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給點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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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洛瞥著方饒臉上的神色,見他目光一直鎖著前邊的張玫瑰,心里了然一笑,男人么,食色性也,都是下半身動物,敢情方才在游艇上那些男男女女勾不起他的興致,說來說去還是喜歡張玫瑰這款的。 張玫瑰長得艷麗,且人如其名,跟朵芳香馥郁開得正艷的玫瑰般,只光那張臉就足以叫男人下半身蠢蠢欲動,他今日找來的那些網絡嫩模跟張玫瑰一比,還的確顯得有些不夠看。 大概是方饒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久了一些,就連鐘謄也察覺出不對勁,聯想到此前蔡曉環因這男人才與他關系疏遠,此時他似乎又覬覦到自己太太身上,即便他早于張玫瑰的關系形同虛設,他可以親手將人送到陳半佛的床上,但卻不允許這個男人一而再再而叁的想奪取自己的所有物。 “初洛,我跟你在商場上還想并沒有什么竟整關系,且我們父輩的關系也算交好,你不至于為了一個來歷不明的人搞我吧,況且你手里的公司這幾年剛發展起來,總不想得罪鐘家,甚至得罪整個人洪山會吧?” 鐘謄語氣緩了緩,盡量想跟初洛好好談,至少他自認為與初洛并未太深的結怨,如果初洛只是為了討好身邊那個男人,不至于拉著整個初家蹚渾水。 初洛哪能看不出鐘謄看似放下身段跟自己談判,但實則言語間還想用鐘家跟洪山會來壓自己一頭,他這些年在香江做事頗為高調,就連這次選舉議員之前多次在飯局上直言不諱背靠著整個洪山會,甚至有望在擔任議員之后將洪山會從內部整頓,從而慢慢“黑洗白”…… 可惜初洛可不相信鐘謄,這人跟他父親比起來就是個草包,空有遠大抱負,手段卻連父輩的皮毛都沒學上,在香江上流圈子里,很多人其實瞧不上鐘謄此人。 眼底毫不隱瞞對鐘謄的不屑,反而饒有興致的望向身邊一直在整理裙擺的張玫瑰,側過頭對方饒笑道:“方總,這是洪山會前話事人的獨女?!逼渌脑挷⑽炊嗾f,畢竟來香江做生意的人最先要了解的不僅是變幻莫測的市場,還有香江最大的叁大地頭蛇勢力。 方饒點點頭, 但卻沒做聲,反而是看見整理完裙擺后的女人雙手微微環抱著,似乎因為晚間的海風吹得她有些發冷。 顧笙冷冷的瞥了一眼初洛跟方饒,才挑著眉道:“究竟想怎樣,綁著我們就為了讓我們在這里吹風?” “玫瑰小姐不要那么大火氣,要不我差人送你回去,但是鐘謄就只能留下,我跟他還有些事需要談?!?/br> 鐘謄頓時感覺不對勁,他本以為憑著張玫瑰的背景初洛不會對自己下手,可一旦將張玫瑰送回去,他這簡直就是待宰的魚rou,誰知道初洛身邊那個男人會對自己如何。 “玫瑰,初洛這次來明擺著是沖洪山會來的,將我留下只怕是令有目的,你不要被這兩人騙了?!辩娭`開始有些緊張,他不想一個人留下。 顧笙額頭抽了一下,她沒想到鐘謄這人貪生怕死到這地步,還想著將自己也拖下水。 雖然鐘謄的生死與她無關,但她卻并不想離開,她倒想知道方饒出現在香江的目的,還有為何他看樣子似乎已經脫離部隊許久,畢竟部隊可不允許留那樣的發型。 “初少,鐘謄好像沒得罪過你吧,你把人扣著,也應該不會為了那幾億的贖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為了身邊這位先生?”顧笙上前一步,眼神肆無忌憚的瞄著方饒,眼底有笑意也有輕蔑,但就是沒有熟識的那種玩味跟念舊。 “上次飯局上,你家先生差點沖過來打傷我?!狈金埑吨揭绯鲆荒ㄝp笑。 顧笙臉上劃過些許詫異,沒想到上次鐘謄鬧事的飯局居然是沖著他來,據得到的消息是全因為蔡曉環那個女人傍上了內地富商。 這個富商原來就是他啊,據說蔡曉環最近傍上新的金主爸爸,該人物來頭很大,身份神秘,但剛來香江就被許多政上趕著想要結交。 “那也是你招惹在先,那蔡曉環跟在我身邊已經一段時間,若非有人從中下手,怎可能拒絕與我見面?!辩娭`抿著唇,從小大大錦衣玉食的大少爺,哪里被女人拒絕過,況且他自認與蔡曉環有幾分真心,就更不忿被人搶走女人。 “呵,又是蔡曉環,鐘謄,你這出還真是玩出感情來了?”顧笙佯裝發怒,瞇著眼眼底的冷意一下子叫鐘謄頓時察覺自己說錯話。 “玫瑰,這是我的私事?!辩娭`有些不自在的避開了眼神,當下不能跟張玫瑰翻臉,畢竟張玫瑰若是撇下自己,他擔心落在這個男人手里沒好下場。 顧笙咬了咬唇,抬起精致的下巴,忽然對眼前兩人道:“你們原本打算怎么處置鐘謄?” 初洛笑說:“這就要看方總的意思?!?/br> 方饒內心的駭然跟失望已經過去,雖然心里還保留著六七分的懷疑,但也強壓住心里那波瀾重重的心境,瞬間恢復了以往那種輕挑的模樣。 “我向來遵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處事原則,況且我是生意人,多個朋友就多條路,最不喜歡的就是與人結怨,加上我初來香江,人際關系還未成熟,也想著要圓滑一些,對今天我放過鐘謄,他大概也不會念這個情,我可是得到消息,你先生他已在私下調查我的個人信息,甚至暗中聯系了幾個勢力的人要讓我近期無法離江?!?/br> 顧笙愕然,沒想到鐘謄這仇記得還挺深的,不由得多看了身側的人一眼,鐘謄才低聲道:“這個姓方的男人來香江的目的是x項目,想從恒生集團拿到該合同?!?/br> 鐘謄用朋友姓名注冊五百萬的公司恰巧近期也想拿下恒生集團的新能源開發權,一旦拿到該項目,光每年分紅進賬就高達九位數,鐘謄剛當上議員就開始利用手里的權力讓自己這家公司進入投標圈,且心里很清楚恒生最后開出的價格是多少,對于這個項目是勢在必得,但誰知道后來會殺出來一個程咬金。 方饒才對初洛道:“我剛剛上船的時候見甲板上掛著幾頂滑翔傘?!?/br> 初洛聞言一怔,隨即立即反應過來,揚唇笑著拍掌:“你們兩個去拿那個滑翔傘來,” 一直到鐘謄被人壓著強迫安裝好滑翔傘裝置,從震驚到憤怒再到驚恐,一直到整個人被游艇以極快的時速拉著飛在差不多幾十米的高空中,才傳來凄烈的尖叫聲。 鐘謄恐高,這對他來說簡直是比侮辱或者是用槍頂著腦袋更叫他痛不欲生。 甲板風大,顧笙被初洛邀請進入底層船艙里,里面白色的餐桌上放著一些點心跟熟食,有人給她端了一杯水,初洛才道:“玫瑰小姐,據說陳半佛已當選最新話事人?” 陳半佛鮮少在外人面前露臉,但不妨礙想要與他結交的人絡繹不絕,初洛也不例外。 顧笙點點頭,但一臉的心不在焉,顯然對于這個話題有些興趣缺缺。 初洛忽然站起來笑道:“我出去看看鐘謄如何,可不能被人玩死了,只是給點教訓,又不是真叫他出事?!?/br> 此時船艙內只剩下顧笙與方饒,方饒手里端著一杯香檳,目光一直定格在她身上,那目光恨不得黏在身上似的,叫她終于受不了,沒好氣道:“先生,你總這樣盯著我,是對我感興趣?” 方饒點頭,倒是直言不諱:“ 你跟我認識的一個人很像?!?/br> 顧笙抬頭,眼尾的眼線有些許暈妝,但卻依舊很漂亮。 “不會是想說跟你前女友長得像吧,真老土!”顧笙毫不客氣的譏笑。 但誰想到方饒搖著頭,手里輕輕的搖晃充滿氣泡的香檳:“不是前女友,是我喜歡的人?!?/br> “所以?你現在是睹人思人?讓我猜猜,你該不會是愛而不得,想要睹人思人,又或許腦子里已經想著要將我當成替身了?” 方饒擰著眉,忽然低聲喃喃了一句:“這么聒噪,怎么可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