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野性猶抱琵琶半遮面
書迷正在閱讀:草吃羊(校園h)、時刻警戒(NP 刑偵)、我在末日開趴體、星際密鑰 (1v1,H)、攻下一片江山(GB女攻)、欲望娃娃、女配上位后(np)、成為血奴領主的禁臠(3p,血族,強制高H)、蝴蝶效應(強制愛短篇集)、被天之驕子強制占有后(1v1,破鏡重圓,高H)
日頭像地鼠一樣在山巒間露出半個腦袋,秋老虎的暑氣未能消散,在黃昏的橘色中氤氳。 “我有點明白你為什么選擇回到這里?!鳖櫕h倚著P1遠眺夕陽,咬一口沾滿酸梅粉的番石榴,“寧靜但不缺煙火,巴適得很?!?/br> 這確實是薛靈選擇回虹灣的理由。 她不是虹灣人,只是在虹灣念過三年高中,度過了人生中最輕松快活的三年。 多年后的虹灣,依舊是她最安寧的棲息地。 前提是她家門前沒有停著一輛千萬級別的超跑。 加之顧玥是個潮得風濕的人,小吊帶、工裝褲,珍珠耳環的金屬流蘇垂至鎖骨處,一頭亮藍色的短發打眼至極。 再往電光紫P1上一靠,虹灣最招搖的人出現了。 圍觀或拍照的人越來越多,薛靈拉了拉口罩,順勢抬腕看時間。 原來才過了五分鐘。 “是車主嗎?” 試探性的車喇叭在后方響了兩聲,薛靈戴上眼鏡回頭,模糊短窄的視野陡然清明不少,剛停下白色的飛度走下來兩個人,都穿著淺藍色的連體工裝。 天氣預報說明天有雨,黃昏的天空殘陽如血,好像映紅了邵應廷的臉。 回來后第二次見面,她才勉強看清他的模樣。 他比高中時黑了一點,不笑時嘴角下垂,濃眉,眼睛不算大,理應英氣卻慵懶厭世,健碩的身材撐開寬大的連體工裝,里面打底的灰色背心覆蓋在起伏的肌rou與骨骼上,野性猶抱琵琶半遮面。 她和邵應廷不熟,近距離接觸的也就回校拿畢業證的那天。 那天她一個人在校園里試了很多“第一次”。 第一次在黑板和課桌涂鴉、第一次在天臺往樓下扔紙飛機、第一次在綠茵場射十二碼、第一次在藍球場三步上籃…… 邵應廷充當她的教練,陪她這只菜鳥打了一場。最后比分她沒算,只知道自己沒吃鴨蛋。 下場后邵應廷問她為什么自己一個人打籃球,她說要在出國前做遍高中三年不敢做的事。 母親幫她制定好人生每一段路,高考過后,她必須到國外讀大學。 這是她當逃兵到虹灣念高中的代價。 邵應廷聽完后沒再說話,與她背對背坐在被曬得guntang的籃球架下。 陽光探頭,她偷偷回頭看他的側顏,發現現在竟與當初無異。 看來虹灣的節奏慢近靜止,否則在這里的人與事怎么都沒有變化。 “車壞了嗎?” 薛靈愣神之際,邵應廷已經走到她面前,大正甚至恨不得趴到P1的車前蓋上。 “哇靠!薛小姐,原來這你的車??!” “不是?!毖`指了指車底下的石頭,“我朋友的車,開的時候眼瞎鏟上來了,不知道底盤有沒有刮花?!?/br> 邵應廷蹲下往抬起的車頭往里望,大正叫住他:“剛打完破傷風針修什么車,我來?!?/br> 薛靈這才留意到他包成粽子一樣的中指。 “傷口很深嗎?”她托起邵應廷的手看了看,上面大大小小各種細小傷痕,有好了的,也有剛結痂的。 “不深,但是有鐵銹?!?/br> 柔軟接觸著粗糙,邵應廷別過眼睛,專注岔開話題。 “P1的車殼都是碳纖維,硬度僅次于鉆石,扛磨,水泥墩刮一下基本不會有損傷?!?/br> 薛靈還在仔細研究他紗布底下的傷口,邵應廷喉結滑了滑,嗓音不動聲色喑?。骸叭绻环判?,可以送到我店里檢查,那里有液壓升降?!?/br> “要要要!”顧玥大聲搶白,眼巴巴地求,“但你們能不能幫我把車開下去???我不敢?!?/br> 大正猛地縮回摸車的手:“什么話?你車主都不敢,我們怎么敢!” 顧玥摸摸耳垂:“你們刮花我姐不會追究,但是我刮花的,我得掉一層皮?!?/br> 邵應廷看著躍躍欲試的大正,彎一彎“粽指”問薛靈:“你要跟我們的車過去嗎?” P1壯闊的聲浪咆哮,利落地從石階上倒回路面。 顧玥費力拉開蝴蝶門,一句就把隊友賣了:“寶寶,你跟老同學敘敘舊,回見!” 說完,聲浪再次沸騰,百公里加速僅需二點八秒的P1如離弦之箭,乘風而去,帶走一系列圍觀目光。 被暮色浸染的街道剎那冷清,沒有初度重逢激動的加持,薛靈尷尬地放開邵應廷的手,試圖解釋自己不是在揩油:“我在美國讀了一年醫,見到傷口都想看一看……” 邵應廷比她自然得多,雙手插袋,低垂著眼睛看她:“你要跟我過去嗎?” 家里的紫外線燈正轟烈殺敵,薛領主暫時無家可歸。 正如邵應廷所說,P1沒脆弱到一刮即花,檢查時長可能還沒驅車前往的世間長,她過去修車行的話可能還要顧玥等,還不如先去輝記占位。 畢竟著名影帝梁家輝先生說過,不開Benz、Rolls-Royce,怪不得你塞車。 六點過半,這個時間點出外勤,沒理由還要傷員回去上班。 “你也不要回去了?!毖`慫恿他曠工,“我跟顧玥說一聲,讓他們檢查好了直接去輝記找我們?!?/br> 她有意控制攝入量,顧玥則是什么都想吃,什么都只吃一口的人,如果有邵應廷他們加入,光盤行動絕對不是問題。 邵應廷拿出手機:“好,我讓老板留張桌子?!?/br> 薛靈熱烈鼓掌:“要在室外的!” 飛度兩廂設計,一眼望到底,后排和后備箱擺了不少修車用的零件和工具,有股驅散不開的機油味,不算好聞。 邵應廷在微信給輝記的老板留了言,伸手從后排車窗拿出一瓶空氣清新劑往里面噴,極力改善著這里的環境。 濃重的香精味透過口罩,刺激著呼吸道,薛靈連咳幾聲,噴頭的呲呲聲驟停。 跟鬧鐘一樣準時的快遞電話又打來,薛靈早已做好準備,接通后直接問:“寄件人是謝觀瀾嗎?” 在她背后,探身進駕駛位開窗的邵應廷動作頓了頓。 “我說過了,只要是他寄的,一律按退回處理?!?/br> —— 三更結束,明天兩更見!求個珠珠加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