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花(微微h)
回到市中心后,云蕎隨便找了家店坐下。氣泡水藍色打底,表面翻騰,薄荷葉點綴;豬排飯搭配著兩小菜,醬汁濃郁,只是云蕎覺得這醬有點把酥皮給浸軟了,最后實在吃不完,還剩了點米飯。 這一天下來有些疲憊,但云蕎覺得自己的大腦此時異?;钴S,給她的身體反饋著能量,讓她有著去做很多事情的沖動。今年冬天想去滑雪,以前總害怕那白茫茫一片;要把舞繼續跳下去,因為這也是她生命的源泉;還要去做什么呢?期待遇見對的人嗎?可她不是小女生了,對愛情的憧憬不再是她幻想的內容了。 云蕎坐在街邊小店,這家店的招牌不起眼,可來吃的人卻不少。她記得她第一次來這里吃飯的時候,是她mama帶她來的,一路找到這街角旮瘩,對她說,“吃吧?!彼犜?,一口一口地吃著,對她而言也不是什么特別的味道,可她每次來港市都要吃上一回。 老板照例送了碗湯,送到時對云蕎說了句話,大概是說小姑娘又是你之類的話吧,哈看來老板都記住我了呢。 云蕎小口小口地喝著,店里的客人來來往往,都是陌生的面孔。人們都把事情藏在心底,也就成了心事,而夜幕照常降臨。 酒店房間里,江連坐在沙發上,煙灰缸里放著幾只燃盡的香煙。 時針走了一圈又一圈,放在桌上的花也顯得不是那么嬌艷了。呵,男人低著頭,自嘲地牽了牽嘴角。 云蕎自己走回了酒店。好在今天穿的是平底鞋,體內的興奮勁一直驅使著她往前走,街頭車水馬龍,有機車飛馳而過發出的轟鳴聲在耳邊炸開,有觀光巴士載著游人圍著城市兜攬,行人熙熙攘攘地走在街頭上,她也是其中的一員。 回到房間之后云蕎第一件事就是把編的麻花辮給解開,她本來是卷發,編完頭發再披散下來就顯得十分凌亂,不過她也不打算留卷發了,待回去后就把它拉直。想用夾子把頭發別住,左找右找,咦怎么不見了,云蕎在腦海里迅速過了一遍今天的行程,難道在…… 咚咚—— 房門被人打開,男人站在門口,穿著浴袍,淡淡而瞥過來一眼。 “那個,我的發夾好像落這了……”剩下的話還沒說完男人就側身,這是示意她進去的意思。 云蕎進屋,環顧一周后決定先去房間里找找,今早醒來后她的記憶也不是很清晰,但這樣好像不太禮貌,正準備詢問時,耳后突然傳來男人的聲音,“茶幾上?!?/br> 轉身,男人就立在她身后,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云蕎莫名覺得這一眼把她從頭打量到尾,盡管男人的眼里不帶有任何情緒,平靜得很。 正好此時她也看到了放在茶幾上的發夾,端端正正地躺著,瑩白的珍珠發出細潤的光澤。 “謝謝啊?!痹剖w正準備去拿,手腕處被人一捏,腰肢被人一攬,幾秒鐘的時間里就被男人抱著在沙發上坐下了。她感受到男人緊繃的大腿肌,正要說話,一只大手忽然放在她頭上。 這只大手修長有力,此刻卻穿梭在發間,輕柔地捋過她的發絲,而后拿過茶幾上的發夾,輕輕別住。 “出去了?”云蕎聽到從頭頂傳來的聲音,雖是問句,卻帶著肯定的意味,不過她還是答道:“嗯?!?/br> 江連幫人別好頭發后,靠在沙發上,大手虛虛圍住女人的細腰,繼續道:“吃過晚飯沒有?” 云蕎被人這么抱著,起先還有些不自在,被這么一問,也沒想許多,轉過身來,“不會你還沒吃飯吧?” 她當然不會天真地以為男人是在等她,畢竟這位是大忙人,都開口關心她了,她也得表示表示,哪知男人卻真如她推翻的假設那樣說道,“嗯,本來以為晚飯能和云小姐一起吃的?!?/br> “那,那你怎么不提前說???我好回來吃?!痹剖w訝異道。 今天下午五點就結束了工作,江連讓助理訂了餐廳,回了酒店,結果人卻不在,就坐在這干等了三個多小時。開門看到女人的一瞬間,卻沒了什么情緒。 真是奇怪。江連低頭仔細打量著女人,化了淡妝的小臉,五官精致妍麗,白色長裙直腳踝上處,襯得人淡雅又文靜。怪他自己吧,誰叫他不會打電話發消息詢問呢? 云蕎感受到男人的視線,這視線不露骨,不摻欲,男人看起來清正矜貴,她心口一熱,“要不,我請你吃飯吧,就明天?!?/br> 話音一落,云蕎抬頭觀察男人的表情,這時才發現他們靠得如此之近,對方的呼吸噴灑在她臉頰上,唇瓣間不過厘米,更何況她還是完全靠在男人懷里的姿勢,氣氛一下有些親密。 “不急?!?/br> “噢,好?!毕雭磉@人的行程應該是提前安排好了的,每頓飯和誰吃,在哪吃都安排得明明白白,也不是她想就能隨意更改的。云蕎正想著,沒注意到男人逐漸深沉的眼眸。 脖頸處忽然一癢,是吻落了下來。男人低頭的同時頭發扎過她后頸處的皮膚,一陣刺癢。 “不行……”云蕎感受到男人身下勃起的欲望,直覺告訴她不能讓事情朝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江連大手用力,攬緊女人的腰肢,“嗯,我知道,不鬧你?!?/br> 昨夜把人折騰狠了,今天本想賠禮,在床事上照顧女伴的感受是應盡的風度,更何況他又不是野獸。但是等了許久,在耐心本該耗盡之時,看見歸來的人,內心竟一片風平浪靜,甚至有些慶幸。 慶幸什么?他好像看不透自己的心思了。落在女人肌膚上的吻帶著些急迫,他用了力,紅痕明顯。拉開拉鏈,美背裸露,大手撫摸上去,愛不釋手。 男人的大手在背后四處游走,手心的溫度熨燙著肌膚,帶來溫熱細麻的癢意,滑直腰間,在腰窩處輕輕地揉著,云蕎感覺整個人都要融化在他的手心之下。 “嗯……別……” 男人手上動作不停,偏生他力量大,把人困在他懷里不得動彈?!班?,不進去?!苯B的聲音已經醉了酒,低醇濃厚。 江連知道這是在飲鴆止渴,越往前越不可自拔,甚至把兩人都弄得難受,可是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話,體內細胞又叫囂著與她的貼近。江連引以為傲的自制力早已崩塌,他只想,再多索取一點。 男人的大手移至女人胸前,摸到了兩片硅膠材質的東西,輕輕一撕,胸貼掉落,被男人仍在一旁,而后大手握住了兩只乳兒。緩緩地揉啊揉,像面團一樣在他手中變形,不,這比面團更加柔軟,是人間珍饈。 女人胸前撐起一片,是男人的大手在作怪,裙子的拉鏈從背后完全拉開,可提供的遮蔽幾乎沒有。江連的大手捏住了茱萸,輕輕按壓下去,又在乳尖那打圈,而后移至底部,輕輕抬起rufang,一上一下,有序抖動。 “啊……嗯……”云蕎不可抑制地發出呻吟,胸口軟rou就像失去束縛一樣上下抖動,好像把她的靈魂都要震出去,云蕎忍不住往前傾,江連及時把人托住,同時,兩人的肌膚也緊緊貼在了一起。 男人的浴袍不知何時解開了,胸膛大敞,貼著女人光滑的脊背,男人胸膛寬闊,好似被人圍住,江連下身一頂,“啊……”,兩人不約而同地發出喘息聲,即便未曾真正進入,卻好似真正性交,試探的邊緣里,情欲的漩渦中,他們緊緊依靠在一起。 …… 云蕎靠在男人懷里,衣裙已經被拉上,一副安生自在的樣子,除去眉眼間的艷麗已看不出這場“擦邊”的痕跡。 “欸,那束花?”云蕎倒在男人臂彎,正好看見放在餐桌上的花。 “嗯,給你的?!苯B摟著人,又恢復成云淡風輕的樣子。 云蕎起身把花拿過來,定睛一看,還是粉色的郁金香,很大一束,色澤大小品相都比她昨晚拿回來的那支要好得多。云蕎抬頭,定定地看著男人,“江……” “嗯,看你那束要枯了,買來給你的?!苯B率先答道。今早他出門時注意到了放在玄關處的花,想到云蕎抱著花時的神情,漂亮,如花般嬌艷,但還是覺得她適合更好的,于是托助理定了這樣一束。 云蕎蹲在地上,這個角度是仰視著對方,也能讓她從下頜角到顱頂一覽無余男人,刀削般的棱角,高挺的鼻梁,深邃的雙眼,清貴迷人,卻讓人看不懂他心中所想。 罷了,何須去猜想許多。云蕎為男人此刻的溫柔送上一枚香吻,一觸即離?!班??不怕我欺負你?”江連笑道。 云蕎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說:“江連,你人還不錯?!?/br> 男人笑了,是皮舒展開的笑。他聽過不少人對他的夸贊,或真心,或假意,諂媚,但都沒有面前女人說的這句話合他的心意,好吧,即然他人不錯,自然不會去做欺負人的事情。 “行,你說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