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與子 91shu jia.c om
“石靜……石靜……”細碎的哼聲從口中呼出,石靜現在是正常的狐貍大小,爪子揉捏著力道踩弄在榮九意識回歸后變成人身的胸脯上,蓬松的狐尾一下一下輕掃他光裸的腿部,半翻著白眼的英俊男人沉溺在豐沛滿盈的向導素里不時發出囈語。 一只黑色的藪貓在不遠處的原野徘徊,是正好能讓石靜看到的距離。 四肢著地的貓科動物接近半人高,是小型獸體里的大塊頭,比起貓更接近現實里的豹子。 是霍梟的獸形。 狐貍端坐在剛排解完欲望的男人身上,安靜的梳理自己酣戰過后松散的毛發。 霍梟繞著圈原地渡步了幾次,走近一些,繼續渡步,然后再走近些,直到它近到能聞見那股交融在一起的信息素為止。 它停下來,纖長的貓尾左右掃打地面。 石靜從榮九身上起來,爪子踩過寬厚的肩背,在上面留下轉瞬即散的圓印。 她極自然的鉆到比她大了一圈的藪貓跟前,霍梟下意識低下頭去幫她舔毛,重復幾次后才恍惚想起自己不是來干這事的。 “叫你帶個小孩都帶不了?!笔o嘆口氣,把霍梟嘆得心都虛了一虛,討饒道:“是我的錯。熟能生巧,再帶帶肯定能帶好?!北鹿芤院髸粫惺裁瓷墒烨傻?,石靜抱怨他他也樂得接著。 “幫我善后,看著點讓他吸收完?!笔o示意的看向躺在地上的另一只大貓,“照顧小孩不行,照顧大人再有多余的問題,我就……”她沒說完,從前遺留下的習慣,現如今臨頭臨尾卻不知該說什么。 石靜再有頭腦也想不出能威脅死人的話。 等他殷勤的把她的毛都理順,石靜就毫不留戀的拱出他的懷,向外走去,整個空間再次虛化,漸漸地她比原野上的藪貓高出一個頭、兩個頭、三個頭……如小山一般的狐貍徹底遠去時已經到了霍梟抬頭卻看不清邊界的程度??春梦恼埖剑簉 o ushuwu.c c 他甩尾,在草地上砸出發悶的聲響。 ———————————— 逐漸崩塌的空間里,在破碎的信息流中,石靜找到了陽浩禹。 他就趴在床上,把自己扎進枕頭里,完全意識不到周圍發生了什么。事實上就算他抬頭,也不會察覺什么異常,潛意識里的精神防護不會讓他發現自己經歷的一切都是虛假的,就像大部分時候人們并不會發現自己是在做夢一樣。 “有什么好難過的?”石靜伸手摸了摸他露在外的半個腦袋,姿態里帶著對孩童的憐惜。 陽浩禹不再維系幻夢的那一刻,他本身的意識好像也回歸了一瞬,恍惚間他記起飯桌前石靜將手伸進胸口的樣子,記起她溢出胸衣的乳rou,也記起他胯下激動發硬的灼熱。 還是個孩子時,陽浩禹想到石靜,會先想起她裸露在西裝褲外的腳踝,和繃直的、沾著些雨水、能看到皮下若有若無的毛細血管的腳背,至少在生物課上他先想起了這個。 也許是因為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讓他印象深刻。 有時候他又會想起石靜的手,提著糍粑在嘈雜的農貿市場里被塑料袋勒出白痕,勾起溜溜球的棉線讓綠甲蟲在指間閃爍金光,牽住他走過簌簌掉落楓葉的窄巷。 再后來更多的時候,他還會憶起她身上獨特的氣味,溫開水的氣味,水底難得會冒上來幾顆炸得人舌尖發麻的氣泡。這似乎超脫了嗅覺和味覺的范疇,他身上所有感官都能知會到這股若即若離的氣息,同時也需要他調動所有感知才能準確的捕捉到她。 他的意識在名為石靜的妄念里沉浮,腦子昏昏沉沉反反復復想著有關她的事,忽而想到相遇時的落魄,忽而想到每一個體會到愛意的片段,忽而想到被忽略時的不快。 他想起小學時一堂母親節舉辦的公開課—— 公開課上的老師是一位穿著短西裝留著短發的干練女人,激昂的鼓勵傻乎乎的小學生們高舉雙臂喊口號,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是mama。 陽浩禹沒有mama,在他的世界里,最美的女人是石靜。 既然如此石靜為什么不能是mama? 盡管陽浩禹沒有,但大部分人都認為mama天生就是愛孩子的。 石靜——石靜是救他于水火,溫柔又強大的母親。 與此同時更多紛雜的、陌生的片段混入其中,帶著潮濕滾熱的色情,席卷陽浩禹的感官。 視線穿過深山的雨林、高聳的峭壁、陰涼的洞xue,最終抵達一連排悶熱的小瓦房邊,被單獨隔出的某個房間。在他混亂無序的記憶里,也是石靜,她大膽又放蕩,嬌俏又惡劣,柔弱又神秘……她是哨所的向導,是哨所的女人。 也會是他陽浩禹的女人。 幻境和現實里石靜的形象在此刻產生了劇烈的沖突,陽浩禹幾乎喘不過氣來。 石靜怎么能在既是他母親的同時又成為他的女人呢??? 不行……不能……陽浩禹混沌的大腦里似乎傳來尖銳的警告—— 別去看她豐滿的rou體,別去聽她歡愉的呻吟,別去想象她床榻上輾轉的纏綿! 他遏制自己的欲望,卻也痛苦的哀嚎起來。 潛伏的哨兵本能在這具年輕的身體中蘇醒,向著曾水rujiao融的向導追逐而去,瘋狂呼喚近在咫尺的引路人。 南轅北轍的念頭在陽浩禹腦中撕扯,誰也不愿屈服誰,焦灼的燒在男孩的心口和胯下。 長大的陽浩禹驚奇石靜的放蕩,訝然她帶給哨所的情熱,默默等著屬于他和她的夜晚;年幼的陽浩禹缺少庇護,毫無安全感,直到石靜出現在他的生命里,從此被擁抱,被安慰,被呵護。 最開始他想取代石靜的弟弟,后來他干脆幻想自己是石靜的孩子。 自始至終,他一直期待著石靜的愛意。 陽浩禹想被愛,被石靜愛,于是他便要做石靜的孩子,也要做石靜的男人。 做她的孩子,能被她抱在懷里,親吻臉頰,揉揉腦袋,達不到她的期望時會被罵、被揍、被安排補習。 成為她的男人,把她抱在懷里,親吻她的臉頰,揉揉她的腦袋,在被責怪時順從的低頭,任由她掐他的rou,扇他的臉。 ……其實所有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被她一直愛著。 “到底有什么好難過的?”親昵中帶著點埋怨的聲音再次想起,終于被陽浩禹注意到。 不止何時巨大的虛影已將他籠罩在自己的身下,聲音從高處縹緲而落,她俯身用長吻湊近他,潮濕的鼻尖蹭過男孩尚且青澀的下頜,陽浩禹生不出絲毫懼怕的情緒,迫切而沖動的環住面前難辨面容的影子。 石靜團身,陽浩禹陷落在狐貍guntang柔軟的腹部。她狹長的面回枕在軀體上,輕輕抵住他的額頭,一只眼睛緩慢的沖他眨動,仿佛在進行無聲的安撫。 他陷在母獸體溫滾熱的絨毛,貪戀又懵懂的問:“要怎么做,你才能一直愛我?” “我能做你的孩子嗎?” “或者做你的男人?!?/br> “我會一直很乖的,mama,你能不能一直愛我?”有淚珠滾落,他羞恥的偏過頭,卻因為被絨毛包裹,扎進又一處綿軟。 狐貍似乎笑了笑,腹部顫動了一會兒,而后她輕嘆著開口:“就算是孩子和母親,也總有一天是要分開的?!?/br> “……那要怎么做才不會分開?” “做什么都會分開?!笔冀K不變的溫和反倒讓她此刻顯得有些涼薄了。 男孩沉默了一會兒:“你吃了我吧,把我剁碎,然后吃下去?!彼霌碛惺o,也想讓石靜擁有他。 “讓我到你的肚子里?!彼N著溫軟的腹部,淚水替他舔舐那塊掩藏神圣的皮膚。 “只是肚子嗎?”后頸被掐了一下,陽浩禹抖了抖,石靜團緊身體讓他徹底貼上自己的胸腹,“還是更想待在我的zigong里,在羊水里泡十個月,再從我的產道里出生?!?/br> 石靜愈說,他愈覺得熱。 陽浩禹蜷縮著背,硬得發疼的yinjing避無可避的蹭在身下包裹他的皮毛上。 他往石靜的懷里鉆,兀地碰到一片毛發稀疏的皮膚,索求懷抱的手指觸碰到綿軟的隆起,似是本能的知道那是什么,在反應過來前,他就開口銜住了這份滾熱香甜的波濤,下意識吮吸一口。 奶腥味從舌尖炸開,蔓延到喉嚨。 “……哎呀,真是養壞你了,陽浩禹?!彼僖夂秦熞粫?,看向懷里眼神渙散的幼崽:“還是本來就是個壞種?” “壞掉的話就真的只能把你吃掉了?!笔o輕撫過陽浩禹因為吮吸而略鼓的臉頰,親昵的掐了掐。 有什么摸上他的身體,有些用力的一寸寸往下,掐他的脖子、捏他的脊柱、揉他的每一根肋骨、壓他的雙臀,掰他的大腿……用力得好像要把他顛來倒去,碾碎在懷。 陽浩禹被迫松口,難耐的喘息著,貪戀她坦蕩胸乳的的肚皮。 “jiejie……”他嘴角還帶著乳白的奶漬,睜著那雙被水光洗凈而清澈的眼,對上野獸熔爐般的豎瞳,喚道:“mama?!?/br> 狐貍咧開嘴,他被吞進母親的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