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主子,望雨閣那里遣人來,說珍珠姑娘已在學規矩了?!?/br> 薛劭聽著手下小廝傳來的話,只淡淡應了一聲,依舊盤點著手下鋪子交上來的賬冊,偶爾打一打算盤看有無缺漏。 小廝見他無甚反應,很快知情識趣地退出屋子去了。心中卻暗暗可惜摸不準主子對這位姑娘究竟是何態度,昨夜與戶部幾位大人宴飲,好容易送走幾位便快馬加鞭親自來接,今日卻又似拋在腦后。 也罷,總歸暫且有何事都一一上報便是。 如此想著,也忙自己的去了。 碧奴心中明白,在這薛府的日子里該把從前的風塵氣藏好掖好,與澄翠說話也是輕聲細語十分有禮。 澄翠似乎也并不知道她的來歷,只以為她是五公子從外頭買回來的歌姬舞姬。 “這望雨閣就是姑娘日后日日要來的地方了?!?/br> 澄翠指一指,碧奴這才發現這樓就在自己屋子的右后方,昨夜竟未發覺。 澄翠帶著她走到這三層閣樓前,輕輕推開門,里面已有三位年長些的婦人等著她。 … 三個月很快過去,荷花早已枯萎凋謝,薛府上下也都換了厚實些的衣裳。 自那日起,碧奴每日從清晨到日暮便都呆在望雨閣中學習。 一位指點歌舞樂器,一位傳授書畫詩詞,剩下一位只教她王公貴族們的規矩。 如此逢六日休一日,吃住上佳還有個澄翠跟著服侍,倒比在樓中還滋潤不少。 那教規矩的婦人似是前些日子剛從宮中放出來的教習嬤嬤,一板一眼最是嚴格,但凡碧奴有半分松懈,那木板子便會立刻落下,第二日便有青青紫紫的痕跡留在身上,好幾日都消不去。 薛劭自將她接入府后,在她的事上倒還真成了個甩手掌柜,從不遣人問詢進度。倒是某日興頭來了請了一桌席面來她屋中,二人用完飯,連遣人撤走殘羹都不及就已被翻紅浪燕好了一回。 他將她轉過身跪趴著,看見往日細膩白皙的美背上有三四道并不寬的青紫紅痕。 薛劭倒也不那么驚訝,立時明白過來這八成是那嬤嬤干的,鬼使神差地撫上那暗色的痕跡。 碧奴還在等他那陽物入進xue里來,這些日子跟著那嬤嬤,除了繁瑣的規矩還聽了些宮妃貴婦們床幃中的秘技,只待他來好好實踐一番,卻不想背上傳來陣陣酥麻和輕微的酸痛。 她不知是癢還是酸痛,雙腿略略顫抖著,上身也支撐不住趴了些許下去,轉過頭見薛劭這幅模樣,媚眼如絲擺起屁股使他回過神來。 “五公子快莫要欺負奴了,白日里挨了打,夜里還得受這等折磨,當真沒一刻好過?!?/br> 他回過神,這才緩緩將胯下長物入進去。 “不過呆了一月有余,別的不說,這點小性子倒是越發厲害了?!?/br> 皮貼皮,rou貼rou,在帶著寒意的夜里自然愈是貪戀這些許溫暖。 男人抽動著,動作不快,似是帶著些許留戀不舍一般慢慢磨著。 他雖嘴上不饒人,卻也不再碰她那些印子。 碧奴隨著他的律動嬌聲連連,一對肥奶前后搖晃著,偶有幾滴奶汁滴下,只留深色帶著甜香的印漬。 要說這些日子她明白了什么,那就是商人重利四字。 商人重利,哪怕不入薛府,她在花樓時也早早明白這一點。 鴇mama再如何費心培養姑娘們,最終也是為了賣個好價錢,于這點上,倒不得不說薛劭亦是如此。 雖說白日剛挨了打,但那嬤嬤眼中的贊許卻瞞不過她。她不是傻子,心里明白自己約莫很快就要被獻予某位達官貴人。 于大事上她除了順從接受這一切之外并沒什么能做的。 無父無母,不過好皮囊一副配上賤命一條,既沒什么盼頭也沒什么留戀,只是若要她一脖子吊死,卻也得猶豫猶豫,沒這魄力。 “我時常在想,” 薛劭忽得開口,把她略略飛出的心思收回來。 “在想是該叫你碧奴,還是該叫你珍珠?!?/br> 她愣愣,這些日子學了的那些套辭已在嘴邊卻出不來,只覺得身體里那些被調動起來的情欲也被一絲絲一條條抽走。 “都不喜歡?”薛劭也不在乎她的反應,自顧自說下去,“很快你就會有新名字了?!?/br> 話音剛落,男人的唇便銜住她的,有限的空氣被互相爭奪,也有的從那縫隙中逃出,無影無蹤。 ————— 寫作質量太不穩定,基本上只有睡前才能保質不保量地寫一百到兩百字,但是真的下定決心會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