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兒鼻頭一酸，眼前蒙了風沙。

    她不禁抓緊自己肩上這塊粗布，想喚左子修的名字。

    但她一張嘴，只能發出唔啊的沙啞泣音。

    “別哭?！弊笞有逌芈暟矒?。

    他俯下身，手指摩挲在她的唇瓣之上，力道或輕或淺，指紋粗糙，能感受到親昵的溫度。

    小九兒瞇起眼睛，唔了一聲。

    她心里在說有點癢，別摸了。

    但左子修絲毫沒有停的意思。

    “嗚嗚！”小九兒咬了下他的指尖，想告訴他能夠聽她心聲的術法無效了。

    “嗯，我知道。我們應當是重新入局，之前的一切都不作數了?！?/br>
    左子修收了半分力，仍不離開唇瓣。

    他的頭更低了一些，似是貼在她耳邊呢喃輕語：“這是先慎仙尊造出的幻境沒錯，按理說，重新入局，應該一切從頭開始。而如今，你我仍是離開時的模樣，想必我們這經歷的一切都是他有意為之?！?/br>
    “唔！”

    小九兒懂了。

    她之前以為，先慎仙尊的這局棋，他們只是入局成了棋子，需要自己尋得活數。

    但左子修這么一說，很明顯，除了棋子之外，棋局變數也是這局的一部分，是先慎仙尊給他們特意安排的表演。

    “嗚嗚！”小九兒忽然安靜了，她想說，既然如此，便隨先慎仙尊的心意，先將這局棋看完，再求解法。

    “嗯，我懂?！?/br>
    左子修的手停了。

    他收回手，替她捋好耳邊的碎發，看著小姑娘這張蒼白的，仿若即將仙去的惹憐面眸。

    他內心生出一種火熱的欲望。

    “再行一次術法吧?！弊笞有逌惤?，含住她被摩挲得瀲滟微紅的薄唇。

    他感受到她吐息如蘭，羞怯顫抖。

    溫暖、真實，令人迷醉，令人心生愛意，不由得想要沉溺其中，千秋萬載。

    “就疼一下，忍一忍?！弊笞有揎w快地舔了下小九兒的下唇，而后，用齒尖咬破。

    “嗚……”

    她似乎是哭了。

    長長的睫羽顫抖著，那片陰影如同撲翼的蝴蝶一般，影影綽綽，纖美動人。

    左子修嘗到一絲腥甜味。

    很不一樣的味道。

    他的內心生出一種未曾熟悉的，些許陌生，但卻完全了解的想法。

    ——是和那些祭神之人的血截然不同的味道。

    “左子修?！毙【艃涸谛睦镄÷晢舅?。

    她也不知道術法究竟是成了，還是沒成。

    所以就乖乖地站在那，微微撅起唇，分明疼得想掉淚，但還是由他銜著唇瓣親吻舔弄。

    “嗯，弄好了?！?/br>
    左子修松開她，替她抹了抹眼淚：“是我不好，很疼么？”

    “沒有，就……一點點?！毙【艃鹤约好蛄讼卤灰频淖齑?，對他笑了下：“已經不怎么疼了。對了，這個幻境怎么破，我覺得我們應該不著急。我覺得，先慎仙尊說不定就是想讓我們進來看看？”

    “嗯？”左子修問：“此話何講？”

    “就像以棋會友，以武交心一樣。他不是說了嗎，想請你解一個心結，但他不明說，肯定是都放在這里了?！毙【艃簡鑶璧卣f：“如果他真要對我們不利，沒必要這么麻煩?！?/br>
    “好?！弊笞有揞h首答應，將西見無完全入鞘，握住小九兒的手說：“這次，我便靜靜看著，看他能弄出什么花樣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