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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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文宗教內容純屬扯淡。 翌日謝子葵出門時,總低垂著腦袋。 即便昨夜兩人都收斂了聲息,但他仍疑心被旁人看出端倪,神色局促。 偏生照慈一點都不體諒這個二十好幾才半開葷的男人遲來的少男心。大家一道用朝食時,她還賤兮兮地打趣他,問他是不是昨兒半夜去偷東西了,怎么一副做賊的樣子。 結果是她嶄新的鞋履上多了個抹都抹不掉的印子。 成功讓照慈閉嘴,謝子葵不由自主地偷瞄著崔慈。 他們此行向來是崔慈和謝子葵居兩頭的房間,把照慈夾在中間。 然而這處館驛不大,客舍小而局促,貼得又近。即便當中隔著她的屋子,他也唯恐被那兄長聽見響動。 其實是他想多了。崔慈本來沒有察覺到任何東西,耐不住知己老是偷偷摸摸投來目光,他不喜被人窺視的感覺,正眼瞧去,這才發覺了知己眼角眉梢掛滿的春意。 他向來知曉照慈在床上的本領,的確有本領把男男女女哄得食髓知味。 于是他也像謝子葵一樣去偷瞄照慈。 當然沒有任何異樣,她素有穿衣下床就跟沒事人一樣的本事。 崔慈面上不動聲色,但放在桌下的手卻緊握成拳,膝頭的衣衫都被攥出無法撫平的褶皺。 他想不通謝子葵的意思,是真的做賊心虛,還是明里暗里挑釁于他? 后者當真是他想多了,畢竟知己眼下尚不知他和照慈之間的茍且關系。崔慈心知肚明,但仍免不了遷怒。 遷怒的原因,或許是因為過盛的暑熱,又或許是因為,他愈發清晰地了解到,這位知己于照慈而言實在是過于特殊的存在。 只是他萬萬不會承認怒氣最真實的來源。只好歸因于這知己不知廉恥的舉動惹他不喜。 好一樁冤枉官司。 昨日廝混到大半夜,根據照慈的習性,上了馬車自然是要補覺的。 青年今日換下了往日常穿的紅衣,穿上了一身玄色武袍,將恰到好處的肌rou勾勒出令人垂涎的曲線。衣衫褪了艷麗,卻沒將他自個兒的顏色壓住,反倒襯得他那張昳麗面容上的媚色更加勾人。 他實在局促,和照慈同處于這不算寬敞的空間里時尤甚,每每看向她都帶著幾分欲語還羞,連往常大張的雙腿都并攏起來。 照慈不耐煩去撫慰他這沒有意義的事后羞澀,只拍了拍他的腿,示意他放松肌rou,而后便大喇喇地躺下。 馬車顛簸,她在顛簸間朝他滑去,溫熱的鼻息一陣一陣打在他襠里的鼓鼓囊囊。 一下又喚起了美妙的回憶。 謝子葵差點被激得就這樣勃起,臉紅得像是他沒有坐在這馬車里,而是一直頂著烈陽跟在旁邊跑步。手足無措,卻不敢把她推開,只能默默伸手捧住她的臉,欲蓋彌彰地掩飾著已要抬頭的物什。 若他遇到的是個體貼點的情人,大約會同他甜言蜜語一番,甚至就在馬車上再成一次好事。 謝子葵對照慈頗有誤解。他想象中的她也屬于這樣的情人。 是以當她真的拉過他的手,領著他朝自己的臀后摸去時,謝子葵腦海中百轉千回,糾結于自己到底應該是半推半就還是告誡她不要白日宣yin。 可惜他遇到的是照慈。而照慈只想睡覺,也只對調戲他感興趣。 正當他思忖著合適的說辭時,他的指尖在她的引導下摸到了一塊發硬的布料。 他一時之間不解其意,不曉得她的綢褲上怎會有這樣的質感,細細去摸那痕跡。這位置實在熟悉,橫亙于她臀rou之間,靠近昨天差點要了他命的蜜xue。 香艷的畫面再次浮現眼前,謝子葵像被燙到一樣猛然抽回手,陽具在輪番刺激下已經頂起衣衫,抵在她的臉上。 謝子葵語無倫次地指責她:“你…你怎么都不換褲子???” 照慈換成仰面朝天,對著他翻了個白眼,亦伸手毫不留情地拍了那不知好歹的物什一下,打得他又疼又爽。 但他立馬收斂了心思。 因為她說:“就曉得你忍不住。就是要叫你知道,縱欲過度,傷身也傷財?!?/br> * 一路有驚無險。 雖也有幾次刺殺,但好在謝子葵請來的江湖人身手不凡,把危機都一一化解。 這次卻有些不同。 相比起之前刺客的喬裝打扮,眼前這群人統一制式的打扮簡直是恨不得昭告天下他們有問題。 來人皆著紅底黑紋吐蕃錦長袍,戴黑色頭巾,罩煙白面紗,內里黑色短打在走動間露出火焰暗紋。 這樣的穿著在中原已經足夠惹眼,更為惹眼的是面紗下胡漢混血的臉龐。 謝子葵立于眾人之前,低聲道:“金剛乘?!?/br> 這并不是正統的金剛乘,亦非傳統祆教。本朝祆教自安西傳入,傳播之時卻有分支融合了金剛乘的教義,行事風格仍承祆教,供奉神明又以金剛乘為主。 安西四鎮原為前朝失地,高祖勉力收復,然四鎮動蕩至今。此金剛乘在北地和南方并不常見,在中原倒還算有些影響力,可也不常見胡人教眾,是以這群人的出現堪稱詭異。 雙方對峙之際,謝子葵聽見響動。 尚不待他回首去看,來人已行至他的身邊。 正是手提長劍的照慈。 他蹙起眉頭,正色道:“這群人向來路數詭異,莫要輕敵,你回馬車上去?!?/br> 照慈未答,與為首之人對視片刻,收回視線,瞇眼而笑,朝眾人道:“勞煩諸位,格殺勿論?!?/br> 謝子葵頗為訝異。這還是照慈第一次說出格殺勿論這樣的命令。對上崔家或是沉家的時候,不過是擊退即可。 還沒言語,崔慈也下了馬車走過來,立于照慈身側。 崔慈面色有些凝重,問道:“必須要殺?” 照慈聞言隨意點頭。 旁人原以為崔慈要出言相勸,只聽得他說:“既如此,那的確要一個不留。我吩咐人去準備火油?!?/br> 謝子葵大驚,沒想到這兄弟倆是一個路數,兄長更勝一籌,直接想好如何處理尸體。 照慈并不意外。她劍已出鞘,卻未見防備姿態,正把玩著茶青劍穗,一舉一動不帶絲毫緊張和殺意,輕松地就像夏日郊游。目光在人群中梭巡著,終于在瞧見隱于人后的一人時露出燦爛笑意。 那人顯然也捕捉到了她的目光,一番僵持后,朝前走來。這是個女子,披風內穿的是黑底金紋長袍,上繡火中紅蓮。 紅蓮女仍被身邊教徒以簇擁之勢保護著,她的視線在崔慈和照慈面上打了個來回,倒不見因二人面貌生出的不解或猶疑,只直直注視著照慈,喚道:“沙希德?!?/br> “好久不見?!闭沾嚷月詡仁?,顯出些淳稚的模樣,仿若真是久別重逢的喜悅,“可惜,你叫錯名字了,我很是不喜?!?/br> 紅蓮女只道:“跟我走一趟,你的人都不用死?!?/br> 她有一對湖藍眼,鼻梁高挺,眉眼深邃,同旁人不同,是純正的胡人血統。偏她一口官話分外正宗,沒有任何口音。 謝子葵不曉得她口中“沙希德”是何含義,亦不知曉他們之間有何淵源,但聽得這話,下意識地移步到照慈身前,雙手握刀,全是護衛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