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是他偷了小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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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裴溯對于自己向來會撒嬌求抱的小妻子的勇早就有了一定的認知,但不可否認,這個場合,這個身份,他是真的摸不清蘇郁這般挑釁自己的目的是為何。 逃出去不抱希望了,所以破罐子破摔? 比起這個,他更傾向于是,她為了避免自己再羞辱她另辟的蹊徑。 裴溯俯下身子看她,黑暗里,體型差相距過大的兩個人距離近到呼吸可聞。 裴溯驀地笑了,聲音很是慵懶閑適。 他甚至還頗有余裕地伸出手指撫弄她的嘴唇。 飽滿,水潤,裴溯想,她是很擔得起唇紅齒白這四個字的。 為了不露怯,蘇郁忍著沒躲開,只眼睛在黑暗里憤憤地看他。 根本看不見,可她卻像只兇狠的小獸,呲著新生的乳牙,故作惡犬。 “嗯……所以想你再多咬幾次?!闭f話間伴著似有若無的笑意,胸腔里傳來的震動順著男人指骨遞到蘇郁唇間。 很欲氣,蘇郁頗不自在地將臉轉向一側。 男人也不為她的小小忤逆行為動怒,同之前的暴戾判若兩人,他甚至順著她的力道左右端詳了她的臉一番。 蘇郁感覺到對方指骨間有一硬物微微硌在自己臉上,她猜,那或許是枚戒指。 這讓她不期然想到裴溯,印象里,結婚至今,他從未將指尖的那枚素戒摘下來過。 心酸寸寸地漫上心頭,蘇郁講不清自己心里究竟是個什么滋味——心臟像是一條揉皺發霉的毛巾,展不開,抻不平。 其實事到如今,蘇郁也清楚,他們的關系早就因為她一人的鬼迷心竅而變了質,沒法展開,也不能抻平。 身前男人看出了她的走神,反復確認過,除了唇角在昨天的掙扎里被她自己咬破以外,臉上并未再有其他傷口以后,便小心溫柔地握住了女人小巧的下巴。 動作溫柔,力度把握得當,可卻是她掙不開的分寸之間。 蘇郁因這動作回神,正好聽到男人調笑般吐出一句:“我的小玫瑰,有個禮物送你?!?/br> 蘇郁攥緊了身下的被子,手腕間的傷口因她這動作而繃得生疼,可她卻不敢再動一下。 這男人瘋起來沒邊,從之前把剛縫合好的傷口用力送到她牙齒上強迫她咬就看出來了,與其說是禮物,蘇郁更愿意相信,這男人是來要她的命的。 男人掃了眼女人胸口處的那片,比白膩更顯眼的,是生硬蒼白的紗布附在她胸前,一直到她脆弱伶仃的鎖骨。 裴溯為自己的小玫瑰受這疼痛而憐惜,又為這小玫瑰在自己懷里全然承受自己而興奮。 承受自己給的疼痛,承受自己給的傷口,承受自己罪惡的欲望。 可小玫瑰也會長大,生出藤蔓,在有心人的誘導下,枝條便漫出了邊界,從自己為小玫瑰打造的籠子里,叫人偷走了。 是在意小玫瑰曾被人擁有過嗎?掐著身下小玫瑰的下巴,裴溯輕觸了觸她唇上已經結痂的傷口,動作間小心翼翼,像是怕她碎掉。 正如手機隱藏空間里那樣的,脆弱的xue眼反復吞吐著另一個男人。 裴溯只掃了一眼,也能看得清楚,白嫩飽滿的陰阜已經被蹂躪成了什么樣子。 為什么只是一眼呢,因為身為雄性的占有欲作祟,沒有辦法接受另一個男人也曾完完整整的擁有過她?裴溯自問。 不是,或者說,不全是。 裴溯順勢在床邊坐下,像他和蘇郁曾有過的無數個清晨,他收拾妥當,準備出門上班,而蘇郁即便困得不行也要強撐著坐起來,攬著他的脖子講些叫人臉紅的情話。 她最擅長這個。裴溯喉間發哽,伸手將她身上的被子往上提了提,蘇郁立即像只炸了毛的貓一般,強作鎮定。 只是如今,她的情話不止說給自己聽。裴溯將她身前的頭發拂向耳后,溫和的動作里,是如有實質的絕望。 為什么只是一眼呢?因為他比誰都要清楚,偷走別人小玫瑰的人,其實是他裴溯。 而現在,正主來了,小玫瑰也離開了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