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鱗舫
書迷正在閱讀:養成日記gl、【穿書】淪陷紀年、重生惡毒大小姐變本加厲(NPH)、rou之魔法、偷光(父女H)、玩物的少爺們NP、快穿之萬人迷馴狗手冊NPH、快穿:絕色美人、在耽美文里被癡漢狂攻(彎掰直)、各種病嬌黑化短篇
沅珩心中的荒蕪之地在遇見顏風禾的那天開始漸漸落了甘霖,潤了荒土,生了種子。那些種子慢慢發芽,在今夜愛意的春風中忽地開出一片花海。 “啊~珩…啊啊、嗯~” 沅珩一如既往地少言霸道,只是他的氣息帶著熱浪一波一波向顏風禾席卷而來。 “唔~”口中的舌兇猛交纏,不留一絲縫隙,幾近窒息的快感和身下被不停撐開的破裂感,讓顏風禾應接不暇。 置于一旁的梧桐劍鳳羽刀也隨著兩個主人激烈的交合發出細微的嗡鳴。 當顏風禾再次抬腿攀上沅珩的腰身時,沅珩眸光漸深,埋在她體內的玉莖發起了最后的猛攻,他快速擺動腰肢,一次又一次地重重戳向花心。 顏風禾的密徑被捅得一塌糊涂,隨著交合處扭動的身體在沅珩下一次頂進宮口的時候突起一陣痙攣,二人異口同聲叫著對方的名字—— “啊~阿珩!” “嗯…禾!” 射、射進來了,雖然沒有所謂的一股熱流,但顏風禾明確感受到了下身已被塞得滿滿當當,一大股jingye順著縫隙向外涌出。 她還在喘著氣恍惚的時候,嘴里突然被沅珩塞入一粒藥丸—— “風禾,這是我之前做的避子丹,”沅珩眼神閃躲,耳尖紅得滴血,語氣盡量顯得平靜道:“時效一周,不會對你的身體造成任何傷害?!?/br> “噗,不愧是二爺,準備做得倒是挺充分~”顏風禾揶揄地瞥了他一眼,調笑道:“雖然但是、這藥丸要擱在現代,絕對賺大發了?!?/br> 本來是調侃,沒曾想沅珩眼中的光忽而黯淡下來,問道:“風禾,你想回去嗎?” 顏風禾愣了幾秒,如實說道:“生活不方便的時候肯定會啊。但其實也還好,畢竟我本來就是一個無牽無掛無親無故的人。對我來講能活下來已經出乎意料了,至于在哪里,其實都沒差?!?/br> 沅珩聽罷,眉心微動,握住顏風禾的手猛地一抖,不敢相信地問她:“風禾的父親也離世了?” 顏風禾沒有抓住腦中一閃而過的異樣感覺,只淡淡回道:“嗯,我媽死后,他精神就不太好。本來就是個煙鬼,在那之后就更是嗜煙酒如命。在我備戰高考那年,他突發腦溢血,死了?!彼恼Z氣像一碗白水,平淡無味,似乎講述的事情與自己毫不相干。 “風禾,對不起?!?/br> 太早離開你,沒能在你最無助的時候守護你,對不起… 沅珩把顏風禾環在懷中,高高的鼻梁埋在她的發間,神色是說不出的心疼。 顏風禾回握他的手,反過來安慰道:“你有什么對不起我的?早過去啦~”然后她迷茫地嘆了口氣,似是自言自語:“我只是不太懂人的感情。你說…我媽活著的時候他們幾乎天天打架,有時候甚至拿著刀去砍對方,這樣的婚姻、意義在哪里呢? 我媽后來癱瘓的那兩年因為還不了手,就變成單純挨打。我也是那個時候才知道實心的拳頭捶在人身上,居然真的能發出那種砸木頭一樣的‘咣、咣、咣’的聲響,尤其是在夜里、震耳欲聾…” 顏風禾的聲音開始顫抖,被沅珩攥住的手擰成了拳頭。沅珩沒有阻止她說下去,只是抱得更緊了,沒想到,他從來沒想到看似強大又陽光的風禾,竟也面臨著家庭的困境…紅了的眼眶、淚滴半涌,不知不覺沾濕了他眼角的睫毛。 “可是啊,我媽走了以后呢,他就蔫兒了?!彼恍嫉剜托σ宦?,“那雙被煙酒熏過的濁眼每天都是腫的,一喝醉就大哭大鬧要找我媽?!鳖侊L禾說著說著竟“呵呵呵”笑了起來,她整個肩膀都跟著顫動,“真的很搞笑,但是有用嗎?” “風禾,受苦了?!便溏耢o靜地當著傾聽者。 而這也正是顏風禾所需要的,有時候無言比安慰更有用,與其勸說別人放下過去,不如拿壺好酒一同暢飲。她深深吸了口沅珩頸間的體香,腦海里暴亂的分子隨著他起伏的胸膛逐漸平穩,須臾她說道:“阿珩,明日的決賽我不參加了,我在臺下為你助威?!?/br> 沅珩沒有問原因,只是“嗯”了一聲,想必也是知道顏風禾的考量。 “阿珩,我想聽聽你的故事,介意嗎?” 以往的顏風禾在戀愛時并不愿涉及對方的過往,因為怕麻煩??梢幌氲矫魈炀鸵珠_,對于眼前這個男人仍是一無所知,她心里就空落落的不舒服。雖然不想承認,但似乎這才是喜歡一個人的表現? “怎么會介意?高興都來不及?!便溏裥老驳貙⑾掳偷衷谒念^頂蹭了蹭,一只手摩挲著顏風禾的唇邊,講述起自己的故事: “我有記憶以來便是跟著涼月在木劍山莊長大,自小她便奉我為主,待我極其恭敬。她常說我的母后是個偉大又善良的女人,教導我要用功,來日成為一方霸主為母后正名。 原本,我并不在意這些。如你所見,木劍山莊如世外桃源,一輩子生活在那里也沒什么不好??闪鶜q那年,我偷偷跟隨他們下了山,回山路上因為貪玩跑進樹林迷了路,接著便遭遇了第一次刺殺,所幸被及時趕來的沅林救了。 后來我大燒叁天,差點死掉。再后來,我才知道我是災星,有很多人不想我活著,尤其是我的生父?!便溏竦穆曇羯硢〉统?,像古老的鼓聲,被風裹挾著沙子,給顏風禾的心蒙上一片塵土,悶得她喘不過氣。 她捏住沅珩的下巴,往下一拉,盯著他的眼睛,堅定地告訴他:“不,你不是?!?/br> 沅珩笑了。這一瞬好似回到了存留于記憶中的那個河邊,少女閃著眸對他說:“我覺得你的名字很好聽?!?/br> 十幾年過去了,她為何一點都沒變?似乎吃了不少苦,但為何一點也沒變? 沅珩想也不想低頭封住了顏風禾的唇,內心是只有他才了然的充盈。 一吻結束,他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唇對唇撕磨著,連鼻腔里都溢滿了溫暖,“嗯,我不是。因為那一天有個人告訴我,流星是美好?!闭绠斈觐侊L禾所說,“陽野,聽到這個名字就會想到陽光和原野,生機盎然,多好!” “切,”顏風禾垂下眼,臉頰發熱,嘴硬道:“時間不早了,睡了要?!?/br> “風禾、”沅珩忽然叫住要逃跑的她,把她緊緊地緊緊地擁在懷中,力度之大像是要把她嵌入身體。 “怎么了?” “沒什么,只是…真的好喜歡你?!?/br> “咚咚、咚咚、咚咚…” 心臟跳得好快,整個腦袋也被轟得嗡嗡叫…誒?好像有什么東西順著眼角“蹭—”地滑了下去。顏風禾后知后覺地摸了一把側臉,啊,是眼淚。難以置信、不可思議,只是被深情告白而已,為何會流淚? 顏風禾想不明白,越發感到茫然。記憶里似乎有一大片不能碰觸的空白呼之欲出,她沒來由的心慌,與沅珩相處越久就越覺得自己罪孽深重,怎么辦、好想逃…可是如果逃了,沅珩會不會很難過,怎么辦? 簾外雨潺潺,春意闌珊,秋綿綿。 —————— 晴了好一段時間的花山鎮,在武林大會第叁天毫無征兆地轉了陰。一朝秋雨一朝寒,尤其是深秋,一夜轉涼,人們紛紛套上了裌衣。 羲河本就是環城河,河寬不過五十米,有拱橋相連。不知何時河中央竟停了一艘長二十五米寬六米的巨型畫舫,似是水上閣亭。畫舫側面刻有一個圓形標記,乍一看像銅板,仔細看去才發現銅板里圈著一只形體似蟬的蟲子,那是青蚨莊的標志。 船頭是露臺,本用于觀景,如今則被插上神鹿、白狼兩旗;中央擺著張夾板,夾板之上則嵌著一根根搖晃不穩的木樁,如蘆葦一般隨船體起伏搖擺。 船中間是宴客場所,兩邊長窗大開,絲帳影影綽綽、偶爾能看到宴桌邊有幾許人影;后艙則有上下兩層,高層像閣樓,坐在其中便可環顧四周,一覽無余。 “還得是青蚨莊啊,這金鱗舫外邊兒跟鍍了層金似的,得虧今天沒太陽,要不真得晃瞎了眼吶~!” “可不是,你看河上另外幾艘也是他家的,但凡是有門路或者有錢能搶到船位的,誰還在岸上看吶?!?/br> “話說我記得當時說是晚上舉辦的,時間怎么變了?” “好像是昨天比試結束后臨時調整的,說是天氣多變不宜拖延?!?/br> …… 秋風微寒也擋不住人們的熱情,河邊和橋上人頭攢動,不少人一早就來占好位置,等著一睹為快。 羲河上除了這艘異常顯眼的金鱗舫之外,還有七八艘飄在周圍的小型游舫,選的位置剛剛好能夠清楚看到比試擂臺。不過即便是小型游舫的入座費也要五兩白銀。因此,手中沒錢家里沒勢的一般民眾也只能站在岸邊看一看,偶爾小賭一把,湊湊熱鬧。 “風禾,還好嗎?”沅珩帶著顏風禾上了金鱗舫,把她安頓在船中部的宴客區落座后,看她稍許精神不濟,不由關心切切。 顏風禾捂著嘴,呵欠連天,“我就奇了怪了,同樣是人,折騰了一晚上你怎么就不累呢?” 沅珩耳根一紅,干咳兩聲,吞吞吐吐道:“抱歉?!?/br> 卻見顏風禾似有似無地點了點頭,感嘆道:“年輕人吶,體力就是好?!?/br> 沅珩只好裝作沒聽到,以掩尷尬。 “黃公公已經登臺了。說起來,從第二天起就沒見過霍飛,流楓莊不會出什么事了吧?”顏風禾若有所思,小聲嘀咕了句。 話音剛落,黃公公便在臺前尖著嗓子喊道—— “諸位好漢,經過兩日的激烈角逐,統共有五位豪俠入圍決賽。他們分別是流楓莊霍塵,木劍山莊沅川行、風禾,羽國劍客蘇南霜以及散俠葉成安。但因個中緣由,霍塵與風禾自愿棄賽,因此今日參與比試的便只有沅川行、蘇南霜與葉成安,請叁位上臺?!?/br> 臨走時,沅珩拉起顏風禾的手,一本正經交代道:“乖乖等我,船上很安全,別亂跑,切記與涼月一起?!闭f完,似乎仍是心神不寧,不愿松手。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擔心什么,我很強的啦~” 這時涼月帶著華芙走過來,寬聲安慰道:“行兒,安心比試,我定會護好風禾姑娘的?!?/br> 沅珩這才點頭松了手,在離開的前一秒,顏風禾還是沖上前去抱住了他:“沅珩!一切順利,平安歸來,我等你?!?/br> “嗯?!?/br> 宴客區另一角,邊澤陰沉沉地看著他們的互動,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