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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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戎在院中的菩提樹下練劍。 劍招行云流暢,劍勢如虹,三十三天迸發出凌冽的劍意,在主人的手中揮斬似龍。楚戎的玄衣在舞動的風息中逸如流沙,勾勒出青年修長硬朗的身軀。 秦瑟蹲坐在不遠處捧著臉看他,心里癢癢的。她想沖上去跟他過過招,但楚戎警告過她,在識海神魂穩定前,不可使用靈力。她只好端了個小板凳在一邊看,看著看著,視線就被楚戎的腰吸引了。 他的腰窄而不瘦,皮rou有緊致的繃拉感,摸上去硬滑有力,典型的“公狗腰”。 在床上的時候那腰便像一張拉開的弓,射程長又深,輕易就能弄得人哭出聲。秦瑟舔舔唇,腦中不由浮現夢里那雙瑩白的腿,無力地搭在楚戎的腰上,隨著他的動作上下顛簸。 “啪——”楚戎聽到一聲響亮的巴掌,停下手中動作錯愕地轉頭。 秦瑟的瞳孔顫抖著,仿佛遭遇了什么可怕的事,臉上是一個鮮紅的巴掌印,一看就是用了力氣。 楚戎心疼地皺起眉,想要掐訣為她消腫,卻聽她高聲道:“別過來!” 語氣驚慌失措,楚戎腳步一頓,隔著幾步遠路,晦澀道:“你怎么了?是因為不能練劍煩躁嗎?你若是實在想的話,我可以……” “不,有蚊子?!彼驍嗨脑?,道,“我去看看有沒有艾草?!闭f完,她腳下生風,像躲瘟神一樣逃了。 楚戎在原地緘默了好半晌,最后自嘲地勾起嘴角。 秦瑟一溜煙兒跑回屋,對著鏡子反復端詳,看到自己燒紅的臉,忍不住惱怒地低低尖叫。 楚戎豎子,壞她道心。 她扇著手冷靜了一會兒,待到白皙的臉頰只剩一個火辣辣的巴掌印,才開始反思。 剛剛她是不是太兇了?她是不是吼楚戎了?吃人家的喝人家的,怎么態度這般惡劣?楚戎不會一氣之下把她趕出昆侖,再把她的身份廣而告之吧? 秦瑟有些心虛,決定道個歉。 她扭扭捏捏踱步到辛勤除草的楚戎旁邊,沒話找話道:“你在干嘛?” 楚戎回頭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我把這塊兒地修整一下種艾草?!?/br> 完蛋,他是真在生氣。 秦瑟心頭一跳,脫口而出:“楚戎,我不喜歡你?!?/br> 楚戎的身形凝滯一瞬,接著低低應道:“嗯,我知道了?!?/br> “但……但……你舞劍很好看……”秦瑟結結巴巴補充道。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各說各話,意味不明。 楚戎裝作沒聽清,問道:“你剛剛說什么?” 于是秦瑟說:“雖然我不喜歡你,但……不可否認,你舞劍很好看,長得……長得也很好看?!?/br> 楚戎站起身,走近遞給她一朵鈴蘭花,道:“瑟瑟也很好看?!?/br> 這是?不生氣了吧。 秦瑟接下鈴蘭花,指尖不經意碰了下楚戎的手掌,她想起什么似的,道:“不要叫我瑟瑟。還是喚我本名或者法號吧?!?/br> 楚戎問:“你的本名是什么?” “秦瑟。朝秦暮楚的秦,瑟瑟發抖的澀?!?/br> 楚戎嗯了聲,綻開一個收鞘平和的笑,吐字清晰道:“好的,瑟瑟?!?/br> 秦瑟:…… “你再叫我瑟瑟,我便叫你戎戎?!鼻厣ブ蟛垩劳{道。 豈料楚戎笑得更加開懷,促狹道:“在叫一聲,瑟瑟?!?/br> 很好,他氣全消了。 秦瑟抽了抽嘴角,負著手走了。 她來到那間以前睡得房間,彼時粗獷的稻草窩已然換成柔軟的鵝絨窩,房間進行了重新修繕,變得干凈整潔,還添置了不少家具。 踏雪和兩只小熊格外喜歡她鵝絨窩,經常趁她外出活動時霸占。秦瑟一聽見一連串響徹天的呼嚕聲心里就有數了。她在房間門口腳跟一拐,轉頭去了楚戎的大寢房。 她在那里有一個更大更軟的窩,挨著楚戎的床腳,是她數次向楚戎抗議后得來的。踏雪和兩只小熊不敢進楚戎的房間,所以她在幾宿呼嚕震天的折磨下還是躺到了這個窩里。 秦瑟在窩里撒歡,在柔軟的墊子上翻來覆去地滾,楚戎一進門,她便立即正襟危坐,一副凝神靜氣,刻苦修煉的模樣。 “明日我們便去凈心閣?!背侄紫律砼c她平視。 秦瑟頷首以示自己知道了。楚戎指著她屁股下的窩道:“要把你的窩帶去嗎?” 秦瑟用力點頭。 她強調:“不許對外人介紹說我是一只小狗,不許在人前叫我瑟瑟?!?/br> 楚戎說:“你是我的寵物,我喚你——小秦?!?/br> 秦瑟覺得這樣差輩兒了,但她有求于人,也不好多說,便答應了。 第二日一早,昆侖東邊爬上夏日晴朗的曦光,在澈藍的天穹與白光交接處融成一道光圈之時,秦瑟縮小軀體,蹲在楚戎肩上,向著凈心閣進發。 楚戎御劍飛馳,他看向被毛糊一臉搖搖晃晃的秦瑟,道:“真的不要我抱嗎?” 秦瑟這輩子不可能要楚戎抱,她覺得這比當年他一腳把她踹飛還要羞恥。她倔強地搖頭,嘴硬道:“我喜歡御劍時的刮過的大風?!?/br> 楚戎聞言道:“那你的爪子可不可以稍稍松一點,我的衣服要被抓破了?!?/br> 秦瑟不甘心地爬到楚戎胸口,嘟囔道:“行吧行吧,抱吧報吧?!?/br> 她沒看見楚戎jian計得逞的笑。 只是在快要落地時忽然靈光一現,她咬牙切齒道:“你掐個避風訣很難嗎?” 楚戎輕描淡寫地說:“我忘了?!?/br> 秦瑟:…… 秦瑟炸著毛隨楚戎繞過九轉曲折的樓臺亭閣,來到一處清雅的湖心小筑前。 里面出來個提著藥籃素凈端莊的女子。 秦瑟認識她。徐萌萌,凈心閣下任內定閣主。修真界有名的妙手仙子。她確是有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但秦瑟沒想到她還是個獸醫。果然人修煉到了一定境界就會轉入另一個領域。那她以后可不可以做法修? 在她暢想之際,徐萌萌先行拱手道:“元玉道君?!?/br> 楚戎頷首回禮:“匪儀仙子?!?/br> 二人無過多寒暄,行禮后徐萌萌便要伸手抱走秦瑟,楚戎卻側身躲過,道:“我知仙子有行醫時屏退旁人的偏好,但小秦非人,又過分黏我,不知可否通融?!?/br> 徐萌萌些許詫異地蹙眉:“元玉道君這是第二次請我破例,第一次不允,第二次同樣不允。你且寬心,我的湖心小筑早已陣法加固,小秦不可能跑掉的?!?/br> 如果她劍法雙修,那她必然不會再敗于楚戎手下,還能把他一腳踹飛,打得他嗷嗷叫。秦瑟暗下決心,見徐萌萌伸過來的手,迫不及待地蹬楚戎的胸口,想要脫身。 聽楚戎大言不慚的話,她掙扎地更厲害,心想,誰他娘的黏人呢?我看你黏人,離了半步就要死。 楚戎胸口被蹭了許多浮毛,仍固執地不肯放手,徐萌萌幾乎是一根一根掰開他的手指才把秦瑟從他懷里解救出來。 她飛快掠進藥房內,砰地關上大門,隔絕了楚戎沉郁的視線,長舒一口氣,摸了把懷里的毛團子,道:“他是真的沒入魔嗎?我怎么感覺他越來越瘋了。以前他那個小徒弟來我這里,不知怎地就人間蒸發了,他差點兒沒把我拆了。我至今還記得他的眼神,跟現在一般無二?!?/br> 她拎起秦瑟囑咐道:“小秦可不能悄悄跑掉哦,湖心小筑修起來很費靈石的?!?/br> 秦瑟當然不會跑,她還等著徐萌萌治病呢。她于是鄭重地舉手發誓——放心,我不跑。 徐萌萌被可愛到了,眼睛不住冒小愛心,緩慢溫柔地探出一小股靈力往她的識海神魂里鉆。 她皸裂的荒地仿佛有一道攜著水汽的風自彼端吹向對岸,干涸泥土短暫地停留了一絲濕意,像是精衛填海般得到了大海沉石的填補感。 徐萌萌花了一刻鐘的時間探查,少有地抿緊嘴唇,看似遇到了大問題。 秦瑟一顆心懸起來,卻見徐萌萌的手伸向自己的短尾巴。 秦瑟:! 你要干嘛,她慌忙扭過屁股,黑漆漆的眼珠閃過警惕和害怕。 徐萌萌不由分說扯過她的前腿往回拉,溫和地說出令獸毛骨悚然的話:“我看看你的屁股,手指戳一下,探探感覺,這樣才能知道你幾歲,你是不是健康?!?/br> 說著她纖細的手指便熟練地挑開她的尾巴。 秦瑟毛唰地炸起,拼死掙扎,依舊逃不開徐萌萌的魔爪。 秦瑟:危! “嗷嗚嗷嗚——”楚戎聽見秦瑟凄慘的叫聲,剛要拔劍,就見一團棕色毛球推開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迎面撲來,邊跑邊嗚咽,像是清白的姑娘遭逢侮辱,一跳進他的懷里便將頭塞進他的肘彎。 楚戎捏了捏她的后頸,對氣喘吁吁追出來的徐萌萌道:“這是?” 徐萌萌說:“她或許不太能接受獸醫的檢查方法。你回去記得好好哄哄她,不然她會記恨你。我開了一張針對她這種識海神魂的方子,其中火鳳羽和棲蠱髓最為關鍵,務必要日日服用?!?/br> “還有……還有就是……”徐萌萌耳廓通紅道,“這兩味藥都是烈性藥,她本來就要到成年期了,可能會加重發情的癥狀,你最好……最好給她找個威猛一點兒的雄性?!?/br> 秦瑟:?