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高知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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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行止看著簡明明嘆了一口氣,而后無奈一笑,“知道你討厭我,但是別為難洛臣,她什么都不知道?!?/br> 簡明明走到令行止的身邊,停下腳,笑了一下,“看什么呢?” “屋里有點悶,我出來待會兒?!?/br> 簡明明打量著令行止的側臉,好看是好看,可她卻沒心思欣賞,“他人呢?” 令行止一愣,扭頭看簡明明,“誰?”,漫不經心地笑了一下。 看到簡明明臉上不悅的表情,于是正了正神色說道:“都過去這么多年了,你孩子都多大了,還想著其他男人呢?” “你和他還有聯系?”簡明明手環抱胸,是讀書人要吵架時候的姿態,“別打太極,也別用那套虛頭巴腦的東西哄我,告訴我實話?!?/br> “作為老同學,我勸你,別找他了。做錯事的人是你,他離開你,不也很正常?”令行止的語氣甚至有些冷淡,“別找他了,放過彼此吧?!?/br> “憑什么?”簡明明氣得笑了,“當初說走就走,屁都不放一個,當我是擺設呢?別晃點我,他現在在哪兒?” “簡明明,你冷靜一點”,令行止說了一句,就看到她身后一個陰影閃過,抬頭看去,是魏洛臣,“怎么了?” 簡明明回頭看,魏洛臣站在臺階上,“你出來很久了,我以為出事了……” “他在自己家能有什么事?”簡明明哼了一聲,“還是你怕他和其他女人搞在一起?” 說著話的時候,她走上了臺階,“放心,沒人喜歡你的老公”,腳步一頓,嘲諷地笑了笑,“爛人一個?!?/br> 聽到這話,令行止也坦蕩地笑了。 三人前后腳走回去,正趕上臺上的人拿著麥克風唱歌。臺上的女人魏洛臣看著眼熟,聽著歌聲也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人是誰。帶著香奈兒標志的帽子壓得極低,唱完了,所有人都鼓掌。 “關老師,您的歌聲還是那么優美!”不知道誰說了一句,魏洛臣突然一激靈,坐直身子,這才突然想起來,唱歌的女人是軍隊和央視捧出來歌手,國家級歌唱演員,因為間諜罪進去了幾年,怎么突然出現在令書記的家宴上了? 她看向令行止。 來令家家宴的名單是令行止讓陳燃定的,后續他本人也核實了一遍,雖然沒經魏洛臣之手,但來人也猜出七八分,都是往年那些人??赏蝗幻俺鰜磉@個女人,令行止明顯不悅。 這個時候,有人就說了,“三十年河東三是河西,東山再起就是好漢一條!” 所有人都看向了令行止,有不知所以然的,也有看好戲的神態,更多的是驚訝——令書記的宴會上怎么會有一個剛出來間諜呢? 令行止譏諷地笑了,只見那女人摘了帽子,走到他面前,手里拿著酒和酒杯,“令書記,您好,我叫關童,不知道你記不記得,你的小時候我給你唱過生日歌……”舉了舉手里的酒杯,對著他笑,“今天也不是您的生日宴,馬上過年了,到時候肯定見不到您,所以在這里先給您拜個早年吧!” 說著,倒滿一杯白酒,朝令行止舉杯,仰頭一飲而盡。 國宴茅臺,五十三度,關童喝完臉色有些紅,不知道是因為酒上頭,還是喝酒的動作過于猛。 室內寂靜了幾秒,突然響起掌聲。 關童看著令行止,眼中滿是卑微與諂媚,魏洛臣在一旁坐立不安,看了看令行止,又看了看關童。 “關老師人在,嗓子在,東山再起不能是難事!別人都是仗劍走江湖,關老師您是伴歌走江湖!” 一群人哄笑,在場的人都是知道她因為什么進去,又因為什么來到這里。大部分人不知道是該幫著關童說話,還是……令行止只是淡淡笑著,一句話都不說。 看不出他怎么想的,大過年的,沒人想給自己找霉頭。 國師這個時候也發話了,“這個電影,里面女主角的歌聲,就是關老師唱的,令書記,您覺得剛才那歌好聽嗎?” 明擺著的,是想從令行止討要一條生路。 “是挺好的,關老師的歌比之前好聽多了”,令行止站起身,其他人都不說話了,帶著笑看他。 令行止看向關童,“就是……”令行止一頓,“……不知道關老師您今天唱得是哪出戲???” 氣氛如同蹺蹺板一樣,陡然傾斜,關童干笑兩聲,不安地看著令行止。 “關老師今年多大了?我記得應該到了退休的年紀了吧?” 令行止側頭看其他人,希望有人能給他一個回答,可沒有回答的,令行止又扭頭看向關童,“既然這樣,關老師也該回歸家庭了,有孫子孫女了嗎?” “關老師的女兒可漂亮了!” 話題很快被轉移開,令行止頷首,落座。魏洛臣伸過手抓著他的手,眼神中都是關切。 宴會結束,書房里,陳燃站在令行止對面。 “說說吧,怎么回事?” 令行止嘴里叼了一根煙,沒點,目光冷冽。 “人是國師帶進來的……門口負責檢查邀請函的人得罪不起這些達官顯貴,也正?!标惾荚秸f,聲音越小。 令行止把煙從嘴里拿出來,“怎么不告訴我?” 陳燃沒說話,低著頭。過了幾秒,令行止把煙扔到垃圾桶里,拿起桌子上的電話,撥出一個號碼,“您好,楊主任,我是令行止……嗯……對,您到家了嗎?” 說話間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笑意,“……嗯,知道您喜歡喝茶,走的時候我給您帶了一些茶,剛送過來的……你要喜歡,等清明后,我再給您……” 兩人在電話中寒暄了一陣子后,令行止才說正事,“楊主任,今天國師的電影您也看了,好看是好看,但是吧,用了有間諜嫌疑的人,成分不純正,您還是考慮一下上映的事情吧?!?/br> 那邊似乎很為難,“令書記啊,還有三天就要上映了,電影院排片都 安排好了,這么突然不好吧……” 令行止笑了笑,“所以要及時止損,等這個電影上映了,再被有不良居心的人利用了,大肆宣傳,對國家是一種挑釁,對政府來說也不會有太好的影響……再說了,劣跡演員本來就不能出現公眾面前……” “……賀歲檔不愁沒有電影,如果上映了再下架,兩頭不得好,您說是吧?” 楊主任沉默了好一會兒,令行止也沒有催他,安安靜靜拿著電話等回復。畢竟一部電影上映的背后涉及的不僅僅是電影院的排片問題,更是后面的資方。投資方投資了,拍攝出來電影,為了順利上映,從頭到尾都需要打點。 更別提廣電這邊,那是必須要孝敬的。 “令書記啊……這部電影呢,廣大人民群眾都想看,口碑很不錯,國師用五年的時間籌備拍攝,你也知道不容易,過年就是圖個開開心心,群眾喜歡就行……” 聽到這話令行止一點都不意外,嘆口氣,緩緩說,“楊主任,群眾開心了,那您呢?您的位子呢?” 官位和錢,你到底選哪個? 這下楊主任不猶豫了,“令書記,你說的對,這種成分不純正的電影,最好是別上映,在群眾中間的影響也不好?!?/br> 令行止放下電話,嘴角的笑仍舊沒有散去,他看向陳燃。 此刻的令行止最讓陳燃害怕,沒法揣測他的想法,可以肯定的是令行止生氣了。 “很晚了,你回家吧?!?/br> 一句輕飄飄的話打發了陳燃,后背激起一層冷汗,手剛握住門把手,“咔嗒——”一聲傳過來,陳燃頓住了腳。 微微側頭,原來是令行止點煙打火機發出來的聲音。 第二天,各大媒體平臺就發布了關于國師最新電影無緣賀歲檔的新聞,引起輿論關注,一片嘩然。所有人都在討論原因,為什么被下架了? 不少粉絲說是因為對家的舉報,讓廣電連夜出臺政策。 也有人說,是這部電影的價值觀的問題。 魏洛臣開完會出來看到這條新聞,窩在椅子里,拿著平板看新聞,國師的電影被下架,她一點都不意外。 手機里也都是未接來電,有國師夫人的,還有電影投資方的,魏洛臣一通都沒接。畢竟,昨天晚上國師確實是踩了令行止的雷區。在她看來,用不用有問題的演員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國師在沒有令行止同意的情況,把一個不在邀請名單上的人帶進來了。 明目張膽,就是給關童牽線。 更是對令行止權利的挑釁——國師的膽子隨著年紀的增長愈發的大,也更狂妄了。 你一個搞藝術的,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就算你真的是老不死,令行止也能讓你死。 很快,剛吃過午飯,魏洛臣又看到了關于國師的黑料,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又被翻出來。輿論大片大片涌現,如同雨后春筍,就算是國師進行了公關了,但是也沒用。 一個快八十的老藝術家,晚節不保。 周兮野剛下課回到辦公室,就聽到對桌艾建設教授嘴里念念叨叨,“國師的電影要下架了?!?/br> “嗯,好?!?/br> “太突然了,肯定是有人搞他”,艾建設十分篤定地說。 周兮野正忙著整理筆記,這是最后一次課,她整理好材料,等年后回來上班也好梳理工作內容。軍隊里的軍人也有休假,但是會抽一部分到紫禁城里輪流執勤。 “他得罪了對家?” 周兮野隨口回答。 艾建設搖頭,“能有這么大能量的,肯定是上面的人,這完全是沖著導演來的?!?/br> 周兮野聳聳肩,一個念頭飄過去:電影也不用看,那就只能在家和周培zuoai,有點無聊。 艾建設擰好茶杯蓋子,站起身,“還有五分鐘下班,小周,咱們年后再見??!” 周兮野點點頭,自己也整理好文件,收拾東西下班。 除夕當天,周兮野和周培兩人是被炮仗聲驚醒的。從床上下來,周兮野腿中間過夜的jingye流了出來,她到浴室清洗。而周培賴在床上等周兮野出來,才進去。 周兮野要去拜訪領導,她一早就準備了禮物,第一個見的人肯定是葉利峰。周培光著身子從浴室里走出來,jiba還翹得老高,“你這么早就去,那老家伙會不會還沒起床?” 周兮野笑了一下,“人越老,覺越少,葉部長肯定醒了?!?/br> 周培點點頭,目不轉睛地看著她,“你什么時候回來?我準備餃子餡,再做兩個菜,等你回來……”說著拉住周兮野的手。 “估計要一上午吧,午飯你自己吃就好,我從葉部長家出來,還要去找別人呢?!?/br> 周培皺了皺眉頭,“誰???葉柔辛嘛?” 周兮野點頭,抬手摸了摸他的頭發,還有些濕,“把頭發吹干,別感冒了,衣服也穿好?!?/br> 兩人又糾纏了好一會兒,周兮野才出了門。 葉利峰仰頭背手看著眼前的佛像。 佛前的香,如一縷細線在空中搖曳。 周兮野,你等待的,終于要來了。 遠處悠揚鐘聲響起,葉利峰緩緩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