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澄今天很想請假，在趙陌凌替她為難了王菲瑩后，她知道王菲瑩不可能善罷甘休。

    可張玉蘭不想替她請假，她假裝焉巴的神態被她親媽一眼就看穿了，于是被推著出了家門。

    她忐忑不安地來到教室，大部分同學都已經落座，有的在早讀，有的在吃早餐。

    學校管理不算特別嚴格，所以學生們都比較放松。

    王菲瑩坐在課桌上，和李依然聊著天。

    她用卷發筒把劉海卷在額頭前，手里還拿著個小鏡子，正在細細地端詳著自己美麗的臉龐。

    看到程澄來了，王菲瑩招了招手，幾個女生站起來朝程澄圍過來。

    王菲瑩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手搭在程澄肩膀上。

    看見程澄止不住地發抖，她心情好了許多。

    但還是由不得程澄的拒絕，王菲瑩強硬地把她拉出教室，來到拐角處一個鮮少人用的女廁所。

    李怡然熟練地抄起一個拖把抵住門。

    門關上后，王菲瑩不演了，她一腳就朝著程澄的肚子了過去，她跌倒在地，手緊緊捂住肚子，咬緊牙關不敢出聲。

    “賤人，讓陌凌哥為你出頭是吧？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樣子?！笨匆娡醴片摖N爛的笑，程澄知道自己今天躲不過去了。

    她太了解王菲瑩，她在這種時候笑得越開懷，下手就越重。

    王菲瑩指了指旁邊的臟水桶，就自顧自地坐在了洗手臺上。

    她的跟屁蟲們也很懂她的意思，兩個女生費力地抬起水桶，從程澄的頭上澆了下去。

    冰冷又腥臭的污水把她澆了個透心涼，程澄忍不住嗚咽了一聲。

    王菲瑩還在照著自己的臉，她很美，嘴里卻吐出骯臟的辱罵。

    “真是不爽，你這個傻逼居然得到了陌凌哥的青睞……也不知道他腦子是不是秀逗了，放著我這么個大美女不約，居然叫你來陪他吃火鍋？”

    越說越氣，她猛地把手里的鏡子朝程澄砸了過來。

    這是個銅制的小圓鏡，重量不輕，把程澄的額頭砸得瞬間冒血了。

    冷，好冷。

    程澄抱著雙臂，渾身止不住的發抖，頭上傳來的刺痛讓她更加恐懼。

    一股鮮血順著眼睛流了下來，把她的眼睛糊得睜不開。

    “道歉?！?/br>
    “對不起?！背坛瘟⒖袒卮?。

    王菲瑩還是不解氣，狠狠地說：“真想把你那些視頻發到網上，讓所有人都來看看，你是個怎么樣的一個賤種！”

    王菲瑩提到的視頻，是某一次毆打她時，她穿的連衣裙不慎被幾個人撕壞，王菲瑩他們順勢就把她拔了個精光。

    還用啤酒瓶給她破了處。

    她絕望地哭喊，掙扎，不想把第一次給一個啤酒瓶，但她最終被幾個人控制成大字型躺在地上，任由她們摧殘自己的下身。

    手機的閃光燈，嬉笑，和啤酒瓶捅入時一下一下的痛楚，成了她揮之不去的噩夢

    程澄被王菲瑩徹底降住了，也許是那次的出格，是王菲瑩出人意料的狠辣，更是她手機里那段二十分鐘的視頻，給程澄系上了帶刺的鐐銬。

    只要想掙扎，必定刺得她頭破血流。

    要不死了吧，死了就好了。程澄無數次想。

    但她本是個堅強的人，所以她活了下來，她想，只要過了這三年，去了大學，就再也不會和王菲瑩有什么交集，她也可以開始新的生活。

    只要忍過這三年，短短三年。

    “給我揍！使勁揍！出事我負責！”王菲瑩終于下達了最終指令。

    七八個人一擁而上，錘的錘，踹的踹，程澄很有經驗地抱緊頭，拳頭和猛踹如雨點般砸在她身上。

    她疼得悶哼，倒吸氣，但沒有人停下動作，她的淚和污水一起流到地板上，無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