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東-22綁架
我環視著屋內。 自從江浩強行入住后,這屋子便開始悄悄改變,等我發現時,已經添了不少東西了。 尤其是房間,他堅定認為房子可以亂,休息的地方絕不能不舒適,硬是將小小的房間整出了幾分精美典雅。 今天是假日,早上醒來時江浩不知所蹤,少了晨起時掠過頰邊帶著笑意的吻,還有伴隨著動聽音色一起出現的早餐,莫名讓我心頭感到空落落的,就像慣常的風景突然被挖空一角似的。 原來我已經如此習慣他了嗎? 我決定出去走走。 外頭陽光正好,我沿著步道緩緩前行,路邊鋪滿了不知名的花,小小白白的,一朵朵沐浴在日照下,舒展著花瓣與枝葉。 正瞇著眼偷間時,一輛黑頭車突然停在我身邊,走下來了兩個強壯的男人,朝我走來。 我下意識后退一步,他們卻逼近的更快。 其中一個男人對我大聲喝道:「欠了老子三百萬還想躲到哪里去?」 我張嘴想辯解,一記重拳就直接落在我的腹上,我霎時失了聲音,冷汗一滴滴落下,眼前一片朦朧的黑暗。 勉強回過神來時,我已經被拖進了車里,雙手被強行反折在背后,被繩子牢牢捆住。車子外倒有幾個行人,卻沒有一人敢靠近。 我驚惶的望著眼前陌生的兩個男人,他們正拿了布條,準備將我的眼口也一併封住,我搖著頭,胸腹間依舊持續劇痛,翻騰欲嘔:「不,我沒有欠錢,你、你們認錯人了?!?/br> 他們卻嗤笑一聲,嘲弄的望著我:「我們當然知道你沒欠錢,乖乖不要亂動,你可以活久一點?!?/br> 布條橫過雙眼,眼前頓時暗了下來,只聽得車子行進的聲音,也不知要被帶到哪里,車子左挪右拐,轉了好幾個彎,我感到極度暈眩,五臟六腑似乎都移了位,連同雙手也因為粗暴的綑綁而開始抽搐,酸疼難耐。 意識模糊間,我被拖了下來,跌跌撞撞地被丟到一處冷硬的地面上,落鎖的聲音響起,而后歸于寂靜。 我在地面上蠕動了一會,勉強找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將自己縮成一團,不覺間又昏睡了過去。 我是被冷醒的,眼上的布罩已經被拿掉,手上的繩子換成了手銬,將我的雙手分開銬著,一手銬在身后的墻上,一手銬在身旁的柱子上,身子底下依舊是堅硬冰冷的地面,被我的體溫煨的微熱,但濕冷的空氣讓我忍不住地打了個寒顫,我瞇起眼打量昏暗的室內,發現眼前多了許多人。 中間有個中年男人,皮膚還算保養得宜,就是臉頰微微凹陷,讓鼻側的那兩道紋路顯得更深,他正陰冷的上下打量我。 「這就是江浩的秘密?」他眼神輕蔑,很是懷疑的樣子。 在他身側一個打理的一絲不茍的男人恭敬地說:「是的,根據查到的消息,江浩現在與他住在一起?!?/br> 那中年男人哼笑一聲,眼里多了一絲不懷好意:「住一起?莫非這傢伙在床上有過人之處?」 旁邊一個微矮的胖子像是接收到什么訊號,走了上來一把扯開我蔽體的衣物,我試圖躲閃,卻狠狠挨了一記巴掌,自暈眩中回神時,已經一絲不掛。 身上密密麻麻的疤痕與遍布的愛慾痕跡,讓眼前眾人的神色都有些異常,那中年男人更是直接啐了一聲:「這種身體,也虧他下的了嘴?!?/br> 我垂下眼簾,原來是江浩的仇家,卻無端找上了我。這里應該在山上,夜間溫度降了下來,不著寸縷的身體因為寒冷而不自覺的輕顫,已經很久沒被這樣對待,全身上下都極為不舒服,恐怕是要發燒了。 又有一個聲音說了話:「我見過他?!?/br> 中年男人喔了一聲:「說來聽聽?!?/br> 那聲音道:「他就只是江浩的玩具罷了,隨便人玩的,誰都能上他,當時江浩將他折磨的就只剩一口氣,也不知怎么的竟然能活到今日……江浩此人心思深沉,這人恐怕沒辦法起到太大的作用?!?/br> 中年男人聞言,走了上來,蹲在我面前,抬起我的下巴,森寒的眼神盯著我:「那你的說法呢?」 我安靜地直視著他,方才那人的話語讓我再次憶起過往,然而,可能因為身體各處都在隱隱泛疼,實在無力做出更多表情或激起更多情緒,喉嚨一直發癢,我忍不住咳嗽:「我……咳咳,如你們所見,這身體的所有痕跡…咳咳,都來自江浩,就這樣?!?/br> 「喔?沒有更多要說的?」那中年男人冷冷道。 我只能搖頭:「我對他,咳咳……并不了解?!惯@是實話,我至今仍無法弄明白他在想什么。 那中年男人松了手,冷笑:「一個發洩用的玩意兒也值得這樣大費周章綁來?你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難道不知道江浩是有潔癖的?還是照原定計畫行事吧?!顾酒饋?,又冷漠的瞥了我:「至于這東西,也不能放回去……瞧他身體這么多痕跡,倒是挺饑渴的,拿些東西給他通通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