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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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衡無名指上的那枚素戒是黃凝暮在路邊隨便買的。 黃凝暮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正在轉紙杯。手很漂亮,皮膚白的有些病態,襯出血管的顏色。 拍婚紗照需要戒指,她先前給孟衡發過消息說她來準備,自己戴著從首飾盒里拿出的鉆戒,扔給孟衡一個在路邊攤隨便買的戒指。 不到十塊錢,沾水就會生銹的素戒,孟衡戴了一年。 “拿來裝樣子,你要是不喜歡可以摘掉?!秉S凝暮當時這么對他說:“就像我們的婚姻?!?/br> 孟衡將戒指戴好,拇指摩挲著環身,意味不明道:“我很喜歡?!?/br> 喜歡這枚戒指還是喜歡這段婚姻? 黃凝暮沒想通,或許還有第三種可能,她懶得去深究。 對于這段婚姻,黃凝暮的抗拒情緒并不濃烈。 黃家養了她這么多年,好吃好穿供著,犧牲于她而言可有可無婚姻去回報家庭,怎么看都是一筆勉強能劃上等號的交易。 商業聯姻黃凝暮見多了,也明白將來總有一天這種事會落到自己頭上,只能祈禱對方是個帥哥,這樣演起戲來不會那么令人作嘔。 孟衡這個人,方方面面都很不錯。 處事張弛有度,總是微笑著說話,對待事至少在外人面前都井井有條地完成,只要靠近他就覺得很舒服很有安全感。 黃凝暮不喜歡這類型的男人。 養尊處優的少爺沒法陪著她去攀登自然高峰,更別說孟衡還是個病秧子,小時候身體弱得很,一周七天有五天都在生病。 他們第二次搞到床上時,孟衡剛喝完中藥。 上次一夜情后黃凝暮就出差了,到西北去拍景。片沒出幾張,土倒是沒少吃。 飛機落地后她累得要死,打車到了棲木居才想起來這套房已經賣了,父母又都搬去了國外。 她在宜淮已經沒有家了。黃凝暮腦子里突然冒出這句苦酸酸的話來,想點根煙,摸摸口袋空空如也,煙全都被團隊里那個假文青設備師順走了,留下的只有這些天在她耳邊念叨的那些發酸的文字。 宜淮沒有她的家了,但還有她的前夫。 黃凝暮又打了個車去找孟衡,他在研究所附近有套房。 之前家宴孟衡喝了酒,是黃凝暮送他回去的。 孟衡聽到門鈴聲還覺得奇怪,他朋友不多,會大晚上來找他的更少。 透過門鈴攝像頭,看見黃凝暮拎著行李箱站在那兒,邊按門鈴邊打哈欠。 “有事嗎?”孟衡沒開門,先問了句。 “來你這借住一晚?!秉S凝暮說得很理直氣壯,像是把他家當成了快捷酒店似的。 “附近有酒店?!?/br> “太麻煩了,你家里不方便?”黃凝暮腦子這回才轉過來,誤以為他家里有人,貼心道:“早說嘛,附近酒店在哪?” 離婚后有新人很正常,孟衡這樣的身家相貌,追他的人只會多不會少。哪怕她對孟衡這款不來電,酒后都忍不住攀上去問他要不要zuoai。 黃凝暮剛想去按電梯,門就從里面打開了。 孟衡穿著家居服站在玄關,冷著臉把她行李箱提進屋,“進來吧?!?/br> 當晚他們并沒有做什么。 黃凝暮太累了,洗完澡在沙發上躺下睡覺,很有自知之明沒進任何一間房。 醒來時發現自己睡在床上也沒說什么,以孟衡的性格是不可能讓女人睡沙發的。 黃凝暮起來時還沒看見床頭柜上的照片,洗漱完去拿充電的手機,才瞧見那張婚紗照。 她踮腳去親他側臉的那張,拍得很有氛圍感,看起來還真有點相愛的意思。 黃凝暮把照片蓋起來,邊回消息邊往客廳走。 一出去就聞到了中藥味,黃凝暮皺著眉,想起自己這位前夫身體并不好,隔三差五就得喝藥。 “早餐在桌上?!泵虾獍押韧晁幍耐敕诺剿劾?,沒靠近,怕身上的藥味熏到她。 他們是怎么又搞到一起的,彼此都很難說清。 飲食男女,食色性也。 可能是拿杯子時碰到一起的手,也可能是上次一夜情留下的后遺癥。 孟衡托起她放到島臺上,她反射性地勾住男人的脖子,兩條腿盤住對方的腰。 黃凝暮的睡褲是寬松的版型,能從褲口摸進去,隔著內褲在xiaoxue附近的軟rou上摩挲。 她濕得很快,上一夜的記憶還殘留在腦海里。 黃凝暮這回去西北被曬得有些黑,渾身上下只有腿根那節看起來都沒幾兩rou的地方最白凈。 再往里便是一片黏膩潤滑,輕輕松松就能探進去。孟衡知道那里面的感覺,溫熱,潮濕,是黃凝暮身上唯一會說真話的地方。 修剪干凈的指甲刮過內壁,大開大合模仿性交的動作。 孟衡扣著黃凝暮的脖頸,俯下身吻住她的唇舌。兩人糾纏在一起,黃凝暮仰著臉,唇邊流出濕熱的液體順著下巴滴落。 黃凝暮身體好從來沒喝過中藥,第一回嘗到中藥的味道是在孟衡的唇舌里。 味道苦澀的讓人想哭,如果要讓黃凝暮從小喝這些長大,她寧可早早結束自己的生命。 她躲開他的吻,不愿去與他分擔這份苦。 兩人心里都念著半個月前的那一次,孟衡用手把她送上了一次高潮,趁著人迷迷糊糊時把她抱下來壓在島臺上。 虎口掐著她的腰,性器帶著濕漉漉的yin水撬開潮濕敏感的甬道。愛液隨著cao弄的動作被帶著飛濺出來,粗碩的yinjing一寸寸陷入濕滑的嫩rou里,勾著她發出染著欲的呻吟。 “所以,你是來找我打炮的嗎?” “……別那么掃興?!?/br> 黃凝暮轉頭在他鎖骨上親了口,算是安撫。 小逼被插得腫脹,仍在貪婪地吞吐著男人的jiba。 他發出幾聲沉悶的喘息,每次性器一掠到底時她都會顫一下,泄出一股股愛液,身體拍打到一起時會發出啪嘰的水聲。 cao到最后,她被插的手指不斷地攥緊又松開,廚房里反復地回響著兩人rou體碰撞時發出的,帶著噗呲噗呲水聲的沉悶聲響。 yin靡又色情,本該是新婚夫婦玩的劇情,他們離婚后才玩上。 孟衡掰過她的臉,強硬地去吻她。 舌在口腔里勾弄,粗暴而深入的吻讓黃凝暮有些喘不過氣。 他想讓她共同分擔這份苦。 這是她的報應。 黃凝暮很討厭中藥味。 所以她六歲來孟家拜年,見到孟衡的第一眼就捂著鼻子自以為很小聲地跟身邊的小朋友說這人好臭。 但她此刻被cao懵了,顧不得什么中藥不中藥的,在他抽離時還要湊上去,吻的難舍難分。 渾身濕漉漉的,肌膚上浮現一層細密的汗珠。他抓著兩團綿軟的小乳,手指肆意揉捏扯彈,漾出乳波。 孟衡幾乎要捏爆她的奶子,手掌在上面留下粗魯的紅痕, 他向來很溫柔,只有在床上才會顯露截然不同的一面。 那些虛假的,表面的,克制的,甚至過于光明的東西,都在這時徹底撕下了偽裝。 孟衡想,與其整天將從枯燥乏味的實驗,無數次的推論求導中得出的數據結果轉化為論文上的寥寥幾行論述,不如就這樣在她身上死去。 這樣她就不會忘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