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邱敘不帶種/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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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過去的回想里,游鴻鈺還思索到一個新事情,關于邱敘一直觀望著自己。 ··· ···這是慢熱,還是要面子——或者說,慫??? 得出邱敘不帶種的結論,她感到精神都放松不少。 不帶種邱敘的喜歡,和那些在班上文靜不出聲的愛害羞的男生的喜歡本質是同一種,這種人好解決。雖然他和這些人的唯一區別,只有和她上過床。但這也好解決的。她相信自己一定能解決的! 她還是難以理解,這人為什么會留存復印著那么多自己的照片,這么多年就這么保持著距離看自己。好像在有的地方會把他這些行為看作是長情,而且那么一個長相帥氣的男生喜歡自己,你游鴻鈺早該偷著樂了。 但就是他長得太好看,樣貌是如此耀眼奪目顯而易見,就是因為他太好看了,讓游鴻鈺從這熱情純度極高的喜歡里感到不安和惶恐。 幼兒園時期有個好看的王子一樣的瘦高男生會微微笑著問可不可以長大娶你做新娘,她說我不是公主,因為白雪公主的扮演游戲里她都是皇后或者皇帝,不像別的小同學在被問演皇帝和皇帝角色時笑著跑開,她也喜歡演皇后和皇帝,因為意味著有權力,有人畏懼她,爸爸喪失了權力所以沒有人畏懼他,因為公主的扮演者總是淑女可愛、乖巧和漂亮的。她追求權力,哪怕最后會死掉,看著王子和公主幸??鞓?。 邱敘這種不符合常理的類型取向,讓她是如此不安和惶恐。不對,皇帝皇后怎么可以惶恐。她不惶恐,問題肯定不在自己,從這種狙擊取向一樣的留存自己照片里,只覺得邱敘好咸濕粘稠。她寧肯相信邱敘是為了她父母的遺產喜歡上自己。 游鴻鈺正在這里愉快地給邱敘挑刺,甚至不知道,邱敘早察覺得到她這種害怕,所以邱敘待她尊重、文雅,邱敘只是期待游鴻鈺早點意識到這一點。他耐心有限,到嘴嘗到好的東西可以含在嘴邊玩,嘴里的東西要跑出去就只有咬碎吞吃入腹的道理。 挑完刺,她快樂地看著手機順著地圖看離家還有多久。 在高速上陷入睡眠,夢里那個長著觸手的東西又在游來游去。她以為是夢,就多看了一下,結果“小游”說話了,聲音悶悶又稚嫩,“所以,你是不敢承認自己喜歡邱敘?” “卡嗒——咚!”車碾壓過一塊石子,游鴻鈺的頭撞到車玻璃,猛地醒來。車不斷向前走,遠離港城的高速公路。 __ 于璟的手,在游鴻鈺眼前,晃了晃。 今天沒去往常的咖啡館,按照游鴻鈺想要的,而是選了一家有陽臺的,她說想要呼吸會兒新鮮空氣。 “你這是去傳銷了,還是做什么。老發呆的?!?/br> “哪有,我注意力比之前集中好多了,也比以前多點耐心了耶!”她嘿嘿哈哈笑。然后她說,“我玩夠啦?!?/br> 下樓時她們又提及類似的話題,看于璟還有點不知所云,游鴻鈺湊到她耳邊,于璟已開始做表情管理,聽到她講,“男人還是有點好地方的?!?/br> 于璟笑了,沒說話。 “你倆說什么呢?” 游鴻鈺面色正常,“我說邱敘是真的很好?!?/br> 樓梯窄,兩人并行顯得危險。于璟已經走到稍微前面的位置,聲音在走廊里的格外明亮,“我知道了?!?/br> 過了些天。 她想找他聊天,比如狀似不經意提到那個愛打架的學弟已經入伍了。好讓他回想起來。所以讓他周末來重山“玩”。 但是她沒找到那么一個不經意的話頭。他們甚至沒有什么時間談心,形似平和地約會,她感覺得到邱敘不開心。 他也不是冷漠的,仍然時時刻刻以她感受為主,方向感很好加上個子高,她甚至不需要在找頭頂的路標。他有時候會不經意流露出一種難過,在歡愛之間火熱的一個間隙看得到。但是他依然笑著給她洗澡、安撫她。 她或許可以直接問的,但是她真的覺得,邱敘,有點慫。 所以她放任這一切過去了。 那次見完面,她感覺,有什么讓邱敘和自己漸遠。她叩問自己內心,顯而易見地得出一個沒那么喜歡他的答案。 而他那層高冷的保護罩是他最好,也許是最后的一點保護。 她見過很多這樣的人,因為好朋友和友好交際往來的多的原因,不是每個都能交心,她也會惶恐于給人取下去后沒讓對方得到想要的情感回復。 那個保護罩取下來的方式,很不一樣。有的像個倒放的杯子,很沉重,但抬起來喘口氣就好了。有時候碰到那種展品式的劣質塑料底座,需要扭幾轉,那聲音刺耳如指甲刮黑板。太大力,會把里邊的展品震倒。 她甚至不知道邱敘那保護罩里裝得,是不是可發揮的氣體,一打開就沒了。 然后揮發成為空氣,又變得平常。 ——像那個清寂無波的快陽痿一樣的自虐禁欲的潔癖強迫男人。 她無法控制地腦子里想到邱敘。最終又冒出一個詞,炮友。 她內心的憋悶快要上升到即刻開始發聲尖叫。 她又打電話聯系了一個帶她打游戲的親戚jiejie,那位已經圍繞著一個老游戲開了代練工作室,五年叁套房。近年仍然是賺大錢。她的作息變得和上班族完全不同。 但是每天熬到七點過,他還是會標準地在六點五十到七點十分之間回復她,找不到話說也會來一句,早。 就像她來港城時他囑咐她,“港城9月沒有空調依然活不了,不比入秋的重山十分涼爽?!?/br> 重山的秋天來得早,陰雨濕冷。今年又變得奇怪了,時常早上下雨,晚上也下雨。 她時常會在早晨看著霧濕的玻璃,縮進被窩里,她抱自己手臂,再環繞抱枕,沒有邱敘那個大火爐的舒服?;蛘哒f,和他呆一塊的心情自然感到舒服的感覺。 于是她在周末邀請邱敘來她家,邱敘第二天就走,留給她一桌早餐。打開冰箱可以看到她隨口說的,他帶來的港城新鮮甜品。 他說,甜品要吃新鮮的好。 這句平靜的提醒,又像一顆鋼棍在她耳根后敲擊鐵板,鐺鐺鐺哐哐啷,她甚至覺得他是故意的. 那種被他若有若無吊著的感覺,和他在床上吊著她是別無二致。 那種被他若有若無地吊著的感覺,讓她非常,非常不舒服。她勘測不到他對自己的喜歡有多少。他有多少是為了自己,還是她。 她說服自己,炮友也不錯的?;詈貌徽橙?,體貼清凈。 秋季悠長地結束,她好像甚至沒來及邀請邱敘去看紅楓。忽然在和邱敘的簡短而平靜友好的日常聊天里,點開聊天記錄搜索“秋”,當那幾百條同字結果印進眼簾,秋,秋天,秋季,重山秋天冷得嘞,全是她看起來輕盈但總感覺處于發瘋邊緣的呼喚。 十一黃金周,一個關系稍遠的男生提及游鴻鈺,說,“游鴻鈺和邱敘分手了?” 原因自然是,游鴻鈺自己不說什么秀恩愛,而她身邊最親近的人見她一提“邱敘”就輕微皺下眉頭的樣子,對于和關系更遠的人,也只能如實脫出。說不定能幫助好友脫離苦海。 這話到游鴻鈺的耳朵里,是跟著賀群帶來喝酒的新杯盞到她家的,第二天十一點從賀群放下那個杯子時說的。前一晚,他們七個人熬夜喝酒看鬼片,正夜是喝酒的人稍微吵一點,凌晨是不喝酒看鬼片的稍微吵一點。第二天都睡到正午,賀群和她坐在客廳一邊喝著粥,一邊等著廚房里她玉竹排骨西洋參煲好。 于璟出臥室的時候,客廳靜悄悄的只剩賀群一個人,看到她來,打開晨間電視。 賀群從沙發里坐起一點兒,于璟坐到他身邊,一邊手指指了指廚房里看湯的游鴻鈺,賀群略微低頭,聽于璟說,“問出來了?” 賀群站在那大概思索了兩叁秒,抬手到額頭,小拇指去揉了揉眉毛,“這倆,稍微有點兒復雜。不是分手,是冷戰?!辈蝗缓纫凰蘧?、互斥衷腸、閨蜜天發白之際在床上的姨媽話都沒問出來。他斟酌一下,又把拇指懸空抵到她唇中,讓于璟別說話,“估計是邱敘那邊冷著她?!?/br> 于璟表情不太好,忍了幾秒,最后還是說了,“這哥以前只覺得高傲,現在是性格還挺怪,有什么敞開了不好?!狈浅:侠?,畢竟她對談戀愛的興趣趨近零。 廚房里灶火聲音停止,笑呵呵朝外邊說,“煲好啦!賀群,你喊他們起床吧,我馬上去叫于老師他們?!?/br> 在幾個人有點安靜有點嘻嘻哈哈,又有點詭異地,吃早餐喝煲湯時,游鴻鈺忽然來了句, “是不是有點醒腦的感覺了?邱敘教我的,酒后熬夜護肝的。我煲好幾次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