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氣惱
安然只簡單地回答了一個“嗯”字。 這是她一貫的作風,并不覺得有多大的過錯。 但江衍大概是不這么認為的,所以又找到了緣由放肆的折辱她。 淋浴的把手又被擰開了,頭頂的大雨又滂沱的下,可這次再沒了獨自休憩的愜意,安然覺得連水流都在看江衍的臉色行事,更急更猛,沖刷地她根本睜不開眼。 安然跪在淋浴的正中,雙臂環在胸前,護著受傷的乳尖,避免高處落下的水滴刺激破損的皮rou,也避免江衍再度隨心所欲的玩弄。 她已經這樣跪了好一會兒了。冰冷的水不斷地從頭澆灌著她,惹得她又濕又冷,就算是再喜歡的下雨天的人,你讓他成天泡在雨里,他多少也得罵上兩句。 先前江衍正半蹲在這,挑弄著她本就受傷的rutou和下陰,看著她在冰涼的落水下止不住的瑟縮,寸步不離。水聲太大,安然聽不清身外的動靜,但她隱約感覺江衍走開了。 太冷了,那水是越來越冷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被淋浴涮了多久,每個毛孔都吸滿了涼氣,運輸到身體里,惱地她心煩意亂,不可遏制的發抖。 她要關了那讓人生恨的頂天花灑,至于之后的事情,之后再理。 先解決當前的燃眉之急。 她正打算轉身,伸手去夠那個離她些許遠的開關,可沒等她碰到,她腦后的頭發就被一只手有力的手扯住了,巨大的蠻力迫使她把身體擺正,只能收回伸出去的手,又跪在了原地。 “不許關” 一聲令下,斷了安然的念頭。 江衍不滿安然隨意的動作,于是扯頭發的力道又大了幾分,把安然的頭顱向上提起。 為了減輕頭皮的痛苦,安然不得不配合他拉扯的方向挺直上半身,把更多的受力 堆積在她正與地面死磕的膝蓋上,然后極力的后仰著頭。 水撲面而下,她那樣的姿勢極難呼吸,稍微吸上一口氣,稀里嘩啦的水流就會嗆進她的鼻子里,只能張著嘴巴,喘著氣,咳著水。 她沒法睜眼,什么也看不見。只能在不休不止的水柱里,艱難喘息。 好冷,膝蓋也好疼,骨頭磕不過石板地,她快跪不住了。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 更糟糕的是,她的嘴巴被江衍的性器嚴絲合縫地堵上了。 安然感到羞辱和驚懼。 盡管她算不得什么純潔的女人,她也早就臟透了,卻還是無法接受那些恥辱的性行為,這讓她感到無比的惡心。 安然下意識的奮力推搡著,但她的姿勢太不利了。 跪在地上的膝蓋正在哀鳴,連她的身體都要支撐不住了,又如何發力。 那雙腿就像個快要散架的金屬支架,在水里生了銹,擰又擰不動,折也折不了,吱吱嘎嘎地響,一堆爛鐵而已。 江衍的手仍然扯著她后腦勺的頭發,頭發又扯著她的頭皮,痛得她牙癢。 她想把那東西生生咬斷。 安然是真的這么想的,她也真的這么做了。 想時確實痛快,可做時難。 她牙齒發力的時候,江衍明顯是感覺到了疼痛,瞬時猛地壓住她的頭顱,沒有一點猶豫,死死地把他的性器貫穿到底,卡著安然喉底最深入的地帶,停頓,停頓,再也不松開。 安然的顳下頜關節一聲彈響,劇痛無比。 她的雙手用力的推著江衍的大腿,但她的頭就像個釘子被牢牢地敲定在了木樁上,任誰也拔不出來。 那未能如愿關上的水流正在大聲的嘲笑她的無助,不休不止的在她耳邊吵鬧著。如柱的水流依舊沒有停止,不斷地沖洗著安然的全身上下,灌輸著冷氣。 吵鬧聲漸漸消失不見,成片的水流就像一張扯不破的透明凝膜,冰涼的覆蓋在她被迫深埋男人雙腿間的臉上,封閉了她的眼睛,封閉了她的鼻子,封閉了她的耳朵,被強撐到極限的嘴巴周圍僅有的一絲空隙也被水流細密地填滿。 安然不敢呼吸 只要稍微吸上一口氣,水流就會滾她的鼻腔,順著道奔涌進氣管,讓她嗆咳不止。 她現在不敢咳;下頜關節被撐到極限,像生銹的螺母,再多擰一圈,金屬就會絲紋斷裂,從卡扣里滑出來。她也不能咳;粗硬的器物像一把上膛槍抵著她的喉腔,槍頭穿過了腭咽弓,直達咽底,刺激著她不斷反澀干嘔。 她只能閉氣,在沉默中痛苦噦逆,眼淚直流。 安然的肺要炸了, 缺氧的大腦在宕機前一秒告訴她,她需要拼命地掙扎,需要吸上一大口氣才能繼續工作。 “嗚——!” 含糊不清卻顯然高調的悶叫。 事與愿違,江衍不知是沒聽見還是裝沒聽見,反正就是沒有松開鉗制著安然頭顱的雙手。 安然覺得自己沒有機會了,她憤懣,苦悶,真是最爛的死法。 雖然她總覺得對江衍有些許虧欠,但并不覺得愧悔。 江衍現在對她的羞辱和折磨,更像是她在替代江隸刑受殺千刀的罪過,只要這樣想,安然更加惱怒了。 “江隸刑” “畜生” “崽種” 安然怒火中燒,在心里狂叫,她恨不得要把江隸刑從地獄里刨出來反復鞭尸。 江隸刑死的好,沉柔茗死的好,都是報應,他們應得。 這其中千萬的理由,她決然不愿為此辯解細說。 過去的故事就是外表鮮亮卻內里腐爛的蘋果,咬上一口,滿嘴的臭蟲,她不愿吃。 她已經發誓要把爛在骨子里的臟連同她的骨灰一起燒進墳墓,守口如瓶,任誰來也攔不住。 孔文山明白 同為當局人,他自然明白。 她的憤怒無處宣泄,她的處境羞辱的要死,痛苦萬分。 原本推搡的雙手改變了路徑,用力打直得的十根手指,彎曲,向內緊扣。她一定要讓江衍知道,她現在有多么難受。 安然發了狠勁,就連鈍角的指甲也能變成生銹的刀片,一點一點,用毛糙的刀鋒摩擦江衍的皮rou,留下十道血痕。她又繼續磋磨著血痕,一遍又一遍,死死地掐著江衍的筋rou。 痛吧,江衍。 誰都是會上火的,誰也別招惹誰,誰也別想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