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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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闊的演武場上,玉霄宮的弟子整齊劃一地演練著劍術,而據此不遠的石桌之上,一只叁色貓兒正蹲于其上,翹著右爪,優雅地舔著毛發。 師祁蕓盯著它舔毛,一下一下又一下,舌上的倒鉤好似把天生的梳子,將混亂的毛發梳得順順溜溜一絲不茍。 她瞧它胖墩墩的實在可愛,忍不住伸手去摸它的頭。 “呲哈——!” 手剛要落到它頭上,貓兒立時變了副嘴臉,兇神惡煞地沖她齜牙咧嘴,仿佛她要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一樣,師祁蕓嚇得收回差點被撓的手,跳開幾步,遠遠指著它訓斥道:“兇貓兒壞貓兒!” 誰知那貓竟像能聽懂人言一般,冷冷地瞥她一眼,轉過身子把屁股朝向她,又低頭自顧自舔著毛。 “怎么同師姐說話呢?”玉琳瑯終于出現,只見說好要教她武功卻姍姍來遲的人將手中鈴鐺掛到了貓兒的脖子上,驚奇的是,那貓兒竟然對玉琳瑯好得很,跟對她的態度判若兩貓。 師祁蕓見此不樂意了:“連貓也會看人下菜碟!” “不可對師姐不敬?!?/br> “什么師姐?” 玉琳瑯道:“這貓十年前就進了玉霄宮,按輩分,它就是你師姐?!?/br> 師祁蕓指著自己,不可思議道:“我知道我是后來的,輩分最小,但也不至于比不過一只貓吧?” 玉琳瑯不同她啰嗦,眼神掃了掃貓兒的脖子,說她何時能將它脖子上的鈴鐺取下來而不被貓爪碰到,她就何時讓她正式拜入門下。 師祁蕓得意道:“這還不簡單?”說罷對著那叁色貓作了個揖,“得罪了,貓師姐?!痹捔T出手,自以為快如閃電,卻連脖子還沒觸碰到,就在貓臉叁寸外被一只毛爪子拍到,此番試探以失敗告終。 “怎么可能?”師祁蕓傻眼,接連試了多次,雙手并用,不是被阻停在外緣,就是在快摸到鈴鐺時被貓嘴一口咬住手背,緊接著四只爪子全攀在她胳膊上,挑釁似得玩起了兔子蹬鷹。 “嘶——!”師祁蕓甩開它,擼起袖子一看,見隔著衣服胳膊被攋出四條貓爪印子,她又氣又不甘,心道自己怎么可能連一只貓都不如?之后又試了幾十次,次次無功而返。 “喵~~” 又一次失敗過后,那貓得意地翹起嘴角,仿佛在嘲笑她的無能似的,尾巴一抽一抽地輕擺,仍去悠閑地舔它的爪子。 “連你都小瞧我?”師祁蕓好勝心上來,左手一指天上,“看那里!”右手趁貓兒抬頭看去時,飛快去襲它脖子上的鈴鐺。哪知手到近前,離它胸部只一寸距離,貓臉轉了過來,一雙金線瞳頗為惱怒地瞇起,喵嗚一聲咬在她手上。 “啊呀疼疼疼!” 師祁蕓縮回手一看,見魚際處有幾道深口子牙印,雖然沒咬破皮,但鉆心程度不亞于用指甲去掐一方寸的皮,尖銳的疼在肌膚上久久揮之不去,她揉了揉手,喪氣地靠著石桌坐在地上,目光羨慕地望向演武場里練習劍法的玉霄宮弟子,心道這玉琳瑯定是故意為難她,故意不想收她為徒!否則為何會想到用一只貓來羞辱她? 仰頭看天,數了會兒云彩,想起來自己此行目的的師祁蕓重燃戰意,拍拍衣服從地上起來,去膳房借了條小魚擱在貓兒面前誘惑它。 “新鮮美味的魚,想不想吃?” 捏著魚尾巴把魚在貓兒鼻子前晃了晃,半天不見它搭理自己。 “怪貓,魚都不吃?” 師祁蕓泄氣,硬著頭皮又試了幾次,均敵不過那貓的速度,每每手還沒碰到鈴鐺就被一爪子拍回來。 “貓師姐啊貓師姐,讓讓師妹吧?!?/br> “喵?喵?!彼а劭戳丝此?,又低下頭,只是換了個爪子去舔。 真是油鹽不進,跟那人一樣!師祁蕓氣呼呼插著腰,眼睛在它脖子上的鈴鐺和四周來回打量,手小心試探地去摸它的背,倏爾大笑,“有辦法了!” 玉琳瑯被師祁蕓叫來時,就見這人當著她的面用手拍貓兒的屁股,也不知怎的,貓兒后背弓得老高,嘴里嗯嗚嗯嗚的,竟然不去撓她,沒多久貓兒就閉著眼四腳朝天,翻著個肚皮滾來滾去,師祁蕓趁機取下鈴鐺,輕松十足。 “給你,鈴鐺!” “誰許你用這種賴皮招數的?” “你就說拿沒拿到吧!” 此關本是為了考驗她的出招速度,沒想到還是被她以智力混了過去,玉琳瑯嘆息一聲,心道好在也不是一無是處,“你隨我來,”她轉身離開,步入一間四壁都是冰的冰室之中。 “還真有冰窖啊?!睅熎钍|抱著胳膊不情不愿地跟著。 “你怕冷么?”玉琳瑯突然問。 “當然怕啦!不過你問這個干嘛?” “怕就自己下山去,絕了入玉霄宮的想法?!?/br> “那不行?!彼€沒學到全部的浮光掠影呢,“說吧!”師祁蕓往中央的冰蒲團上一坐,“這回是個什么樣的考驗?” “呆在這里叁日,叁日之后,若你無礙,我就遵照師傅的意思,正式收你為徒?!?/br> “那這徒你是收定了?!?/br> 玉霄宮位于雪山,氣候本就極寒,而這宮中的冰窖則是極寒中的極寒,比外頭的氣溫低了不下十個度,便連玉琳瑯自己都不能保證可以在這冰室中呆足叁日。 正如她所擔憂的,這才第一日,師祁蕓就感覺自己渾身血液都好像凝固了似的,堵在血管里不流動,她漸漸頭暈腦脹,連從身體里呼出的氣都是冰寒刺骨的。調動丹田處那微薄到幾近于無的內力,游走全身經脈,心中默念起棋法口訣來: 不得貪勝,入界宜緩,攻彼顧我,棄子爭先,舍小就大,逢危須棄,慎勿輕速,動須相應,彼強自保,勢孤取和。 似有作用,身上的寒氣果真被驅逐了一些,她周而復始地循環,漸漸忘了日夜之時。叁日過去,玉琳瑯再進來時,見到的卻是肌膚上凍出一層厚冰的蒼白臉色的冰人,她慌了神,以掌為她抵送內力,才一觸她,冰人就睜眼,凝霜的睫毛眨呀眨,對她露出虛弱又得意的笑。 “我贏了?!闭f罷暈過去,不省人事。 玉琳瑯眼神復雜地看著地上的人,明明怕冷怕得要死卻還要呆在這里,不惜冒著被凍僵凍斃的風險也要和她對賭,這是多想拜她為師?玉琳瑯疑惑,實不知自己有什么可供她圖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