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褚翠羽巧助顧致芳,三皇子欲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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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巳末時刻,顧菌被一陣叩門聲吵醒,門外傳來小廝的聲音:“若水小姐有信來?!?/br> 顧菌欠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想要下床,但剛動一下,忽而見白姝還埋在她胸前酣然睡著,便停住了,輕輕地拉開了她的手,方躡手躡腳地下了床。 顧菌胡亂穿好裘衣披上斗篷,悄然出了屋,一推門小廝還準備叩門,她說:“小點聲,過來說?!闭f畢帶著小廝離遠了寢室。 小廝躬身將信舉向前,顧菌接了信,說:“行,你走吧” 待小廝走遠,顧菌拆了信箋,剛看沒兩行,忽而有人從身后抱住了她的腰,顧菌忙將信袖了,回身一看,紅瑩那張嫵媚明艷的臉倏然入目。 “你方才拿著什么?”紅瑩笑問,極似褚瑤的面孔讓顧菌有些恍惚,險些咬了舌頭:“沒什么,李若水讓我快些回去罷了?!?/br> 紅瑩手雙手勾著顧菌,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既沒什么,你又藏什么?大大方方看不就是了?” 顧菌一時語噎,忙拉開了她的手,岔開話題,道:“昨兒姝兒和我說你們在西府遇著景親王了,他可為難你們什么沒有?” 紅瑩笑吟吟地未開口,一旁史婉伊裊裊走來,說:“景親王問我們為什么要躲這,還對公主謊稱在廟里?!?/br> 顧菌問:“你們怎么回的?” 史婉伊說:“紅瑩說......”一語未了,白姝睡的那房的門忽而開了,白姝只穿了一件紅綾中衣外套了一件小坎肩,下穿著蔥綠色綢褲,正揉眼倚在門前,笑看著顧菌。 顧菌見她穿的這樣少,忙過去把自己的斗篷脫下,給她披上裹緊,嗔怪道:“你怎么也不把衣服穿好?凍壞了怎么辦?” 斗篷上尚有顧菌的余溫,白姝渾身暖暖的,她眨了眨眼,說話聲糯糯的:“我聽見你們說話就出來了?!?/br> 紅瑩笑得彎了眼,款款走向顧菌,說:“你才剛問的,我是這么回景親王的:你殺了澹容公主要緊的寵嬖,她正尋思著找你的不是要殺你,她現在竟懷疑到我頭上,以為我有你的把柄了,你可要好好的護著我不能讓她找著?!?/br> 顧菌瞥了一眼紅瑩,心想不愧是做過蒲江王妃的人,什么都察覺的到。 “你不怕他直接殺你滅口?”顧菌問。 紅瑩笑說:“他殺我做什么?我可是兩手空空什么也沒有,他也舍不得殺我,不過他就是要殺我,那就殺了吧?!?/br> 顧菌見她能談笑間說出這樣的話,不禁心中有些感慨,這樣明艷的小姐到底是經歷過怎樣的坎坷,才能在這樣旺盛的年齡已把生死都看淡了。 史婉伊問:“他不舍得殺你是何意思?” 紅瑩回身瞧了她一眼,嫵媚地笑著沒答言。 “我帶著姝兒回府,你們二人留在李府?!鳖櫨f。 紅瑩笑點了點頭,史婉伊問:“聽你所說,澹容公主的目的既是紅瑩,那我又何必一起躲著藏著?” 顧菌自忖片刻,說:“澹容的目的是景親王,你與景親王也算有過一段淵源,再者,我在宮內時,叁皇子見到我卻又想起了你,還琢磨著要和澹容討你,為防生事,還是留這,小心為妙?!?/br> 話方說完,紅瑩便勾著史婉伊的脖子,笑說:“好jiejie,你要是走了我可怎么辦呢?留這陪我一起說說話吧?!?/br> 顧菌聽她這聲“好jiejie”,又想起李若水說過她已然二十七八,史婉伊不過二十二叁,于是別扭的轉過了臉。 一時,李府的丫鬟過來為顧菌和白姝盥洗畢,顧菌便攜著白姝駕車回往顧府。 歸府路上,白姝又一次問了顧菌,如何在宮里待了那么久,顧菌一笑,但頃刻又皺起了眉,看向白姝說:“此次歸府實屬不易,還是多虧得淑貴妃娘娘匡助,才得抽身歸府?!?/br> 因那日褚瑤將皇上畫軸帶給澹容時皇上約了改日再比畫,正巧那日圍獵完,皇上隔日便畫性大發,乘著步輦到了昭華宮,還帶上了淑貴妃與叁皇子。 皇上整個人看上去還不如景親王體盛,面白干瘦,大有回天之兆。 “二哥來得可巧,我正想找你去呢?!卞H菀娏硕Y便將皇上請入宮內,皇上入殿不過隨眼一眼,便瞧見了顧菌,見她樣貌端秀非常,便多瞧了兩眼,淑貴妃察覺到了便說:“那是臣妾的表姐顧氏?!?/br> 皇上笑說:“瓠犀仙子之表姐比之愛妃毫不遜色?!?/br> 顧菌行過國禮,皇上看向澹容,澹容笑說:“顧卿可是我的,二哥可不要貪戀,都有了淑嫂嫂了?!?/br> 皇上瞬時哈哈大笑著同澹容入殿,一時長桌擺好,畫具準備停當,那叁皇子忽又說:“我近來聞風得,姑姑之前的寵嬖史婉櫻之妹史婉伊似乎是被收到了顧府,今日正好一見顧姑娘,想問一聲,可果有此事?” 顧菌聽了此話,忽而想起之前褚珙為奉承叁皇子,將史婉伊送入宮一事,方欲開口否認,澹容先說:“我這小侄子真是越發有長進了,連我的人你也要打聽做什么?” 叁皇子一愣,方笑說:“怎么?連史婉伊也被姑姑收入裙下了?” 皇上饒有興致地看著澹容,澹容方比劃著笑說:“史婉伊是我顧卿的人,而顧卿又是我的人,那史婉伊自然也就是我的人了?!?/br> 話畢,皇上便又笑了,指著澹容說:“你啊,你啊?!?/br> 又說:“只是顧卿是顧家獨女,如今顧家無脈,你把人召進宮,那人府上又如何?” 澹容笑笑方要敷衍過去,褚瑤便搶說道:“是啊,臣妾的父親鰥寡在家,常日里也都由表姐照看著,現如今就連表姐也入了宮,那我父親豈非無人管,這可如何使得啊?!?/br> 說著便垂下淚來,皇上忙勸慰說:“愛妃有著身孕不可傷心,澹容不過召表姐入宮幾日不過就放回去了?!?/br> 澹容放下畫筆干笑說:“皇嫂何出此言,就我所知,顧家無人,但李家素日也與兩家不錯,皇嫂所憂之事我也慮到了,顧卿入宮之日我便打發人去兩府瞧過,都有顧卿表妹鹽運使李若水照應著,如何說無人管呢?” 褚瑤暗忖這澹容究竟是什么毛病,但面上卻絲毫不露,依舊用手帕拭淚,有條不紊地說:“只是若水jiejie世務繁忙,不止鹽運使之事,還有宮內采辦多多少少的也都在她頭上,她為皇上辦事,自然以皇上為重,只是如此,我父親便難免被冷落了?!?/br> 說畢,還咳了兩聲,皇上忙扶住撫背,褚瑤接著說:“自哥哥死后,父親身子就不大安,家中無人,做女兒的卻無法在膝前侍奉,叫臣妾如何安心啊?!?/br> 皇上瞧向澹容,澹容見如此,實在無法了,只得咬牙道:“嫂嫂都如此說了,那我再拘著顧卿實在枉為人了?!?/br> 顧菌偷覷著褚瑤一哂,心中謝過,澹容忽而攬過她,說:“只是一定要回來,免得我勞心勞肺地牽腸掛肚?!?/br> 一時比畫畢,皇上回駕,叁皇子未隨行,留在昭華宮,向澹容央求道:“姑姑既然已有佳人在懷,那史婉伊可不可以不賞給我呢?” 說此話時,顧菌正在喝茶,茶剛入口便噴了出來,澹容瞥了她一眼,回看叁皇子,拿著折扇往他頭上敲了一下:“胡說什么,你姑姑的人豈是能隨意發配的?” 叁皇子搔了搔被打的那塊頭皮,抓著澹容的大袖,涎皮涎臉地道:“這史婉伊原是那淑娘娘兄弟名下的妾,我見過兩回,實在叫人見之難忘,侄子知道姑姑最疼侄兒了,就把她賞給侄兒吧?!?/br> 顧菌一時冷汗涔涔,直沖著澹容擠眼睛,澹容掩嘴哂笑,不疾不徐地說:“你既說那史婉伊讓人見之難忘,我自然也舍不得了,你若實在想美人,這也不值什么,我給你錢去買多少優伶優娼沒有?” 叁皇子見千求萬求求不來也就罷了。 “這么說你還要回去?”白姝拉著顧菌的絳帶,問。 顧菌將白姝摟緊,在她額上印下一吻,安撫說:“放心,我歸府將府中風氣整治一番再走?!?/br> 這話的意思就是:我的確還要走。 白姝低眉不再說話,沒一會兒,馬車停住,到了顧府,李若水站在門前候著,與顧菌將顧府這兩日諸事交割清后,便就著那馬車返回了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