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機車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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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7 機車群 “我的車!”喬清歌眼盯著飛馳而過的機車群,拔腿就要跟著追過去。 陳琛眼疾手快,立刻拉住喬清歌,“再等等?!?/br> 喬清歌于是停下腳步,但她仍然緊盯著自己的愛車。 幸運的是,機車群很快在一個窯洞前停了下來,他們將出口團團圍住。 最靠近門口的幾個人下了車,紅發的彼特德前去敲門,“執法隊來了!快開門!” 但并沒有人回應。 “人是你舉報的,你確定他就在里面?”彼特德轉身朝一個少年道。 少年立刻翻身下車,他動作敏捷輕盈,像是從機車上跳下來的,不過停車的動作卻很笨拙生疏。 他拿著新配好的鑰匙把突然響起警鈴的機車手忙腳亂地停好后,才走到門前,堅定道:“沒錯,他就在里面!” 彼特德還沒回話,從機車群的最中間突然走出來一個穿著皮衣的男人——執法隊隊長賀凌峰,他叼著煙,腰間掛著槍套,大步流星走來,伸腳便踹上了窯洞的門。 一聲巨響傳來,門可憐地向后倒地。 少年抬頭一臉仰慕地看著他。 機車群中的兩個人立刻沖進去,把一個瘦骨嶙峋的男人拖了出來,扔到賀凌峰的面前。 這一幕正被角落里的喬清歌和陳琛收入眼簾,他們緊貼著墻壁,把自己融進陰影里。 “那個穿皮衣的男人,就是我在入口遇見的兩個人之一,他腰間別著槍?!眴糖甯栎p聲道。 同時喬清歌看到了偷走她愛車的小偷,但那個少年過于稚嫩,喬清歌下意識地為他開脫:“那個男孩,他偷走了我的車,但教堂的玻璃不一定是他打碎的?!?/br> 陳琛沒有說話。 賀凌峰抖了抖煙灰,把灰燼抖落到面前男人的禿頭上,那個人立刻燙地全身發抖,卻仍然垂著頭,畢恭畢敬地跪在地上,同時豎起耳朵等待執法隊的判決。 “你殺了人?”賀凌峰的聲音輕飄飄地落到禿頭男人的耳朵里。 于是禿頭男人再次全身發抖,“您找錯人了,我沒有殺人?!?/br> 此時,彼特德拎著一條發臭的rou干從窯洞里走了出來,不過幾分鐘,他原本沉黑的眼睛竟然變得比他的滿頭紅發還要赤紅,他怒視著禿頭男人,恨不得在他臉上唾一口唾沫。 “隊長,死的是個女人,他把她分尸后藏起來,餓的時候當食物吃,現在只剩下一條手臂了?!?/br> 話一出口,執法隊赤紅的雙目全都血淋淋地逼近禿頭男人。 禿頭男人害怕地把頭磕在地上,“沒辦法,上面給的吃的都吃完了,我餓瘋了,才這樣做的,她……她是我老婆!她自愿被我吃的!” 賀凌峰一腳踩在禿頭男人的臉上,用力把他的臉和腦袋踩進土里,“像你這樣的垃圾會有老婆?” 禿頭男人抓緊賀凌峰的褲管,雙腿猛地曲起向上提,又很快落下。 “砰!”是賀凌峰扣響了槍。 子彈穿過禿頭男人的膝蓋打進土里,禿頭男人的慘叫聲立刻響徹整條街道。 街上零星的幾個行人都被這恐怖的聲音攝住了腳步,他們不敢前行,亦不敢回頭去看。 “這里是人類最后的庇護所!所有殺害同胞的人一律視為同變異種一般的仇敵,這里絕不允許殺人!更不允許殺女人!” 不止是禿頭男人,所有聽到這句話的人都下意識地心生寒意。 賀凌峰蹲下身,用guntang的槍頭戳了戳禿頭男人另一邊沒被踩過的臉,“在黃昏時代,在地下城,女人有多么寶貴,你不知道嗎?” 禿頭男人嚇壞了,他襠間的布料浸濕一片,散發出難聞的尿sao味,同時他還不斷流著淚,含含糊糊地說著:“知道……知道……” 角落里,陳琛立刻明白賀凌峰嘴里的“寶貴”是何意義,這是人口資源成為最重要資源的末日世紀,為了維持最少的人口流失,政府每年都會發放大量扶助基金,同樣地為了維持安全區人口數量的穩定增長,女性也被列為特別保護對象。 女性是生育的主體,只有母親才能生育孩子,孩子的誕生則意味著人類的繁衍,而繁衍則意味著希望。 如果女性消亡,人類也必將迎來最后的黃昏。 陳琛的視線停留在喬清歌臉上三秒鐘,他看見,她第一秒是驚恐的,第二秒是憤怒的,第三秒便歸為抑制的沉著。 她是個不錯的合作對象。 陳琛此刻才如此覺得。 “賀隊,怎么辦?要把他帶回去處理嗎?”彼特德問賀凌峰。 “那太便宜他了?!?/br> 賀凌峰站起來,把槍塞到身邊一臉懵懂的少年手里,“別以為舉報了個畜生就能將功抵罪,你偷了我的槍,還擅自出了城,按理說我該把你處理掉……” 少年小心翼翼地捧著槍,他一臉死灰地看向賀凌峰:“你要讓我用這把槍嘣了自己?” 賀凌峰沉默地看著他。 少年顫顫巍巍地舉起槍,把槍眼對準了自己的太陽xue。 “蠢貨,我要你嘣了他!” 賀凌峰往少年頭上拍了一掌后,指向了趴在地上的禿頭男人。 少年的額頭立刻紅了一片,但他沒空去管自己的額頭,他正全神貫注地看著在地上不斷掙扎的禿頭。 禿頭男人是個瘦骨嶙峋、面貌可憎、惡貫滿盈的人渣,地下城里這樣的人不計其數,少年曾不止一次幻想過用子彈貫穿他們的腦門,但卻從未真正實施過。 他最多打架把人打得鼻青臉腫,又或者用石頭去砸別人家的窗戶,他確實是個叛逆的不良少年,但與能夠殺人的惡徒還差得遠。 “賀老大,我……我不會開槍?!?/br> 賀凌峰踩住了禿頭被子彈貫穿的膝蓋,他立刻狼狽地像只扭動的蛆蟲。 “我的彈夾里少了一顆子彈,你開過槍了?!辟R凌峰道。 少年辯解道:“我沒有殺人,我只是氣不過我們在忍凍挨餓,教堂里的人卻一片歡聲笑語,所以……我才打破了玻璃?!?/br> 賀凌峰低聲罵了句“浪費”,又變換神情,語氣陰沉道:“伊爾,你不是想加入執法隊嗎?你殺了他,我就算你通過入隊考驗。你不殺他,那就數罪并罰,我立刻處理掉你?!?/br> 伊爾沉默了幾秒鐘,他用力咬了咬后槽牙,一手抓住槍身,一手扳動扳機,對準地上蠕動的禿頭大喊道:“人渣,你去死吧!” 槍聲震耳欲聾,伊爾在開槍的瞬間害怕地閉上了眼睛,他猶豫地發問:“他死了嗎?” 一聲凄厲的喊叫回答了這個問題,伊爾睜開眼睛,看見禿頭男人正捂著流血的褲襠,哭得十分丑陋。 在開槍的一瞬間,賀凌峰把男人往前一踢,原本瞄準男人頭部的子彈便擊穿了男人的襠部。 “干得漂亮!”彼特德摟住伊爾稱贊道,隨即發出一陣響亮的笑聲。 多虧這陣笑聲,頓住腳步的行人才敢前行,伊爾緊繃的神經也才放松下來。 很快,機車群帶著禿頭男人疾馳而去,只剩下被通知入隊的伊爾一人愣在原地。 “伊爾,明天來基地報道?!?/br> 伊爾的腦海里不斷回蕩著賀凌峰的這句話,他簡直雀躍不已,傻傻的笑容一直掛在臉上。 明明地下城成立也不過十年,但人們卻像已經在這里活了幾輩子,如果僅僅只看外表,那點被太陽照耀過的痕跡也早已消失地無影無蹤。 對于這里的大部分來說,拿著上面發放的少的可憐的扶助金,像圈養的豬玀一樣被這座城市所飼養,每天毫無希望也毫無意義地活著,直到不明不白地死,已經成為了公認的活法。 但伊爾卻不愿意這樣,他經常大聲呼喊著:“即使被變異種吃掉,也比當畜生渾渾噩噩地活著強!” 他期待著一種不同的活法出現,當賀凌峰駕駛著機車,腰挎著手槍,從他面前疾馳而過,掀起一陣灰塵撲在他臉上時,伊爾簡直喜極而泣,他期待的未來出現了! 地下城的執法隊相當于地上的警隊,他們負責管理人員出入、處理犯罪人員和維持地下城的秩序。 伊爾認為只要自己加入了執法隊,就能夠迎來光輝燦爛的人生。 “太棒了!”伊爾興奮地跳起來,他急不可耐地跨上機車。 他目視著前方,地下城灰暗的街道瞬間模糊一片,喜悅的淚水好像轉瞬間就會落下來。 果真,就在下一秒,伊爾的淚水真的落了下來。 他被一個肌rou發達的臂膀鎖著喉嚨,發不出聲音來呼救,面前一個穿黑色長裙的女人淡淡看了他一眼,便熟練地拔下車鑰匙,駕駛起機車來。 伊爾懷疑這是幻覺,他眨了下眼睛,眼眶里蓄積的淚水便落了下來。 “快點上來?!眴糖甯鑼﹃愯〉?。 陳琛拖著伊爾坐上了機車,喬清歌車技很好,伊爾一點也沒有自己駕駛時慌亂的眩暈感,但代替眩暈感,他滿是窒息感。 陳琛把力道減小些,在他身后冷冷道:“帶我們去你家?!?/br> 陳琛和喬清歌的目的很簡單,他們現在需要找一個地方落腳休息,而眼前具有犯罪前科又剛好落單的少年,不但能滿足他們的要求,而且還能減少他們的負罪感。 伊爾費力咳嗽了兩聲,“你們是誰?” 陳琛一手挾制住伊爾不斷掙扎的腰身,一手拿槍抵在了他的太陽xue上,“別說廢話?!?/br> 伊爾試著指向錯路,但每次都被陳琛識破,那把槍一路頂著他的身體,從太陽xue轉移到更隱蔽的后腰處。 伊爾才意識到自己根本無法逃脫,他最后還是帶陳琛和喬清歌回到了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