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傻子,討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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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念的初中生活過得很“風光”。 字面意義的風光,她漂亮,話少給人感覺挺傲的,但接觸下來就會發現她只是沒那么活潑,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有錢,還舍得花錢。 主要是最后那一條。 教室是最能體現校園生態的,誰受歡迎,誰不待見誰,一目了然。 課間十分鐘,四五個女生以申屠念…的前桌為中心,圈出一個半圓開始聊天。 前桌的女孩突然轉頭:“念念,我們說好周末去唱歌哦?!?/br> 她話里的“我們”并沒有申屠念,但潛臺詞是要帶上她。 申屠念應道:“好啊?!?/br> 得了準話,女生接著和邊上的人繼續之前的話題。 “哎,幫我想想這回用什么借口,我媽最煩我一到周末就出去玩?!?/br> “就說去圖書館?!?/br> “這個理由上個星期用過了?!?/br> 她們在討論該用什么理由能讓家里大人同意周末放行,每次約好去玩之前,都會有這一出。 申屠念在一旁聽著,沒有插話。 她們都羨慕她,因為她家里大人經常不在家,想怎么出就怎么出,不用絞盡腦汁來編造一個完美借口。 當她們紛紛跳出來“羨慕”的時候,申屠念也像這樣點點頭沒有說話。 * 南城娛樂休閑的地兒一到周末就被各個高校的學生霸占。 申屠念到的時候,里面人已經唱嗨了,打眼一看,人帶人有一大半都不是熟臉。 她一進門,先是被人擁簇到中心位置坐下,往往待不滿一首歌她就會默默移到角落里玩手機。 包廂里的門開開關關,總有人進進出出,走廊外能傳來幾句飆高音或者鬼哭狼嚎,申屠念就伴著這份吵鬧開始鍛煉心無旁騖,她沉迷消消樂,并且玩得很好。 趙恪是被朋友“騙”進來的。 本來是有熟識的人叫他進來坐坐,但其實是中間那一圈有幾個女的想認識他。 趙恪挺煩這種的,什么朋友的好兄弟的女朋友的姐妹,一道關系帶著某種目的拐過無數個彎,特沒勁。 他眸光胡亂掃了一圈,這屋里就沒幾個正常人。 唱得不怎么樣還非要霸占兩個麥克風特別自私的人,說話含沙射影小動作頻頻眼睛里全是假的人,喜歡找存在感像個跳梁小丑一樣扮滑稽可笑的人,以及全程低頭玩手機裝孤僻明明格格不入還非要強行的尤其古怪的人。 越看越古怪,越古怪,他越看。 “等會我們要去吃東西,一起吧?!?/br> 有人問他,女的。 趙恪低頭玩著手里的打火機,似笑非笑,沒答應,也沒拒絕。 邊上人竊竊幾句,似乎在討論吃什么。 “之前在別市爆火的那家海鮮自助,前兩天剛開到南城,要不去那兒吧?!?/br> “是波龍暢吃的那家嗎,我早就想去了,好像今天還有開業折扣?!?/br> “我聽說人均不低?!贝髱装倨鹛?。 邊上人諾諾提醒了一句。 “沒事兒,有人付?!逼渲幸慌男α诵?,意有所指。 一直沉默的趙恪突然抬眸,他聽出了意思,覺得有趣:“行啊,不吃白不吃?!?/br> 還真答應了。 見他有興趣,她們順著“白吃白喝”的話題延展開來,講述著是如何打著“販賣友情”的旗號竊取一次又一次免費玩樂的機會。 趙恪不玩打火機了,煙也掐了,那些話聽一半丟一半,耳朵里沒落進多少,主要是嘰嘰喳喳太碎。 少年修長的身姿陷在沙發里,眸光慵懶,看著屏幕上的滾動歌詞,余光卻落在右邊角落里。 他在這坐了多久,就盯著申屠念頭頂發心的旋兒看了多久,中間幾度被人打岔,可視線總會不自覺聚集在她身上。 前后不過十五分鐘,被旁邊人吵得實在坐不住,離開前他佯裝無意又朝她的方向望了一眼。 她抬頭了,好像是眼睛酸了,正拿著濕紙巾揉眼睛,一個動作蓋住了她大半張臉,只露出一道漂亮的下顎弧度。 結束后,路過她那個包廂,里面空了,啤酒瓶歪倒,飲料小吃一片狼藉,爆米花灑了一地,亂得可以,唯獨她之前坐的那個位置還算干凈。 最后趙恪還是遇到了她。 收銀臺,她在結賬。 他突然想起那句“有人付錢”,再一看眼前的人,全明白了。 “你好,卡里的余額不足一千,是否需要充值?!?/br> 前臺小jiejie甜美的嗓音響起。 申屠念想都沒想,點點頭。 趙恪停了腳步。 林子走了幾步,邊上沒人了,回頭喊他:“阿恪,走了?!?/br> 趙恪揮揮手:“你們先去,我一會兒下來?!?/br> 前臺小jiejie在介紹:“現在我們有個學生活動,充五千送一千,充一萬送叁千,你想充哪一檔?!?/br> 申屠念看了眼那張塞在透明塑料牌里的“充值得好禮”宣傳單,拿出手機打算掃碼,畫面里的二維碼被一雙手蓋住。 視線順著手緩緩上移,落在他臉上。 是他,申屠念眼里閃過詫異,倒不是驚訝在這里遇到了他。 她驚訝的是自己的反應,時隔大半年,她竟然一眼就認出了他,毫不猶豫。 趙恪拿起那塊牌子,看了看,笑了,又看向她。 申屠念很明確地感受到,這個“笑”并不友好,是嘲笑,或者鄙夷。 像看一個傻子。 她皺了皺眉,回以坦蕩的直視。 像看一個討厭的人。 “你剛剛說什么?充一萬送多少?” 他對著前臺小jiejie發問。 “送叁千?!?/br> “呵,”他輕笑一聲,口齒尤其清晰,“傻逼才充?!?/br> 前臺小jiejie似乎也沒想到等來這句,上一秒還保持的完美微笑此刻僵在嘴角。 反應過來是鬧事的,面露慍色,拿出對講機就要叫人。 申屠念還在消化他的那句“傻逼”,很不順耳,但無法反駁,她明明不想代號入座,卻不得不代號入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