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皇宮內兩強相爭,顧府上家反宅
書迷正在閱讀:吃吃(兄妹)、隱殊、登高(gl 純百)、一不小心攻略了男主、籠中瑩3(末世 雙重生 空間H)、【海賊王】戀愛哪有一帆風順(劇情NP)、《周懿傳》、崩壞的言情世界究竟如何逆轉(NP)、昏帝(古言 群像 NP)、無腳鳥(小媽文學 現代 純百)
顧菌沒有否決,而是靜靜地看著澹容未答言。 澹容直直地覷著她,半晌才說:“櫻兒,你過來?!?/br> 櫻兒垂著頭走至澹容身前,澹容問:“皇后和淑貴妃來我這除了送畫,還做了說了什么沒有?” “還和顧姑娘說了幾句話,問她是不是......”櫻兒話音略頓“是不是與淑貴妃有情?!?/br> 宮婢們都低語議論,澹容瞬時了然不惑,她瞄了顧菌兩眼,揶揄地問櫻兒:“你覺得她們有沒有呢?” 顧菌眼皮一跳,向澹容邁了一步低喝道:“公主!休要胡說!” 澹容冷笑一聲舉步入殿,顧菌緊隨其后。 “倒茶?!眹C一天,澹容早已眼餳骨軟,入了殿便往軟座上一歪,顧菌也沒等她賜座便在一龍紋椅上坐下了。 俄頃宮婢端著茶盅進來,澹容在放下茶后讓她們出去了。 “你真是個怪人,多情,濫情之人,我見之不少,你這樣的還真是別致?!?/br> 顧菌:“公主何故如此說?” 澹容抿了一口茶,手搭著扶手:“淑貴妃和你算是閨中相識,朝夕相伴,你對她用情倒還懂得適可而止,怎么偏偏就對一個買回沒多久的妓子那么上心?那紅瑩我怎么要都不給,你不怕我找你的賬?” 又說:“莫說紅瑩,史婉伊這樣低賤的人,當年我說要一個世家女為寵嬖,都有一堆想要巴結地爭相送女送妹,我和你要個妓子你都不給?” 顧菌一哂:“公主糊涂,你既知我與淑貴妃是自幼相識,那么我對紅瑩的心又怎么會比淑貴妃多呢?” 澹容一愣,笑了,說:“剛剛還借我與淑貴妃避嫌,現在怎么又這么不避諱地說這種話,要是皇后聽見抓住把柄,你和淑貴妃都要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br> 顧菌彎彎嘴角:“這里只有公主殿下一人,又有何不能說的?” 又說:“我不把紅瑩給公主,私情不說,其實最重要的還是沒有必要?!?/br> 澹容微微挑眉,聽她接話:“公主如今只能把我拘禁在這,卻對我無法,一是不知紅瑩和史婉伊去向,不好草率,二也是最多只能將我圈禁罷了?!?/br> “你未免太過自大了,你的意思是我不干殺你?” 顧菌笑著抬眼看她:“我不敢說的這樣直率,但是我一個襲承爵位的世家小姐,平生從未犯過何能治罪的大錯,且宮內有一貴妃表妹,外有襲承公爵之位的舅舅,又有一表妹是李家大小姐李若水任職兩城鹽運使,現宮內采辦貴物也總是她,我有這樣多連襟的貴戚,就是公主殿下殺我,也定要找個理由吧,但您又有什么理由呢?” 澹容撂下臉,冷冷地注視著顧菌,俄而一抬手抓起茶盅用力往地上一擲:“大膽!你放肆!” 顧菌起身打千兒,說:“在下不敢?!?/br> 殿外宮女聽見殿內巨響,忙過來敲門,問:“殿下,怎么了?” 澹容壓著怒氣隔門說:“沒事,我不小心摔了茶盅,等會兒傳了你們再進來收拾,現下不用進來?!?/br> 殿外宮女應了一聲“是”,便退下了。 “你說我尋不著理由?”澹容冷笑著說:“你不怕我將你對淑貴妃的不軌之心吐露給皇上?覬覦皇妃這個罪難道還不夠我治死你的?” 顧菌聽了此話,并無懼色,反而大笑起來。 澹容冷臉看她,顧菌起身笑說:“殿下糊涂,我怎么會覬覦皇妃呢?我可是和您柔情繾綣,耳鬢廝磨幾日了,我可是您最寵愛的寵嬖??!” 澹容挨近她,譏諷地笑說:“這些我一句話告訴皇上,就說都是你脅迫我說出,你覺得他信誰?到時你......”話至一半,澹容卻忽而像是被扼住了喉嚨似的,臉色鐵青說不出話了。 “公主,為何不說了?”顧菌笑容漸斂“殿下也知道,若是你這樣說了,那么皇上如若問起,我用什么脅迫你以及既然我不是你的寵嬖,又如何留在這昭華宮這幾日,你又如何說出口呢?難道說:我想要殺我親兄景親王,為此想強搶疑似知曉景親王私隱的顧家小姐的寵嬖,她不從我便將她圈禁在這?” 話畢,澹容笑了,但這笑卻如刺骨的寒風一般,讓顧菌發瘆,她直立在原地指著顧菌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直搖手,顧菌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下一刻,澹容便換了副冷徹的臉色一個舉步挨近她一把揪緊了她的衣襟。 “好啊,顧菌,顧致芳,你好大膽啊,我就這樣被你耍了!”澹容一臉暴怒神情,雙眸好似一叢火焰般灼灼不已“你好心機,好手段啊,利用本宮和淑貴妃撇清關系,又能堵得本宮對你束手無策!” 顧菌臉憋得通紅,抬手握著澹容揪著她衣襟的手,啞聲說:“小人雕蟲末技在殿下面前也不過螢火之光而已,殿下在史婉櫻死后接近史婉伊也是為的她從前服侍過景親王,想要利用她來接近景親王吧?” 澹容冷哼一聲,拽著顧菌拖著她把她一把摁在紅柱上:“你原不是傻子?我當時說的‘你照看史婉伊一天,我就替你護著淑貴妃一天’這樣的鬼話想必你也沒信吧?” 紅燭飄搖,照的兩人的臉都晦暗不明。 “殿下原先還能耐著性子去勾引史婉伊 ,想必是想讓她心甘情愿為你做事吧,但后來怎么就這樣急了?” 澹容滿臉陰翳,用力將顧菌甩開,顧菌一個趔趄,腰側撞上了小桌,疼地直抽氣半日才扶著座站起來。 兩人一陣無言,靜坐半晌,澹容傳人進殿收拾。 “公主,我想回府幾日?!鳖櫨厥帐八槠膶m女,道。 “不允?!?/br> 澹容留下這兩字便拂袖回往寢殿,又傳了幾個宮婢準備浴水為她沐浴。 且說顧菌那日一進宮便杳無音訊了,李若水兼顧兩府實在無暇,顧府內一應由白姝一人管著,顧菌被召進宮徹夜未歸,府內便已人心浮躁,又過一日便有人偷盜家中古董器皿拿出去典當。 白姝因原只是丫鬟出身,所以豪奴們便不大聽她的話,即使抓到了偷盜的賊,叫人笞打也無人從命。 “你偷拿的東西絕不止這琉璃盞?!北B內白姝翻看著賬簿,眼看著底下的明明跪著卻還瞪眼皺眉的婆子,道。 那婆子原是紅瑩當時留下的張氏,紅瑩和史婉伊去別府的事情太倉促,只帶了些必須之物,房里仆役都沒有帶。 張婆子滿口謾言,對著白姝指指點點“姑娘說話總該有個根由,橫豎現在我們小姐不在,你仗著在主子面前得臉,管家對牌和鑰匙在手就拿瞎話尋趁人,我怎么就偷拿東西了?那琉璃盞我也不知是怎么在我那的,姑娘好歹查查清楚,指不定那個沒調教cao的偷了來,放我那留著誣陷我呢!” 說畢,還有不少婆子丫鬟幫襯著說白姝。 白姝不是好糊弄的,慍怒地說:“你偷了東西,我規訓你幾句,你就說了這么些話,你現在還胡謅亂扯地自護己短,我也不是傻子,你說有人想栽贓陷害你,這琉璃盞是你自己沒遮掩好漏了出來,難道害你的人還能想到周全得了這點?” 那婆子眼看扯不過去,就罵罵咧咧地說:“好啊,主子幾天不在這個家就家反宅亂了!讓一個沒爹娘教養的雜種騎到我頭上來,來對我的臉子罵了!” 說著還起身要沖上去動手似的,有丫鬟忙上來攔著規勸,那婆子倒越罵越不知收斂,罵得實在難聽,白姝氣得臉色漲紅,叫人把她拖下去也沒人來,抱廈內眼看著豪奴橫行,一團亂麻,忽而門檻處跌跌撞撞跑來一個年幼的小丫頭,慌張地喊道:“李......李家大小姐來了!” 方才還吵吵嚷嚷,雞聲鵝斗的抱廈廳即刻就靜了,眾人皆屏息凝神,眼看著身著官服的李若水步入門檻。 “怎么回事?我方才在垂花門那都聽見這的吵鬧了?!崩钊羲欀伎聪虬祖?,見白姝臉白氣噎的樣子,忙迎了過去在她身邊坐下,笑問:“嫂子,這是怎么了,這些雜種東西給你氣受了?” 李若水自顧菌入宮那日后就只有次日清晨來過顧府,后就因為要去給宮里采辦東西就一直無暇來,結果忙完一進顧府就聽得院內悠悠的吵嚷聲。 白姝見了她就像是見了活佛似的,一把抓住她的衣袖,問:“小姐她什么時候能回來?” 李若水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說:“我給宮里送東西時,打聽過了,顧菌她很好,澹容公主喜歡所以讓她在宮里多留幾日?!?/br> 白姝清眸灼灼抓著李若水的衣袖,緊問李若水:“意思是她過幾天就會回來?” 李若水一笑:“自然?!?/br> 說畢,含笑的眼轉向底下的仆役瞬時便如刀子般鋒利了,李若水問:“她們都干什么了氣著你了?看你被她們氣得臉色都不好了?!?/br> 白姝神情略有些悵然,心內還在惦念著顧菌,淡淡說:“哦,張婆子偷了東西,我在這訓誡她,都不服來著?!?/br> 李若水眉頭一蹙,轉而看向眾奴婢,見一老媼低著頭哆哆嗦嗦的,問:“那個打顫跪著的就是張婆子吧?” 白姝點頭:“嗯?!?/br> 李若水舒然一笑,攤手說:“既然她偷主子東西,還目無主子,那還留著干什么?” 張婆子以為是要攆自己出去,忙要磕頭,結果李若水輕飄飄地說:“拉出去打死就是了?!?/br> 說畢,那張婆子早就嚇得“噗通”一下坐倒在地,抖聲說:“李主子,您再怎樣也不是我們正主,隨便把我打死了,等我們主子回來,您可怎么交代?” 李若水不睬她,皺著眉等了一會兒,見沒人敢動,說:“一群蠢貨,難不成還等我把這臟婆子拖出去不成?” 說完還是無人動,白姝打圓場說:“把她拖出去打幾十板子攆出去就是了,何必一定要殺了她呢?” 眾人忙幫著說話,都說這事還是等顧菌回來再說,李若說眼見這些人不聽她的話,她正年輕氣盛,一時間見眾豪奴凌駕于主子之上,一時間就發了性子,拍案起身罵道:“把她給我打死了!等什么顧大小姐!我連一群奴才的主還做不了?你們給我趁早地聽話,要不就是我現在越興把你們全殺了,顧菌也不會把我怎樣!” 白姝見她真心動了怒,忙拉住她的手,軟語勸慰,說:“這個張婆子原是紅瑩房里得臉的,把她打死了,紅瑩回來問了不好?!?/br> 李若水冷哼一聲:“紅瑩房里的?我管她哪個房里的,就是顧菌房里的我也敢說殺就殺,我表姐才不會管你們這些奴才多一個少一個的?!?/br> 說畢李若水倏而想起白姝也是顧菌房里的,又見白姝變了臉,坐回了位不說話了,李若水忙打嘴賠笑說:“嫂子,你不要多想,我......” 話未說完,那張婆子連連磕頭,直磕得地響頭破:“姑娘饒命,我再也不敢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好歹別殺我,以后紅瑩姑娘從西邊別府農莊回來,我伺候她一輩子!” 話音一落,只?!斑诉诉恕笨念^聲,而李若水臉色巨變,史婉伊紅瑩去了哪連她也不知道,就只有顧菌和轎夫知道,這個婆子就這樣隨口說出。 她舉步過去,一把拽起張婆子的衣襟,斷喝道:“你瞎說什么?紅瑩是陪著史婉伊去了廟里齋戒了!再胡說我割了你的爛舌頭!” 張婆子滿臉懼色,忙搖頭搖手:“是是是,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李若水咬牙問:“別人?”她一把將張婆子甩開,怒喝道:“把趕車的王生給我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