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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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是女上位,程耀司一直沒射,很悠然自得的慢騰騰折磨林驚墨,她把腰快扭斷了,才和他一起高潮。 很累,但屋子里亂糟糟,程耀司給她收拾了下,林驚墨套上裙子下床,腿一軟差點跪到地上。程耀司見狀把她抱起來去外面吃東西,林驚墨不說話,他偶爾問兩句,她就嗯,好,行的答著。 穿上衣服好像關掉了親密的入口,當然,發生過的畢竟發生過,跟他在一起吃飯時林驚墨看著冷靜如常,心底卻明明滅滅,他一個眼神停留稍長一點,林驚墨便覺得不自在,草木皆兵。 程耀司叫傭人進來打掃房間,傭人離開后,他忽然道:“你知道你吃飯的時候看了我幾次嗎?” “三十九次?!?/br> 林驚墨拿著勺子的手頓了頓,她確實多注意了他幾下,但有這么多次? “你不一直看我,怎么知道有幾次?” 程耀司笑了,低頭抿口茶,說:“我蒙的?!?/br> 次數是蒙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對方身上卻是真的,兩個人都。 林驚墨被他戲弄,卻生不來氣,只是一時不知該說什么,聽他繼續道:“怎么了,突然發現其實你老公還算一表人才?!?/br> 別的男人說這話,大概會讓人覺得普信,但他不是別的男人,是程耀司,于是“一表人才”這個夸獎的詞都變得謙遜。 無論從哪個方面講,他都站在食物鏈金字塔的頂端。 只是林驚墨的重點卻不是這個,而是“你老公”。 她對這個稱呼有些不知所措,床上怎么都行,床下好像變成禁忌,她瞇眼笑,讓自己那種詭異的情緒變淡:“你對新身份適應的還挺快的?!?/br> 程耀司略微一笑:“聽你叫了幾次,感覺不錯?!?/br> 林驚墨臉紅,心跳漸起,跟他說也跟自己說:“那種時候的情趣你也當回事兒?你叫過多少女人乖女?” 她想起那句愛憐無限的“乖女”,他的表情,他的聲音,真的很能迷惑人。 所以才吸引了那么多女人前赴后繼做飛蛾,虞晚的閨蜜夜不能寐時,是不是也伴著這聲纏綿悱惻的叫喊輾轉難眠? 程耀司神情很淡,他其實并不愿意解釋從前的自己多么的荒唐,至少在她知曉所有之前,否則他不認為林驚墨可以理解,但他看著林驚墨,還是道了句:“只有你一個?!?/br> 我的小女孩,只有你一個。 林驚墨愣住,很意外的答案,他說得像真的一樣,怎么可能呢? 她下意識選擇不信。 …… 農場一共有六十多個工作人員,住在別墅附近的有十幾個,主要處理別墅里的工作,以及幾個負責人也住在這邊,有統一的洗衣房使用,當然,程耀司的衣物在單獨的小隔間里清洗。 杰絲敏跟關系很好的女廚師在聊天,看到傭人抱著一個籃子進來走到小隔間,知道是洗程耀司的東西,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女廚師也是同樣的想法,其中一件床單掉在地上,邊角濕潤的痕跡非常明顯,再加上中午程耀司跟那個女孩兒根本沒出來吃午飯,快晚上了還洗什么床單,答案不言而喻,女廚師不禁脫口而出:“omg?!?/br> 竟然做了一天! 傭人跟她對視一眼,曖昧的笑了下,不能直接說雇主的隱私,但她還是透露了一點點:“everywhere~” 到處都是… 留白的恰到好處,杰絲敏發揮自己的想象力,偌大的別墅,他帶著那個瘦不拉幾看起來不知道成年了沒有的女孩兒為所欲為。 他明明從來不在床以外的地方。 是那個女孩兒改變了他嗎? 杰絲敏把衣物從烘干機里拽出來,眼睛里迸射出nongnong的不甘心。 …… 晚上八點多,農場有一匹母馬生了一頭小馬,康納德告訴程耀司,林驚墨在一邊聽著,程耀司見她似乎有興趣,帶林驚墨去馬廄看剛出生的小馬。 馬廄離別墅不遠,倆人跟唐納德一起步行前往。 到了馬廄,看熱鬧的幾個工作人員離開,只剩下唐納德和一個做記錄的工作人員,以及杰絲敏,她正在安撫剛生完寶寶的母馬。 林驚墨在程耀司身后進去,雖然馬廄里采用現代化管理,每天通風,但味道也挺大,她被氣味沖的歪了歪頭,余光中,杰絲敏扭頭朝門口看了眼,林驚墨十分敏銳的發現,她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比初見之時更為冷厭,幽幽地閃著寒光。 只是單純的喜歡程耀司,至于對她這么大惡意嗎? 模糊的念頭閃過,林驚墨沒放在心上,走到木欄旁邊,草堆上那匹雖然剛出生,卻已經足夠漂亮的小馬駒十分惹人注目。 它的腿還沒有什么力氣,在草堆上試了幾回也沒站起來,嘶鳴著叫喚mama,母馬湊到它跟前,舔舐它額上的毛發。 唐納德打開木欄上的門,程耀司牽著林驚墨靠近,林驚墨只顧著看小馬,也無心去管他一根一根的揉捏她的手指,又如何從捏手指變成摟住她的腰。 但這一切都落在杰絲敏眼中。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兩人幾乎是依偎在一起的身影,兩人雖然神情淡漠并不親昵,但卻有一種外人無法參與進去的磁場。 這跟她印象中程耀司和女人相處時的模式大相徑庭。 程耀司對唐納德問了幾個問題,包括馬場最近一季的收益,馬匹品種的完備,賽事訓練等,林驚墨對他的生意不感興趣,略上前一步,想看更清楚一點。 母馬剛生完孩子,對陌生的面孔還是很戒備的,程耀司剛要提醒她,忽然聽到幾步外杰絲敏吹了下口哨。 口哨尖利的聲音在馬廄里格外突兀。 母馬一下變得暴躁,抬起前蹄蹬向身前的林驚墨。 “小心!”程耀司心驚rou跳,手臂比大腦更快做出反應,拽住她的外套就將林驚墨扯了回來。 林驚墨一驚之下腦海里一片空白,仰頭望去,清楚的看到他臉上蒼白而堅硬的面色,似乎被嚇得不輕。 唐納德出聲安撫母馬,把幾人帶出去。 他摟緊林驚墨到了木欄外,目光森然看向杰絲敏:“我要你的解釋?!?/br> 杰絲敏臉上全是慌亂,被他鋒利的眼神嚇得愣愣幾秒說不出話,等父親唐納德催促,才指著外面剛進來的牛仔和他胯下的馬,說:“我……我只是想跟暴風玩一下?!?/br> “撒謊,你剛才吹哨的時候,根本沒有看門口?!背桃竞敛涣羟榈闹赋鏊穆┒?,轉身對唐納德道:“你來處理?!?/br> 他看似是給唐納德面子,實際上卻是要唐納德大義滅親。 杰絲敏方才看他們親密,又剛好瞥見暴風進馬廄,一時沖動,才在林驚墨靠近母馬的時候吹了下哨子,想著就算她被馬踢到,自己也能找理由脫身,誰知程耀司眼尖,但是,她覺得,就算自己真的能找到完美的理由,程耀司也絕對不會放過她這一次。 “Felix!我后悔了,我愿意答應你的協議!”杰絲敏不顧父親的阻攔,在他們身后呼喊道。 三年前,杰絲敏在農場工作了兩年,程耀司在美國出差,順便來農場待了幾天,剛下過雪,他在守林人的木屋上獨自一人住,杰絲敏和父親一起去給他送物資,一眼便被這個身上帶著沉郁和蕭索氣質的東方男人吸引。 第二天,她去木屋給程耀司生火,程耀司在沙發上睡著了,她俯身在他旁邊,摸他的眉毛,第一下的時候,程耀司便醒來,雙眼深潭般璀璨,杰絲敏宛若被蠱惑的想要親吻他,程耀司卻躲開她的唇,說:“我不需要吻?!?/br> 他后來在農場的那兩天晚上,杰絲敏都過去陪他,但僅限于在床上的交流,他話不多,也從不調情,床下維持著疏漠的修養。去紐約前,他的助理跟杰絲敏溝通,問她要不要簽協議,他會在關系結束那一刻,給她一大筆錢。 但杰絲敏拒絕了,她覺得如果簽下合約,那么自己就會成為他身邊來來往往無法讓他留下印象的女人的其中之一,拒絕他,他才會記住自己并不是為了錢或者什么才想跟他在一起??珊髞硭俅翁と朕r場,看向她的眼神,杰絲敏知道自己終究還是變成了其中之一。 …… 心底的猜測逐漸清晰,林驚墨不禁回頭望向滿眼都是程耀司的杰絲敏。 茉莉姑娘神態狼狽,但也還是個美人。 她見過他的女人里,又有哪個不是美人呢? 楊柳傾…宋芷萱…胡楚寧…眼前哭泣的茉莉姑娘。 程耀司沒有跟她廢話,徑自帶著林驚墨離開。 出了馬廄,林驚墨掙脫他的手臂,快步往前走去。 手上忽然一暖,林驚墨低頭看了眼,低聲說:“放開?!?/br> 他微擰了眉,道:“我跟她……” 林驚墨打斷他,聲音還是輕:“你跟她怎么樣我不想知道也不在乎,但是我不希望你以前的情史哪一天影響我,就像剛才,莫名其妙差點被馬踢一腳,所以怎么說呢,你最好跟你的情人、炮友、包養對象們說清楚,其實我沒有任何威脅,這個不算難題吧?” 她語氣波瀾不驚,好像映襯了剛開口的話,不想知道,也并不在乎。 程耀司看了她半晌,才說:“你倒清楚我現在還有什么情人炮友包養對象了?” 林驚墨笑了笑,盡量想傳達清楚自己的意思:“有沒有都不關我的事,還有,我得要回國了,我是告知,不是商量,希望你不要阻攔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