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般算計卻無處可施,只要她喜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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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久久分別之后,委屈與甜蜜,埋怨與慶幸,后怕與羞澀種種,像是在心頭撒了一把海鹽與糖。 晶瑩的糖砂與鹽粒分明,雀躍的心頭像是被戳破后翻滾起洶涌熱氣,鹽與糖半是粘膩半是鋒利,甜甜咸咸伴著澀意一起融在心間。 蘇郁以為,這一刻的感情如海浪,洶涌而至的波濤漫進胸口腔子里,再難有什么時候會比此刻更能叫她落淚了。 可是,真的沒有嗎? 裴厲早就將地下三層出來的路清干凈,本打算趁亂進入別墅里把她帶出來,卻不想她陰差陽錯地自己送到眼前。 裴厲這次行動用的是裴家自己的關系,軍人裴厲的任務,早在他見到老金時就已經完成了。 裴溯刻意在眼下不明的局勢里為他做背書,就是在明晃晃地警告,以及提防。 背書是做給自己一母同胞的兄弟,至于警告與提防,當然是給日日夜夜覬覦蘇郁的自己。 只是,覬覦這詞,裴溯敢給,裴厲卻覺受之有愧。 向來只有外來者才會覬覦,可這段不倫關系里,誰是外來者? 如果說剛剛昏暗的長廊里,蘇郁異常的生理反應單純是為了給自己動手爭取機會,那此刻輪船甲板上,明晃晃的日光下,蘇郁蒼白著一張臉緊蹙著眉的模樣則不得不令他上心。 “還好么?”輕輕拍著她的背,一邊將她落在散了滿身的長發挽在手心,以防一縷頭發給此刻的小姑娘增加哪怕一分不適。 海岸的腥氣與空腹太久的后果是,蘇郁幾乎要將胃里的苦水都要嘔出來。 接過裴厲手中的溫水,蘇郁皺著眉漱口,眼角的生理性淚水洇得眼尾都泛紅。 裴厲攬過她的腰,指腹蹭在她腰際,只虛虛攬著,一只手格在她的后腰與欄桿之間,圈握的力道柔之又柔。 纖薄的小腹柔軟平坦,與平時并無二致,懷里的小姑娘還在苦著一張小臉在他懷里撒嬌,看起來對此一無所知。 裴厲神色如常,將手邊的毯子裹在女孩肩上,邊吩咐船上的侍應準備清淡的粥。 這是島上專供生活用品運輸的貨船,布朗家族如今雖然因為查理斯而陷入水深火熱的境地,只是這最后一處罌粟園腹地到底還是查理斯的地盤,少有人敢動。 是以,輪船出入檢查的規矩仍然嚴格。 兩人從港口登船時,罌粟園那邊的交火已經開始一段時間了,緊要關頭里,誰還能顧得上他們兩個。 老布朗的舊部再如何費盡心思,也想不出最后竟然是自家繼承人將上一輩的心血付之一炬。 如若不是明晃晃的證據被送到眼前,任誰也不敢相信。 裴厲抱著懷里縮成兔子一樣的女孩走進房間時,醫生已經在等了。 裴厲的手段與心計如何深,但從當年喻從南夫婦去世、裴老爺子整日纏綿病榻、裴云諫被迫離開權力中心時,少年裴厲能一個人撐起裴家就可見一斑。 醫生走后,裴厲耐心哄著床上尚且一無所知的小姑娘吃了半碗粥,直到她卸去滿身的重擔,沉沉睡去。 沉沉算計太多了。 引著蘇郁誤會裴溯是殺害緝毒警察的幕后兇手。 在得知蘇郁并不清楚那人就是裴溯之后,惡劣地想要撕去裴溯拼命遮掩的身份。 揭開裴溯冒充自己身份的謊言,給蘇郁自以為的愛情抽絲剝繭。 算計太多,卻為她肚子里那個束手無策。 算算時間,孩子難說得清是他或者裴溯的。 千般算計,種種博弈,總歸的目的是要她平安喜樂。 拿她的安危在局里攪和,裴厲不知下了多大的決心,更遑論眼前的小姑娘,是在孕前期這種關鍵的時候。 裴溯大致也是如此考慮,如果計劃順利,沒有遇到自己這一變故,那么打著自己旗號救蘇郁出來的傭兵,現在已經在送蘇郁回國的路上了。 屆時,裴溯出現,所有過往都將隨著最高級別卷宗被封進歷史,而裴溯,仍然是那個細致溫柔無一處不妥帖的丈夫。 現在的蘇郁身體禁不起半點風波,早早回國安定下來才最重要。 至于不倫關系的種種,那是他與裴溯該處理的,再不能波及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