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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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踩著顫顫巍巍的步伐,十分艱難的爬上了梯子,幫助別人在修房子。 準確來說,是房頂。 在這種遠離前線的小鎮,德/國人的飛機偶爾會來,時不時的進行一下sao擾,每到這個時候人們就會跑到防空洞去,但是房子沒有腳,它不會跑啊。 所以在上一次的空襲過程中,她們又一次的打下了一架敵機,但是波琳娜家的房子被炸掉了。 “怎么樣?”她向下面喊,“方向偏了沒?” 波琳娜之前是有過男人的,送上了戰場,然后杳無音訊。 每當這個時候,女人們就開始自己欺騙自己,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但是她還是接到了讓人癱坐在地的消息。 這個女人到了后來,凡是看見一個長相不錯男人就想著去貼近他。 人們一方面嘆息她的可憐,另一方面又對這種行為很是不齒。 “左一點?!?/br> “哦!”她把手上的木板和瓦片往左邊偏了偏:“這樣呢?” “誒,對了!” 王耀說過她是叁天不打就敢上房揭瓦,可是小姑娘現在敢揭瓦了,他又看不到。 一個殘疾男人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架著雙拐,放在平時,他身體健全的時候,修房子這種事壓根兒就不用女人出手。 可是他上了戰場,還丟了半條腿。 安德烈眼神陰暗,不甘心地握了握自己的手掌。 “同志!”他喊,“您剛才去哪里了?” “我進了一趟城!”姚桃桃扯著嗓子:“少校找我有點小事兒!” 說來也奇怪,伊萬不知道通過什么渠道,把他的包裹運到那位路過的蘇/聯英雄手上的,可是這個地方遠離前線,那么就應該最起碼在莫/斯/科的東面。 而火車開過來的方向是從東向西的,畫一個簡短的小地圖,莫/斯/科在最西邊,她們這個小鎮子在中間,火車開過來的方向在她們東邊。 這個包裹的走向還真奇怪,繞了一大個圈子呢…… 和快遞的cao作有的一拼。 之前那個城里管軍務部的少校知道軍列要來,也考慮到熱尼婭對那位可能會有什么影響,干脆通知準尉了,不讓這對有情人有任何接觸。 但是那位蘇/聯英雄還給她送東西了。 這就不得不令人耐人尋味起來,所以她一大早就被叫過去了。 指揮所里還多出了幾個一看就是內務部的人。 內務部的,他們帽子顏色不一樣。 阿桃被盯得頭皮發麻,只能適當的保持一種微笑狀態。 一個上午過去了,這少校終于弄明白了這姑娘大概是個什么身份,他內心還在責怪上級為什么不早跟他說,白白浪費了這么多人力和物力。 被放出來的阿桃就在城里買了點東西,剛走進村子里,正好碰見波琳娜問她能不能過來修一下屋頂,屋頂的修繕部分就差最后一點了,她還差一點人手,小姑娘二話不說就跟過去了。 “可以了!接下來的事我就找別人吧!”波琳娜說,“謝謝你的幫忙?!?/br> “啊,不客氣?!彼貜奶葑由舷聛?,看到安德烈還在原地凝望她,不覺有些奇怪:“您為什么這樣看著我?” 難道她走光了? 少女想著,以一種不以人注目的姿勢扯了下裙?。 “您救過我?!彼f。 “哦!” “雖然我那個時候很是狼狽,眼睛里什么都看不見,但是我還是認出來了,我和你不是一個集團軍的,但是你們路過的時候救過我?!?/br> “我知道你和伊萬同志……衛生所是流動的,隨著軍隊一起走,軍隊和軍隊之間也會碰上……” “??!”阿桃大大方方的伸出手來,想和他握手?!澳芤姷侥?,我很開心?!?/br> 他并沒有伸手,轉過了身去?!拔覐膽饒錾贤讼聛砹?,可是您看我現在是這個樣子,”安德烈有些自嘲的笑,“我女人以為我死了,不知道中間有什么人弄錯了步驟,認錯了人,他們把一份錯誤的信寄到了家里?!?/br> “我知道?!彼c點頭,瑪麗婭是他的女人,而這個女人也很奇怪,她猜測,瑪麗婭對瓦斯科夫有好感。 “也不知道伊萬長官看見我這副樣子會說什么?!彼聪蛱炜?,喃喃自語。 “他能說什么?”小姑娘疑惑的挑起眉頭。大白熊雖然有魔王的稱號,但也應該不會對英勇打仗,為國奉獻的安德烈說一些苛責的話吧。 “我知道我的婆娘背叛了我后很傷心,俄/羅/斯/人最不允許的就是背叛!尤其是愛人之間的!” 安德烈揮舞著拐杖,激動起來:“我想過用皮帶狠狠的抽她!我也真的這么做了!那婆娘——” 這是家暴吧? 他頓了頓, “現在是戰爭,只要戰爭一天不結束,你們女兵就是中性!” …… 阿桃沉默了會,“我活著回來了,我的女人卻想著和別人走掉!哈!對那些我手里干掉的德/國佬來說,我勝利了!但是愛情上——” “我輸了??!”他怒吼道,“為什么會是這樣的結果?!” “安德烈,我問你,如果瑪麗婭真的和別人走掉了,你會怎么樣?”她問。 “這還用問嗎,當然要打折她的腿!我說過了,我不允許背叛!” 小姑娘皺了下眉,參考了一下他的話,再加上自己情況的對比,多多少少能理解伊萬的心里活動了。 從某種方面來說,她的確背叛了伊萬,如果伊萬渴求的是一對人的話。 “不管怎么樣,”她把手收回,“我還是很開心的能在這里見到你?!?/br> “活著,就夠了。我想伊萬也是這么想的,他不會說什么,只會覺得欣慰吧?!?/br> 她扭頭就走。 “對了,”安德烈在她背后低聲說,“瓦斯科夫領著幾個姑娘去找德/寇了,麗達說她發現了兩個小兵?!?/br> “什么?!”阿桃急了,“這么重要的事為什么沒人和我說?!” “你從戰場上下來的還不懂嗎!他們不會分散行動!你以為就是兩個人,其實后面有一個中隊呢!” 小姑娘撒腿就跑。 “她們一共五個人!加上準尉!是六個!” “快告訴我方向!” 她一把抓過安德烈:“你愿意的話,你也來!” ———— “我跟你說過,俄/羅/斯到處是陷阱,這種地叫沼澤。冬天的時候,它堅硬無比,人可以從上面走過去。到了春天,土地化凍,它開始變得松軟起來。夏天,它就是個泥潭,人陷進去,越使勁往外掙扎,陷得越深,一直到自己淹沒在泥潭里?!眱蓚€德/國兵小心翼翼的從沼澤旁邊路過。 “我恨這塊土地?!?/br> 戴著眼鏡的人望著一望無際的沼澤地,嘆了口氣:“你不了解這個國家,這個國家半數以上的人是農民,農民就像這塊沼澤地,可以淹沒千軍萬馬?!?/br> “我們為什么要到這兒來作戰?”另一個人不解地問,他擁有一雙很澄澈的藍眼睛。 年長者看了他一眼,心想這孩子果然還是個新兵,戰爭時,他們這些人不需要考慮理由。 “這是元首該考慮的問題。我在當技師的時候,是這樣告訴學生的:無與倫比的波拿巴橫掃整個歐洲。有一天,他踏進了俄/羅/斯,長驅直入,攻下了莫/斯/科,莫/斯/科只是一座空城,冬天來了,那些穿著裹腳布、拿著毛瑟槍、長刀的農民從四面八方向莫/斯/科涌來,穿著單薄的軍衣,流著鼻涕的法/蘭/西士兵,從原路潰逃,先進的文化并未征服蒙昧的觀念,反而被落后的人群淹沒在泥潭里。偉大的波拿巴開始了他一生中最暗淡的日子?!?/br> 藍眼睛聽得如醉如癡,他奇怪地問:“這不是和我們去年的經歷十分相似嗎?” “驚人的相似?!薄把坨R”下了結論,“古德里安元帥的坦克集群就是沿著當年波拿巴的路線撲向莫/斯/科的?!?/br> 兩個人一直趕到白樺林邊才稍作休息?!把坨R”利用休息的時間,給“藍眼睛”講了不少關于俄/國人的事兒。 “可怕的還不是這些沼澤,這些蚊蟲,俄/羅/斯人用手就可以畫出讓人不寒而栗的恐怖。被稱為世界上最恐怖的畫,是列賓的《伊凡雷帝殺子》。沙皇就是暴君,毋庸置疑。 ” “你害怕俄/國人?”“藍眼睛”問。 “眼鏡”從遠處收回迷離的目光,說道:“你說得對,如果我不了解這個民族,我又會有什么懼怕的地方?” “戰勝內心的恐懼,最好的辦法就是你比最殘暴的人更要殘暴。殺人的時候,眼睛不能眨。尤其當你面對需要,去殺死自己人的時候?!?/br> “藍眼睛”感到毛骨悚然,他打斷了“眼鏡”的話,說:“咱們該走了?!?/br> 沼澤地上空披著一股潮濕、腐臭,令人窒息的氣味,里面時不時發出一種泡泡破裂的聲響,成群結團的蚊蟲執拗地追逐著散發著熱氣的人體。 “沼澤是近路?”小姑娘試圖把嗅覺屏蔽掉,森林里面除了白樺樹,還有面前的這種沼澤地。 “嗯?!卑驳铝业乃俣纫菜阃斓?,他削了個樹枝給她:“走了大半天了,我們休息下,” 拍拍有些空蕩蕩的褲管,他說,“抱歉,我只有獵槍?!?/br> “有總比沒有的好?!卑⑻铱辛藥卓诿姘?,她在吃飯的時候依然抱著槍。 “希望我之前的游戲能夠起到真的效果,”少女把黃澄澄的子彈挑了幾個出來,向上拋去,“中士還是老樣子?!?/br> 中士不讓她去幫忙,無論她怎么說也不行。 “你就違抗軍令了?!蹦克椭訌椔湎?,安德烈點點頭,這姑娘比老兵看上去還像個老兵。 安德烈是本地人,相當于有一個活地圖在引導。 “他們出發的時間比我們早,任何一個人在晚上是不會越過沼澤的,哪怕是月光最亮的時候?!?/br> “好?!?/br> 兩個人升起火,靜靜的等著天亮。 這是她第一次和一個不太熟的男人一起過夜。 阿桃把樹枝往里撥撥,發出來噼啪聲,火光搖晃著映在她臉上,她的表情非常的沉靜,眸子里全是跳動的火。 安德烈早就鼾聲如雷了。陪伴她的,只有沙沙作響的樺樹林,還有滿天星。 “咦……您還沒睡?”他含含糊糊的問,明顯是半睡半醒狀態。 “我守夜?!?/br> “那我再睡一會兒的話,起來替你吧?!?/br> “好?!?/br> 他又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睡著了的少女感覺有人在動她,這個人身上沒有任何一個她熟悉的氣息,小姑娘條件反射的握緊了槍。 “嘿……是我?!?/br> 安德烈對上一雙無機質的眼神,里面的殺意叫他心驚不已,他連忙站開了幾步,阿桃瞳孔一縮,恢復了正常。 “去睡覺吧?!?/br> 她沒說什么,順從地躺在地上,只不過槍支在觸手可及的地方。 天還沒亮,兩個人起身走在了沼澤池里。 這個時候安德烈的確派上了很大的用處,他唯一注意的是要保持平衡。 “撲哧”一下,泥水頓時浸到膝蓋,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彈簧軟墊上,搖搖晃晃,失算了,應該把她的口罩戴上。 認命的看了一眼前面帶路的安德烈,她咬咬牙,一點點的向前挪去。 每一步都要用棍子戳戳,確定腳底下踩的那是實地,小姑娘才能前進。 沙子和這玩意一樣,都會有讓人下陷的魔力,但是沙子不會產生臭氣! 她一路走,一路注意不讓槍體太挨著水,萬一它進了水,要是炸膛就好玩了。到時候沒救到人不說,自己也成了累贅。 兩個人氣吁吁地走到沼澤的孤島上。 太臭了!就像同時開了好幾罐鯡魚罐頭!嫌棄的捏著鼻子,阿桃悶聲悶氣:“準尉通過這里了,土地里插著六個棍子?!?/br> “有人嗎——”一道哭腔順著大霧飄到這里。 “有!” 他們不說話了,豎起耳朵仔細的聽著聲音的來源。 吶喊聲斷斷續續的,少女指了個方向,和安德烈同時開口:“那邊!” “哎——”大霧陽光的驅趕下逐漸散去。 眼見的阿桃沒搜尋了一會兒,興奮的看到一個人影站在沼澤里:“別動!別動!” 她說著就要把槍支和行囊給了安德烈,下一秒他就拒絕了:“這個時候個子高的人其實有好處,”個子高,陷的慢。 “好?!?/br> “十六個人!”里莎大喊,“不是兩個!” “我就知道……”小姑娘嘆了口氣,里莎的位置已經是沼澤深處了,泥沼吞噬了她大半個身子。 “別害怕!”安德烈朝她走去。 此時此刻的安德烈感到了心滿意足,他還是有用的,不是嗎? “如果我們一小時內回不來,你就和少校去報告,讓他們派救援!十六個人!對上六個人!其中還有五個姑娘!姑娘們連槍也沒怎么開過!只會開高射炮!那太無語了!”他叮囑。 “好的!我記住了!” 阿桃的眼睛一直盯著他們,看到他們順利的會合,把里莎救去之后,兩個人回到了孤島上。 她松了口氣,這才掏出手帕,擦了擦臉上的汗,她有信心,那兩個人沒問題的。 又好等了一會兒,到雙腳開始麻木時,他終于再次出現在了少女面前。 這是一個泥巴裹成的猿人。 “我把里莎送出沼澤了,相信援兵很快就到,” “那就休息一會,去找他們吧?!?/br> 拍了拍他的肩膀,阿桃笑了起來。 作者俺:今天早上又夢見吉爾伯特了,穿著修士服,他一手攬著我,一手在下國際象棋……路德維希在旁邊。似乎老王在我夢里也晃了下。 露露對背叛很是敏感,是一聽就要暴怒的程度。下一本會寫,就是有人在他面前暗示了一下鹿頭,鹿頭在那邊有寓意就意味著背叛,然后他覺得那個人是在暗示他,我背叛了他。 他就暴怒,把那個人折騰了一番,也把我折騰了一番…… 想了想,不打算寫斯大林格勒了。這部分內容丟到下本去。 要趕一下進度,想著在6月底之前把阿爾弗雷德拉出來,指正式出場,露露的話,最多再寫個五章就回國內了。 快了吧,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