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隨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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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申屠念醒得很早。 一年之中最不能出差錯的日子。 早飯結束后,四個人驅車往墓園駛去,兩輛車,白家的車在前,申屠周正載著申屠念自駕跟在后面,距離不遠不近,保持在一個合理區間內。 申屠念看著前方的車尾燈,心想昨晚的談話大約不順利,今早餐桌上,外婆的臉色很難看,臨出門前的叮囑都有些心不在焉。 這一路,誰都沒有說話,去見母親的這一天,每個人都顯得格外沉重,申屠念是,申屠周正更是。 快到墓園了,他們在等最后一個紅燈,申屠周正突然開口。 “關于出國,我想聽聽你的想法?!?/br> 申屠念眨了眨困頓的眼,是沒料到他會這么問,卻也懶得深究這問話背后的意思,反正去或不去也不由她選,脫口而出的話也變得很敷衍。 她說:“隨便吧?!?/br> 隨你們的便。 這顯然不是一個好答案,申屠周正皺了皺眉,沒再說什么。 籠罩在大人臉上的低氣壓一直持續到掃墓歸來,中途申屠周正接了個工作電話,將申屠念送回白家,連車都沒下直接去了公司,榮慈意聽說后,只是淡淡點個頭,并不在意。 生日前后,照慣例,申屠念會在白家小住幾天。 這個“幾天”,視榮慈意的心情而定,短則叁五天,長則……寒假就在這兒了。 在宅子里待了一周,每天定時定點,練琴,畫畫,大部分時間陪在長輩身邊,眼看著外婆的情緒多云轉晴,申屠念體內的“乖巧值”也快見底了。 秦榛的微信消息在她將暴躁壓至最臨界點的時候發過來。 幾張照片,末尾跟了一句:什么時候解禁。 手指劃拉幾下,照片里她和周家寶那一伙人胡吃海喝玩得正好,申屠念很快速地刷了一遍,回了個已閱,然后手機被隨意往床上一扔,眼不見為凈。 她其實沒有那么熱衷團體活動,但此刻,多多少少起了幾分“酸葡萄”心理。 午后,申屠念提出要出門一趟,理由是給小狗體檢,晚餐前回來。 算是臨時起意,榮慈意本想跟去,被丈夫一個眼神按捺住,最后妥協答應,但前提是必須由家里司機接送。 意思是最后得回來。 申屠念“嗯”了一聲,答應了。 * 常去的那家寵物醫院在市中心,跨越了幾個城區,申屠念望著窗外,側手邊興奮到不肯安分的傻狗,看他吐著舌頭四處張望,車窗降下半扇,風灌進來,微笑唇形被風吹得呲牙咧嘴,滑稽的很,申屠念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笑過,心里暢快不少。 到了目的地,申屠念牽著小狗下車。 去寵物醫院是個幌子沒錯,但做戲做全套,既然到了,那就象征性地做一些常規檢查,也不算完全撒謊。 只有工具小狗瑟瑟發抖的世界達成了。 申屠念看著趴在預檢臺上嗚咽想逃的小狗,心有不忍,抱在懷里哄了好久,頭一次有點討厭自己。 整個檢查前后不過二十分鐘。 結束出來,申屠念先是鬼鬼祟祟探出半個腦袋,看了眼外頭,意料中的,那輛眼熟的車還停在那兒,下車前她說了讓師傅先走,到點來接,司機師傅含糊應了聲,結果也沒照做。 并不意外,申屠念很清楚自己存在的意義,或者定位:偶爾重要,大多數無所謂。 混著人流從側門低調溜走。 大費周折要出門,真要說想去哪兒,其實并沒有,申屠念望著人頭攢動的十字路口,一時間沒了主意。 她蹲下,打算征求今天唯一“受害者”的意見。 “你想去哪兒?!?/br> 傻狗好了傷疤忘了痛,吐著舌頭很歡樂的樣子,和半小時前那副小可憐樣兒天差地別。 申屠念嘆了口氣,安撫似的摸了摸他的下巴,像抱歉,想彌補。 從隨身的背包里掏出他的玩具,一手一個,讓他選。 “玩飛盤,還是球?!?/br> 小狗毫不猶豫,用鼻子拱了拱她右手的球。 醫院附近有一片大草坪,柯柯很喜歡在上面滾圈,申屠念擔心蟲多,平時不許他瞎玩,只是沿著小徑遛兩圈,這一回,算破例了。 不止讓他撒歡了滾,還陪玩到底。 偌大一片綠茵地,女孩臉上肆意的笑,小狗亢奮的奔跑,一人一狗追逐著,畫面算得上美好。 就這樣跑了好一會兒,中場休息,申屠念先累了,喘著氣癱坐在草坪上,什么潔癖,什么家教,見鬼去吧。 小狗趁她不備開始霍霍,撅著屁股開始啃草坪,申屠念輕斥了一聲,摟過那個大圓肚子將作亂分子抱到懷里,一頓“好言相勸”。 給點顏色就上房揭瓦了,這么鬧完,先前的歉意去了大半。 天外轟隆滾過幾個悶雷。 下一秒,冰涼的雨絲點在鼻尖上,逐漸密集。 是下雨了,申屠念回過神來,慌忙抱起小狗往樹蔭下跑,剛到樹下,發現背包落在草坪上,放下狗折返回去,一扭頭,傻狗樂呵呵又追出來,以為是玩兒呢。 眼看著那棵樹也不牢靠,申屠念四處搜尋,終于在不遠處找到了能避雨的地兒。 過馬路正對面有個便利店,正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