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傲的獵鷹主動交付項圈,選擇被她支配(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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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賃女友須以雇主的要求為優先事項,考量到凌梟性格保守又喜歡占主導地位,寧昭蓮索性將約會行程全數交由他來安排,自己則負責將外貌舉止調整至符合他的喜好。 金錢的力量何其大,不僅能讓人改變性格,就連一直以來被詬病的作息都能說改就改,當兩人按預定時間出門、坐上馬車,見凌梟一副難以置信又反應不過來的樣子,她就不由得想笑。 可是凌梟是多么愛面子的一個人阿,被她取笑的話一定又會生氣,想到這兒,她換了個話題:“我若是你,就會租狹窄些的馬車?!?/br> 凌梟不明白。 “為什么?寬敞些豈不是比較舒適?” “是很舒適?!彼呎f邊往他的方向靠挪,一直到與他挨著身子,這才稍微傾身看他。 “可是這樣一來,我就只能用這種方法與你拉近距離,一點都不自然?!?/br> “你……”沒經驗的凌梟哪里能接住她的撩撥,一張臉剎時通紅。 “我才不像你,竟會有這種登徒子的想法……!” “那可真是遺憾……你要知道,在你買下我的時間里,無論你想對我做什么事情我都會欣然同意?!彼龑λ⑿?,同時以指尖輕輕撥弄他的指,待僵硬的手指被迫分開,她即扣住、覆上,滿意地感受他的動搖與輕顫。 “你不是很喜歡我嗎?那你應該把握機會行動才是,畢竟這段期間我可是你的女人阿?!?/br> “我的……?”顯然她的說法讓凌梟又羞又急,一時也顧不上兩人相牽的手,連忙澄清道:“說什么可以對你做任何事……別說的好像我滿腦子盡是那種骯臟的思想!” 聞言,她眼神一閃,捉住了他的語病。 “哦?所以凌公子對我除了有骯臟的想法之外,還有其他什么樣的想法?” “什……?!”他愕然。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就是有那個意思?!庇X得逗弄純情的凌梟很有趣,她不依不撓道:“別害羞,只要你把訴求說清楚,我可以幫你達成愿望?!?/br> “寧昭蓮!” “嗯,你說,我聽著呢?!?/br> “我說了我沒有──” “可是能像現在這樣牽手,你不喜歡嗎?” “我……” “還是說,你想要更有戀愛氛圍的那種相處方式?”趁他還怔愣著,她將另一手鉆入他掌心,再配合枕在他肩臂的姿勢,巧妙地用身體將他的手臂環抱,形成小鳥依人的模樣。 俊男美女相偎相依,這本該是如詩如畫的美景,可惜被動受著的那人耐不住這樣的親昵,只見他滿面潮紅,局促的舉止給人一種隨時打算逃跑的樣子。 “等等,你別……” “我只是想輕輕靠著你,這樣也不行?” 將他慌亂抖顫的手指扣緊,寧昭蓮靜看他違心的舉動,并享受著內心因此生起的雀躍感──調教的精隨就在于欣賞對方是如何抗拒卻忍不住沉溺,就像此時的凌梟失了不可一世的氣焰,成了受她逗弄卻無處遁逃的玩具。 她一直知道凌梟敏感,光是隔著衣物的觸碰都能讓他有大動作的退避,更別說此時兩人指尖輕磨互觸,她的呼息與溫度都縈繞在他耳側與頸畔,相信這些細微癢意對他而言無異于啜吸舔弄般程度地愛撫,所以他才會不安地如坐針氈,向來直挺挺的背如今只能無助地向前歪倒,端正的坐姿也早已潰不成軍,若非手臂被她抱著,他也許已經跳下馬車自顧自地逃離。 ……可是難得看見他這么好玩的一面,她怎么舍得讓他逃呢? 他越是慌亂,她就越是游刃有余。當他被她錮在車廂壁與身體之間、當他仰頸呼出急而重的喘息、當他流露出貪婪渴求卻畏怯的眼神,她察覺到他側過臉時的屈服與不情愿、感受他身體的抗拒與逐漸圈住她后腰的臂彎……他分明不甘心讓出主導之位,但想與她親近的心情又是這么迫切,矛盾感存在于他的血脈百骸,而她看穿一切,一心只想著讓他自我煎熬撕裂。 沒有任何事情能比人格之間的對抗還要有趣。 讓驕傲的人屈膝服從、奉獻全身心讓她蹂躪,這對調教師而言是至高無上的成就,就算沒有性的催化也足以因馴服的快感而瘋狂。 她知道凌梟認真,也打定主意不過份招惹,可是他帶給她的刺激如此新鮮有趣,許久沒嘗到這種樂趣的她只能將底線放寬、一退再退──既然有錢賺,他又不顧她的忠告硬要飛蛾撲火,那她就陪他玩玩……看他可愛的反應,實在舍不得就這樣停下,不然再玩一下下就好……? 她知道只要不做到最后一步就有商量的余地,也相信自己能完美掌握兩人關系的平衡,她無比自信,覺得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可以任她說追就追、說停就停。 事實證明,她一開始確實做得很好。 在凌梟闔眼做乞吻貌時倏地停下、掐準馬車行至目的地的時間翩然下車、料定凌梟比起責怪她忽止的挑逗,會選擇優先整理自身裝束與狀態,因為他在外人面前不會失儀,就算有滿腔遺憾與怒氣也不會不知分寸的追問。 他生著悶氣,她就討好賣乖,在人來人往的鬧市里與他并行,在人前裝出他喜愛的溫柔浪漫、在商家面前向他撒嬌,假意看中尋常姑娘家喜歡的香囊飾品,讓他為她花點小錢,滿足他寵愛心儀女子的大男人心態。 等他氣消了、肯與她好好說話了,她又故技重施,樂于見到他因小小的肢體接觸而慌亂羞窘的模樣,借此彌補近期因為云子英和唐戟不在自己身旁而沒有調教對象的遺憾。 只是可惜,下午的安排原是到郊外賞花,都說計畫趕不上變化,預定的行程因為一場來的又急又猛的大雨暫延,兩人之間的她追他逃也被迫中斷。雖然本來可以選擇直接折返,但由于郊外的路不比城內好走,凌梟準備的馬車又因寬大難以在小徑通行,所以早在到郊外時就讓車夫先駕車離開,原以為之后在約好的時辰碰面即可,這下子卻因此失了退路,措手不及地兩人只能冒雨在山間尋找遮蔽處,等到好不容易找著一間破舊的小廟時,兩人都已是一身濕。 剛才跑了一小段路,寧昭蓮邊喘邊擦去臉上的雨水,這才終于看清周遭的情況──年久失修而破敗不堪的小廟、腐壞難掩的木門、綻裂成石塊的佛像……檐頂不停漏雨,坑坑漥漥的地上滿是腐泥,他們所處之地完全稱不上容身之所,以兩人的身分來看,被困在這種地方著實荒唐。 事已至此,這場約會算是完全搞砸了吧? “接下來……要留在這兒等雨停嗎?” 她側首征詢凌梟的意見,卻見他兀自在一旁掄拳直立,陰暗的天色讓她難以看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他周身滴著水,水痕畫線般地將他圈圍,割分出低潮與挫敗的一面。 讀懂了對方的情緒,她略微揚眉,不再多言。 她原以為凌梟是故意安排這種情況來拉滿氛圍,畢竟連她都曉得郊外靠山午后易逢雨的說法,時常在外奔波的他又豈會不知?以她對他的了解,他雖然不到心細如發,但也不至于粗心到忽略天色,想來應該是還有其他煩心的事,才會讓他無暇顧及這些…… 思及此,她頓了一下。 ……該不會是她害的吧? 現在想想,在她還沒捉弄他的時候,他確實一直在看天色,剛才在鬧市也說過要去買東西備著,只是一被她親昵地貼近挽手,他又緊張到什么都忘了。 “……”繞了一圈,發現罪魁禍首就是自己,她抿了抿唇,眼神微飄。 她打定主意要裝死不認,但事與愿違,凌梟那兒似乎也厘清了思緒,沒過多久就仰起臉,如刀般的眼神直直往她刺來。 “……都怪你?!闭f著,他往她的方向邁步。 “跟我有什么關系?”她認為禁不起撩撥的他也有一半的責任,所以她不服,也沒有打算退避。 “怎么會沒有關系?!”他沉聲,惡狠狠地將她逼至角落。 “若不是你,我不可能會這么狼狽……!” “……所以呢?”背靠墻面,前方又是與自己有體型差距的男人,身處弱勢的寧昭蓮卻未顯慌亂,反而敢于直視對方的眼睛。 “厭煩了?幻滅了?假扮恩愛的戲碼結束了?” “結束……?”像是無法接受這個字眼,他嫌惡地皺眉,但是相較于這惡劣的態度,環于她腰后的手卻顯得誠實許多。 他將她摟緊,直至兩人緊貼到沒有一絲縫隙。 “……我真的很討厭你?!?/br> 她淡然看他,神態平靜。 “嗯?” “我討厭你對誰都表現的無所謂,討厭你在奇怪的事情上熱衷,討厭你總是說放棄就放棄,就連吵架都不愿意好好吵……” 她不置可否。 “……哦?!?/br> “我討厭你的作息,討厭你不分輕重地把周遭的人卷入你的愛好,討厭你做事不顧后果,每回都要別人為你善后……” 她點頭。 “嗯?!?/br> “……但是我更討厭就這樣被你左右情緒的自己?!彼曇魸u弱,仿佛在與自己低語。 “明知道你沒有心、明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好玩、明知道你一直冷眼旁觀著看我掙扎淪陷……!” “你這么惡劣,踐踏這么多人的感情……女德女戒的規矩從來與你不沾邊,會被浸豬籠的惡行倒是被你做了大半,你簡直罪大惡極,死個十遍都不為過!” 說到這里,他語氣漸狠,環腰的力道幾乎已成勒錮,但寧昭蓮不覺得疼,仍是一瞬也不瞬地盯著他。 “但我就是無法放棄!”終于,像是將累積了許久的情緒盡數宣泄一樣,他發出低吼:“就算我在你面前總是狼狽、總是無法從容、事情變得一團糟……你的缺點還多到數不勝數,每次都讓我看不過眼、心里萬般不舒服……” “盡管如此,我還是傾慕你……!” “……”聞言,她眼瞳微縮,不掀波瀾的眸光微不可查的掠過閃爍。 “你這人是不是有毒阿……你究竟有哪里好……” 沒發現她的反應,凌梟徑自將自己逼問到絕境,卻還是無法給予這段迷戀一個合理的解釋。到后來興許是放棄了,也或許是不想再抵抗了,他頹喪的垂首,額頭抵在她肩上,一聲不吭地抱著她。 而向來慣會閃躲的寧昭蓮此時卻罕見地任由他抱著,讓濕潤的衣物相互貼著、浸染彼此的體溫。 水氣帶走體表的溫度,可他身上又有源源不絕的熱能傳遞而來。寧昭蓮不曉得凌梟是否也能從她身上感受體溫,因為她從未想過自己這樣算不算真正活著。 這好像是她第一次接收到這么直接的情感。 驕傲的人為她示弱,他剖開心肺給她瞧,里頭全是鮮活的血液和guntang的心意。他舍了尊嚴、放棄逞強,如此坦率、如此赤誠,即使知道她是怎樣的人,即使認真地抗拒過、厭惡過,但最后還是接受了完整的她,不被她的惡言擊垮、不因她的忽冷忽熱退卻,他像傻子般地追了上來,心甘情愿地捧著真心讓她踐踏。 她曾幾何時遭遇這樣熾烈的追求? 人們慣會演戲,在鐘愛時狂熱,在得到后厭煩,所以她從不認為自己特別,可以擁有這世上獨一無二的偏愛。 可是他是真的疼。 他不像云子英。云子英怕疼、怕付出無果、怕捅破這層窗紙后會失去,所以就算有所求也不敢表示,只敢隱微而小心的步步為營,又自認算無遺冊,欲將關系維持在進可攻退可守的局面。 他也不像唐戟。唐戟之所以敢于要求,是因為他有迫切的渴望,以及建立在開口之上的足夠自信。有尊貴的身分在前,哪怕被拒絕仍有余地,兩人的地位差距讓他深知就算在她面前展現丑態,也不會影響世人對他的評價觀感。 只有凌梟,她眼前這個可悲又可憐的傻子,只有他會舍下驕傲的盔甲、被她欺壓得體無完膚,就算不具備男奴的特質,卻受心意驅使而向她示弱。 不為別的,就是愛上她了,這樣而已。 連她本人都覺得自己不值得被愛,可是他卻愛上了這樣的她,歷經自我抗爭煎熬,他勇于承認心意,同時鍥而不舍的用行動、用言語向她示愛。 簡直笨拙到讓人發笑。 “唉……”她苦笑,接著微微偏首,軟頰輕靠在他耳側。 “我也不是不能將你列入考慮?!?/br> 這話脫口而出的瞬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瘋了,又或者是因為錢嗎?總不會是因為那早就所剩不多的同情心? 可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感覺到對方身上傳來的驚顫與熱氣,她終是做出回應,抬手拍撫他的背脊。 “但你要想好了,我雖然不是來者不拒,但也沒辦法像你這么認真……” “如你所見,我們的心意永遠不可能對等,你若想專一,那是你的選擇,而我做不到?!币娝冀K沒有插話的打算,她索性直言:“……要想待在我身邊,就得接受我訂下的規矩。如果你暫時接受不了身體上的調教,那至少要同意被我支配才行?!?/br> 很顯然地,凌梟清楚自己愛上的是什么樣的女人,也知道永遠不可能獨占,所以聽見前段聲明時才默不作聲,直到現在才開口:“……支配什么?” “就像獵鷹獵犬會聽獵人發號施令而做出相對應的行動,支配是相同的概念,意味著你被我馴服?!毖援?,她的觸碰更輕,像撓癢癢那般圈劃,接著如愿讓凌梟直起敏感的腰桿、見到他復雜而含羞的表情。 他看起來有些迷惘,語氣是投降。 “……我該怎么做?” “很簡單的?!彼创?,眼睛微瞇,笑得像是誘捕到獵物的貓兒。 “就像平常你對船員和侍衛下命令那樣,無論我說什么,你都照著做就是了?!?/br> 支配遠比調教單純,放棄思考、只做忠于主人的豢寵,他可以什么都不用煩惱,只管盡情沉醉于褒獎的溫柔鄉。 他剛才不是問她,她究竟有哪里好嗎? ……相信他等一下就會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