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以后我不能再入夢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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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念夜半時分才沉沉睡去,下一刻又到了書案上,她恍惚一瞬便撐起身子,環顧下四周,“唔,又是夢呀!” 戚念放輕步子地走近素帳榻邊的圓椅坐下,看到那沒有睡著卻低垂著眼睫的人,輕呼口氣,果然美男還在。 只是今日美男的裝扮著實有些怪,即便春日夜里有些涼意也不該穿狐裘,這一身雪白狐裘,倒是襯得他顏面肌膚越發幽白。 真好看,許是夢里的緣由可以隨心換裝吧,她想。 有清香淺淺撲來,夾著一路的鮮熱氣,宋望嗅見,卻不知自己突然怎么,竟是不敢睜眼。 戚念還在想著自己的心事,良久,聽到一聲咳嗽。 她立刻回神看向美男,向來強硬冷肅的統軍將帥,眼下沒骨頭似地靠著榻頭,微微松散的雪白狐裘下,露出窄勁的腰帶與玄黑的膝襕,手中把玩著一個瓷盞。 戚念看到他這慵懶的情姿不由臉微紅:“是你發出的聲音嗎?” 宋望看著杯子輕輕晃動映出燭光火色,他在指間悠悠旋轉把玩它,仿佛只要傾出一個合適角度,便能映出女孩兒的臉。他不急著抬頭看她,一味瞥睫望著茶盞,“呵,這屋里還有第叁個人么?戚五姑娘?” 天哪,夢又失控了! 戚念驚瞪圓了眼,從前,他在她的夢中,是不會說話的!可她剛剛聽到了什么?她竟然還夢見他喚她“戚五姑娘”! 她不由脫口而出地命令道:“你不許說話!” 宋望一頓,想到什么竟是真的不再言語了。 我真的可以! 戚念一喜,又仔細觀察著夢中美男,只見他微微歪坐,神松意散,但仍能感覺到此時的他如寶刀在鞘,勁弓屈藏,只是一身鋒芒都被軟氅收斂得無影無蹤,只漫瀾出落落的靡淡。 即便如此,周身氣勢也令人隱生畏懼。 不過戚念不怕呀,這是自己夢里出現中意的美男,她只覺十分歡喜。 只不過日后……她心中嘆惋,或許是自己從此無法再入夢見此美男,他說話其實也是自己心底的不舍吧…… 戚念解下自己的香囊,遞送給他,“今日贈予你香囊,內有我求得的平安符,望你今后歲歲平安?!?/br> 那眸清亮如水,燭光搖曳,似有若無的風像是把這昏暗的屋子都吹得輕輕一晃。 宋望定定地看著她,一時竟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他慢慢坐直了身子,似是在說,你來替我戴上。 端坐著的他身姿筆挺,白氅一墜至沁涼地面,從里面透出的竟是帶著一片冰冷的血腥氣。仿若即便屋內四座都燒著旺盛的炭爐,也薰不暖其中之人一身的寒氣。 戚念感到有些異樣,想上前的腳步頓了頓,退了一步低下頭,欲再看清男人臉色,卻霍然發現,今日這夢中美男那一身寒氣并非錯覺——那睫上竟當真有粒粒白霜覆在其上,綴出了一層淺淡凜冽。 唔,冰美男! 戚念不合時宜的念頭一閃即逝,就聽他又開了口,“過來?!彼斐隽耸郑骸啊菽??!边@次他叫了她的名字。 他的嗓音沉澈好聽,此時微微暗啞,她的名字從他口中喚出,仿佛也如裹了蜜般多添了幾分光彩。 戚念不再胡思亂想,傾身上前給他系香囊。 她挽發堆云,秀頸如鶴,宋望不由愣神一瞬,那雪白膩膚讓他想起來兩人之前的纏綿,一時竟有些血脈賁張,在她完全抬起頭之前,一把攬住她,單手蓋住她雙眼,如渴極的旅人埋頭在她頸窩,用力聞嗅。 “??!”專心系香囊的女郎眼前驟然漆黑,受到驚嚇,喉間發出驚叫。宋望一只手就制住她不讓她亂動,唇舌游走在柔軟如羔羊的細頸,像是不得章法地舔舐,又像是在逡巡自己的領地,全似一頭餓狼模樣。 手中的人兒掙扎得厲害,宋望索性就向她香唇,將那勾人的聲音也堵住,另一只手迫不及待探索更多的領地,感受著那飽滿的峰巒與雪尖的櫻珠、顫動的花瓣和晶瑩的蕊尖…… “以后我不能再入夢看你了——” 宋望猛然回過神。 燭火搖搖,風消蛩寂。 不知從何處而起的長風忽然自耳畔灌進心里,宋望如雷的心跳竟隨著這半句話驟然偃旗息鼓。 戚念沒有察覺他的異樣,還兀自說著,“今日下了賜婚的旨意,我日后就要做他人婦,不管他是不是活著,總是不好再見你的?!?/br> 她系好后直起身,垂系在背后的長發滑到了胸前來,如瀑如綢的粗密一捧,隨著她呼吸連巒起伏,“這么多年有你相伴,我真的很歡喜?!?/br> 宋望目光落在腰間的香囊,明明才掛上,還是多此一舉地系了系。 戚念似乎是覺得這次就是最后一回夢中相見,便要將那些白日里不敢與人言的話,在這暗夜小室里說個痛快。 “我與你說過的,安明珠的表姐前些日子給我兩來信了,那每一句話似乎都是為我們考慮,句句真心?!彼D了頓,仿佛那字字句句還在眼前,“可在那信紙上,我看到的,竟只是滿滿的“吃人”之意?!?/br> 明珠的這位表姐,尤其擅長山水畫,她匿名賣出的畫作甚至得到了書院山長的夸贊,堂哥也說,若是男子已經能靠這書畫得個才子的名聲,甚至拜個好師傅,將來必有一番作為。 可她賣畫之事被家人知道卻被說了一頓,只說她幾年后就要出閣,怎能流出字畫在外。 那時好友表姐的所有不甘,現下不知還有多少痕跡?或是現在已經只剩下認同? 戚念和安明珠都滿心無奈。 好友表姐真心為安明珠好,才會坦誠如此心扉地勸慰告誡,甚至連她都一同關心,勸說她兩見些家中有未娶妻男兒的夫人,莫要將來未遇良人,毀了終生。 戚念不解,后宅究竟有多么大的力量,能這么困住一個又一個女人,讓她們認命,并信奉于此呢? 她尚未及笄,卻仿佛看到了一個女子的一生。 哪個少女不懷春呢?可若嫁人之后,要過上那樣的日子,這懷春的代價也未免太大。 她也見過恩愛夫妻,可再恩愛,也是一樣的,都被牢牢地束縛在那,不能動彈。 所以她不愿心動,不愿成婚,即使設計的對象是自己,她也狠得下心。 她特意好好打扮一番去參加春花宴,讓戚蘊看到,又買通戚蘊身邊的丫鬟,一步步引導著她心中的算計,她利用了戚蘊的嫉妒,大伯的自私,父母的心軟,唯一的變數就是宮中的態度了。 對于最無辜的廣平王,她有些歉疚,卻不曾后悔。 戚念低語:“嫁與廣平王后,我也會真心侍候好他?!?/br> 她不在意之后的蜚短流長,這是人心,是無論她怎么拼命地去做好,也都會有人不問因果地去誹謗她。 宋望心中冷笑,呵,如今他哪里不明白,她根本就不喜歡他! 作者的話: 戚念:不,你還是不明白,你只是工具人(.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