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繼續喜歡我,由你決定
見鐘晚出來,修謹通知來人將毒販提走關押,卻在監控室半晌沒等到鐘晚回來,只得和陳迦朗開門找了出去。 鐘晚站在走廊盡頭的窗前看起來是在發呆。 “在想什么?” 修謹不聲不響的踱步過來,將女人的思緒拉了回來。 鐘晚扭頭看向走過來的兩個男人,看著修謹搖了搖頭,之后將眼神在一旁的陳迦朗身上頓了一下,重新看向修謹。 “你之后還有什么安排嗎?” 修謹扭頭看眼從審訊室被帶出來的男人說著:“暫時沒有了,有什么事需要我做嗎?” 鐘晚順著他的視線看了眼被帶走的毒販,收回視線:“讓沉晝來接一下我們?!?/br> 這話一出,面前的兩個人皆是一頓。 陳迦朗看起來不太贊成這個行為:“不是說好問完就回去休息嗎?” 修謹難得的沒有反駁,他當然知道鐘晚為什么這么做,因為擔心吾乙??杀绕疬@些,他覺得還是將人送去休息更重要些。于是只是默不作聲的看著女人。 在精神緊繃的狀態下,鐘晚整整熬了一個通宵,早上趕到醫院有回到警署。她當然不是鐵做的,現在只覺得自己的太陽xue像是快要從皮下跳出來了一樣。 可是因為剛剛問出來的東西而形成的心里猜測讓她毫無困意,只想趕快跟吾乙通了氣之后倒頭昏睡不醒。 她現在實在是沒有經歷去和面前的兩個男人商量到底是休息重要還是通知吾乙重要 鐘晚不太舒服的抬手揉了揉在自己的太陽xue,試圖摁下那作亂的腫脹,聲音透著疲憊:“我現在沒有精力跟你們舌戰群雄?!?/br> “我去給沉晝打電話?!毙拗斂粗娡碚f著轉身向角落走去,卻被鐘晚開口叫住。 “一會兒警署門口見?!?/br> 修謹聞言回首看了眼女人身旁的陳迦朗,面色不變的轉身離開。一直到停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才止住了腳步。 鐘晚支開他明顯是有話要和陳迦朗說,以他離開時看到的鐘晚的狀態,談的肯定不是公事,不是公事那就是私事了…… 私事。 修謹捏著電話的手無意識的收緊,直到另一頭傳來沉晝那道低沉的聲音,才將他的意識拽了回來。 修謹隱下剛剛心底的暗潮,拿起手機聲音平緩道:“阿晚要見先生?!?/br> 電話那頭頓了一下道了聲“十分鐘?!北銙炝穗娫?。 修謹隨手將電話扔到桌上,摸出了懷中那張邊緣已經有些泛白的照片,看了許久,眼神里像是突然翻滾的風,無聲無息卻力拔山河。 只不過最終都化作了拂過山崗的輕風。 另一邊,陳迦朗看著身邊人不太好的臉色想了想還是開口說到:“拓海的那幾個知道的不見得比你少,你回去休息之后再去和他們商量也不耽誤事的,你……” “我和江渡嶼在一起了?!辩娡砜粗巴饩砥饦淙~的風,頓了頓接著轉回頭對上陳迦朗愣住的眼神深吸一口氣又道了遍:“對,我和江渡嶼在一起了?!?/br> 一時間被打斷說話的男人愣在原地,臉上的表情還維持著剛剛的關切上,可眼神里的情緒卻很多。 其實鐘晚看不太懂,她覺得那都是些昂揚的情緒:震驚、失落、無措、茫然…… 但唯獨沒有憤怒。 陳迦朗只覺得好像有一塊巨石突然壓在了自己的胸口讓他穿不上氣來,甚至他不太敢再對上女人那雙眼睛。鐘晚的眼神如同她的話一樣,只有闡述事實的平淡。 他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喉結滾動了一下,眼神虛飄著:“所以這是在拒絕我?” “不,我只是覺得你應該知道?!?/br> 陳迦朗一滯,疑惑的重新看向女人:“……什么意思?” 鐘晚垂了垂眼皮:“我只是覺得你應該知道這件事,至于再知道這件事后,你要不要繼續喜歡我,是由你決定的?!?/br> “不是,我沒聽明白?!蹦腥瞬]有因為她的話得到任何解惑,反而更茫然了。 陳迦朗這幅滿臉困惑,卻追著想要問明白的樣子有些有趣,鐘晚不合時宜的想笑,卻因為脹的發疼的太陽xue未遂。 就像剛剛她不想和二人掰扯到底要不要去休息一樣,她現在的思維因為長時間清醒運作已經有些卡殼了。她覺得也無法向陳迦朗解釋明白自己的本意。 眼前突然閃過一雙上挑著的桃花眼,鐘晚的舌尖掃過嘴角已經結痂的傷口,勾起一個惡劣的微笑。 接著,她抬起頭看著陳迦朗道:“或許,你可以去問問顧夢之?!?/br> 這一口可不能讓顧夢之白咬。 沉晝來的很快。 熟悉的黑色卡宴穩穩的停在警署門口,一身暗灰色條紋西裝的男人拉開車門邁步下車,從車頭繞過走到了鐘晚和修謹面前。 沉晝的眼神掃過修謹,拉開副駕駛的車門,看向鐘晚:“上車吧?!?/br> 鐘晚沒說話,只是看了修謹一眼示意他也一起,之后坐進了副駕駛。 在副駕駛門關上后,走向后座的修謹和沉晝無聲的對視一眼后,也拉開了車門坐了進去。 一路上叁人無言。 鐘晚第二次踏進拓海集團頂層的辦公室,依舊沒來得及仔細看看,而是目不斜視的走到了坐在沙發上的吾乙面前。一旁的沉則對于緊隨其后的修謹哼了一聲,便將視線落在了鐘晚身上。 入眼就是鐘晚熬得通紅的雙眼。 顯然吾乙也注意到了,男人原本噙著笑的嘴角一頓,收了收笑意,伸手將人拉著在身旁坐下正色道:“一晚上沒睡?” 鐘晚面上詫異,下意識看向修謹,這事兒都跟吾乙說嗎? 被看了一眼的修處長一頓,實在是啞口無言,這事兒還真不是他說的。 “坐?!币姞钗嵋覈@口氣向著站著的幾人沖著一旁的沙發抬抬下巴,接著轉頭看著鐘晚說到:“不是他說的。只是聽說炸彈客被抓到了,羌家那小姑娘受了點傷。加上你這個臉色,一看就知道了。所以熬了一夜不回去休息,一定要來和我說的是什么事?” 鐘晚默,看樣子不怪見到每個人都讓她回去休息,恐怕是她的臉色實在是太差了。 搖搖有些脹的難受的腦袋,鐘晚看著身旁的人到:“所以先生從始至終都知道背后的人是誰?!?/br> 這不是個疑問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