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爸爸救我
書迷正在閱讀:哥哥的前女友、夜與鴆、成為死對頭們的手下敗將(nph)、《玉壺傳》【bg】【古言】【骨科】【結局不定】、不啻微芒(高干np)、種馬文女主飛升后突然重生了、驕矜(女海王下海終翻船)(futa)、肖想gl、【快穿】睡了男主后我死遁了(NP高H)、當歸(公媳)
黑色防彈轎車行駛在深夜的大道上,一路連闖紅燈,哈琺的車牌號記錄在警司,不會有事。 夏琳觀察哈琺臉色,道:“您信卡勒的話嗎?”她在為絲瑪擔心。 哈琺挑眉,“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昨天不論發生了什么,大人都舍不得絲瑪受太大罪,特地將依佩換成了我去處理這件事。而這件事越嚴重,說明這個女孩對大人越重要?!?/br> 這才是哈琺問卡勒的真正原因。夏琳窺見了這個老頭察言觀色的智慧,她心里松了口氣。 但接著哈琺就皺眉道:“這事非常棘手,罰過了大人舍不得,不罰的話,這個女孩學不會聽話?!?/br> 夏琳反而心下一動,道:“或許大人根本不是想要這女孩聽話?” “大人就是這么命令的,說這女孩太過反叛,要她學會畏懼,以后不會做錯事?!惫m說完,還是問了句:“那你說大人是為了什么?” 夏琳說不清,但她覺得不是,道:“有沒有可能大人自己都沒認清自己的心?” “大膽!”哈琺立刻嚴厲了眼,冷笑道:“你童話故事書看多了嗎!以為大人會跟你們女人一樣陷于感情,認不清自己的心?” 什么叫跟女人一樣陷于感情?夏琳臉色不太好看了。 到了宗教裁判所,下車,沿路士兵都恭敬行禮:“哈琺教宗?!?/br> 押送絲瑪的車子停在一座森冷的鋼鐵大門前,沿途皆是巡邏的宗教護衛隊士兵,穿過森森密林,停在一棟口字型大樓前,大樓通體被黑色玻璃包圍,根本看不清里面是什么。 士兵押送她坐電梯到最高層,打開門,道:“進去吧?!?/br> 訊問室內黑暗,有一把帶手銬的椅子,她坐上去,士兵給她解開手銬,將她拷在椅子上,很累了,絲瑪不由閉上眼睛。 突然高烈度燈光打在她臉上,讓得她不得不睜開眼睛,睡眠剝奪是最輕的刑罰了。 這束打在她臉上的強光有多刺眼,就顯得室內多黑暗,令人心驚。每次她要睡著,那燈光就更強烈,她只能不斷強行睜開眼,開始她還會想烏德蘭,但這么折騰著,她大腦已經劇痛,心口血液供給不上,她什么都沒辦法思考。 不知道這么來回折騰了多久,“啪”地巨大一聲開門聲,兩個人走進來。 絲瑪艱難睜開眼,看到身穿教袍面容陰鷙的男人,男人約莫五十歲左右的樣子,保養得極好,還能看出年輕時候英俊的模樣,是電視上常出現的那位哈琺教宗,他身后跟著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女孩算不得漂亮,卻有一雙異色瞳。 “是你?”絲瑪認出了她,那個給她女子互助協會紙條和請求她給失學女孩捐款的女同學。 “閉嘴!沒有問詢不準開口說話?!惫m常年待在裁判所,說話聲音有幾分陰森。 絲瑪不再說話,她眼底都是紅血絲,面色毫無生氣。 哈琺在審訊桌后坐下,道:“聽話是女人天生就該會的技能,你現在回去跪下認錯還來得及?!?/br> “都進了這里說這些沒意義,教宗請罰吧?!苯z瑪已經沒力氣反駁對方大男子主義的話,她頭痛到幾乎無法思考。 哈琺被激怒,他好言相勸。對方卻是個不識好歹的,他鄙夷冷笑一聲:“罰你?宗教裁判所里的囚犯不是身居高位就是家財萬貫!你算什么東西?配用這里的刑具!” 常年從事審訊行業的人本就冷厲瘆人,再加之哈琺蔑視的態度,仿佛從骨子里就不把她放在眼里,她仿佛地上的臟泥、市場里被丟棄的爛菜,卑賤而令人嫌惡。 絲瑪突然明白,烏德蘭就算要她跪,也沒有一刻是輕蔑她的,此刻哈琺才讓她明白了什么是真的階級鄙夷。 但她要放棄自我的追求,做一個聽話的娃娃,回烏德蘭給她的象牙塔嗎? 絲瑪道:“教宗,聽憑您的處置?!?/br> 哈琺簡直在宗教裁判所沒見過這個態度的人,他就知道剛進來應該先用高溫水蒸氣給她殺威的,這不過是太輕的刑罰,在牢房四周注入高溫水蒸氣,要人在牢里只能蹦跳,不敢踩地面最后渾身燙傷,最好人多點,人們開始自相殘殺,踩在對方身上。 但他敢嗎?他不敢。 哈琺鮮少被忤逆已經要氣死,但只能強壓下,陰冷道:“大人寵你,還真讓你以為自己骨頭有多硬?!睡眠剝奪你都熬不過去,談什么其他刑罰!” “這只是第二天,往后每天都會往這里注入興奮劑,你再困都睡不著,到第五天你會開始全身抽搐,大小便失禁?!惫m森森冷笑,道:“到時候弄得你滿身臟污,大人還會再見你嗎?” 只是這樣想,絲瑪都覺得恐懼惡心,更不要說烏德蘭了,她真成了那副樣子,他只怕看一眼都覺得臟。 成功從女孩臉上看到了恐懼,哈琺在背光的黑暗中冷冷道:“第七天你會一直叫救命,直到聲帶撕裂,你會開始抓自己全身,將自己撓得血rou模糊,第十天你就開始喝自己的血,吃自己的rou,到時候你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就算你出去了,怕是大人再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br> 在黑暗的環境里只有臉部是燈光,那出現在腦海里的一幕幕都愈發逼真,絲瑪急促喘息,因為缺乏睡眠劇痛的大腦讓她無法阻止自己的恐懼,她痛苦得叫了一聲。 哈琺心里終于滿意,道:“現在給大人打電話吧,說你以后不敢了,好好聽他的話?!?/br> 絲瑪搖頭,保持著尊嚴和姿態,道:“到那一天我撐不住了會找您?!?/br> 她還能用敬語。 “自己找死怨不得別人?!惫m起身摔門,臨出門前陰寒吩咐道:“來人,給她面前擺個鏡子,讓她看她自己越來越丑陋惡心的樣子?!?/br> 士兵很快擺好了一面大落地鏡,鏡子里的女孩,憔悴蒼白,再也不復往日美麗。慢慢地鏡子里的人好像扭曲起來,變成哈琺剛描述的那副惡心又恐怖的樣子。 絲瑪心底恐懼得發毛,卻只是安靜看著。 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生活的人,足以忍受任何一種生活。如果連流血的的覺悟都沒有,怎么能去說要改變一個時代? 她有她堅守的道,金錢、權勢、生命,或者她對烏德蘭的愛,都不能讓她退讓。 哈琺出了門,才感受到一陣冷意,他教袍早都被冷汗濕透了。 士兵拿著密封的興奮劑對準囚室通氣管道,問:“教宗,要把興奮劑打進去嗎?” 哈琺幾乎想翻白眼,“找死是不是!趕緊滾?!?/br> 沒想到絲瑪骨頭這么硬,事請這么難辦。 進了辦公室,哈琺將滿桌文件掃落一地,對著夏琳指桑罵槐道:“你想要平等?就你們女人都這副拎不清的德行,一百年也不會有平等。我要是她,能攀上大人是多大榮耀?早從這兒跪到教會宮求原諒了!”發泄完,他對著士兵吩咐:“探照燈亮度關小點,讓她休息會?!?/br> 夏琳心里冷笑,男人要都你這副只知道蠻干上刑的德行,早就男女平等了。但她沒說,只是恭敬道:“教宗,您真的不審了嗎?” “審?只怕我比她先死?!惫m感覺到焦頭爛額,陰沉著臉道:“抗命,大人最多殺了我,真弄死她,大人要我全家的命?!?/br> “教宗,您如果敢抗命不審,哪怕為了做樣子給別人看,大人都得先罰你?!毕牧粘烈?,道:“您必須審?!?/br> “怎么審?”哈琺瞇眼,“你有辦法?” 夏琳道:“我聽說大人昨晚發燒了,就推了今早的出國訪問,想來他心理也不好受,只是大人身居高位太久,他自己也認識不到他的心,需要個臺階,這是您拉近和大人距離的機會,教宗?!?/br> “你以為我不知道?這事大人給我,我辦的漂亮,或許能真的成為大人近臣?!惫m沒好氣道:“但是剛你也看到了!就她那比教會宮地基石頭都硬的樣子,我不上扒了她的皮她都不會服軟!” 夏琳附身在哈琺耳側說了什么。 暮色的教會宮是極美麗的,晚霞綺麗將金碧輝煌的建筑包圍。古典主義的鎏金雕塑和寶石鑲嵌在霞光中閃爍著低調奢靡的光澤。 烏德蘭就坐在窗邊的椅子上在開會,他眼底一片青黑,昨晚可能沖了很久的冷水澡又開著窗處理政務,他久違的發了燒,以至于今早不得不推了國事訪問。 國家總銀行行長弗瑞克在匯報:“今年為了進一步刺激實體經濟發展,將中小銀行的存款準備金率降低了1%?!?/br> 烏德蘭點頭,道:“當日到期的MLF(中期借貸便利)今年也不用再續作,盡量將融資成本再降低?!?/br> “是,大人?!备ト鹂私又鴧R報,卻發現烏德蘭看向內線電話在出神,他不敢提醒,只能裝作沒看到,如往常一樣匯報著。 女仆拿了藥,端水進來,小聲道:“大人,該吃藥了?!?/br> 烏德蘭這才回神,端過水杯。 弗瑞克對女仆道:“讓醫生開些有助眠效果的藥,大人生病休息不好?!?/br> 女仆張了張嘴,小聲道:“這些藥有安眠效果?!?/br> 那怎么還一晚沒睡?弗瑞克心下暗驚,不由道:“大人,要不您吃了藥先休息一會?” “不了,我不累?!睘醯绿m道:“前線戰事吃緊,經濟低迷,這事不能耽擱。你接著說,處理完我還要去趟宗教裁判所?!?/br> “是,大人?!备ト鹂藙傄又鴧R報。 內線電話刺耳響起,烏德蘭立刻便拿過,那往日恩威難測的深邃輪廓上,是女仆都能看出來的驚慌。 房間內安靜,就在身邊,弗瑞克和女仆都隱約聽到,電話里是一個女孩在哭,哭得柔腸寸斷,哭著叫爸爸,說:“爸爸...救我...” 那樣堅強心狠的女孩怎么會哭成這樣… 烏德蘭起身大步朝門外走去。 ——— 夏琳不會傷害絲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