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7我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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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倆為什么還不走???” 阿桃疑惑,她從公園門口望去,就已經看到有成群結隊的列兵陸續跑過,展開隊形準備反擊。 “你不是也沒走嗎?” “我怕待會兒這個地方打起來,公園就封閉了,”她說。 “走了走了,”亞瑟拍拍手,順勢把弗朗西斯從地上揪起來,幫她收拾好了餐布和垃圾,“我們先走?!?/br> “嗯,去吧去吧,”小姑娘點點頭。她似乎習慣了隨時隨地發生戰斗的準備,神色自若,完全沒有很大的情緒反應。 “要和我們一起走嗎?”亞瑟走出去好遠,回頭一看,她還在原地,眼神放空,裝作老僧入定的姿勢,看著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彼龘u搖頭,“我還有事?!?/br> 八成是放心不下瓦爾加斯。 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太容易心軟了。 于是他折回去,也不怕被別人發現,拉她起身:“該聰明的時候不聰明?!?/br> 手上傳來的觸覺叫人一愣。 “你擔心他們,我擔心你啊,”青年臉上很臭,“他們怎么樣其實本來也和我沒有什么太大的關系,但是你不同?!?/br> “懂嗎?小姐?” “那個,下次要不再往臉上抹點老人斑,你這個皺紋很明顯的倒是沒錯?”阿桃笑起來。 他頓了下步,從腹腔發出哼的一聲,再把她的餐籃子掛她胳膊上,送人出了公園。 “其實我覺得公園還挺安全的,畢竟誰沒事干會往公園里面扔炸彈???” “你要相信飛行員的炸彈準頭?” “也是噢?!?/br> “走了?!眮喩斐龉照?,毫不客氣的打了一下弗朗西斯的額頭:“你下次變裝再這么差就不用變裝了?!?/br> “噢,畢竟我變裝的次數很少嘛,”弗朗西斯回答,“因為走到哪里我都會收到大家的目光聚焦,換上變裝反而沒有了?!?/br> “你喜歡成為大家目光的焦點,那是你的事,”他撇撇嘴,“但是要偽裝成普通人去套情報,就不得不讓你的驕傲稍微低下來那么一點點?!?/br> “嗯,我也覺得!弗朗西斯是太喜歡自己啦,所以有的時候就享受不到我們便裝所獲得的樂趣!” “偽裝成普通人,不要讓他們發現,然后在人群里面打打鬧鬧,又輕松又快活,”阿桃蹦來蹦去,“不是很好玩的嘛!” “趕快去找他們吧,”亞瑟催促。 “好?!?/br> ———— 阿爾弗雷德是踩著大太陽進城的,處在其他國家的好處在于,他不知道她的具體位置在哪里,只能憑借著敏銳的第六直覺,到處來尋找她的蹤跡,就像在藏寶地圖上隨便畫了個地方埋下坑,放好財寶,但是地圖上并沒有標注方向,在城市里轉個拐角可能收獲驚喜和驚嚇的雙重刺激,叫他很是期待。 或許下一個拐角就能發現她呢? “瓊斯,不要亂跑!”在視野范圍之內又消失了那個熟悉的金毛,他的隊友大叫到:“雖然羅馬已經不設防了,但是你也不能亂跑??!” “不是已經解散了嗎,hero有分寸!”街角那邊飄蕩來他的回應。 曾經阿爾弗雷德熟悉的城市在二戰中大部分都已經變成了廢墟殘渣,羅馬也不例外,道路上坑坑洼洼,各種殘渣遍布于此,食物,布料,建筑廢墟,人的骨骼和器官;不過好心的盟/軍飛行員還是放過了幾個最著名的地區,好讓這些建筑得以保全。 他沒有目的,沒有方向感的,在這座城市里面無頭的亂竄,中途差點走錯了駐扎區,引得士兵們都向他投來質詢的目光,不過看了一眼他的軍裝顏色之后就釋疑:美/國人做出什么事來都不會感到奇怪。 直到他走到累了,手里的可樂也由冰鎮化變為熱度,小氣的家伙們,為什么在這里就不允許可樂無限續杯?! 青年嚼了一口吸管,氣鼓鼓的想,還有,什么時候可樂能變成無糖可樂?! 他吸了一口可樂,準備厚著臉皮去當地人家里要點飲用水喝。 他相信老百姓是不會拒絕陽光熱情的他的,羅馬人感激他們還來不及呢! 直到他走得滿頭大汗,卻發現這些建筑物里面都空無一人的時候,感覺到有什么地方不對。 于是阿爾弗雷德決定,再路過兩座房屋沒有人的話,直接進去喝口水吧。 一座,沒人。 第二座,沒人,只有花園里面的鮮花在怒放著,生機勃勃的場景和整條大街上的蕭條形成了明顯的對比。 就這個吧。 阿爾弗雷德走到第叁座,剛準備推開大門就無意間看到,花園里站著一個女人。 黑頭發的女人。身材嬌小。 “嘿?” 他敲敲腦袋,確信這個身影不是腦子里面產生的幻想。 “寶貝!”青年拔腿就跑,“你的hero來了!我來拯救你啦!” “Surprise!” “寶寶——?” 只跑了幾步的功夫,阿爾弗雷德就用相當于瞬移的速度瞬過來了。一臉興奮,呦吼著沖過來的人一個急剎車停在了她面前。 女人還是無動于衷,低著頭。 “寶寶?”青年試探性的去拿大手捧她的臉,用大拇指去摩挲飽滿的臉頰,其他四指的指腹輕輕的按著小姑娘的兩個太陽xue。 這是他對她的慣用動作。帶有憐惜和關懷的意味。 “怎么啦寶寶,站在這里不怕被曬嗎?” 阿桃偏偏頭。 裝沒看見。 阿爾弗雷德有些慌張,這和他預想的根本不符! 不應該是哭啼啼的投入他的懷抱嗎? 起碼做出點反應,也比無視他強的多。 難道是生氣了,可是為什么生氣了? 他把可樂在那里晃晃,可樂被喝的所剩無幾,所以發出來的聲響非常小,就像一塊石頭被扔進了池塘里面,沉默著被水源吞噬。 沒有眼睛轉動。阿爾弗雷德的情緒也被一口泥塘吞噬了。 生理期不想和人說話?可是也不像,沒有聞到血腥味。 那就是單純的不想和人說話。 被炮火嚇著了嗎?還是失憶了? 阿爾弗雷德在一個呼吸之間想出了許多的可能,并且轉變了對策。 青年把手放下來,開始摸她的頭。 “嗚嗚寶寶!” “你不認識我了嗎?嗚嗚嗚嗚嗚……” 阿桃冷漠極了,向后避開了他的手。 他哇哇叫:“我還給你帶了甜甜圈嗚嗚嗚嗚嗚嗚——” “趁廚師長不在意的時候拿的,他好兇哦, 你快吃嗚嗚?!?/br> “我給你擋他!”阿爾弗雷德緊張兮兮的左看右看,用他的影子遮住了她。 “寶寶怎么不吃啊啊啊啊???!” 想投放到嘴里的食物因為緊閉牙關而投送失敗。 男人就在那里抓耳撓腮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哄了。 平常一般都是拿吃的出來就哄好了。 呆毛一豎,阿爾弗雷德拍出來幾張美鈔:“錢錢?” 他直接掏出了最大面值的紙幣,總統那張嚴肅的臉看向她。 還是多重的。 小姑娘哼了一聲。 阿爾弗雷德見她不要錢,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 連錢都不要?! 青年就把他背后的軍用背包卸下來,開始掏各種各樣的東西。 “口香糖?” 他掏一件問一下。 “巧克力?”被錫紙包裹的巧克力甩的啪啪作響。 “咖啡粉?” “雜志?” “小刀?我等一下削蘋果給你吃?” “靠,這個東西是哪個家伙塞給我的……寶寶你不要誤會,這個是套在槍管口,防止進水的?!?/br> 阿爾弗雷德把幾個套拿了出來。阿桃對此鄙夷極了,把人看到快埋進地里了。 “再說,型號根本不對嘛!”他結結巴巴。 “針線盒?” “撲克牌和骰子?” “繃帶?” “幾包沒拆封的煙?” 還剩下幾件衣物和一大堆罐頭。 小姑娘只是抿著嘴角盯著阿爾弗雷德,把他看到快炸毛了。 掏完了背包里面的東西,男人轉身又開始套自己外套和褲子上面的口袋。 “襪子……”阿爾弗雷德做賊心虛的把團成一團的襪子扔到地上,“嗯,這個是用來裝炸藥的,嗯,襪子炸藥!” “餐紙巾?” “真的沒了!”把兜掏出來表示里面真的沒東西,然后他又指了指地上放著的一堆罐頭:“這個你隨便吃?!?/br> 沒有反應。 于是他接著把外套和襯衫脫掉,只穿著一個黑色的軍用背心,露出夸張的肌rou輪廓來表示自己的誠意。 “你說話啊啊啊啊啊寶寶別嚇我了!”阿爾弗雷德控制不住語速,他眼睛濕漉漉的,看上去快哭了。 “叫我先生?!?/br> “??!”他喜極而泣,摘下眼鏡,開始擦自己的眼睛,“是你上次說你不想被看成同/性/戀,所以你讓那個傳話員告訴我,我應該被叫先生?!?/br> “哼!生氣了!” “而且你這么長時間也不過來看我!” 面對一個個的指控,阿爾弗雷德有些無措。 她想起來亞瑟的話,什么叫阿爾弗雷德對自己處于一種回避狀態,她琢磨了好久才反應起來,阿爾弗雷德要是真的想見自己,那肯定是馬上就能見到,除非他不想看見她! 火氣更大的女人叉著手,在烈日炎炎的夏天下,這讓她更無法冷靜:“生氣!” “別生氣嘛寶寶,”阿爾弗雷德哼唧,“生氣對身體不好的?!?/br> “叫我先生?!?/br> “嗚嗚,那不是你先說我是同/性/戀的嘛……禮尚往來?” 他揪著她的衣角,高大的身體還在微顫。 很少有這種情況發生。 把他當做不存在,仿佛就是空氣里面的透明人似的。 她真的想把那么多年的事,那么多年的感情,那么多年的經歷,一刀兩斷嗎? 誰也不知道那些東西組合在一起,發酵最后變成了什么玩意,她要是拿刀子硬砍的話,估計連第一層都砍不動。 阿爾弗雷德還在后怕,不理他真的會叫他容易做出一些無法控制自己的事情。 “好熱啦你!” 肌rou散發出來的熱量蒸暈了她。 “我還沒說我要嚇死了呢,而且根本就沒有親密接觸,好嗎,”他直接抱過去,“你不理我,我以為我做錯什么事了……” 青年委屈巴巴,在她肩膀上亂蹭。 “吃點東西消消氣嘛寶寶?!?/br> “張嘴?!?/br> 阿爾弗雷德條件反射的把她喂進嘴里的東西吃了,還舔舔纖細的手指。 直到那個東西滑到食道,苦澀的味道令他嘴中發苦。 巧克力一開始制作出來是苦的,但是也沒苦到舌頭沒有知覺了吧…… 隨即身體產生了強烈的排異反應。 大腦告訴他,應該把它吐出來。不然會很受罪。 為什么? 青年后知后覺,啊,這個東西是他給過的藥丸。 內含量為劇毒的丸藥。 為了保證她的安全,阿爾弗雷德自己做了多種實驗,確保這個丸藥可以把意識體喪失行動能力,時間長達二十分鐘。 二十分鐘足夠她跑出來了。 “我……”腥甜的液體從喉嚨上泛,四肢不受控制,大腦麻痹,他不明白,這個時間點,為什么要這樣做。 她不應該對傷害過她的人下手嗎? 原時空里阿爾弗雷德在二戰這個時間點,一直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根本沒有傷過她。 難道是因為他,間接導致她受傷了? 不過無所謂,意識體一般情況是死不了的。 阿爾弗雷德確實把她殺掉過。弗朗西斯說這是個考驗。 檢驗一個青年是否是真正的青年。 背后。 槍聲。 鮮血。 她也報復回來了。 無所謂,想殺就殺吧。 阿爾弗雷德閉上了眼睛,迎接黑暗的到來,世界的聲響在耳邊逐漸遠去。 “……” 并沒有。 “好重的??!”阿桃推他,“你快點去喝水啦,喘這么厲害?!?/br> “咦?” “啊,我還沒暈???” “這又不是什么酒心巧克力,是你給我扔過來的巧克力炮彈上面截下來的?!?/br> “你的炮彈巧克力不好吃嗎,我是一口沒吃!” “嗯?” 澄澈的藍眼睛透露出來了迷茫,他吞了口口水,“巧克力?” “你記性真好啊?!?/br> 為什么拿奇奇怪怪的眼神看她啊。 “所以我沒事是嗎?”阿爾弗雷德自言自語。 “但是哄不好我,你就有事了!” “我還在生氣啦!” 旁邊的阿爾對著水龍頭就開始牛飲,他喝的又急又快,喉嚨終于不渴了,順便沖沖頭發,再甩甩頭。 “那寶寶要怎么辦?” “拿我解氣嗎?” “水珠撒我身上啦!” “你一個人來羅馬?” “羅維諾送我來的,說不能跟著他了?!卑⑻叶宥迥_。 “看來他很信任我嘛?!?/br> “是信任盟/軍?!?/br> “讓我解氣,我就要坐坦克!” “你要不讓我坐坦克,你就、有事了!” 搞了這么長時間就是為了坐坦克? 阿爾弗雷德噗的笑了,“早說嘛,我以為我要獻出我自己呢?!?/br> 作者俺:上述提到的物品除了雜志、撲克牌和骰子都是軍需品,不過有時候發獎勵會有撲克牌,嗯,包括那啥,也是軍需品。 襪子炸彈:二/戰中美/國士兵拿自己穿過的襪子,在里面裝填入適量的T/N/T炸彈制成的炸彈,一種有味道的反坦克武器,T/N/T炸彈裝好后再在油里泡一會兒,需要士兵潛行到敵方坦克旁邊引燃引信,并將臭襪子炸彈沾在坦克上。因其引信過于簡陋,所以襪子炸彈的引爆時間十分難以掌握,只能近距離使用,比較危險。 羅馬不設防:不設防原本是軍/事術語,源于迦太基,迦太基由于戰爭失敗而交出了它的全部武器,沒有任何軍/備。第二次世界大戰末期,意/大/利墨/索/里/尼政/權垮臺。德/國占/領軍以保護古跡為名,宣布羅馬為不設防城市。即不允許意/大/利人在此城進行軍備,以便德/國任意控制,1944年6月4日,盟軍以驚人的速度于當天晚上開進羅馬,這章背景是在6月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