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種恨(H)
蕭崇嘆息,哪怕她是穿腸毒藥,他也甘之如飴。 若是初初歡好時,他陷得不深,許能忍痛割舍;可這一日日溫情灌溉,傾注在她身上的愛欲和心血,早已融入骨髓,融入他的生命長河。 她偶爾對他流露的淡淡依賴,與那似是而非的淺薄愛語,足以令他雀躍不已。 她是他的心頭rou,無法割舍,不愿割舍。 只因,失了她,才真正令他肝腸寸斷。 嬌嬌美人趴在榻上,軟成了一汪春水,腰都支不起來。他指尖捏住那腫脹的花蒂,揉弄,拉扯,幾下后,晏晏便難以自抑,弓起身子發顫。 “你、你松手,別這樣……” 蕭崇卻愈發惡劣,非但不松手,還捏緊花蒂打了個旋兒,彰顯著對她身子的絕對掌控,她哀哀呻吟,猶帶著幾分哽咽。 方想插入,倏爾想起了什么,擒住她的嬌軟腰肢往下一扯,扣住她的下頜,冷笑道:“記得你說過,你用這張嘴給人紓解過?” 晏晏不語。 他眸光發冷,命令道:“張嘴?!?/br> 不待她回應,他便強行掰開她的檀口,將陽物塞入那濡濕溫熱的唇齒間。 “你要是敢咬,我就下令殺了你的寶貝弟弟?!?/br> 晏晏只得盡力含著,rou柱過于碩大,將她的唇瓣盡數撐開,令她極為不適。蕭崇一手擒著她的下頜,一手托著她的后腦,指尖溫柔撫摸她的發根。 感受到她香軟舌尖輕輕舔弄,他喉結情難自抑顫抖,倒抽一口氣,輕哄道:“對,就是這樣,含住,用舌頭吮吸?!?/br> 蕭崇已然迷醉,他早想讓晏晏幫他口,看著她紅軟的小嘴,吮吸吐納著他的陽物,真是一種超越交媾之歡的享受。 “含深一點,就像你平日里喜歡被插到最深處一般,要含到深喉處?!?/br> 他燒紅了眼,yuhuo已燃到極致,索性往前一送,頂到她喉嚨深處。 晏晏因極度不適掙扎想逃,雪白酥胸都跟著顫了顫,卻被他死死扣住后腦,逃不掉。 他好似一匹餓狼,隨著他喘息聲加重,強烈的撞擊聲無比清晰,懸于她耳側,囊袋更是在不停抽打她的臉頰,十分粗魯,入得太深以至于她反胃想吐,口中發出嗚嗚聲,凄凄然然哀求,眸中已然是一片淚花。 那聲音像小貓一樣撓人,蕭崇血脈噴張,忍不住,“嘶,這小嘴,果真……” 來來回回抽插,終于抵達高潮,guntang又濃稠的白濁射入她的喉頭,終于抽離她的小嘴,那嫣紅嘴唇異常腫脹,嘴角還留有晶瑩的汁液。 晏晏喉嚨被燙得生痛,本能想吐出,卻被蕭崇一把拽住頭發,迫使她面朝天,他不容置疑命令道:“吃下去?!?/br> 看她含著盈盈淚花,無可奈何吞下他jingye,蕭崇心中陡然升起一種快感,寵溺撫著她的頭安撫片刻,竟又硬了。 真真是中了她的蠱。 撫上她的細腰,將她一條白生生的腿架上自己臂膀,挺腰,重重撞入那尚且濕潤的花xue,不停抽插,瘋狂cao弄。 晏晏頭埋在榻上連連呻吟,不停喚著他的名,宛如低吟淺唱的小調,隱隱猶帶著幾分哽咽,yin亂的身子不斷滋生出粘稠的花液。 將將釋放時,他頂到最深處,伴隨著guntang熱液的刺激,讓晏晏再一次抵達極致。 饜足后,蕭崇將她摟在懷里,溫柔用手指梳理著她的發絲,黯然神傷道:“晏晏,為何啊……為何會如此恨我?” 晏晏眸中閃過一絲嘲意,真真是從小活在云端上的天之驕子,方才對她做出這等禽獸事,這會卻還有臉問為什么。 “我方才說過,百種相思千種恨,我嫉妒呀,皇兄?!彼硇木闫?,為了不再次遭殃,隨口編著謊話,“如今皇兄的心系于我一人,可你這般喜新厭舊,涼薄寡恩,身邊從不缺鶯鶯燕燕,終有一日會厭棄我,把我拋到腦后。既然深情留不住,不如,把一切停留在皇兄你最愛我的時刻?!?/br> 想來是這些年逢場作戲多了,編起男女之間愛恨情仇的胡話,竟也信手拈來,連她自己都快信了。 蕭崇卻哂笑,百種相思她自是沒有,千種恨卻是明晃晃的。 知道她說的是違心謊話,心口隱隱作痛,卻也因她心中有他,內心深處開始雀躍。 因她一句話,萬劫不復。 真狠心啊,說出這般摻著蜜,淬著毒的話,真真令人肝腸寸斷。 “為何你不懂?”他指著自己的胸口,“這里,滿滿當當都是你?!?/br> 晏晏嬌笑連連,雙眸卻一片漠然。 往后一段日子,隨著毒性加重,蕭崇極為割裂,不是拉著晏晏不??v欲,荒廢朝政,一副只顧今朝、不管明日的荒yin昏君做派;便是陷入無休無止的痛苦中,無明無夜,飽受折磨。 寤寐之毒發作時,令他生不如死,時而渾身奇癢無比,時而鉆心之痛入骨,顛倒瘋狂。 太醫院亂成一團,林林總總試了許多法子,都無果,一籌莫展下,只能用止痛止癢的藥物來緩解他的痛楚。 蕭崇是一國之君,他的尊嚴不允許別人看到自己脆弱與痛苦不堪的一面,痛苦難耐時,唯有將自己關在殿內,獨自扛過去。 受盡非人折磨后,能稍稍昏迷休憩片刻,已是萬幸。 這日,晏晏回承明殿時,捧著一束初春的桃夭,剛結新蕊,粉粉嫩嫩,煞是可愛。 獨自靜坐在窗邊擺弄花枝,瞥見蕭崇醒來,她依舊氣定神閑插花,淡淡道:“我喚宮人進來伺候?!?/br> “不必?!?/br> 他既這般說了,晏晏也懶得多事。 蕭崇咬牙強撐著病體,步履蹣跚走到案幾旁,落座,自斟一杯茶,茶水已涼透,換做往日,他斷不會喝這種涼茶,可眼下,無所謂了。 “你最近跟趙統領走的很近?”他的氣息虛浮無力,有些喑啞。 晏晏坦然道:“是啊?!?/br> “猶記得,他當年就很欽慕你?!?/br> “是有這回事?!?/br> “你們可有……”他頓住,心中涌起后怕,不敢再問,何必自討苦吃,嘴角扯出一抹嘲諷般的苦笑,“罷了,事到如今……事到如今……” 蕭崇顫顫巍巍抬手,指了指書架上的一個金絲楠木匣,示意她拿過來,晏晏瞧他行動不便,便將那匣子拿到案幾,蕭崇又示意她打開,她打開,匣中是一封詔書。 “讓肅王簫熔攝政的詔書?!笔挸缭捳Z虛弱,強撐力氣,覆上她的手,“開心么?你弟弟可以出武德殿了?!?/br> 近日里皇帝陛下龍體有恙,無心治理朝政,可國不可一日無君。 前朝早已暗流涌動,以陸太傅與崔丞相為首的文官,紛紛諫言,選有德有賢之人代理朝政,讓皇帝陛下可安心養病。 蕭崇身為太子時,便常為先帝治理朝政,自是懂這個道理。 “你暗地里籠絡朝臣,不就是想扶持簫熔上位么?如今有這份詔書,他可以名正言順?!?/br> 晏晏歪頭凝著他,滿面狐疑。 他長嘆一聲,幾分無奈,幾分寵溺,道:“晏晏,你在想什么?” “皇兄你有什么條件?” “我知你不喜歡這座皇宮,你喜歡天高海闊。經歷了這番,我心中也看開了許多,不如,我把皇位禪讓出去,做個閑散太上皇,陪你游山玩水?!?/br> 晏晏了然,噢,他想要解藥。 她平靜望著他,眼眸中似有幾分憐憫,淡淡道:“蕭崇,你好不了了,毒入骨髓后,此毒已無解?!?/br> 見蕭崇一臉愕然,她毫不心軟,繼續補刀,“你的結局,唯有一死?!?/br> 他肖想過,她手上有解藥,她雖涼薄,卻并非狠絕之人,她只是想讓他吃點苦頭,斷不會真要他性命。 誰知,她竟真的如此狠絕,要置他于死地呵! 心中像是被扎了千萬刀,血淋淋的疼,他止不住狂笑,像是聽到了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話,笑得太過癲狂,心中亦狂躁,將案上杯盞一件一件砸地上。 聽啊,聽那滿地瓷器碎裂之聲,恰如他心碎之音。 他揮手揮得狠了,一不小心跌落在地,撲倒在瓷器碎渣上,肌膚被劃上了大大小小的口子,雪白的衣衫染上了一朵朵殷紅的血色桃夭。 金福聽聞動靜,推門而入,看那一片狼藉,慌張道:“陛下!陛下您……” “滾出去!誰敢擅闖,殺無赦!” 晏晏冷眼旁觀,居高臨下睥睨著他,似有似無唏噓。從小到大,她眼中的蕭崇是天上的云,是天之驕子,不曾這般狼狽,不曾這般落魄過。 他心如死灰,眼眶發紅,“晏晏,你真有那么恨我?” 她不語,置身事外。 “你總說我涼薄,可你,才是真正的冷心冷情!” 她一臉無辜,“皇兄,涼薄有什么不好?” 只要他還活著,她的心必須冷硬如鐵。 蕭崇唯有自嘲,拿她無可奈何。 ———————— 下一章大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