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顧李褚情亂景福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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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錯二人方入宮,中宮無人,二人從偏門入宮換乘著轎子直接去往了景福宮。 顧菌坐在李若水身旁,見她面色凝重,全然不似姊妹久別重逢的雀躍之情,看上去心事重重,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怎么了?”顧菌看不下去,開口問道,李若水瞥了她一眼,重重嘆了口氣,靠著轎面,扶額道:“我不該來,我想到要見褚瑤就頭疼,總覺得有些對不住她?!?/br> 顧菌聽她如此說,眉頭一皺,不悅道:“胡說什么?!?/br> 轎攆顛簸,李若水仰頭覷著車蓋,思忖片刻又轉頭看向顧菌,問:“你說我們現在算是什么?見了娘娘我們又該如何自處呢?” 這話也說到了顧菌心里,她現在只覺得腦中一團亂麻,剪不斷理還亂,她和李若水算什么她也有些想不明白了,她偏頭脧看著李若水,口中嘀咕道:“和你做那事讓我覺得自己在亂人倫?!?/br> 李若水抿了抿唇,也道:“我又何嘗不是呢?” 顧菌聽了這話十分不解,想問:那你為什么做呢?但細細自忖俄頃,還是沒問出口。 不多會兒,二人到了景福宮,下轎有幾名宮女來接轎,二人跟隨宮女來至寢殿,褚瑤倚臥在床榻上,簾幔由索子拉了起來。 二人見了禮,褚瑤賜座便將宮婢們都遣了出去。 “皇上還是厚待娘娘,這么多的冰塊可是難得?!崩钊羲聪蛞慌缘谋b,道。 褚瑤手扶著肚子,興許是夏日暑熱令她有些煩躁,她敷衍地點了頭,問道:“我父親近來可還好?” 顧菌回道:“舅舅一直都好,娘娘不必記掛,保全自身,安心養胎?!?/br> 褚瑤扶額,神情倦怠,她輕輕應了一聲,又說:“你們二人近來如何?” 不過是尋常的問候,二人卻都一時語噎,片刻李若水方道:“都好,一切都好?!?/br> 褚瑤蹙眉看向兩人,察覺一絲異樣但也沒多問,只說:“那便好了?!?/br> 說話間,顧菌余光瞥見宮窗邊上還懸著白花,心中覺得不吉利,問:“國喪期不是過了嗎?宮內白花怎么還未摘下呢?” 褚瑤道:“皇上的生母薨了,因著只是太妃,所以并未昭告天下,要求守國喪,只在宮內懸白花吊唁,三年內也不再選秀?!?/br> 三年內不再選秀意味著不再有新的嬪妃入宮,褚瑤身為貴妃,又懷有身孕,便是穩坐釣魚臺了。 李若水道:“太后怎么許的?” 褚瑤扶腰欠起身子,緩道:“太后對此多有不滿,剛發下懿旨,后日要在宮內為景親王補辦生辰宴?!?/br> 此話一出,二人皆有些詫異,李若水問:“皇上和澹容公主不守孝么?”顧菌問:“娘娘要赴宴嗎?” 褚瑤覷了一眼顧菌,道:“宴會在慈寧宮,皇上、公主孝期不必去,但太后派人來過我宮中,皇上孝期避宴,本該由皇后代為赴宴,但如今中宮缺位,我又是眾妃之首,特來囑咐我一定赴宴?!?/br> 顧菌聽畢,頗為不滿,想說太后為何不體恤褚瑤有孕,還要勞累赴宴,但轉念一想,皇上自身為母守孝都不能宣揚,還要忍氣吞聲地讓太后為親生兒子大擺宴席,自然也顧不得褚瑤了。 “菌jiejie,我沒那么嬌貴,不過赴個生辰宴而已?!瘪椰幒盟瓶闯鲱櫨闹兴鶓n一般,略為不屑道。 李若水也說:“雖說是為為難皇上,但太后能想到娘娘,也證明娘娘在后宮地位之重,這又何嘗不是可喜之事呢?” 話雖如此,顧菌卻并不可喜,只暗暗地為褚瑤擔憂。 “煩死了?!比肃渎暫?,褚瑤忽而煩躁地開口,李若水和顧菌二人皆是一愣,褚瑤清亮的眸子緊盯著顧菌,蹙起的眉頭滿是不悅“你就這些話嗎?” 顧菌呼吸一滯,褚瑤坐起身,勾了勾手,示意顧菌走到她身前,顧菌咽了咽口水,走了過去,褚瑤抬手撩開她的衣袂,道:“我很想你?!?/br> 僅僅四個字,顧菌竟不能自持,一時潸然淚下,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褚瑤會說這樣的話,李若水在一旁看著險些沒有坐穩。 “我......”顧菌聲音有些顫抖,褚瑤輕輕拽了一下她的手腕,她便一下跪坐在了她身旁的腳踏上。 薰籠的香氣彌散在三人之間,李若水繃直了身子起身,不留神踢倒了高凳,顧菌聽到這一聲響,幡然回過神,回望向李若水,忙不迭扶地起身,抹汗道:“在下失禮了,望娘娘恕罪?!?/br> 禇瑤方才撫著她臉的玉手還停滯在原處,她也不惱,回看向李若水,道:“你們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父親出什么事兒了嗎?” 李若水無言片刻,道:“沒有的事兒,舅舅身體康健,一切無恙?!?/br> 禇瑤蹙眉又看向顧菌,道:“那就是有什么其他事情瞞著我?!闭f著她站起身,拔下發髻上的簪子,走至顧菌身前,用簪子的尖頭挑了挑顧菌的下巴,問:“有什么說什么,不要自作聰明瞞著我?!?/br> 簪子的尖銳劃破了顧菌頷下稚嫩的肌膚,滲出一絲血紅,顧菌低眉視看著禇瑤略帶怒意的臉,依舊一句不言。 此刻李若水徐徐開口,道:“是有一件事兒?!?/br> 禇瑤放下拿著簪子的手,望向李若水,問:“那說就是了?!?/br> 李若水回視著禇瑤,對上她一對明眸,須臾輕聲道:“是我設計殺了......” 皇后二字還未吐出,便被顧菌堵了回去,她不愿讓禇瑤知道此事,以免勞思過度,慌忙打斷了李若水,抓著禇瑤的肩,道:“我同她同了寢?!?/br> 此話一出,另外兩人具是一愣,李若水下意識想要否認,但腦中與顧菌交媾的場面卻瞬時封了她的嘴。 “你為什么這么做?” 寂靜片刻,禇瑤方說,目光如尖刀般銳利,顧菌屏息凝神,回視著那冰冷的目光。 一旁李若水驟然開口,道:“瑤兒,這很難說清,我們當時.......” “不,我不是說這個?!钡棳幠坎灰埔暤匾暱粗櫨?,道:“我是說,你為什么要和李幽隱......你是想讓我說什么?是想要我吃醋還是別的什么?” 禇瑤的神情帶著些許難以言表的情愫,好似憤怒又好似心碎欲焚般,她抬手狠狠地在顧菌臉側摑了一掌,顧菌別過臉,靜靜地不說一句話。 “你是有意為之的嗎?”禇瑤冷冷地問。她轉而向李若水走去,李若水立在原地,好似木頭樁子般。 禇瑤注視著李若水的目光不似望顧菌那般的憤怒,如水的雙目夾雜著些許的無奈,李若水低眉看著地面不敢看她,禇瑤抬手撫上了她臉頰,指尖摩挲著她的唇,問:“若水jiejie,許久未見你不抬眼看看我嗎?” 李若水顫抖著睫毛,眼皮上像是有千斤頂一般怎么也抬不起,許久才正視禇瑤,她方開口要辯解些什么,禇瑤的唇便覆了上來,柔軟的櫻唇仿若羽毛一般,李若水的手臂抬起展開,略帶滑稽地攤在兩側。 顧菌站在一旁看著,這比給她一掌還要痛萬倍,禇瑤松開李若水時,李若水踉蹌著向后退了兩部,她恍惚片刻,呆若木雞般站立著,許久才忽而忽而反應過來似的,十分懊惱地雙手緊緊地抱住頭,極度崩潰地跪了下去。 她的聲音中滿含哭腔,仿若受罰的罪人般,嘶啞而凄厲:“禇瑤,顧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