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H)
陸悉畢業之后真的繼承了玉禾真的衣缽,一枝園藝這個微型小作坊進行了一次人員大換血,然而宋綾對此適應良好,因為陸悉的工作效率約等于兩個玉禾真,就算有肖以晴跟在他后面拖后腿也沒問題。 鄭維儀似乎與萊昂達成了什么協議,他的電腦上都是宋綾看了頭暈的奇怪界面,偶爾他還會出國,但一定會在一個月內返程回家。鄭維儀不在時由謝芙接手他的工作,除此之外一切照舊,他閑的時候會給宋綾烤蛋糕,或者陪她看電視劇。 此刻就是這樣,宋綾姿勢扭曲地癱在沙發里,鄭維儀就坐在她身邊??偠灾?,這是平常的一天。 不平常之處在于中途宋綾突然放下了遙控器,她從沙發里猛地彈起來,像小狗那樣漫無目的地轉著腦袋嗅了一圈。 “這是什么味道?”她鼻翼翕動,疑惑地湊近了鄭維儀,“是你用了什么香水嗎?” 鄭維儀不明所以,只說沒有。 宋綾見狀立刻揪住對方的衣領埋頭一吸,又直起腰來控訴:“明明就是你,你聞不到嗎?” 她的態度過于篤定,鄭維儀隱約有一點微妙的預感,輕聲問她是怎樣的氣味。 “其實挺香的,我說不上來——像什么呢?”宋綾思索片刻,終于確定了答案,“像松樹林,還是剛下過雨的那種?!?/br> Beta是不容易受孕的,就算何春齡曾經滿懷憧憬地對她提過幾次,宋綾也沒考慮過這件事。鄭維儀倒是提前做了點功課,所以在一開始的手足無措之后還能找到該準備些什么。 宋綾對小孩子沒有多少想法,只是為暫時得到了一個特異功能而興趣盎然。她把身邊所有的A和O們抓來猛吸了一通,可惜能供她調查的樣本太少,暫時只能研究出阿真的確是很甜,而謝芙聞起來像昂貴的異國香料。 那一陣新鮮勁兒過去之后,宋綾發現其中最令她滿意的是鄭維儀的氣味。她已經誠實地向對方表達了自己的這種心情,并且說了好幾遍“喜歡”。 她好像感染了某種奇妙的癮癥,總是試圖吸食鄭維儀和他的衣服,在鄭維儀印象中的宋綾從未如此黏人。這是令人煩惱的甜蜜負擔,因為鄭維儀察覺她似乎喜愛他的信息素勝過他本人。 而且根據醫囑,他也不應該和她太親近——好在這條禁令是有期限的,到今天為止。 最近宋綾變得非常憊懶不愛動彈,鄭維儀回家時她人就和小狗一起在地毯上躺著。宋綾見到丈夫就熟練地向他一伸手,意思是“把外套給我”。 鄭維儀順從地脫了大衣放在她手里,無奈道:“就這么喜歡?” 宋綾用大衣蒙住腦袋,悶悶地答了一個嗯。 “這個味道我身上也有,”鄭維儀在她旁邊坐下來,“聞我好不好?” 他的大衣足夠讓宋綾整個人蜷進去,衣服里面傳來甕聲甕氣的回應:“你肯讓我聞了?” “不是整天躲著我嗎?”宋綾繼續說,“我碰你一下你都要跑,媽的,怕我毀了你的清白?” 鄭維儀笑了一聲;“不是,我沒有?!?/br> “你沒有?”宋綾扔了衣服坐起來,伸手一指鄭維儀,“那你不要動!” 對方眨眨眼睛,沒再說話,只向后仰倒,躺在了她身邊,又向她一抬手臂。 宋綾被鄭維儀托著騎上了他的腰,她伸手按住他胸口,惡狠狠地低頭瞪他:“不許躲!” “不躲,”鄭維儀在她那只手上拍了拍,“你聞吧?!?/br> 他過分配合,宋綾將信將疑,良久才彎腰湊近了他的臉。 沒有人再出聲,連胖子都乖覺地趴著不動。宋綾在滿室寂靜中閉上眼睛,感覺鼻尖發涼,她仿佛嗅到了一點潮濕的水汽。 根據玉禾真之前的形容,這氣味很像他們讀大學的時候去過的一個林場。無數雪松和側柏在清澈的空氣中翻涌起伏,宋綾喜歡這場景,鄭維儀的信息素會讓她想起那個愉快的暑假。 她聞了一會兒,似乎不太滿意,捏住鄭維儀的下巴轉了個方向。 鄭維儀順著她的意思側過臉去,問她:“怎么了?” “謝芙說,你們的腺體就在這里,”宋綾貼著他露出來的后頸嗅了一下,“是真的嗎?” 宋綾的另一只手還撐在他胸前,她感覺自己按住的那塊肌rou都僵硬了一瞬。 過了幾秒鐘她才等到鄭維儀開口,他的聲音有一點?。骸笆堑??!?/br> 他的回答讓宋綾好奇心大起,她躍躍欲試地上手要摸,立刻就被鄭維儀摁住了。 宋綾很不高興:“干嘛,你說好不躲的啊?!?/br> “這里不能碰,”鄭維儀仰頭看她,“梨寶聞別的地方好不好?” 他在和她商量,語氣輕得好像求饒。宋綾騎在鄭維儀身上俯視他,無端聯想到了一些相當惡劣的情節,比如小龍女和尹志平。 鄭維儀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宋綾眼睛亮晶晶的,向他露出了一個狡黠的壞笑。 “碰一下能怎么樣?你最好乖乖讓我摸,不然我——” 她的后面半句威脅變成了一聲短促的驚叫,鄭維儀把她抱起來放在了沙發上,他低頭吻她,張嘴裹住她的舌頭吮吸,兩人耳邊盡是曖昧的水響。 他在親吻的間隙捏了捏宋綾的手,對她說你看,碰了就會這樣。 宋綾揪著他的衣領喘氣,腦子還是懵的:“可是我都沒碰到……” 鄭維儀忍不住笑,他松開她,抬手摘掉了腕上的手表。宋綾警覺起來,問他你要干嘛。 對方沒說話,俯身又要來親她。宋綾手心抵住他的額頭,說不可以的。 那支表被鄭維儀放在一邊,他說不要緊,我有分寸。 “沒事的,”鄭維儀握住她的手晃了一下,“你隨時可以讓我停,好不好?” 宋綾沒有叫停。 她不知道信息素是這樣有效的迷幻藥,這香氣讓她在記憶里抓住了一點模糊的畫面,其中好像也有相似的場景——她以前也聞見過鄭維儀的信息素,那一次它也和情欲雜糅在一起。 這片封凍的松林之下是一具年輕的、guntang的rou體,宋綾圈著鄭維儀的肩膀,她渾渾噩噩,大腦幾近沸騰。 鄭維儀把人攏在手中一寸寸地親吻,孕期激素在宋綾身上發生了奇妙的變化,讓她多了一點不同以往的柔潤線條,他覺得這樣的宋綾像一團蓬松暄軟的甜奶油。 他有幾個月沒有和她這樣親近過,剛才又被她不知死活地撩撥一番。宋綾居然用鼻尖貼著他的腺體,距離近得鄭維儀能從那一小塊皮膚上感受到她的呼吸。 欲望讓他血液奔涌,然而他還記得要保持理智。鄭維儀不敢真做到最后,只能用這些邊緣行為勉強止一止渴。 宋綾本來就過分敏感,現在不知道怎么回事,幾乎到了碰不得的程度。鄭維儀還沒做什么,她就在他手里抖得不行,他低喘著停了動作,去摸她潮紅汗濕的臉頰:“梨寶,看著我?!?/br> “難受嗎?”他啞聲問她,“要不要停?” 宋綾目光渙散,答得顛三倒四:“我……你親親我……” 無數細碎的親吻從她鼓脹的乳rou一直落到小腹,宋綾在刺激中忍不住夾腿。她昏沉恍惚,不知道不斷有水液從自己腿心擠出來,已經在沙發上積了一汪。 兩瓣嫩白的yinchun閉得很緊,泛紅的rou縫中心色情地凹陷下去,被液體糊得亂七八糟。鄭維儀的手指順著那條rou縫劃了一下,宋綾伸手顫顫地握住了他的手腕,皺著臉要哭。 “噓,”鄭維儀吻她擰起的眉心,“寶貝不哭?!?/br> 頂上那一團脆弱嬌嫩的陰蒂被他撥出來,又被抿在齒間輕輕含吮。 宋綾握著鄭維儀的那只手,連尖叫的聲音都沒有發出。她耳邊只有紛亂的心跳和雜音,許久之后才發現自己在掉眼淚。 她回神的時候已經被鄭維儀用那件丟在地上的大衣裹好,一起抱回了臥室。被妥善安置的宋綾還記得要關心他,強打精神揉了揉眼睛:“鄭維儀,繼續嗎?” 她這樣子看得鄭維儀咬了咬牙,忍耐道:“別說了,你睡一會兒?!?/br> 宋綾半夢半醒,大半張臉都埋進了被子里,又喃喃地說了一句什么。 鄭維儀俯身去聽,她執著地重復了一遍:“……要你的衣服?!?/br> 她在專心地等那件大衣,然而覆在她身上的觸感不是厚重的織物,而是一個擁抱。松葉間的無邊細雨在這一刻停住,灰綠色的海浪將她卷進了夢里。 “辛苦了,”在沉入黑暗之前,她聽到了鄭維儀的聲音,“睡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