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東-20驚惶
迷迷糊糊間,我好像在溫熱的水流中載浮載沉,身體睏倦至極,我勉強睜開了眼睛,就見凌溪正溫柔的摟抱著我,身下是浴缸,而我正趴躺在他身上。 「醒了?」低低的聲音擦過我的臉頰,落在我的耳畔。 記憶逐漸回籠,我憶起了眼前這個面容俊朗的青年,其實是換了一層皮的江浩,極度的恐慌伴隨著懼意在心里頭翻騰,曾被狠狠摧殘過的身子在經歷情事后,卻乏力的連根指頭都抬不起來。 只能感受著自己的雙腿被岔開,xue口在溫水的刺激下一張一闔,而江浩的手指正探入其間來回摳弄。 「我…不行了,求…您……」我望著他幽深難明的眼眸,勉強自喉間吐出沙啞的可怕的聲音,低聲哀求。 這莫非是新的游戲……?可我實在玩不起了,他又要將我再一次拖進地獄嗎?動彈不得的身體瑟縮著,彷彿已經回到最痛苦的那個時候。 「東哥別怕,我幫你清理一下,不清出來可是會肚子疼的?!?/br> 他對我露出溫柔的微笑,吐出的卻不是「凌溪」的聲音,而是深植在記憶深處的清越音色,似乎看出我的驚恐,他輕聲誘哄著我。 多可怕的人,我從不知道江浩還有這等變聲的本領,怔愣了一會兒,我小聲囁嚅道:「我......不再出現您面前,錢都還給您,好嗎?」他與我本就云泥之別,可他高高在上讓人仰望,我也早已不再想要進入他的世界。 他伸手抵住我的唇瓣:「東哥,你承諾我的,想要反悔嗎?」 我畏懼的一顫,幾乎以為他要打我,但他并沒有動手,于是我繼續小聲道:「你說玩膩我了……我、我是說,你……長的好看,有錢又有能力,可以找到更多更好的......唔!」 他低頭封住我的聲音,吻的綿長無比,幾乎要將我的氣息全數奪走,才捨得松開,望著不斷喘息的我,他笑的一如飽足的大貓:「我是可以找到很多人,可是他們都不是你呀?!?/br> 「我不想玩你,我,只要你?!?/br> 不同過往清冷俊美的五官,如今的他看上去端正英挺,只有那雙深邃的眼眸,流洩出令人心驚的執著,我閉上眼,不敢再看。 閉上眼后,身體的觸感更加清晰,那只修長的指節在我的體內攪動,體內有什么正緩慢的流淌出來,意識到他在做什么,我窘迫極了:「不,我、我自己來……」 我試著抬起上身,虛軟的身體卻拒絕配合,身后那個無法閉合的xiaoxue更是傳來一陣難以形容的酸脹感,結果就是我狼狽的再次撲倒在他結實的胸膛上。 他抽出停在xue內的長指,安撫般的拂過我的脊背,又停在臀間:「會痛嗎?等等給你上藥?!?/br> 方才耗盡的是最后一點氣力,我再也無力拒絕,只好由得他繼續折騰,直到他滿意了,又像幫小娃娃洗澡似的,將我從頭至腳洗了個遍,穿好睡衣抱到床上。 我累得眼睛都睜不開,卻不敢放縱自己睡著,硬是撐著一絲意識警戒地看他摟著我,一手拿起吹風機給我吹發。 最后,他將我的雙腿再次分開,拿出藥膏仔細的涂抹,還輕輕按摩周邊過度使用的肌rou群,直到它們徹底放松下來。 在一切完畢后,他擁著我,摸了摸我的頭,輕聲許諾:「東哥,我不會再傷害你的,所以不要怕我,我會用時間證明一切,現在,來睡個覺吧?!?/br> 他睡得很快,不知是真是假,我聽著他逐漸綿長的呼吸,他的手臂如鐵鉗,即使睡著了我也推不開,不知不覺間,我也昏沉睡去。 或許是內心的衝擊太大,將我這一年來豎立的城墻盡數沖毀,我隔日便發起燒來,原本預定的行程也無法繼續,這樣也好,癱軟在床上動彈不得時,我想,至少不用勉強自己與他出游。 江浩寸步不離地照顧我,如凌溪般的細緻周到。 迷糊間,我問了他:「你的聲音都回來了,為什么不把臉變回來呢?」 他似乎愣了下,旋即失笑:「我的臉是變不回去了,這樣也好?!顾袂橛鋹偅骸改憧吹侥菑埬槙ε掳?,那樣的話,我就不要了?!?/br> 我想抗議說我怕的不是那張好看的臉,話到唇邊,卻轉出了另一句:「為什么……如果,只是要我的話,那不是,再簡單不過的事?」 我不過一個普通人,他可以給我自由,也能輕易將我再度關起來,就我現在這般,連跑步都沒辦法的身體,難道不是他想怎么樣,就能怎么樣嗎? 他嘆了口氣,輕柔地撫摸著我的臉:「我要的不只那些?!箿責岬氖终仆乱苿?,緊緊貼在我的胸口:「你的心,現在總算有了縫隙?!?/br> 「我說要和你在一起,可不是在欺騙你,你是獨一無二的,我會向你證明這一點?!?/br> 我還是不明白,額間guntang的熱意也不容許我明白,于是我再次閉上了眼,放任自己在黑暗中得到短暫的安寧。 或許,這輩子,都逃不掉了吧,意識矇矓的最后,我腦海里只閃過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