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觀察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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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到來之前的天空一片灰暗,沒有月亮,僅僅浮著幾顆黯淡無光的星星。大地的輪廓卻顯得深邃而清晰,無言地等待白晝與黑夜的交替輪回。一隊女兵邁著整齊的步伐隨著瓦斯科夫走上站臺,按照警戒位置一字排開。 一輛蒸汽機車拖著長長的身軀,疲憊地駛了過來,車廂都是鐵悶子車,看不到里面的情形,這讓女兵們愈發感到好奇。列車緩緩地??肯聛?,一隊持槍的士兵從車尾的車廂中下來,面對著女兵的警戒線站好。 此時有個正當壯年的上校,英姿勃勃帶著幾個軍官走了過來,手持軍旗的護旗兵始終跟隨在一邊。上校的胸前佩帶著一枚金星勛章,格外顯眼。瓦斯科夫不由自主地也立正站好。上校對于女兵的警戒線熟視無睹,他輕快地跳上站臺,“有什么話,要借什么東西,你們說吧。準尉同志,你過來一下?!鄙闲^D身向前走去。 瓦斯科夫忐忑不安地跟了上去。走到沒人的地方,上校停下來,等著瓦斯科夫過來。上校直爽地說道:“能不能讓熱妮亞來一下?對了,聽說你們這里有一個從中/國來的同志,她在這里嗎?”他向女兵的方向瞭望。 準尉搖了搖頭。 “能叫她們過來嗎?我有很重要的事和她們說?!?/br> 阿桃沒有和她們一起,而是和熱妮亞在營地值勤。 “我總覺得有些古怪?!彼洁?,開始原地踏步。 “什么?”這個時候是最令人想睡覺的時候,小姑娘背著槍支,總感覺自己站著站著就能睡過去。 “她們好像有什么事瞞著我?!?/br> “喔——”調整一下姿勢,少女想了想,“應該也沒有什么大事能瞞得上你?!?/br> 大地開始浮現出太陽的影子來了。 “有的話,大概也是我的男人會路過這里?”仿佛她也覺得自己的話可笑,就搖了搖頭否定。 “路過這個車站嗎?” 熱妮亞之前是近衛師第四軍軍長的女兒,和一位名叫蘇斯洛夫的軍官陷入了愛情的漩渦。 雖然蘇斯洛夫因為和熱妮亞的戀情而未能晉升少將,但作為身經百戰的主力師師長,上級對他還是很器重的。 她和時下炙手可熱的蘇/聯英雄蘇斯洛夫之間的戀情早已是軍中佳話,在場的人們大都或多或少聽說過。 “你覺得可能嗎?”熱妮亞反問。 “你想看就去看看唄,”阿桃打了個哈欠,“再偷偷溜回來,誰也不會發現的?!?/br>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她表情復雜的看了小姑娘一眼。 說明她們倆的情況很相像啊。 不,單從那份沒有蓋任何章就能寄到這里面的信件也說明了這丫頭的身份很不簡單。 就在這個時候,里莎氣喘吁吁地跑到營地,正要和執勤的熱妮亞說話呢,忽然看見基里亞諾娃走過來,她立刻裝得沒事人一樣。 “要換崗了嗎?”阿桃馬上站直,她真的想迫不及待的鉆進暖和的被窩里好好睡一覺。 “不——” “哦,”見麗莎一直在向她瞟眼色,小姑娘馬上把基里亞諾娃的視線向她集中。 “我對伺候這個燒火棍很有心得,”阿桃口里的燒火棍是指莫辛納甘,不知道為什么,可能是女兵們不太喜歡這個款式的槍,她們每次對槍支保養都敷衍了事。 而她不一樣,對手里的武器都是非常仔細的保養著。 畢竟上了戰場以后,手術刀是用來救人的,槍支也算得上是她的第二生命,萬一到了緊急情況,她一拉槍栓卡了或者有跳彈,對面早就一梭子打過來了,那可真的沒處找誰說理去。 “我覺得可以建議準尉來展開一場比賽,贏了的姑娘們有獎品,你覺得怎么樣?” 下士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種沉思的表情。 “當然我不參與這場比賽,我只是做一個裁判……”小姑娘小聲說,“一部分獎品我來提供?!?/br> “我今天就去問?!?/br> 趁這個機會,里莎走到熱妮亞身邊低聲說:“有人找你,是個上校,快——” “她說什么?”基里亞諾娃轉過頭來問。 熱妮亞被里莎帶來的消息驚呆了,她看著基里亞諾娃,那雙海水一樣藍的眼睛里投射出憤怒的光芒。 “熱妮亞?”基里亞諾娃不安地看著熱妮亞。 “你成心封鎖消息,不讓我見上校?”熱妮亞冷冷地問。 “沒,沒有啊?!被飦喼Z娃有些語無倫次。 “你太卑鄙了?!睙崮輥啈嵟囟⒅飦喼Z娃。 基里亞諾娃知道躲不過去了,索性直言相告:“這是少校的命令,你不能見上校?!?/br> “我要是非見不可呢?” “關你的禁閉?!?/br> 熱妮亞冷冷一笑,說道:“我以為要槍斃我呢。你去把禁閉室打掃干凈吧,等我回來,我自己會去的?!?/br> “你!”基里亞諾娃完全被熱妮亞的勇氣驚住了,不由得愣住。俄頃,她回過神來,一邊喊著熱妮亞的名字一邊追了上去。熱妮亞已經聽不見任何人的聲音了,她不顧一切地向車站的方向跑去,金色的頭發從船形帽下飄灑而出,在清晨的陽光下閃出奪目的顏色。 “……”望著她們拼命飛奔的身影,阿桃又一次打了個哈欠。 “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換班啊……”她嘟嘟囔囔。 用手背揩去生理淚水,把槍放在腳邊,少女放松式的開始做早cao了。 真好啊。 左叁圈右叁圈做了幾個擴胸運動,一個熟悉的小黑點又朝這邊跑過來了。 “里莎,她早就離開了,你們中途沒有碰見面嗎?” “不!”里莎累得直喘氣,光線帶著暖意照在了她紅撲撲的臉蛋上。 “上校要見你!” “找我?” 阿桃吃了一驚,按理說,他去找自己的情人是最正常不過的事,可是找她干什么? 難道伊萬通過上校,要交代她一些事情? 小姑娘腳步飛快,調動起了渾身的細胞使她跑得更為快速。 瞌睡蟲不知不覺之間被人打跑,迎著朝陽,少女一路向前跑去。 就在火車拉起長長的汽笛即將開動的時刻,熱妮亞沖上了站臺。上校一只腳踏上踏板,最后向村落的方向望去,突然熱妮亞出現在了他的視線里。她蒼白著臉在站臺上拼命向他招手,船形帽不知道在奔跑中落在了哪兒,讓一頭金發無拘無束地隨風飄蕩。 熱妮亞跨過了一切阻礙,旋風般地向火車沖去。上校正迎著熱妮亞走了過來,深情地張開了雙臂。熱妮亞沖上前去,緊緊地抱住上校,激動得難以自制,低聲地說:“親愛的,我可以這么稱呼您嗎?” 上校凝視著她,輕輕地點頭。 “親愛的,親愛的……”熱妮亞喃喃地念著,突然,她驚天動地地喊了起來:“親愛的!” 車廂里的男兵和站臺上的女兵頃刻間全部歡呼起來。瓦斯科夫目睹這對情人生死離別的瘋狂,竟忍不住熱淚漣漣。他急忙偷偷地擦去眼角的淚水,重新擺出一副淡漠的架勢。 “烏拉!”阿桃晚了一分鐘就趕過來了,她擠在人群之中拼命地向前擠。 小姑娘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站在了這對緊緊擁抱的戀人面前。 “上校?您找我?” “啊,對了,”上校把熱妮亞放下來,在她的臉上停留了幾秒鐘。 “這些是有人要給你的……”他不由分說的把幾包紙包裹著的物品推給了她。 “是布拉金斯基同志給我的嗎?” “沒錯,”蘇斯洛夫說,“他托我和你說,遲早有一天,你們會重新見面的?!?/br> “這樣!”阿桃的眼睛亮起來了,“謝謝您!” “好了,我們要去前線了?!?/br> 上校的隨行人員莊重地抖開彈孔累累的第四師軍旗,紅色的旗幟隨風飄揚。熱妮亞流著淚單腿跪地,虔誠地用雙手捧起軍旗的一角,深情地吻著。 火車為她拉響了汽笛。 士兵們向她舉手敬禮,整個車站霎時寂靜無聲。上校舉起了拳頭,鄭重地宣誓:“為了近衛軍第四師的光榮,我們宣誓!” “我們宣誓!”士兵們舉起了拳頭。 “攻無不克,戰無不勝!”上校宣誓。 “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士兵復述著誓言。 “誓把德/國侵略者趕出邊境,讓勝利的旗幟,在蘇/聯上空永遠飄揚!” “永遠飄揚!” ———— 最后離別的時刻終于到了,目送著火車徐徐地駛離171會讓站,熱妮亞感覺自己的心臟仿佛正被滾滾車輪碾壓著,痛楚難當。突然,她唱起了《小路》: 一條小路曲曲彎彎細又長, 一直通向迷霧的遠方, 我要沿著這條細長的小路, 跟隨我的愛人上戰場。 他在冒著槍林彈雨的危險, 實在叫我心中掛牽, 我要變成一只伶俐的小鳥, 立刻飛到愛人的身邊 …… “是什么東西呀?”姑娘們摘下帽子,向遠去的列車行禮。阿桃也靜默著,站在隊伍里。 等列車走遠了,她們這才簇擁著上來。 熱妮亞的事大家差不多都知道,可是這個姑娘的事,她們還是一頭霧水。 “大概是罐頭,還有一本書?”阿桃顛顛懷里的重量,有些不確定的說。 “罐頭?!” “嗯,待會給大家分分?!币膊荒茏约阂粋€人吃獨食的。 “你家的是不是軍銜很高???” “少校?!彼c點頭。 “那八成也是一個叁十多的嘍?” “呃……”小姑娘想了又想,她實在不能說伊萬的年齡,他看上去也不過20來歲。 而一個20來歲的少?!庵割^都能數清楚。 “有機會我能看看他的照片嗎?”熱妮亞看出了她的為難,過來幫忙解圍了。 “我有?!彼齻冏呋亓司幼〉?,小姑娘爬上床,從枕頭底下翻出來一張照片給她們看。 這是還在她剛來的時候在莫/斯/科照的。 伊萬搭著黑發姑娘的肩,微微偏頭,目光落在了她身上,他用肢體語言在安慰著對鏡頭有莫名恐懼感的她。 青年的體型會讓人感覺到十分的溫暖和可靠,他站在那里,自然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 “哇!”照片在姑娘們中間傳來傳去,“桃,你笑的太僵硬啦!” “他的頭發是什么顏色?眼睛呢?” “頭發顏色不好形容,是奶金色,在陽光底下的時候就偏黃一點,其他時間都是奶白色?!?/br> “眼睛是紫羅蘭色?!?/br> 有個女兵皺著眉頭想了半天:“我還是想象不出來他長什么樣,即使有這張照片作為參考?!?/br> “哈哈哈,那就對啦?!彼鸭埌ど厦娴睦K索解開,露出來的不是罐頭。 “是果醬哎?!?/br> 大概是知道這丫頭很喜歡吃甜食,男人專門搜集了幾罐給了她,一般人在戰場上捕捉到的甜分也只有水果罐頭、果醬和白糖。 水果罐頭比果醬更不好找。 她看著冰冷的金屬罐子,最上面還貼了一張紙條:“小羊,別吃太多——” “我會檢查你的蛀牙情況的哦——”后面還畫了幾個^L^的圖案。 “魔王!” “大魔王!” 這個圖案好像是伊萬專屬,阿桃做賊心虛的把紙條揭下,就當這種事沒有發生過。 又一個紙里包著一塊香皂。乳白色,散發著芬芳的香氣,讓人恨不得立刻拿起它把自己洗得香噴噴的。這是身處戰爭時期的姑娘們夢寐以求的寶貝。 除了果醬、肥皂,“那這本書呢?”索尼婭眼睛里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我看看……” 小姑娘沒有打開的時候就很奇怪,這個書的裝幀怎么這么簡單。 沒等翻開的第一頁,封皮上面就印了幾個大字。 “觀察日記?!?/br> “不好意思,”她說,“這個是私人的東西……” 可是這本書真的好奇怪,打開第一頁,迎目的就是密密麻麻的小字。 全是中文。 “我一直在觀察她,觀察她的一切?!遍_頭這么寫到。 “我叫她為小羊?!?/br> “她烏黑的長發與眉眼,到秀麗小巧的鼻子嘴巴,再到玲瓏精致的骨骼體態,我越看越是喜愛?!?/br> “不過,她的蹤跡太難捕捉,上一秒可能還出現在這里,下一秒就在原地消失不見了,我抓不住她,” 筆跡頓了頓,在紙面上點了幾個小點之后,“我很清楚我是個什么樣的人,我有的時候都在擔心自己暴虐的脾氣,會不會讓她遠離我——” “她叫卡里誒多是哥哥。我不明白,可能是他的確塊頭比我大,安東尼奧享有了唯一的殊榮??粗_心的神色和柔軟的語調,我的心癢癢的,我也想被她叫哥哥?!?/br> “……的時候,我和小羊做了第一次,被怒火沖昏頭腦的我,不顧她一直在我身下哭泣,硬是強要了她,我沒有潤滑,xue口流出的鮮血更加激發了我的性欲,血色變成了快感,性器在她嬌嫩的體內橫沖直撞,我到后來才發現,對她來說,那次就是一場沒有快感,只有痛苦的強jian吧?!?/br> “可是小羊的身體里真的好暖和,是我一直渴望的東西?!?/br> “她很喜歡南邊的那位,即使在我旁邊,每當她提起這個話題的時候,眼睛都會變得很亮?!?/br> “我承認,我嫉妒過王耀。有的時候嫉妒到發瘋?!?/br> 阿桃匆匆忙忙看了幾眼,她好像的確有些印象,也好像的確沒有印象。 “他也很喜歡……應該是喜歡吧,我第一次看到他們做的時候,這男人是故意讓我聽墻角的,可能是覺得我還是個……”他把關鍵的東西都涂抹掉了。 “不管在哪里,我都希望她能夠出現在我的身邊,之前的我曾經把她禁錮起來,恨不得鎖進籠子里?!?/br> “我也做過為了防止人逃跑,把她的胳膊和下巴或掰或捏脫臼的事……” 她越看越心慌,中間夾雜了一些關于她的身體狀況,還有關于性的,比如喜歡什么姿勢這種描述。 接著后面就是大塊大塊的空白。 一直翻到最后也沒有任何的痕跡。 “小羊,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把這本日記給你,是希望你遇到我情況不穩定的時候,你能一巴掌過來拍醒我?!彼址阶詈蟪霈F字的那面。 你確定你情況不穩定的時候,不會先把她做死在床上嗎?! 遇到這種變態,她想跑都跑不了。 自己不是個M??! 可她真的喜歡她的小……啊不,大白熊。 抱著筆記本,阿桃內心發出了一聲哀嚎。 作者俺:沒靈感了……沒有評論嘛—————— 露露是那種,純良的時候非常純良,暴虐的時候很暴虐,他為什么被叫做魔王?是因為他虐待人的時候還掛著孩子般的笑容,他的確沒有其他人歪歪繞繞的心腸,心思很單純。 但是一般人都會受不了他的。這家伙的脾氣說變就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