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別說。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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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家之主,許書瀚已年近六十,卻沒有多少垂暮之氣,精神矍鑠,體魄康健,看著倒像四五十般。他也總愛自詡為思想開化心態年輕的儒商,只不過這些大都體現在他的私生活上。 他從年輕時身邊就紅顏不斷,然而正式婚娶的妻子只有過一位,生育了許慎和許惇,許照怡則是養在外面的女人所生,后來才被認回許家。自五年前妻子病逝后,許書瀚也無意再續娶,當然女人也沒斷過。不同于八卦媒體愛用的什么“包養”、“老牛吃嫩草”這種低俗詞匯,他自己美其名曰忘年交,曾有幾個實在合意的還帶回家來吃過飯,只不過終究也都如過眼云煙。 最近網傳的那位新歡小愛豆,張優爾本以為今天能在飯桌上見證一下,不想小愛豆沒見著,卻見證了一場豪門污糟不堪的luanlun秘辛。 此時張優爾站在破敗空寂的前庭中,清晰地聽著身后舊樓里傳來的嬌吟粗喘,心頭劇震過后又緩緩平靜下來。 也沒有什么好驚訝的,不是嗎? 人性本就如此,越低俗,越禁忌,也越能激發出那層道貌岸然的皮囊下更卑劣更骯臟的原始獸性。 此時的許書瀚正如一只脫下了儒雅外皮的惡獸,低嚎著在黑暗房間中唯一鋪著干凈墊布的沙發上,發狠地cao弄自己的年輕兒媳。烏藍的月光罩著他溝壑橫斜的臉,更顯得猙獰扭曲。 房間里的腐朽霉味和yin糜潮濕混雜在一起,說不出的怪異刺鼻,卻又像某種催情劑,使這對偷情的公媳更興奮更忘我。 在一聲高過一聲的急促呻吟中,許書瀚一陣加速頂撞,接連幾十下后,挺著腰在身下的rou體里一通發泄,隨后饜足地抽出,癱在了沙發上。畢竟上了年紀,這般劇烈運動后還是需要緩一緩,謝雅蘊其實還有些意猶未盡,但也裝出一副滿足姿態趴到他懷里,趁著賢者時間吹起了枕邊風:“爸爸剛才怎么那么兇,把人家的腰都要撞斷了?!?/br> 許書瀚很是受用,一邊摸著她的乳褻玩一邊故作嚴肅道:“就是要罰一罰你!看看今天鬧得像什么樣子,不聽話!”說著另一只手還作勢拍了拍她的屁股。 謝雅蘊嬌哼出聲,不滿道:“怎么能全怪我呢?明明是許照怡太過分了!今天的事不都是她先發神經嗎?” 許書瀚又安撫:“好啦,多大點事何至于搞成這樣?你到底是做嫂子的,就該讓著點,怎么還非得跟她嗆聲?” 謝雅蘊心下暗恨,面上卻委屈道:“我還不是為了駿寶。你是沒看見她對駿寶那態度,哪像個姑姑的樣子?孩子都被她弄哭過好幾回,晚上還做噩夢呢!”說到這她也哽咽起來,哀求般搖了搖公爹的手臂:“爸,您不能總是縱著她??!要放任她繼續在這個家里為所欲為下去,鬧得烏煙瘴氣的,還怎么給駿寶一個健康成長的環境?” 許書瀚沉思良久,似是在做著抉擇,最終道:“這樣,等再過兩年駿寶大一點了,就送他去國外上學吧?!?/br> 謝雅蘊驚得坐起身,再也控制不住柔媚小意的語氣,怒道:“你說什么?!你要把駿寶送走?他還那么小,你也忍心?” 許書瀚只得耐心解釋:“正是因為還小,就要趁早去那邊接受更好的教育,你不是怕他沒有一個好的成長環境嗎?國外的……” “我說的是這個意思嗎?”謝雅蘊急切打斷道:“我是想要家里的氛圍更安逸平和些,駿寶不用成天擔驚受怕,不用一提到小姑就嚇得直哭!” “那我的提議又有什么不好呢?”許書瀚也有些不悅了:“他去了國外,自然就見不到照怡了?!?/br> “不好!”謝雅蘊咬了咬牙:“既是這樣,那為什么不把許照怡送走!不是更皆大歡喜?” “這不可能?!痹S書瀚一口否決,沉了臉色:“以后這種話不許再提!” 謝雅蘊沒想到這枕邊風那么難吹,硬的不成就只好又來軟的,嚶嚶啜泣起來:“你們一家子都只會欺負我!我知道你疼你的親女兒,可是也不能太偏心??!別忘了駿寶也是你親兒子!” “閉嘴!”許書瀚驚聲呵斥:“我看你是活夠了!” 站在外面安靜聽墻角的張優爾再次瞳孔地震。 ?。?! 這已經是值得被滅口級別的驚天丑聞了。她知道她不能再繼續聽下去,立即抬腳離開。 “對!我是活夠了!你把駿寶送走對我來說就是死路一條……”謝雅蘊嗚嗚咽咽的聲音被拋在身后,越來越模糊。 張優爾的心跳聲卻越來越清晰。她機械地抬腳往前走著,在腦子里整理今晚接收到的這些混亂污濁的信息。 越往回走,越趨近于前方光亮的宅院,她的腳步也越沉穩,神情也越平靜。 怕什么呢?知道這些也未必是壞事。 若無事,那就一直爛在肚子里求個平靜;若有事,說不定還能成為自己的某張底牌。 她定下心來走回后院,卻又在那片光亮的邊緣停住了腳。 前面不遠處,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形正背著光往她這個方向走來,在看到她后也停下了。 是許慎。 兩人隔著一段距離面對面站著。因為逆光,張優爾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卻莫名覺得,他已經知道她去了哪里。 而他要去的也正是那里。 她走上前去,慢慢靠近一動不動沉默著的男人,借著黯淡的光線看到了他眼中的死寂和空茫。 她確定了,他都知道。 知道她去了哪里,知道她在那里遇到了什么,也知道那里一直都有過什么。 一切的一切,他都知道。 所以他跟過來是因為擔心自己撞破那些秘密,所以想要阻止嗎? 可惜已經晚了。 只不過,他始終不發一言的態度讓她有點迷惑。她索性先打破了沉寂,指了指身后那座小樓的方向:“剛才我去那邊——” “別說?!钡统恋哪幸敉回5亟財嗔怂脑?。 許慎頓了頓,閉了閉眼克制住內心翻涌的復雜情緒,重復道:“別說?!?/br> 張優爾冷靜地觀察著他的臉,仍是那副冷峻木然的表情,仿佛天崩地塌也不會有一絲波動??墒撬恼Z氣,他說出來的字眼,卻讓她感知到了一絲恥辱和哀求的意味。 他在她面前,竟難得的示弱了。 這讓她心情好了些,面上故作驚訝道:“你……這么討厭貓嗎?說都不能說?” 許慎:“……貓?” “對啊,我是想說,那邊有一窩剛出生的小貓崽,我要找個盒子去把它們挪過來,不然得被雨淋壞了?!?/br> 許慎也認真看向了張優爾,他發現自己還是摸不透這個總是出其不意的女人。從她的表情上他確定她知道了什么,也確定她心底對此是鄙夷唾棄甚至幸災樂禍的。 她對自己沒有什么感情,可以毫無顧忌地拿這件事來嘲笑他威脅他辱罵他??纱藭r在他面前她竟絕口不提,順帶掩飾。對他展露出了難得的一點善意。 是看出了他內心的痛苦嗎?是為此心軟了嗎?是在同情他嗎?還是…… 許慎阻止自己再往下想,緩了緩臉色:“還要再去?現在很晚了,明天再說吧?!毖哉Z中有種不容辯駁的強硬。 他轉身回老宅,身后張優爾果然也跟了上來。他心中沒來由地感到滿意又踏實。 卻不想張優爾頗有深意地接話道:“也對,現在的確不太適合再去一趟,那邊搞不好還沒完事呢,”她對上許慎轉過來的隱怒晦澀的臉龐,純良地笑了笑:“你說是吧?” 許慎轉回頭,刻意壓下那一瞬間心頭涌起的失落感,再次閉上眼深呼了一口氣。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 果然是,難以掌控啊。 ———————————————————————————— 許慎os:她知道了。她沒笑話我。她超愛。 優爾os: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