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回港第三卷(花仔榮篇)
書迷正在閱讀:[刀劍亂舞]每晚都要開開心心(np)、今夕何夕,遇此良人、不逢時、靜姝(古言np)、【調教NP】sao蓮、穿越成為咸魚、女主被男主們找到了(高H直播偽無限流)、籠雀(futa)、支配(養父女 DS)、潘多拉的復仇(高干,nph)
臺灣事畢,歡喜結尾。 黎式特地又回了趟平嶼村,同有救命之恩的師傅江嫵告別。沒想到這趟意外的臺灣行,讓她學了一門新技藝。 丁瑤家仇得報,不聽江嫵勸阻,執意繼承父兄遺留下來的殘局,一心重振毒蛇幫。山雞心有佳人,暫離陳浩南而去,留滯臺北。 山口組離臺返日。孫庸繼續做他的盤山之王。 每個人回到原點,一個人,或者一些人來去,都留不下什么痕跡。 重新踩上香港這片土地,黎式心里有說不出的復雜感。 上一次從舷梯落港,是被他從荷蘭抓來。那時候,滿心滿眼,皆是憤恨,只日日想著如何手刃身邊之人。而這一次呢。卻意外有些腳踏實地的安心感。 可她只能察覺到這種悲哀的變化,眼睜睜的,無力改變什么。 烏鴉并肩站在身邊,低頭瞥見她略帶諷刺的神情,皺了眉頭。 “又怎么了?” 長長的扶手電梯行到底,太陽擦著地面斜照進來,黎式扶上墨鏡,對他拉出一個沒什么溫度的笑意,“我贊你,好算計?!?/br> 原是他的計謀已經開始顯效,終要將她一個舶來者轉化成本港人,一生一世囚禁在此。 本科階段的最后一學期,課程已經很少了。黎式回香港之后忙著實習,成了半個上班族。再加上即將畢業,構建一件令自己滿意的畢業作品被提上日程。 實習加上畢設,兩座大山壓下來,把她的時間占用得極滿,其中自然就沒了烏鴉哥的份額。 雖說這段時間大佬本人因新吃進了不小的電影股份,也忙得日日不見人,但他不允許有人對他Say No。 黎式下班回來,高跟鞋才換下一只,便被不知哪里竄出來的一頭黑熊橫空抱起,跌跌撞撞一同落入沙發。 她知道他是討吃,雖抵抗不過,卻從也不肯讓他輕易得手了去。幸好,他終知她性格,明白她已經讓步,便沒有做到最后一步。 因新吞了靚坤的電影產業,又和孫庸成了新的生意伙伴,最近從他手下過的錢能有多少,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可他對生活方面要求向來不高,賺了錢,只對買大件感興趣。就算口袋里揣著幾大迭美元金鈔,也只愛穿破了洞的牛仔工裝褲。想來想去,就又把主意打到黎式身上來。 他總覺得黎式打扮的太樸實了些,每日只穿簡單的小洋裝,來來去去還總是那幾件。對于珠寶首飾什么的絲毫沒在意過。在他的認知里,以前的那些女人不是最喜歡發光的石頭?怎么偏偏輪到這個,就不一樣。 所以,當黎式看到塞滿臥室的購物袋子時候,一時間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 “你...你今日,去百貨大樓打劫?” “你話咩狗屁?” “咁這都系咩?” “你自己唔會睇?” 黎式沒理他,彎下身去拆了幾個紙袋。衣服、鞋子、手袋、化妝品...林林總總竟都是女人用的東西。她看了看擺滿整個房間的東西,又看了一眼站在那里一臉等表揚的男人,最后疑惑地問出一句,“你...又在外面養咗女人?” 一個暴栗馬上落到頭上,大佬面色很難看,“講咩啊你?!” 她立刻護著額頭躲開,不忘反駁,“咁多嘢要幾個人才用得完?難道你要用???” “唔想死就收聲”,烏鴉哥有時候真的也煩她這張嘴,呼叫機突然響,他看了一眼提醒,向外面走,“全部都畀你。你揀先,唔中意就扔,我再買?!?/br> 不喜歡就扔掉?他是中大彩券了嗎,有錢也不能那么作吧。黎式有些不理解那個男人的腦回路,住的是老破小公寓,開的卻是奢華跑車,自己每天穿著洗破洞的工裝褲,倒給她把百貨公司搬到家里來。 紙袋都是沒開封過的,里面什么都有。一猜就知道,都是連看都沒看過,直接打包帶走的,更不要說有什么審美存在。 有些她能穿,有些過于暴露的肯定不會拿出來。往后拆下去,幾個紙盒里竟然還有禮服。黎式頓時覺得有些好笑,像她這個境地的人,什么時候能穿得上禮服。難道他們混古惑行的,還有年終頒獎儀式?評評這一年以來,誰打劫的最多,業績最好? 可真有意思。 但不管能不能派上用場,黎式都一件一盒的收理齊整。 那男人出去有了些時間,不像是只抽了支煙的樣子。時間還早,不著急做飯,她便把他換下來的外套、褲子都拿去陽臺水槽。 黎式在洗衣服前都習慣會摸一下口袋,以防什么東西留在里面被洗糊。 在他的褲子口袋里摸到了舊皮夾,她便把皮夾擱置在水槽邊上,一張照片卻從皮夾里掉了出來。 撿起來看,是一張合照。 畫面上的女人被男人抱在懷里,一臉嬌嗔,似乎不樂意合拍,而男人正對相機,笑得意外的爽朗。 是他們在墾丁海邊的合影。 她的心似乎被什么撞了一下,神經瞬間敏感起來,連血液流動都被感知到。 其實她很少去照相館。而相機這種東西是奢侈品,她從前沒能擁有,現在自然也沒有。所以,拍過的相片也不過是跟家人,留下寥寥無幾。 如今,她的相片里多了另外一個人, 一個說不清、道不明的人。 明明只是一張普通得再不普通不過的合照,卻有一種魔力讓黎式感覺到了命運的牽絆。而這樣的一張照片,會藏在他的皮夾里。 “你做咩???”身后的人不知道是何時出現的,聲音嚇了她一跳。 他看到她手里的相片,也沒覺得有什么,“我睇影得可以,就畀那個過路嘅人幾百蚊(元),讓他幫我印出來?!睘貘f拿過照片,開始端詳,“你睇你個樣,好哋哋影唔肯,丑死?!?/br> “你才死丑?!崩枋桨琢怂谎?,咽下所有心緒的悸動,不理他自顧自走出去,“有人揾你?夜晚要畀你留門嗎?” “你巴不得我走?”男人把照片放回皮夾,關上陽臺的門,也跟上來,“我今晚邊都唔去。日日上工開OT(加班),我也會死?!?/br> “你死都算天有眼?!?/br> “喂——”烏鴉攔她去路,“你唔想聽下,有咩事報我?” “唔想?!崩枋秸f的無比肯定,幾次都因黑道是非差點死掉,這些烏糟事情她確實一點都不想聽。 “如果我話有關方婷嗰個女人,你聽唔聽?” “方婷?” 她停下腳步回頭看他,猜不透他的意思。 照理來說,方婷利用自己的信任,害得差點被靚坤整死,不折不扣已經是仇人了。但她最后能找到烏鴉救人,雖說是為了自己,但也算救她一命??扇粽f一報抵一報?這個帳又算不清楚。 她知他手段,怕他一出手,就搞出人命,雖然黎式心中也有氣,但不至于要一個活生生的人去死。 烏鴉摟過她細腰,抱著她坐下,笑道,“你這是什么表情?怕我弄死她?” 黎式沒說話,不知道是不是該求下這個情面。 “你唔講嘢,就當你默認我處理跌咗?”男人一只手托在她腰上,一只手去抽別在后褲袋里的呼叫機。 她急忙去捉住他的手,搖了搖頭,“別。你別殺她?!?/br> “她差啲害死你,你還發善心?” “可她也冇得揀(選)不是嗎?”黎式不懼看向他的眼睛,語氣沒什么波瀾,“如果我在她的位置上,也不一定能做到為別人的命去犧牲自己。她冇得揀,一樣,我也冇得揀?!?/br> 他的大手捂住她的嘴,只留出了一雙微沾濕漉的眼睛,斷了她的話。男人面色不佳,警告道,“別說讓我心情不好的話?!?/br> 黎式不跟他爭這個,點點頭,用眼神示意他松開手。她也不是什么圣母,方婷再可憐,害人是既定的事實,她不會原諒,“只要你手下留情,其他嘅,我都再唔會講乜嘢?!?/br> 方婷原是靚坤的人,可現在靚坤的整個乾坤影業都到了烏鴉手里,掌權人易位。她是生還是死,自然都由新主說了算。 “按規矩,她就算被賣到泰國做雞都已經算我仁慈,可我怕你顧及以前跟她相識一場?!睘貘f實話實話,若放在從前,方婷這種人被抓住,早就被先輪jian后沉塘,可如今,就算看在黎式的分上,他都不能下手那么狠,“不賣到東南亞去,也別想再舒舒服服留在香港做大明星。她通風報信救你是一回事,騙你出去是另外一回事。一碼歸一碼,我烏鴉好講道理。方婷在香港是沒的混了,但我會畀她一筆錢,足夠她換個地方重新開始?!?/br> 他的意思很明白了。如果方婷改頭換面,想開始樸素的二次人生,這是一個好機會。但想像從前一樣,過揮金如土的浮華日子,也只能在夢里找了。 黎式沉默半晌,自心底里終于松了一口氣。說出了自他們相識以來,第一句真心實意的言語,“多謝?!?/br> 烏鴉眉眼間厲色漸退,下巴擱在她肩頭,把她抱了個滿懷,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阿式,你幾時可以為自己的事來多謝我?” 她愣了愣,思索半天腦子里也沒有答案,索性就隨口說了個玩笑,“要我謝你?下輩子吧?!?/br> 【鐺鐺鐺 又又又開更啦 這次非意外不會再斷更啦~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