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程澄意識都有些模糊時，廁所的門被大力踹開，門口站了三個人。

    趙陌凌，蔣之逸和王雪寧。

    趙陌凌本就冰冷的眸子現在變得更甚，他慢慢掃視了一圈女廁所里的所有人。

    女生們被他冷漠的目光接觸到，忍不住都瑟縮了一下，不約而同地走到王菲瑩身后去。

    女廁所的氣溫仿佛一下驟降了，王菲瑩也打了個冷顫，她不自然地走到王雪寧身邊，小聲詢問：“姐，你們怎么來了……”

    王雪寧看著遍體鱗傷的程澄，氣得說不出話，使勁點了一下王雪寧的額頭：“你怎么能毆打同學？”

    她神情真切，饒是程澄也看不出來她到底是不是裝的。

    趙陌凌走過來，蹲在程澄身旁。

    他一身整潔嶄新的校服，腳上的球鞋也干凈程亮，與被污水澆濕的程澄形成鮮明對比。

    她躺在地上，潔白的校服因為踢踹變得歪歪扭扭，還有不少的鞋印。

    更因為臟水的洗禮，現在正皺皺巴巴地粘著她的皮膚，看著就很難受。

    女孩一頭烏黑的頭發也打了結，濕漉漉地貼在她臉上和地板上。

    她的眼睛像幽深的黑潭，一滴晶瑩的淚掛在眼角，眼里有絕望，有痛苦，更多的是空洞和混沌。

    趙陌凌不知道在想什么，薄唇抿成一條線，眼神充滿了復雜。

    蔣之逸也露出了不忍心的神情，看王菲瑩的眼神多了幾分難以察覺的厭惡，下意識退后了幾步，不想和她挨得太近。

    王雪寧注意到了蔣之逸的動作，咬了咬下唇，對王菲瑩的怒意更大了：“你之前跟我說，只是同學間發生一些小摩擦，沒什么大不了的，結果這就是你說的大不了？”

    面對王雪寧的質問，王菲瑩有一瞬的怔愣，她不是一直都知道自己喜歡欺負程澄嗎，現在在裝什么？

    但她沒有當著外人捅破，只是低聲說：“她惹到我了嘛……我只是出出氣嚇唬嚇唬她，又不是要弄死她……”

    趙陌凌摟住程澄的腰，把她扶了起來，見她軟綿綿地坐不穩，便另一只手穿過她的大腿下方，把她整個抱起。

    “陌凌哥……你聽我說……”王菲瑩想要說點什么，看著趙陌凌冰寒的眼神，最終咽了下去，只好目送兩人的背影漸遠。

    蔣之逸思考了一下后也跟了上去。

    王雪寧沒好氣地罵道：“你也不知道找個隱蔽點的地方，之逸哥隨便就打聽到這了，我攔都攔不住?！?/br>
    王菲瑩顯得有點焦急：“怎么辦？姐，我看陌凌哥多半是有點喜歡程澄了！”

    “他偶爾換換口味也正常，你再等等?！蓖跹幉荒偷啬贸鲆桓鶡燑c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