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8甜橙
書迷正在閱讀:逢冬候雪來(兄妹 1v1 )、愚蠢的你(ABO,先婚后愛)、血色回響【人外NPH】、密拉維亞之眼、織籠(1v1強取豪奪)、萬小姐的手記 (1v3)、彩云易散(職場 NP H)、槲寄生(公媳 H)、應召男菩薩 (1V1) H、藍綠之間
小姑娘在貝什米特們的照顧兼監管下,睡了吃,吃了睡,空閑時間看看書,看上去是生活很不錯的樣子。 兄弟倆的臉色是一天比一天難看,他們經常出遠門,每次都覺得阿桃會趁他們不在逃跑,結果回去一看,她在大鍋里煮著各種各樣的食材。 香氣飄了很遠。 “大燴菜!”她樂呵樂呵的舉起勺子,“要吃嗎?” 基爾伯特和路德維希沉默了,不太理解這是什么情況。 要不就是趴在沙發上看小說,笑得咯咯的。 或者去花園里撫摸花朵去了。 “到底是,誰被誰圈住了?” 基爾伯特和路德維希對視一眼,乖乖的把嘴里的土豆吃掉。 “我上好的食材……”弟弟嘀咕。 “白水煮怎么了?純粹的食物,就是要煮出來的好吃、有味!”阿桃理直氣壯的說。 “好好好?!?/br> 雙方默契的再也沒有提過什么時候送她走的問題,好像那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日子不平不淡的過,就當小姑娘睡覺的時候,她感覺自己被塞上了車。 不過周圍有熟悉的氣味,她就放心大膽的繼續睡。 睡的時間很長。 “小乖?” 青年拍拍她的腦袋,“我們到了?!?/br> 啪的一聲,大掌被女人毫不留情的拍掉:“五分鐘!” “好?!彬榭s在他身上的阿桃睡的頭發松亂,等到她有意識的時候,早就過去不知道多少個五分鐘了。 基爾伯特也沒催她,看著呼吸平緩的面孔,感到了一股滿足的情緒從小/腹處升起。 把亂七八糟的呆毛壓下去,她打了個哈欠。 “時間到了吶?!?/br> “到了?!?/br> “穿好衣服?!卑⑻衣v騰從他身上起來,打開了車門。 溫暖的風夾雜在好聞的味道中,是橙子!是熱情的東西! 它不是德/國的風。 “你走吧?!被鶢柌厮退鋈?,看著她自由自在的舒展身體,“我走了?!?/br> “嗯?!?/br> 黑衣服的男人轉身離開,他的動作很利落。 “走了啊?!卑l動機的動靜在阿桃身后遠去。 “喂?!?/br> 一只大手按住了小姑娘的腦袋,“你們在車上那么長時間在干嘛啊,車震?” “咦……”少女回頭。 彎曲的呆毛。 像貓一樣,金綠色的眼睛。 “羅尼!羅尼!”少女開心極了,圍著他蹦來蹦去,“是羅尼呀!” “想撲老子就直說?!?/br> “嘿嘿!”人都這么說了,阿桃便沒有一絲猶豫的撲了過去。 檸檬味瞬間沖破一切,叫她安心。 “羅尼,你沒事???” 意/大/利/人還穿著軍/裝,在他懷里滾了一圈,她問,“大胖子沒把你們怎么樣?” “他有那個心,也不敢的?!贝髦痔椎氖痔鹚南掳?,“怎么頭發沒見長???” 他居高而下的說,“土豆佬們果然養不好女人,你看你瘦的,沒幾塊rou?!?/br> 一摸就把人心痛的,幾乎全是骨頭。 “嗯,嫌熱了就剪了?!?/br> “算了,養不好自己女人的男人就應該割了,”羅維諾沒有和基爾伯特打招呼,只是視線上的交流。 基爾伯特的樣子很不對勁。 不過,和他有什么關系。 剛剛走之前竟然一副想觸碰又忍住的動作,還有最后幾乎是落荒而逃的神情,真是讓他大開眼界。 青年哼了一聲,“貝什米特們把你交給我們了,說你精神不正?!?/br> “他們才精神不正常!”阿桃朝北方比了個中指,還呸呸呸。 “沒錯,你沒有生病,你很正常,”男人用腳趾頭都能猜到她大概經歷了什么,“意/大/利很適合你啊,不論是居住,旅游還是” 還是療養。 煩死了,果然應該先揍飛洋芋蛋子們的。 “給你這個?!绷_維諾變戲法的,從口袋里掏出來一個黃澄澄的橙子。 外表一點瑕疵也沒有,閃著金色的光芒,非常新鮮。 能夠想象到它還掛在枝頭青翠欲滴的樣子。 “送我這個干嘛?” “你又不喜歡花,那朵玫瑰早就被你拋腦后去了,連帶的還有我?!鼻嗄晁崃锪锏恼f。 “誰說我不喜歡花了,有錢花什么的,我很喜歡?!?/br> “給我吃的?” “不然我吃了?!彼b作要搶。 “別別別,”阿桃剝開皮,清香的橙子味令人 目眩,使人一下子心情就好了。 香甜的汁水溢了出來。 “給你!”她先剝了一瓣,不由分說往羅維諾嘴里塞。 “小沒良心的,還記得我……”嚼著橙子,男人別扭道,“也不和我聯系……” 不過轉頭一想,沒良心的女人還是掛念著他的嘛。 他得意洋洋,沒等橙子咽下去,眼巴巴的阿桃問,“怎么樣,酸嘛?” 羅維諾咽不下去了:“你特么的,我以為是你有好吃的先給我!” 果rou卡在嗓子里不上不下。 “結果是給你試口味的!” “嘿嘿嘿?!毙∨诵Φ煤芎?,“所以酸嘛?” “你和我說意/大/利的甜橙是酸的!” “我打你!”他悲憤啊。 想打又不能打,只能一腳踹她屁股上,“老子專門給你搞來的甜橙,最好的品種,肥沃土地種出來的,” 他親自挑了好半天,頂著大太陽和汗水,辛辛苦苦給她摘來的。 “你問我甜橙酸不酸!” “越想越氣,再踹一腳!” “啊啊啊羅維諾打我??!”阿桃尖叫。 “打你屁股!” 兩個人鬧著笑著,羅維諾是不會傷害自己的,她堅信。 “費佳呢?”阿桃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衣服有點奇怪,不知道貝什米特什么時候給她換上的。 黑色的,還有頭紗? “他啊,在米/蘭?!?/br> “干什么呢?” “這就說來話長了,”男人說,“貝什米特說要你去進修?!?/br> “進修?!” “嗯,修女班進修,他們估計覺得,你在修道院待一陣子就好,畢竟宗/教嘛……” “但是,嗯……”小姑娘扯扯拽拽衣服,總覺得哪里別扭,“我不信教啊?!?/br> “就是土豆混蛋啦!我們有信/教和不信/教的權/利,不是每一個西/方人都要去信仰基/督教的,雖然八成以上都是基/督啦,還有很多人都是跟著去信的,因為父母長輩都在信教,所以他就去教堂了,一般經過圣水洗禮出來的嬰兒,大部分都是會信教的?!?/br> 羅維諾說。 “米/蘭,有什么?”她記得,米/蘭有米/蘭大教堂。 金綠貓眼定定的看向她,“米/蘭有紅衣主教?!?/br> 說起紅衣主教,阿桃也只能記得法/國的那位紅衣主教黎塞留。 紅衣主教的特殊性在于可以選擇出教皇,每次到了教皇選舉的時候,紅衣主教聚集在西斯廷教堂,即羅/馬教皇的私用經堂,他們在西斯廷教堂舉行秘密選舉。如果教堂的煙囪冒出黑色濃煙,證明一輪投票失敗,沒能選出新任教皇。如果教堂的煙囪冒出白色濃煙,則證明新教皇成功誕生。 “所以,我要去進修神學?”要一個土生土長在紅旗之下的小姑娘去進修神學,該說是土豆倆看得起她呢,還是怎么樣,聽說好的神學院也不好進,門檻好高的。 “騙你的啦,那兩個人雖然是這么要求,但我是不會強迫你去的,”他安撫,“你和我好好待著吧,聽說盟/軍要在圣誕節之前進攻米/蘭,” “嗯?” “但是我是要反水的,”青年壓低聲線,“我去幫了國/際/縱/隊,順道給老墨干了點,嗯,你懂的?!?/br> “嗯,我懂的!”阿桃點點頭。 “對啦,要我去聯系盟/軍嗎?” “你聯系干什么……”他走的走的突然停止了,“你能聯系上誰?” “英/國人和美/國人?” “之前的亞瑟算嗎?” 少女支支吾吾,“亞瑟算啊,還有一個人?!?/br> 她得向阿爾弗雷德問清楚,那個藥丸的事,因此不得不和他聯系。 “怎么聯系?” “發電報啊?!彼?。 “電報需要明確接收人,而且從這邊發到美/洲起碼得需要半個月,”羅維諾瞇起眼睛,“你要給誰發?” “不告訴你啦!” “什么時候又有了個老情人,我打你!” 又是一腳踹在了她屁股上。 “羅尼——” “撒嬌也不行!” ———— “先生!”運輸機聒噪的噪聲里,一名通訊員扯著嗓子喊:“似乎有您的電報!” “什么!”見金發青年沒有反應,他干脆過去拍了拍肩膀。 戴著降噪耳機的阿爾弗雷德大聲問,“我的什么?!” “給?!蓖ㄓ崋T遞過來一張紙。 “我看看……”觸感不是剛打出來的電報,阿爾弗雷德覺得頭上戴著這玩意兒也了濟于無,干脆摘了。 “瓊斯?!?/br> “好像是給我的。是寶貝兒的嘛?我看看……” 他用手指點著,“震驚!美商業巨頭瓊斯帝/國的第叁子居然是個同/性戀?!” 好奇怪哦,每個字母都能看清楚,但是拼起來卻看不懂。 再看一遍。 瓊斯的第叁子不就是他嗎?這是他在這個世界的身份設定??! 阿爾弗雷德想吐血。 可是飛機上沒有供他吐血的地方。他捂著腦袋,自家女人終于想起來要找他了。 他應該知足的。 可是為什么是炒緋聞的這種形式???! 足夠強大。 只要是人都會對緋聞感興趣,特別是有錢有權的,即使阿桃聯系不到阿爾弗雷德,但她還是借名偷偷摸摸爆出來幾條獨家消息,只需要在小報上流傳一條,大報紙自然會注意到她。 阿爾弗雷德的下屬們自然也會關注她。 這樣阿爾弗雷德看到了之后就會主動過來找她了。 小姑娘的算盤打的啪啪響。 而且,她還試探性的問他要藥丸。 如果他真的不知情,回答應該是,“好的,寶貝,馬上給你,”如果知情的話,應當是拿各種借口不給她。 阿爾弗雷德抓狂了,抓過通訊員,“馬上按這個地址發消息,”他拍回電報:“你等著!” 飛機兩邊各有一排窗。阿爾弗雷德向左邊的窗戶望出去,只見群山頂上都覆蓋著皚皚的白雪,一時間不禁恐慌他們是不是迷路到阿爾卑斯山脈了,但是從右邊望去呢,還是地中海的風光。接著出現的是亂石堆和灌木叢里面伸出一截截魔鬼塔一樣的山巖,然后就是亂石和黃沙。 他在非/洲。 亞瑟說要在非/洲見面,他就來了。 然后亞瑟失蹤了。 自從英/國第八集團軍在阿拉曼把德/軍打得落花流水之后,隆美爾就開始向西撤回突/尼/斯。 接下來幾個星期,美/軍將開始在北非登陸。 但是亞瑟呢? 不會被德/國人抓走了吧?還是說被自/由法/國的那群家伙當做貨物搶走了? 在他正下方的撒哈拉沙漠里,大規模的部隊已經部署好準備好戰斗了,或許已經在打的不可開交,但是他什么都看不到。 正在出神的青年聽到了幾聲慘叫。 明亮的光點像球形閃電似的,不規則的在機槍里四處穿梭,機艙里彌漫著一股似乎是機油泄露出來的薄霧,阿爾弗雷德借著光線往回看,發現源頭是機身上的幾個小洞。 哪個混蛋在他發呆的瞬間在飛機上開了洞?! 空氣穿過機身上的洞眼,發出嗖嗖的尖叫聲,他試圖把自己固定好。 沒有成功。 男人和機艙里的其他人一樣,開始瘋狂搖滾。 “哦,天哪,”青年如愿以常的吐了口血,接著那灘血差點鉆進他的耳朵里。 “我的天,德/國佬的二十毫米炮真是了不得?!蹦腥俗猿?。 “我們需要緊急下降!”駕駛員cao著一口英/腔大叫。 他可不想在這個英/國駕駛員面前露出慌張的樣子。 “那就降落!不過別在沙漠里降!我可不想變成人rou風干!” “mate!你肯定在開玩笑?!”能成功著陸就不錯了,還挑什么挑? “fellas!我很認真的!”男人本來想說“guys”的,但是腦海里突然冒出來“gays”,他就放棄了。 “沒油了!我隨便找地方停了!” “那就放開,讓我來!”他粗魯的闖進駕駛艙,叫駕駛臺:“放心,我考取了小型直升機駕照!在洛杉磯!” 飛機在幾個人的尖叫中急速下降。 “瓊斯……”通訊員死死的抱著他的電報機,哪怕這個電報機把他撞的鼻青臉腫的也不放手。 “我恨你啊啊啊啊啊啊??!你明明是開戰斗機的,你特么是個戰斗機飛行員!” 他感覺一直在下墜,下墜,直到無盡。 “噢,”飛機輪胎在爆紅且震耳欲聾的狀態下停下來了,阿爾弗雷德甩甩他的金發,露出潔白的牙齒和大拇指,當然大拇指是朝他的?!癶ero的技術怎么樣?!帥不帥?!” “嘔?!被卮鹚氖且黄瑖I吐聲,幾個人東倒西歪的癱坐在地上。 “heyheyhey,伙計們,不要那么——” 有人從外面一把拉開了艙門。 “瓊斯?”來人的頭發在沙漠中顯得暗淡,“是你嗎?” “原來你在這兒!”男人喜出望外,“我好容易才被分配到這里來的,” 亞瑟伸手把機艙里的人一個個拉起來,他的狀態很糟糕,臉都有浮腫了,看起來好久沒有好好睡過了。 “快點拿東西,”青年道,“在沙塵暴來臨之前,我們要躲到防空洞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