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快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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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磊和大劉在來村里的路上,大劉在開車,他坐在副駕駛上。 “丁隊,怎么安排?!?/br> “你去現場看看,對了,”丁磊拿出手機,“梁老師給我發個消息,說在現場發現幾只被踩爛的小龍蝦,根據照片觀察,剛開始腐敗。線索不多,這個勉強也算吧?!?/br> “行,我知道了,這個我熟?!辈贿^,大劉還是忍不住說了,臉上是擔憂的表情,“一般來說,綁架都是求財,我覺得是不是……” 他們都是偵查員,想的也比旁人要多,原來,大家都不約而同想到了她那個富二代前男友,“我已經讓老武,順便查一下那個宋老板的通話記錄,如果是求財的綁架,到也簡單了?!?/br> 大劉點著頭,“對了,梁老師那邊,有什么安排嗎?” 他抬起頭,透過擋風玻璃直視前方,想憑空在市里找一個人,沒一點能力,可做不到,“我先去碼頭,具體的,等到了才知道?!?/br> 丁磊在三河口碼頭看見梁辀,他一臉肅穆的表情,只說了一句,“走吧?!甭曇舨淮?,被飄蕩在風中的旗幟鼓噪聲蓋過,他跟在他身后,看見一輛白色的艦艇就停在碼頭邊,船頂的國旗在風中飄舞,船身側面四個大字‘中國海事’,視線再往前移到船頭,能看見這艘艦艇的舷號‘海巡061’。 海巡艇上已經有不少人在了,丁磊覺得似乎所有人都在等他們倆,他們一登船,就感覺到艦艇在緩慢移動。 艦艇上的人,都穿著短袖的白色制服,外面是橘紅色的救生衣,救生衣上寫著‘嘉興救援’。這時,梁辀也遞了一件救生衣過來,丁磊接過,穿在身上,他從來沒有懷疑過眼前這個男人的能量,不過為了找人,做到這一步,還是令他有些驚訝。 “走,去艦橋?!笨吹蕉±诖┖昧司壬?,梁辀說了句,跟著剛走了兩步,丁磊就覺得艦艇正在加速,人晃了一下,下意識地扶住艙門上的扶手。 艦橋里的人,也都穿著白色的制服,正圍在一起說話,見到他們,停止了討論聲,其中一個中年男人,放下了手中的對講機,說話有些遲疑,“梁局?” 梁辀點點頭,朝他伸出手,“叫我梁辀就可以了,麻煩你們了?!蹦腥肆⒓醋哌^來,態度恭敬地握了上來,分開時,他指了指身后的丁磊,“這是丁隊長,市刑警大隊的?!?/br> 男人笑了起來,向丁磊伸出手,“丁隊長,你好。我叫楊平福,交運港航綜合管理科的,叫我老楊就可以了?!?/br> “你好,楊科?!?/br> 寒暄結束,楊平富看了眼周圍的人,做了個請的手勢,“梁局,我們到這里來說?!?/br> 他們三個人走到艦橋的角落里,丁磊看到剩下的人,又重新圍在一起說話。 楊平??聪蛄恨b,刻意壓低聲音,“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這次用的是常態化執法工作的名義?!?/br> 梁辀也放低聲音,“麻煩你們了?!?/br> “出桐鄉有三條線,京杭運河北上或者南下,還有就是走湖嘉申線去湖州。這里是三河口,顧名思義就是三條河交匯處,北上或者南下的船,一定會經過這?,F在,三河口大閘已經關了,所有船舶需要上報,過閘口裝有熱紅外影像傳感器,我們會根據上報人數,進行放行?!?/br> “不過有個問題,如果走湖嘉申線,下一個水閘是在湖州段內,我考慮到,這件事不適合張揚,所以,我以常態巡邏執法的名義,對水上船只進行搜查?!?/br> 梁辀透過玻璃,看向船外,艦艇越開越快,發動機的聲音已經蓋過了說話聲,于是,也微微提高音量,“你覺得,他們會從這里上船嗎?” 楊平福思考了一下,“我覺得不會。但是,走湖嘉申線的船舶,最后也都經過三河口大閘,現在,大閘關了,它們只能在這里滯留。船和車不一樣,船和船之間很熟悉。在航行時,船長需要時時刻刻盯著雷達,注意航線和航道,船在航道內有異常情況,一定會有人發現的?!?/br> 丁磊反應很快,接著老楊的話,“所以,一會你搜查的時候,就會問他們有沒有發現異常停泊的情況?!?/br> 楊平福笑了起來,“不愧是刑警,找人嘛,只要有線索就有頭緒了,”說著,他又看向梁辀,“衣服帶來了嗎?” 梁辀點點頭,“她的圍巾?!?/br> 他的話音剛落,丁磊就聽到船艙后面,傳來狗吠的聲音,忍不住驚嘆了一句,“這么大陣仗,還借了搜救犬啊?!?/br> 梁辀扯了下嘴角,現在有了下一步計劃,他吊著的心也微微松了下來,“嗯,問應急管理局借的?!?/br> 不過,他剛剛放松一點的心,馬上又因為楊平富的一句話,再次擰緊,“梁局,現在不是潮汛期,大閘關不了多久,頂多到今天晚上?!痹捓锏南乱痪?,他沒有說出來,意思就是,如果到晚上還找不到人,或者還沒有線索,那就是壓根沒有走水路,要么就是已經出去了。 “嗯,我知道?!绷恨b看向眼前的兩個男人,語氣和臉上的表情一樣鄭重,“這次,謝謝你們了。如果到晚上,還沒有線索,就是我錯了?!?/br> 這次,紀月終于看清了,是輛有些破舊的小面包,上車時,她還看見座椅的布套上,滿是怪異的顏色和污漬,忍不住微微蹙眉, 見她遲遲沒有動作,男人在她身后催促道,“快點上車?!?/br> “太臟了。我受不了?!?/br> 開車的是那個戴帽子的瘦弱男人,而那個猥瑣的光頭,則坐在副駕駛位置,他回頭看了眼,“都什么時候了,還嫌臟?!?/br> 男人側過頭看了眼坐墊,扶著門,越過她,從后排扯了條毛巾過來,扔在座椅上,“坐?!?/br> 其實,那毛巾也挺臟的,紀月硬著頭皮坐了下來,男人坐在她邊上,他們剛坐下,門一關,車就起步了。 和來時一樣,這輛破面包車,開得依舊很快,她扶住前面的座椅,才能穩住身形,不至于左右搖晃,透過臟兮兮的車窗,她看到他們行駛在一條坑坑洼洼的土路上。 “你有什么打算,”男人開了口。 紀月還是看著窗外,不陰不陽的回了句,“我以為你忘記了,我們是求財合謀,”她轉頭,看向男人,慢悠悠地抬起自己被捆綁的雙手,雙唇輕啟,“不是綁架?!?/br> 男人看了眼繩索,隨后,伸手去解上面的繩結,他發現,女人的手很漂亮,纖長白皙,指甲上抹著亮亮的指甲油,她纖細的手腕上,還戴著根手鏈,手鏈很細,每隔一節就墜著花瓣一般的裝飾品,他也認不出是什么牌子,但是光看就知道它價值不菲。 紀月是他見過,最精致,最漂亮的女人,但是漂亮的女人,心腸和嘴一樣壞,他再次這么覺得。 她撫摸著自己的手腕,說話聲也很冷漠,“宋霽輝是天華集團香港區總裁的兒子,董事長宋世榮是他的二叔,如假包換的富二代。我們分手之后,他一直想挽回,給他這個機會救我,我再暗示他一下,別說5000萬了,再多花點,他都愿意?!?/br> 光頭冷哼了一聲,“那怎么不多要點?!?/br> 紀月微微側頭,看著光頭的后腦勺,“你動動腦子,他是個傻乎乎的富二代,他家里人又不是,5000萬是他自己能拿出來的極限了?!?/br> 隨后的她側過頭看向男人,扯了下嘴角,“你這小弟有點拎不清。我連他家人都見過了,自然很清楚這些,我還知道他有哪些房產、股份、投資,”臉上擺出不屑的表情,“我們是求財,不是趕盡殺絕?!闭f著,嘴角出現一抹冷笑,“所以,我沒有坐牢,你們去坐牢了?!?/br> 話剛說完,她就感覺到男人身上正散發出寒氣,聲音也變得兇狠起來,“你怎么知道?” “我不知道啊,你現在這個反應,我就知道了?!?/br> 男人明白自己鉆進了她設下圈套,一時竟然有些無言以對,隨即,將頭扭向窗外,不再說話。 紀月也看向窗外,現在,她想得更多,如果他們是刑滿釋放人員,那就是重點對象,雪亮工程的天網系統會對他們進行人臉識別追蹤。 就在她還沉浸在思考中的時候,突然發現,這輛破面包車停了下來,她沒有說話,只是瞟了眼前方。 戴帽子的瘦弱男人雙手死死捏著方向盤,“雄哥,怎么今天上高速的路那么堵?” 光頭回頭,先是色瞇瞇地看了眼紀月,隨后,才說話,“哥,我下去看看?!币娔腥它c過頭,他才下車去,關車門的力氣極大,小破面包車都跟著晃了一下。 等待光頭的時間里,男人陰著臉,只低聲說了句,“你最好別想搞鬼?!?/br> 她沒有說話,笑著又將視線移向窗外,心里有些驚喜,宋霽輝有沒有聽懂她的話,是不是梁辀在找她。 沒過多久,光頭就回來了,臉上的表情也不如剛才那么好,一上車,就扭過頭看向男人,“哥,前面在查車,說日常choucha?!?/br> “每一輛都查嗎?” “看樣子是的,不止卡車,連小轎車的后備廂都需要打開?!?/br> 她一直看著窗外,卻覺得腦后幾束或憤怒、或猜疑的目光,紅唇一張一合,“到現在,我都是和你們在一起的,沒證據就別亂猜,影響合作關系?!?/br> 男人收回了猜疑的目光,拍了拍坐墊,“走,去坐船?!?/br> “浙上虞貨0224,這里是嘉興海巡061,”艦橋上,楊平福對著手里的無線電說道,“海事巡查,請配合?!?/br> 這是他們查的第5艘船了,那艘貨船慢慢降低船速,兩船剛相接,就有三名穿著救生衣的港航人員登上了船,這三人之后,是一名穿著黑色制服,正是應急管理局的人,他手里牽著一條史賓格搜救犬,它跟著訓導員,一躍跳上船,隊伍最后是楊平福。 他們站在甲板上看著,看到這,丁磊忍不住發問,“梁老師,你覺得他們會坐船走嗎?” 梁辀看著港航局的人穿梭在貨輪的甲板上,楊平福正在和船長說話,“說實話,我心里也沒什么底。但是,直覺告訴我,她一定是被人帶走了。不過,我也不知道,誰和她有仇。但是,我猜,能做這種事的,都是亡命之徒。你們雪亮工程不是有重點人員監測系統么。我們換位思考,帶著女孩子留在原地,太顯眼了而且遲早會被找到。不如利用時間差,帶她先離開,那一旦發現城鎮路網上已經被布控了,就只有走水路了?!?/br> 阿銀坐在桐鄉一家小飯館里面,面前放了一個茶壺,和幾個茶杯,他剛喝了口茶,就有個中年男人走進來了,笑得畢恭畢敬,“黃老板,”說著,他指向飯館門口,門口站了10來個男青年,“又來了幾個小兄弟,都是景堪村附近村子的,” 阿銀放下茶杯,打開手機,“這是小姐的照片,你拿去讓他們記清楚了。其他條件都一樣,剛才說了,不用找到人,只要有線索就給錢?!?/br> 男人彎著腰,笑得更恭敬了,他垂下眼看見黃老板腳下放著一個旅行袋,里面裝得鼓鼓囊囊的,“曉得的,曉得的,放心,一定用心辦事?!闭f著,拿起桌子上的手機,走到飯館外,那十幾個年輕人,立刻圍了上來。 此時,男人恭敬的態度也收了起來,多了幾分狠厲,“這是小姐的照片,你們每個人看一下,記住了,找到小姐的人,就等著發財吧?!?/br> 年輕人一擁而上,手機被幾個人傳閱著,有人想拿出自己的手機拍,男人立刻呵斥到,“我拿給你們看,就是叫你們記在腦子里,這是大小姐,你們配拍下來嗎?” 被呵斥的年輕人,只得燦燦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機,又多看幾眼。 “有才叔,如果找不到呢?”另一個年輕人問道。 “5000塊一條線索,只要有用,無論大小,知道了嗎?!卑y給他開的是8000塊一條,他轉了一手就變5000塊,他最后又掃了人群一眼,前面有了利誘,現在就是威逼,“都老實點,別想著編一條來糊弄,當心吃不了兜著走?!?/br> 見到圍著的年輕人,騎著各自的電動車,向著四面八方各個方向離開,李有才這才走回飯館,剛進門,臉上又換成了異常恭敬的表情,彎著腰駝著背,“黃老板,都安排妥當了?!?/br> 阿銀給茶杯續上茶水,“來,喝點茶,也辛苦了?!?/br> 李有才站在那,哪敢坐下喝茶,連忙笑著擺擺手,“應該的,應該的,讓老板放心,小姐一定吉人自有天相?!闭f完,他下意識地看向飯館門口,路邊上停了輛氣派的奔馳MPV,全身透著黑亮,車窗也貼著漆黑的膜,讓外人別想一探究竟。 李有才還想繼續說幾句吉祥話,口袋里的手機響了,他立刻把手機拿出來,“喂,什么事?!?/br> 鈴聲響起的瞬間,阿銀也放下了茶杯,看向他。 宋霽輝放平了座椅,正閉著眼睛假寐,他發現,自己對紀月的擔心,遠超過了想象,滿腦子都是她,但是他又知道,她是個聰明的女孩,既然有辦法給他傳遞消息,就一定有辦法保護自己的安全,而自己現在要做的,只有靜下心來,安排好一些,然后,找到她。 有人敲了敲車門,他睜開眼睛,隨后,車門被打開,是阿銀。 見宋霽輝醒了,阿銀湊了上來,“老板,有人看見紀小姐了,在外環西路上,坐在一輛面包車里?!?/br> “電話?!?/br> “老板,”一個男聲突然響起,宋霽輝越過阿銀,看向說話的人,李有才正站在飯館門口,搓了搓手,笑得很諂媚,“小伙子在路上,我叫他親自來跟您說?!?/br> 宋霽輝依舊坐在車上,那個提供線索的小伙子在車外回答他的問題,“桐鄉高速站,不知道為什么開始臨檢了,現在車都排到外環西路上了。我朋友是開滴滴的,在那排隊等著,”小伙子點開微信,“就在半個小時前,他在微信群里說在一輛特別破的小面包里,看到一個特別漂亮的小妞?!?/br> 李有才一巴掌呼在小伙子的后腦勺上,“叫小姐?!彼樕隙哑鹦?,著向車里的宋霽輝,“都是鄉下人,不懂禮貌?!?/br> 這巴掌呼得有些用力,小伙子摸著后腦勺,點開微信群里的一張圖,“他還拍了張照片,我看,就是小姐?!?/br> 阿銀接過手機,看了一眼,果然是紀小姐,連忙遞給車里的宋霽輝,他拿在手里,仔仔細細地看了起來,紀月看上去很好,正看著窗外,臉上也沒有驚慌失措的表情,這讓他緊擰著的心,略微松了一點。 他把手機又還給阿銀,“車上有是幾個人,什么樣子,什么時候,又往哪去?” 阿銀還沒說話,李有才立即接話道,“明白的,老板放心,在我們這,找輛車,比找人容易多了?!闭f著,拿起自己的手機,準備下發任務。 小伙子跟著阿銀進去領錢,他從腳下的旅行袋里,拿出一迭現金扔在桌子上,紅色百元紙鈔中間用紙帶捆著,標準的一萬元捆扎法。小伙子欣喜不已,只是一條微信就能賺一萬元,接過之后連連道謝。 等到李有才進飯館的時候,小伙子已經拿了錢,阿銀看了他一眼,又補了句,“多出來的錢,是老板包的紅包?!焙笾笥X間,李有才發現,剛才自己的舉動惹了黃老板不開心,心中一陣懊悔。 破面包離開排隊車龍之后,開上了寬闊的馬路,隨后,又駛入了一條小路。兩邊陌生的景致,讓紀月分不清自己身處何處,她覺得與其這么坐以待斃,等待他們把自己帶去為止的地方,不如再博一下,尋求傳遞消息的機會。 她轉頭看向男人,清了清嗓子,“我想上洗手間了?!?/br> “一會有機會?!?/br> 聽到男人的話,臉上瞬間擺出不耐煩的表情,“我都說了,我們是合謀,求財,OK?不需要這樣吧?!?/br> 男人看見她的眉心皺了起來,說話口氣也不如之前那么盛氣凌人了,似乎多了點女孩子的嬌媚,不過,他的話,卻依然冷淡,“我信不過你,所以,你等著?!?/br> 紀月覺得有些好笑,哼了一聲,“那我們談談計劃?!?/br> “現在不急?!?/br> 她死死盯著男人看,男人表情很坦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就這樣看了會,她又重新看向窗外。這時,光頭放下了手機,轉過頭,赤裸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她,“哥,還是老地方上船?!?/br> “去哪?” 這次,輪到男人死死盯著她了,“當然是把你帶到一個誰都找不到的地方,萬一他不付錢,也方便撕票?!?/br> 他們互相盯著對方,眼神無聲地在這破敗、狹小的空間里交鋒,許久之后,男人看到她紅唇微張間輕輕吐出一句話,“我會贏的?!?/br> 他以為她在說前男友會付贖金,她知道,自己在說這次綁架。 車再次停在一條小路中央,男人先下了車,隨后紀月也跟著下車,剛下車,她就看見破面包車被開進一個樹叢間,瞬間,茂密的樹葉將車身遮去了七七八八。駕駛座的門被打開,瘦弱的男人勉強擠了出來,他出來之后,配合光頭,折了些樹葉,將車遮的更嚴實了。 光頭走在最前面,紀月在中間,男人在最后,她像是被押送著一般向前走,約莫走了10幾分鐘,能聽到輪船發動機的馬達聲,漸漸聞到空氣中的水汽味,然后,就看到寬廣的河面。 走在最前面的光頭,開了口,“哥,快到了,我看到他們的船了?!?/br> 紀月打量起這片地方,沿著河邊都是農田,對岸則是一排工廠,她不知道他們坐船要去哪里,如果要留下信息給梁辀,那只有這里是最好的機會了。繼續走著,蘆葦蕩后面,露出人影,風吹過蘆葦,間隙中,她看見他們身前的魚竿。 男人也看見了,立刻在她身后低聲說道,“老實點,別?;??!?/br> 光頭走在最前面,那三個釣魚佬正聚精會神的看著河面,他從他們身后走過時,三個人誰都沒有回頭。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那個漂亮女人磨磨蹭蹭地走在后面,心中無名之火點了起來,可又不能發作,只得繼續向前走。 紀月走得很慢,男人下意識地覺得她要?;?,卻又不知道她準備干嘛,這種未知感,令他大腦中的那根線崩得緊緊的。 突然間,她的腳一崴,身體也跟著歪了下去,本能地扶住那人的釣魚椅,那人也被驚到,連忙轉身,“怎么了?” 就這樣,男人腦海中的弦斷了,他害怕她說話,一個箭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臂,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將她拉了起來。他的手將她的腦袋緊緊按在胸口,拖著她大步往前走。 釣魚佬覺得有些奇怪,但看他們舉止親昵,便不再說話。 剛一走遠,紀月掙扎著想從他的桎梏中脫離,男人的手卻按得更用力了,厲聲喝道,“我警告過了,你別?;??!?/br> 紀月掙扎著,“我什么話都沒說,至于么你?!?/br> 男人回想剛才那一幕,自己的魂都被嚇沒了。那刻,他的大腦一片空白,胸口的火壓都壓不住,他平復一下情緒,這次,直接叫出了她的名字,“紀月,我最后一次警告你?!?/br> 釣魚佬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隨即,回過身繼續釣魚,他沒看見,身后,椅子上,一張迭起來的小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