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待價而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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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推搡著進入一艘游艇,饒是平日里在外人面前保持著良好家教與翩翩貴公子形象的鐘謄也忍不住怒喝:“你們是什么人,究竟想要干什么,知道我是誰嗎,綁架現任議員的罪名你們承擔不起,你們是道上的?那應該更清楚我的老婆是什么人,她背后的勢力你們惹不起!” 鐘謄說這話的時候沒有注意到身邊的顧笙眉頭微挑,這人現在是打算將自己推出去當擋箭牌嗎,畢竟比起現任議員,香江叁大黑幫勢力實際上更叫人忌憚。 顧笙反綁在身后的雙手已經能徹底解開,但眼下不動聲色任由左右兩個人將她一起帶到碼頭。 她倒是挺好奇究竟是什么人明知道鐘謄跟自己的身份后還鋌而走險,且看樣子應該不是沖著自己去的,如果只是自己大可不必捎上鐘謄這個累贅,那這樣便剩下一種可能性,這些人的目的是鐘謄。 她腳下還穿著高跟鞋,身上的禮服也因為先前一直坐在地上而起了皺痕,雖然狼狽不至于,那已然沒有晚宴時候那般的光鮮亮麗,但在碼頭昏暗的路燈下,依舊照得那張白皙的小臉五官精致動人。 眼前這艘游艇承載量大概在30-50人左右,越是靠近碼頭越是傳來海浪拍打的聲響,以及從上面傳來的音樂聲。 鐘謄一路上都在警告、威脅,到最后甚至已經變成了稍微懇求的語氣,但身邊押著他的人心理素質很好,人家對于他的話壓根就沒反應。 大概說了這么多也累了,鐘謄稍微冷靜下來,這才發現原本應該驚慌失措或者更應該比起自己尖叫哭喊的女人從頭至尾都沉默著,便忽然覺得一陣心煩意亂。 “玫瑰,你怎么都不出聲,是怕了?” 顧笙抿了抿唇,才淡聲道:“喊有什么用,倒不如看看對方想要干嘛,是綁架想要贖金還是其他的,還是說你最近有無得罪什么人?!?/br> “我得罪人?怎么可能,我倒是覺得是不是道上的對手尋仇,畢竟你們洪山會也不太安全,尤其陳半佛不是剛坐上話事人的位置么,一定是被他連累惹上的!”鐘謄一臉怨毒的說著,完全認定一切都是因為黑幫的事情造成自己此時連累被綁。 顧笙沒理會他,反而跟緊前邊的人上了游艇,高跟鞋么,又不是很方便 ,裙擺又長,身后的人大概知道她的身份,盡管她長得多勾人但還是不敢在這時候做什么,身邊一個男人皺了皺眉,最后咬牙給她松綁,反正她一個弱女子也不可能逃跑。 兩個人上了游艇,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堆布料清涼的比基尼跟花褲衩的年輕男女,總過十幾個人,手里拿著紅酒杯,在甲板上伴隨著隱約還扭動著身軀。 海天盛筵? 不怪顧笙腦子里第一時間涌出這個想法,就連鐘謄也愣住了,這船上跟船下宛若兩個世界,靜謐的碼頭跟喧囂的甲板,給人一種頓時誤入酒吧的感覺。 不過這種驚詫的情緒沒維持他該就,因為下一刻鐘謄就被人從身后踹了一腳,慘叫一聲后便跪在了甲板上,整張臉一半緊貼上面,頓時疼得他齜牙咧嘴。 那些扭動身軀的男女也被驚嚇到, 紛紛后退幾步,然后很默契的讓出一條道。 “方總,這就是我給你準備的見面禮,不知道現任議員傳出情色丑聞跟裸照,直接斷送其政治生涯,這個禮物夠不夠重?!?/br> 一道年輕的陌生的男人聲音在前邊響起, 但鐘謄聽著卻不陌生,商政界跟人打交道多了,自然聽得出這道聲音是誰的。 不過緊接著便是另一道含著笑意的聲音傳來。 “你這份禮不好收,況且,玩這么大,你也不擔心后面被鐘家的人追究?” 這簡短的一句話卻叫顧笙眼底劃過些許復雜的情緒,只短短的一瞬間她便知道這聲音是誰,如果一開始只是因為相似的聲音略有懷疑,那么緊接著下面一句話就徹底確認了此人的身份。 “方總,我是生意人,生意人最講究的自然是利益,雖然鐘家在香江人脈廣,但我鐘家從商五十幾年,自然知道香江目前的形勢如何,即便他現在是議員,但等后年香江總督的人一變,誰還會在乎一個區區議員的影響力呢?要真忌憚的,最多就是他目前的老婆,畢竟背靠洪山會……不過,這兩公婆的關系圈里早就傳爛了,一旦鐘謄的名聲跟權勢都不在,張玫瑰又在私下豢養不少小白臉,指不定正合她意?!?/br> 這兩人的聲音原本也不算大,但也不知道為何原本嘈雜的甲板變得安靜不已,就連扭動身軀的那些人在一個年青年的帶領下迅速的轉入底下那層的船艙中。 顧笙垂著頭,視線落在被粗麻繩勒出一道紅痕的手腕上,但實際上只在一瞬間就掩蓋住眼中的駭然。 那聲音的主人她又怎會不知,尤其是伴隨著越發的明顯的腳步聲,逐漸沒入眼簾的那雙優秀的長腿。 只是令她在意的是,眼下正是香江回歸在即的日子,如若是從原先部隊被派過來出“公差”,那也絕不會的大搖大擺的出現在這種這種人數眾多的聚會上,況且還得獲取部隊的批準。 一個陳半佛已叫她百思不得其解,甚至考慮這人如此用兩重身份游走在軍黑兩屆,而眼前明顯發絲略長,甚至眼前劉海已垂到眉毛的方饒更是叫她詫異。 只是緊緊一瞬間, 一道偏冷的目光就打在自己身上,她不慌不忙,反而皺著一張臉,滿是嫌惡的左右扭了一下腕關節,偶爾又低頭捋一下自己皺巴巴的裙尾,將一個養尊處優到極致的白富美演繹得淋漓盡致。 而身邊的鐘謄沉著眸, 顯然是認得對面的人,才道:“原來是你……還有初洛,你這是什么意思,我記得我跟你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你就不擔心你爸知道這件事會怎么處理你?” 顧笙心里暗罵一聲“蠢貨”,如今鐘謄仍舊沒看清楚形式,她當真認為對方只是隨隨便便綁架嗎,在停車場的那幾個人腳步聲極小,顯然是受過專業的訓練,況且能輕易的甩開陳半佛在暗中跟隨自己的人,就足以瞧出這些人不簡單。 實際上顧笙的猜測沒錯,初洛這次為了能拿下這次的合作,可是給對方開出了十分的誠意,先是暗中叫人牽線讓香江最紅的女明星出現在飯局上,在得知鐘謄得罪對方后,更是直接花重金雇從南洋國雇傭了幾個專業人士,直接處理鐘謄身邊的人。 不過也許是由于當初的語言溝通障礙,又或者是張玫瑰始終跟在鐘謄身邊,這令這幾個人暫時沒辦法只對鐘謄下手,于是咬咬牙,干脆連這個男人身邊的漂亮女人也一塊兒給綁了,屆時要殺要剮他們可就管不著了,他們心里只想著趕緊拿到七位數的傭金返回國。 顧笙早就觀察過甲板的情況,左邊兩個人,東南方位一個,前邊還有兩個人,如果真要正面對上的話,在沒有任何武器且還穿著高跟鞋的情況,如果采用水路逃走,且還得游往最遠的岸上,在夜晚看不清的海面上,成功率實在是太低了。 但如果是直接硬抗的話,大概第叁個人她就會被制服,如若對方槍械或者棍棒,那成功率基本為零。 但反抗的想法也僅僅只是存在一瞬間,因為她發現似乎對方真正的目標一直都是鐘謄,她反而是被無辜牽連進來罷了。 “顧笙?” 方饒皺著眉,語調微抬高,但卻并未跟從前那樣急切的沖過來,反而她不同從前且異常的表情叫他覺得很陌生,就好像她換了一個人,相似的只有眼前的這副軀殼,但實際上里邊的靈魂早就變成其他人。 對面的人置若罔聞似的,一下子稍微提起腳看站了許久有些紅腫的腳踝,下一刻又氣呼呼的怕打起胳膊上被蚊子叮咬的地方,比起恐懼, 她似乎更多的是不滿跟煩躁。 終于聽到她說話了,聲線倒是挺像的,就是語調會總翹著似的,給人一種輕蔑無禮感。 “陳談王初的那個初家?你們綁我們來干嘛,總不會是為了敘舊吧?況且今晚上我回不去,只怕整個洪山會不知要出動多少個堂口的人來尋我?!?/br> 方饒眸底的光一下子滅了,隨即眼底溢出的依舊是玩味笑,但那其中又有一種涼薄自嘲,且他也注意到對方打量自己的目光過于露骨,仿佛在待價而沽一件商品。 早就聽聞香江張玫瑰私生活放蕩不羈,最是好男色,當下一看,呵,果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