上,胸前墜著的那一顆龍血紅寶石熠熠生光,配在她白皙的皮膚上顯得妖艷極了。 “到確實是可以以色侍人了?!饼埜隊柹焓终塑岳虮P發上的龍骨簪,于是一頭秀發垂落而下。 茉莉噘著嘴,有些不開心,“就是不喜歡聽你那樣說?!泵髅魇窃诒硎局约旱目棺h,卻好似撒嬌一般。 龍戈爾將她擱在窗邊的邊桌上,大手沿著高高開叉的裙,滑了進去。 “那你喜歡聽我怎么說?”他好奇問著,另外一手卻毫不留情拉下那已經滑落的肩帶,于是那一側的rufang毫無遮掩的暴露在空氣之中。 茉莉輕輕吟哦了一聲,雙手不由自主抱上男人湊過來的頭,修長的手指刺入對方紅艷艷的頭發之中,身子情不自禁向后靠去。 “就是……就是不喜歡你那樣說……”女孩子嘴硬,或者是說那些殘存的尊嚴作祟,時至今日也不肯承認自己終究也淪落得與那些臠寵一樣。不知怎的,她眼中便有些濕濕的,鼻中哼出的聲音也混上了些許委屈的潮濕。 “好好好……”龍戈爾輕聲說著,隨后掐著茉莉的下巴,在那紅潤的嘴唇上輕輕印了一口?!拔乙院笤僖膊荒敲凑f了,行嗎?” 可是抬頭,映入眼簾的卻是茉莉臉上稍縱即逝的難過。還未等龍戈爾回味那些莫名的情緒究竟為何,她便歪著頭,隨后用溫軟的嘴唇去親吻他了。 利刃宮里的侍女們懂得如何伺候女人,以至于茉莉總以為她回到了山北郡的皇宮里一般——那些侍女們為她的每一寸肌膚上涂抹了蜜油,更面無表情的在她的rufang和私處涂抹能夠保持粉嫩的秘藥。 那都是能夠讓男人欣喜若狂的東西,茉莉分開雙腿撐在窗邊,任由龍戈爾跪在地上舔舐她私處的時候,她惶惶然的想——自己又與那些人有什么兩樣? 她輕聲嚶嚀著,可是那舌頭與手指帶來的愉快讓她幾乎忘乎所以——龍戈爾并未食言,他將所有都教會了茉莉,于是那一具小小的rou體就成為了能夠讓人銷骨蝕魂的銷金窟與快活林。 她眉頭輕皺,口中卻甜絲絲的叫著龍戈爾的名字,仿佛欲迎還拒是她天生帶進骨子里的東西,一邊小聲念著“不要了”一邊卻又用手按著男人的頭。 茉莉瞇起眼睛,另外一只胳膊撐在窗口——那模樣太過yin靡,那條酒紅色的緞面吊帶裙松垮垮的掛在腰間,一雙柔乳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氣之中,唯獨那一顆龍血紅依然閃耀。 她終于被按在窗前cao弄進去——紗簾被她抓散了,遮蓋住她的半個身子。 龍戈爾抓著她的腰,狠狠在背后刺弄著她,茉莉干脆就趴在窗臺上,一遍一遍接受著來自男人的撞擊。 窗外是暗語城高遠的藍天,連云都沒有—— 后庭院有一年四季都不會凋謝的針葉樹,還有生長在寒冷地區的矮灌木。 平時不會有人經過的庭院是只屬于利刃宮主人的禁地,然而下一刻,茉莉卻不小心對視上了一個人的眼神—— 那是剛剛處理完污物的茶卡,他面色本就蒼白,在看見茉莉時愈發蒼白了,是一種不健康的白,配合著他那張俊美異常的面容,多少有些妖異感。 他似乎并沒有因此而感到驚訝,相同的姿勢與相同的場景也曾經發生過在他、查汗與萊利爾之間,只不過,被架在窗臺前的是他,而那會兒cao弄著他的是他的孿生哥哥罷了。 他眼中閃過的了然讓茉莉胸口那一抹悶意愈發濃烈了,那個人仿佛在嘲笑著她一般,甚至走近了幾步,盯著她,與她裸露在外的胸口。 茉莉咬著牙,突如其來的僵硬讓龍戈爾有些疑惑,他連忙撥開紗簾,想要看見女孩子的面容。 可是在紗簾被撥開的剎那,茉莉卻直起身子,伸手將窗簾狠狠拉起——她稍稍退了身子,隨后又伸出手勾住龍戈爾的脖子—— “龍戈爾……你不會離開我的,是不是?”在那種事兒上,茉莉鮮少主動。 以至于稍許的叛逆都會成為讓龍戈爾血脈僨張的事兒。 那昂首挺胸的roubang早就按捺不住,于是龍戈爾將那女孩的身子一把抱起,蹣跚幾步走到臥榻邊上,扯掉那遮蔽在身上的酒紅緞面長裙,屋中發出刺啦一聲清脆的響動。 他再度進入女孩的身子,任由那些甜美的溫暖的rou與汁液包裹住他—— “你快說啊……龍戈爾……”女孩子撒嬌一般夾著男人的硬物,口氣柔軟,“你不會傷害我的?!?/br> “怎么會呢?”龍戈爾親吻著茉莉的額發,卻在心底深處多多少少有些茫然的想,可是時至今日,茉莉還是沒有告訴他實話,比如她是誰。 誰都有秘密。 龍戈爾想。 可是無意中知曉的秘密會讓他不安,讓他生怕有朝一日,那個女孩就成了那些臣子口中的境遇。 他們會怎么待她?抓到她,殺了她? 一想到如此他便愈發的狠厲了,連同抱住她的力道都大了起來。 那種陡然窒息的緊致感與高潮到來時的快感讓茉莉幾乎快要暈厥,好似灘涂上擱淺的魚一般顫抖著身子。她語無倫次喊著些什么,連同接吻都變得貪婪而色氣起來。 縱然殘存的神志告訴她已經夠了,可是下面的小口好似有了自己的思想一般緊緊裹著男人的那活兒,收縮,緊致,溫暖,汩汩的液體沿著縫隙處淌了出來——龍戈爾終于棄械投降,他的身子重重摔在一旁的榻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然而身邊的女孩子卻好像只黏人的貓一樣攀在他的身上,若有所思,一言不發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