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他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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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五十道鞭罰后,絲瑪趴著睡覺了一個星期,也請了一個星期假。她內訊聯絡了同學,問了扎洛德的近況,卻沒問出什么,說是他家給他請了一個月假。 看來扎洛德家有點勢力可以把事情在學校壓下去,但宗教法庭和鞭刑他肯定逃不過。 一個月后扎洛德回學校了,但他不再和絲瑪講話,或者說不再和任何女生講話,盡心做功課,變成了絲瑪常在烏德蘭身邊見到的宗教護衛隊里的那種衛道士。 直到一年一度的宥免節。 宥免,意為寬恕,經書記載神赦免人類貪婪之罪的那一日。 這是妥斯教最大的節日,紀念儀式頗多,多為寺前靜坐懺悔,只有一些宗教狂熱分子會用刀割得自己鮮血淋淋向神贖罪,或者在大腿纏上釘滿倒刺的皮帶跪坐神像前讓血流在神得注視下流走罪惡,給他以靈魂的安寧。 所以往日學校這天組織去寺廟懺悔,絲瑪都很不喜歡,血淋淋的樣子看著都滲人。 今年不一樣。 街上的各禮贊廟內外都是靜坐的人群,和....獻血車.... 起因是去年前線戰事進展頗豐,烏德蘭親自來大禮贊寺主持禱告,結束后他剛出寺,宗教狂熱分子們就跪在他車沿途的路邊開始自虐放血。 這種儀式官方雖沒明確鼓勵,但往年都是暗中贊許的。是以在烏德蘭來的這次,下屬官員、教長才默許這么多狂熱分子進行贖罪儀式,想著能討好領導。 那天絲瑪沒有在,不知道車內烏德蘭是什么表情,只是聽說他淡淡道:“有這份熱情應該去獻血?!?/br> 所以往年寺廟前的血淋淋場景都變成了獻血車前排的隊。 絲瑪聽說這事差點沒笑出聲來。她一直以為烏德蘭會是那種狂熱放血獻祭神的人,沒想到他和她想的不一樣。 在絲瑪出神的空檔,扎洛德已經率先獻完血,他走到了她身前,問:“你為什么不獻血?” “我身體不好?!苯z瑪回答,血會運往前線給士兵,她可不想把自己的血給那群大男子主義沙文豬用。 扎洛德習慣她對什么事都冷漠的樣子,他沒再多問,而是道:“絲瑪,我畢業父親會安排我去參軍。你呢?要繼續讀書還是嫁人?” 里序國男女皆是十六歲成年,男子可以選擇參軍或者上大學,女子只能選擇嫁人或者進入神學院繼續學習侍奉神靈,至于世俗大學、工學院都是只有男子才能進入。 絲瑪不想進入神學院,她真的煩透了神學,幾千字的經文研究了上千年,就是古埃及文字都該破譯了吧?,F在還要翻來覆去研究這些。 但是她知道,她進不了世俗大學。 想到這些絲瑪就不高興,她意興闌珊道:“我不知道?!?/br> “我希望你繼續讀書?!痹宓峦蝗坏?,說出的話依然是慣常的大男子主義。 “為什么?”絲瑪挑眉。 扎洛德道:“父親安排我編入宗教護衛隊,三年后回來,那會你剛畢業,等三年做將軍夫人很劃算不是嗎?” 編入宗教護衛隊,這是烏德蘭的親兵,全都是最精銳的裝備。能編入這個隊,再加之人脈,確實有三年當將軍的可能。絲瑪心下一驚,“你父親是?” 扎洛德猶豫了一下,還是道:“蘇隆斯·巴納依?!?/br> 蘇隆斯·巴納依,里序共和國總理。 里序共和國權力構成比較復雜,宗教的長老會選出大阿伊拉,但即便是大阿伊拉要成為元首依然需要經過民主會議選舉,烏德蘭做到了神權政權合一,卻不是每一任大阿伊拉都能做到,比如他父親就只是宗教領袖。 里序共和國政體確立的時候,開國元首對精英世俗派做出了一定妥協,就是在宗教領袖和民主會議之外有一個行政班子由總理領導??偫硎俏ㄒ徊煌谧诮填I袖的一股力量,盡管很微小。 腦子里把這些彎彎繞繞理清楚,絲瑪不輕不重笑了聲,道:“扎洛德,先活著回來吧?!?/br> 宗教護衛隊是烏德蘭的私兵,是他維持政治內部結構穩定的暴力機構,便是他的禁臠,總理大人想把自己的兒子安插進去,無異于與虎謀皮。 扎洛德抓住了她的手,“所以呢,你要讀書還是結婚?”在她看向他動作時候,他強調?!拔医衲炅乱呀洺赡炅??!?/br> 絲瑪要抽出手,奈何對方抓得很緊,她道:“你放手,我肯定會繼續讀書的?!?/br> 得到這個答案扎洛德才滿意。 看著絲瑪離開,他眼神復雜,那次從宗教法庭回來,他以為父親會嚴厲斥責他,但父親只是問了問他那天的情況,默許了他對絲瑪的追求,并要求他去參軍,在他抗議表示他去參軍了絲瑪結婚怎么辦,父親甚至向他保證,絲瑪不會結婚,他會在他參軍后保護她。 扎洛德的事只是個小插曲,絲瑪也不會放在心上,讓她上心的是獻血后她收到了一張小紙條,要她按照路線去后山見面。 紙條上畫了一個三角形的玫瑰,像是女人的zigong結構。是女性互助會,她從小就聽母親提起。 可能因為長期對她的觀察,再加上今天她沒有獻血,她們認可了她。 絲瑪沒有去,她將紙條燒了。 她倒不是怕烏德蘭無聊到派人跟蹤她,他對她一直是不聞不問的狀態,上次抓到她和扎洛德還是因為有秘密警察一直跟蹤扎洛德,恰好拍到了她而已。 她是怕到處巡邏的宗教護衛隊和下屬的秘密警察。 回家后絲瑪一直忙于畢業,她要在神學四門課拿個最高分,然后去求烏德蘭能不能讓她讀世俗大學。 神學四門功課里她最差的是《經學》,對教經最原教旨主義的研究,老師布置的論文,她簡直無從下手。 絲瑪打開電腦,進行關鍵字論文檢索,她利用特權進了最高級別檢索想直接挑那些教內大長老們寫的進行剽竊,一路翻下去,在最不起眼的地方,一篇論文名字是——《以神之名義行奴役人民之實》。 造反啊這是! 這個論文名實在太大膽、反叛。這都沒有被抓上宗教法庭?這都沒有被放干血給神贖罪? 絲瑪目光快速尋找論文作者名,看到很簡單的名字——察加。 絲瑪如遭雷擊,閉上眼再睜開,還是不敢置信。察加,烏德蘭的本名,在里序理論上人有兩個名字,本名和教名,但大部分人沒那么講究,比如絲瑪,在哪兒、對誰都叫絲瑪。 但烏德蘭,甚至扎洛德這些出身高貴的人,他們會嚴格擁有兩個名字,以前扎洛德追求她時候,甚至說過讓她叫他菲米亞。 如果不是巧合,或許她永遠也不會知道這個烏德蘭面對家人的名字,察加。 那天絲瑪在書房翻到了一本書,扉頁上寫著——贈:愛孫察加。署名是大阿伊拉·圖霍維。圖霍維,里序共和國開國元首,烏德蘭的爺爺。 怪不得,怪不得這么反叛的論文還敢留在檢索庫。 絲瑪覺得這件事給她沖擊太大了,簡直五雷轟頂,看著論文她遲遲不敢點開。 —————— 敵人竟在內部?(狗頭) 這本比較偏向于劇情流。寫點自己的腦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